网游传世-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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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想笑的心情在她阴魂不散地跟了我一个半小时、连续抢了我第28只怪后宣告结束。
受不了我哀求道:“大姐你被再跟了好不好?我还要升级啊~~~”
那人冷冷一笑:“你还有药吗?”
什么?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看了看,只剩几瓶红和蓝了。
我摇头:“没多少了。”莫非她想和我借?
女法师哈哈一笑:“你真是个白痴!还亏得我观察你那么久!我叫晴儿,你记住了!”然后抬手就一个雷电劈了过来。
我完全没有防备的被击中,全身一麻,腿一软便要坐在地上。
抓紧法杖强迫自己站稳,然后撑起魔法盾为自己防护,念动咒语进行反击——这是我第一次与相近等级的同职业玩家PK,一定不能输了!
那人却也早已支起金色盾牌等着了。
骂劲过去,我站直身子,跑动着进行攻击。
我们招数相同,等级相当,那么比的就是操作的熟练和药物补给了。
而药物上我又处于下风,所以只能靠动作娴熟度来赢她。
定了定心神,我撑起盾牌笼罩在身体周围,然后抬手一个火墙放了过去:先烧掉她的盾再说!(表说偶卑鄙~~~)
也不顾她一个又一个雷打在我身上,我只是紧紧地盯着她渐渐稀薄的魔法盾。
终于,她的盾突然破裂,而她刚施放完一个雷电来不及补给,我口中早已准备好的冰旋风就砸了过去。
她身体顿时一僵,然后便被我的龙卷风拉倒在地。
我趁机几个雷过去,她恨恨地瞪着我,然后,不再动了。
我支着盾牌等了半天,见她没动静,便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却震惊地发现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摇动身前这具已经僵硬的身体,我叫她:“喂,醒醒,醒一醒!晴儿,来打我啊!再来啊?!”声音竟在颤抖。
而她却再也没有醒来。
我瘫在地上,楞楞的不知如何是好,思维一片混乱:我杀人了……我竟然杀了人!!!
恐慌铺天盖地而来,满满的把我淹没了。
突然肩膀被人一拍,我浑身猛地一颤,回过头去,却是两张陌生而友善的面孔。
其中一人手搭在我的肩上,说道:“没关系没关系,游戏嘛!你是第一次杀人吧?看你脸都白了!而且是她抢你怪嘛,死是应该的!报应!”
另一个人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没错没错,PK里死人是常有的事,不用怕啊~~~”
见他们没有恶意,我稍稍放下心来:“可是……毕竟……”
“哎呀放心啦,真的没事!不过虽然我们知道你是自卫反击,可其他人不知道啊!所以你要小心别死啊,要不损失会很大的!”
另一个忙接口:“是啊是啊,杀了人就变成了红名,那样别人就会攻击你……啊,当然是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了,我们可不是!因为红名的人一旦被杀,会掉下来很多好的装备,他们的目的就在这里。”
新的兄弟
我听了他们的话,呆了:还有这个设定?!那我下线好了,避避风头吧……
仿佛看出我想的,他们其中一人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不行哦!你必须以红名状态在线三个小时才能把红名耗掉,不然下次上的时候你还是红的!”
什么?!那我不是死定了?他们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吓唬我啊?
突然瞄到他们的装束:恩?又是道士和战士?怎么这个组合法很好吗?我记得恶人古梦他们也是这种配法的……
见我看着他们发楞,那个战士突然不好意思起来,红着脸低下头嘿嘿傻笑。
那个道士向天翻了个白眼,然后无奈地说:“这个傻瓜就是这样,别管他了。我叫以毒符人,他叫仁者无敌,我是道士,他是战士。呐,小法师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这个腔调……怎么这么熟悉啊?(全职杀手:恩?怎么突然好冷??)
我心里一暖,脸上也露出笑容:“我叫紫射,”又不忘补充一句,“我是个男的。”
果然不出所料,那两个人的下巴齐齐坠了下来,目瞪口呆地看着我,楞乎乎的样子好可爱。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我杀了人,虽说是游戏。
而再回头看时,晴儿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大概下线去了吧。
心情低落地垂下眼,叹气。
他们才回过神来,一副想说又不好说的样子。
“怎么了吗?”
“啊,也没什么啦,”道士以毒符人抓抓头顶,“就是……你为什么要扮人妖啊?人妖名声都很不好的说。”
“是啊是啊,”果然仁者无敌又接话了,“因为他们都是为了骗人家钱和装备,很无耻的!”被以毒符人撞了一下,他连忙闭口。
我摇摇头,苦笑:只是一时任性,没想到这么麻烦,不仅惹出那么多事,还要麻烦的解释。
正低落着,忽然一道雷狠狠地打在我的身上,我一软,差点趴在地上。
三人一起回头,却见到一张熟悉而愤怒的脸——晴儿高举着法杖,整个人盛气凌人地冲我高喊:“你等着吧,下次我一定杀了你!”
我的心竟猛然轻松起来,仿佛一直压在心上的石头一下子分裂瓦解了似的,竟神经质地露出一个笑容:“好啊,我等着!”
这回到是他们几个楞了。
晴儿哼了一声,消失了,想是瞬间移动到其他地方去了。
以毒符人和仁者无敌齐齐感叹,伸手拍拍我的肩:“兄弟好肚量啊!”
我嘿嘿笑了。
以毒符人看了我一会,忽地一扬手:“好!我决定了,在这三小时之内,你由我们罩了!”
仁者无敌也高举双手赞成,两人都很热血的样子。
我求之不得地点头。
当他们知道我就是“传闻”中的紫射时,着实惊叹了一把。
我一楞:莫非……又有什么丢人的诽闻了?!
他们两个看怪物似的看了我大半天,才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地告诉了我。
原来,除了我和鬼火、刀神雷及全职杀手纠缠不清外(我发誓,这绝对不关我的事),还有一个新消息,就是:原来水火不容的两大行会——有你的天堂和镜花水月,竟在不久之前握手言和了,并勒令其各自会众不许再相互敌视、找茬PK,否则将严厉处罚。
另外,两方盟主同时发出声明,一名叫紫射的法师对两方行会的和好做出重大贡献,要求两方会众见到此人时友善对待。
很多聪明人立刻想到,这个“友善对待”含义颇深啊——首先是绝对不许攻击,另外还有在此人处于危难时要积极帮助。
说白了,这个好命的法师有了传奇两个最大行会为靠山。
我呆:怎么会这样?我只不过提供了几瓶补血药和一些绷带啊,为什么给我如此待遇?!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啊~~~
沉思状呆立许久,待回过头来,才发现那以毒符人和仁者无敌正小心翼翼地拿眼瞟我……的身后。
我后面有什么东西吗?
疑惑的回头,竟意外地看到远处鬼火正一脸阴沉地看向这边。
第 34 章
太好了~!正想和他说说话呢!
高兴地和他挥了挥手,然后回头很抱歉地向以毒符人和仁者无敌告别。
他们一脸遗憾,但没办法,鬼火的脸看起来很可怕的说~~~
急急忙忙跑到鬼火身前,向他一扑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挂在他身上冲他傻笑:“嘿嘿,死鬼火,终于又见到你这张臭脸了!上次都没说上话呢!”
见我这么热情,他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但仍不说话,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哼我?!
气不过我从他身上爬下来,狠狠地给了他肚子一拳,却被他的战士盔甲硌地抱着手到处乱窜——果然是高级战士装备,很彪悍的说~~~
鬼火看着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到处乱窜,终于忍不住仰天长叹了一声,伸臂拦住了我,然后将我的手包在他的大手内轻轻揉着,很无奈的埋怨我:“你到底在干吗啊?这么冒失!唉,我怎么就跟你生不起气来呢?”
我乖乖窝在他胸前冲他傻笑,他也无奈的露出一丝苦笑。
突然他眉头一皱,沉声道:“你杀人了?”
我反而楞了:“你怎么知道?”他看见了?
鬼火再叹:“杀了人的人,身上会笼罩一层淡淡的血红色,看不见才怪!……我说,这些常识你也该懂了吧?”
自动忽略他的最后一句话,我低头在身上四处看:哪有血红色?没有啊!
“你自己看不到的。”鬼火补充。
哦,这样。
他终于正眼看我了:“你和那个道士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袒护他?还有,你刚才杀了谁?”
啊!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个啊?很长的故事呢。
看了看四周,拉他在一棵大树下坐定,开始讲述一段冗长的经历。
初见时被强吻,再见时为他受伤,再见面时在他眼前被杀,还有,那个等他回来的誓言。
鬼火一直静静地听着,脸色却不断变化着,看得我暗暗新惊。
到着最后,是深深的沉默。
我大气也不敢喘,小心翼翼地拿眼瞄他。
鬼火想了片刻,抬起头来很认真很认真的问我:“你喜欢上他了?”
我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啊哈哈哈哈那怎么可能?我们都是男的耶!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他拥我入怀时的温柔,突然自己也不敢确定了——那时的心动,不是假的。
鬼火犀利的眼神紧紧盯住我:“无论如何,游戏毕竟是游戏,你不要太认真了,不然的话,也许以后会受伤。”
我垂下眼,不敢与他对视,胡乱的应了一声。
应该不会的,我们都是男人……
鬼火就这么陪我坐着说话,直到我身上的红色完全消失——红名耗完了,我安全了。
三个小时,这么快?
正楞着,鬼火已经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低头冲我笑:“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好好升级啊!现在的级数,太低了。”
我也起身,目送他离开。
唉,又一个要我升级的,怎么,我现在的级数很丢人吗?(某残:废话!法师本来就是出了名的招式华丽又没用,级又低的话,你不想混了?!)
自己来回踌躇了一会,还是下了线。
才摘下头盔,爸爸就推门进来,坐在了我的床上,沉默地吸着烟。
“什么事,爸?”一定有什么事,我心里有些忐忑。
“哦,也没什么,”爸爸弹了弹烟灰,“快过年了,去奶奶家以后……凡事忍着点。”
“知道了。”心里忽然麻烦起来。
家
奶奶家和我同辈的只有三个:大爷家的大哥,25岁,高中未毕业,凭着自己的美术功底在成都游手好闲中;大姑家的二哥,23岁,总一副看不起人的冷淡样,目前长沙念一本中,学习计算机软件,计划毕业后出国,前途无量;小姑家的妹妹,18岁,人生得碧月羞花,在念一所全国闻名的贵族学校,立志考上清华。
在这个冰冷的家中,我和大哥就是他们挖苦和讽刺的对象。
每年过节时的全家团聚,时间上就是接受侮辱与全力忍受。
爸爸也知道,可是,无能为力。
我从爸爸手中抢过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长叹一声,烟雾便升腾起来——又要去那个“家”了吗……
接下来很长时间内,我上线几乎都遇不到什么人,就自己四处晃着打怪升级,慢慢得竟也升到了35级!
所以说,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啊~~
小心翼翼地将头盔放起,过年这阵子大概是上不了线了吧?
年三十晚上,我们三口人还是一起去了奶奶家,今年居然四个小辈都聚齐了!
我和二哥、妹妹匆匆打了个招呼就一头扎进小屋里和大哥开始唧唧喳喳了。
我们两个从小要好,长大后更是臭味向投,同病相怜,所以每年相聚,真正彼此想念的也只有我们两个了。
见面先给了彼此一拳;然后两人高兴地一同倒在大床上聊天。
他说他很不容易;开了个小店做广告设计;有时候卖狗;恋爱了三年的女友马上大学毕业了;然后他们就要结婚;一起经营小店。
我说我高考考砸了;志愿也没填好;现在很惨。
他并没有安慰我——男人之间,这些东西是不需要的。
他只是告诉我,这个年肯定不好过,让我自己小心。
我明白他的意思。
大姑她们一定会找机会“教育”我的。
果然,还没聊上两句,大姑就推门进来,脸上是那种公式化的笑容:“你们两个不要玩了,出来吃饭吧。”
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担心,应一声,跟出门去。
大厅里,大人们正聊着,二哥和妹妹坐在他们中间,笑靥如花。
我顿了一顿,直接进了洗手间——才不想看到他们。
磨蹭了大半天,才不情愿地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