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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空幻之屋-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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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你的意思,”格兰奇说,“但对我来说,似乎由于‘亨里埃塔’是克里斯托所说的最后一个字,它肯定意味着两者之一。要么是对谋杀的指控,要么是——恩,纯粹的情感流露。她是他与之共度爱河的女人,而且他正濒临死亡。现在,在每件事都牢记于脑海之后,对于你来说,两者之中哪个听起来更合理呢?” 
  波洛叹了口气,动了一下,闭上了双眼,又再次睁开,在强烈的痛苦中摊开了双手。他说: 
  “他的声音很急迫——这就是所有我能断定的——急迫。对于我来说,似乎既不是指控,也不是情感流露——但是急迫的,是的!并且我能肯定一件事。他完全被他的职业所占据了。他讲话——对,他讲话时就像一个医生——一个手头上正碰到一个突然出现的外科急诊的医生——一个将要因失血而致死的病人,也许是,”波洛耸耸肩,“这就是我能为你所做的最好的。” 
  “医疗方面的,恩?”警长说,“喔,对,这是第三种看待的方式。他被击中了,他怀疑自己就要死了,他希望能够让人们迅速为他做些什么。并且如果,就像安格卡特尔夫人所说的那样,萨弗纳克小姐是他睁开双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的话,那时他会向她请求的。然而,这并不让人十分满意。” 
  “有关这起案件,没有任何人让人满意的地方,”波洛带着某种苦涩说道。 
  一个谋杀的场景,布置好了并且上演了,以欺骗赫尔克里。波洛——而且确实欺骗了他!是的,这令人不满意。 
  格兰奇警长望着窗外。 
  “喂,”他说,“这是克拉克,我的警官。看起来好像他得到什么了。他一直在询问佣人们——友好的接触。他是个很帅的小伙子,对女人很有办法。” 
  克拉克警官走了进来,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很明显,他对自己非常满意,虽然让人敬畏的官方举止使他有所克制,他仍喜形于色。 
  “我认为最好还是来报告,长官,既然我知道您去哪儿了。” 
  他迟疑着,向波洛投射去了怀疑的目光,后者那异国情调的外表没有受到他那官方的谨严态度的欢迎。 
  “说吧,我的伙计,”格兰奇说。“波洛先生在这儿没关系。在以后的许多年里,关于这场游戏他忘掉的比你将要知道的还要多。” 
  “是,长官。是这样的,长官,我从厨房女佣那儿得到了些情况——” 
  格兰奇打断了他。他充满胜利感地转向波洛。 
  “我刚告诉你什么?什么地方有一个厨娘,那里就有希望。当家里干活的人剧减,没有人再保留厨娘的时候,上帝会帮助我们。厨娘们爱说话,爱泄露秘密。她们被看成是底层的,她们的位置就是在厨师和上等佣人身边。向想听的人谈论自己知道的事,是人的天性。继续讲,克拉克。” 
  “这是那个女孩说的,长官。星期六下午她看到格杰恩,那个管家,手里握着一把左轮手枪穿过大厅。” 
  “格杰恩?” 
  “是的,长官。”克拉克查看了一个记事簿,“这是她自己的原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认为我应该说出我那天看到的东西。我看到了格杰恩,他站在大厅里,手里还握着一把左轮手枪。格杰恩先生看起来实在是非常特别。’” 
  “我不认为,”克拉克停下来,说,“关于看起来很特别的部分没有任何意义。她可能是凭头脑中的想象加进去的。但我认为您应该立刻知道这些,长官。” 
  格兰奇警长站了起来,怀着那种一个男人看到他面前的任务将要圆满完成时的踌躇满志。 
  “格杰恩?”他说。“我要立刻同格杰恩谈话。” 

  
  

 





第二十章



  格兰奇警长再次坐在亨利爵士的书房里,注视着他面前那个男人毫无表情的面孔。 
  到目前为止,格杰恩依然保持着自己的尊严。 
  “非常抱歉,长官,”他来回重复着,“我想我应该已经提到过那件事,但我反把它忘记了。” 
  他充满歉意地看看警长,又看看亨利爵士。 
  “那时大约是五点半,如果我记得准确的话,长官。我注意到大厅的桌子上放着一支左轮手枪。当时我正穿过大厅,想去看看有没有邮件。我推测这是主人的收藏品,于是我拿起它,把它带到这儿。壁炉台边的架子上有一个空隙,它应该在那儿,于是我就把它重新放回了它应该呆的地方。” 
  “替我指出这支枪,”格兰奇说。 
  格杰恩站起来,带着疑问走向架子。警长紧紧跟随在他的身后。 
  “就是这支,长官。”格杰恩指着一支放在最后的。 
  这是一支口径为零点二五英寸——相当小巧的武器,当然不是那支杀死约翰。克里斯托的枪。 
  格兰奇的目光停留在格杰恩的脸上,他说: 
  “这是一支自动手枪,不是左轮手枪。” 
  格杰恩咳了一下。 
  “真的吗,长官?恐怕我对轻武器一点儿也不在行。我可能相当宽泛地使用了左轮手枪这个术语,长官。” 
  “但你能十分肯定这就是你在大厅里发现的,并带到这儿的那支枪吗?” 
  “哦,是的,长官,我对此毫不怀疑。” 
  当他要伸出手的时候,格兰奇阻止了他。 
  “请别碰它。我必须检查上面的指纹,并看看是否装了子弹。” 
  “我认为它没有装子弹,长官。亨利爵士的藏品没有一支是装着子弹保存的。并且,谈到指纹,我在放它之前已经用我的手帕仔仔细细地擦过了,长官,因此上面只会留有我的指纹。”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格兰奇尖锐地问。 
  但格杰恩那歉意的微笑依然平静地挂在脸上。 
  “我想它也许很脏,长官。” 
  门打开了,安格卡特尔夫人走了进来。她冲警长微笑着。 
  “见到你真高兴,格兰奇警长!所有这些有关左轮手枪和格杰恩是怎么回事呢?厨房里的那个孩子正在哭泣,梅德韦夫人训斥了她——但当然了,那个女孩说出她所看到的东西是非常正确的,如果她认为她应该这么做的话。我总是发觉正确和错误是那么使我容易困惑,你是知道的,如果正确的东西是令人不愉快的,而错误的东西又是可人心的时候,因为那时一个人知道自己处在什么位置——但当是另外一种情况时,又感到迷惑不解——并且我认为,难道你不这样认为吗,警长先生?每个人必须做他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关于手枪你到告诉了他们些什么,格杰恩?” 
  格杰恩带着充满敬意的强调的口气说: 
  “手枪在大厅里,夫人,就在大厅中央的桌子上。我不知道它是从哪儿来的。我就把它拿到这儿来了,并放到了合适的位置上。这就是我刚才告诉警长的,并且他非常理解。” 
  安格卡特尔夫人摇摇头。她温和地说: 
  “你真的不该说这些,格杰恩。我会自己告诉警长的。” 
  格杰恩微移动了一下,安格卡特尔夫人非常富有魅力地说: 
  “我确实欣赏你的动机,格杰恩。我明白你总是如何想方设法地为我们免除麻烦和困扰。”她又以柔和的打发的口气加了一句:“现在就这样了。” 
  格杰恩犹豫了一下,向亨利爵士以及警长投去了飞快的一瞥,接着鞠了一躬,向门口走去。 
  格兰奇动了一下,似乎想去阻止他,但出于某种他自己也难以言明的原因,他的胳膊又垂了下来。格杰恩出去并关上了门。 
  安格卡特尔夫人倒在一张椅子里,并冲着那两个男人笑了笑。她以谈话的口气说: 
  “你知道,我的确认为格杰恩很有魅力,相当封建。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是的,封建是最适当的词。” 
  格兰奇生硬地说: 
  “我能了解吗,安格卡特尔夫人,您自己关于这件事的更深入的情况?” 
  “当然。格杰恩根本不是在大厅里找到的,他是在向外拿鸡蛋的时候发现的。” 
  “鸡蛋?”格兰奇警长注视着她。 
  “从篮子里拿出来的,”安格卡特尔夫人说。 
  “她似乎认为每件事现在都非常清楚了。”亨利爵士温柔地说: 
  “你必须再多告诉我们一些,我亲爱的。格兰奇警长和我依然不明就里。” 
  “哦,”安格卡特尔夫人努力使自己叙述地清晰明确。“手枪,你们瞧,在篮子里,鸡蛋下面。” 
  “什么篮子,还有什么鸡蛋,安格卡特尔夫人?” 
  “我带到农场去的那个篮子。手枪就在里面,而那时我将鸡蛋放在手枪上面,并且把这一切都忘记了。而当我们发现可怜的约翰。克里斯托死在游泳池边时,这真是一个极大的震惊,我松开了篮子,而格杰恩恰好及时接住了它(由于鸡蛋的缘故,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把篮子掉到地上的话,鸡蛋就会摔破的)。接着他把它拿回房子里去了。后来我问他在鸡蛋上写日期的事——一件我总做的事——这样可以使人们有时在吃那些鸡蛋之前,吃到新鲜些的鸡蛋——他说所有的一切都照料好了——现在我想起来了,他对此相当强调。而这就是我所指的封建的意思。他发现了手枪,并把它放回到这儿——我想因为房子里有警察的缘故。我发现仆人们总是被警察惊扰。非常出色和忠诚——但也十分愚蠢,因为当然,警长先生,你们想听到的是实情,不是吗?” 
  安格卡特尔夫人冲警长投去灿烂的一笑,以此结束了谈话。 
  “实情是我想得到的,”格兰奇咧着嘴微笑着说。 
  安格卡特尔夫人叹了口气。 
  “所有这些似乎有些小题大作了,不是吗?”她说,“我的意思是,所有这些对人们的追捕。我认为无论是谁朝约翰。克里斯托开的枪,他都不是真的想杀他——我的意思是,不是认真的如果是格尔达,我肯定她不是有意的。实际上,我真的很惊奇她居然击中了——这是人们料想不到她会做到的事。而且她的确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人。如果你把她投进监狱,并绞死她,那么孩子们会怎么样呢?如果她确实杀了约翰,那么她现在可能对此难过极了。对孩子们来说,父亲被谋杀已经是糟透了——但若为此而绞死他们的母亲,毫无疑问对他们来说是更糟的。有时我认为你们警察不会考虑这些事情。” 
  “我们现在没有打算逮捕任何人,安格卡特尔夫人。” 
  “喔,无论如何这是明智的。我一直认为,格兰奇警长,你是一个那种非常明智的男人。” 
  又一次迷人的、几乎令人晕眩的笑容。 
  格兰奇警长眨了眨眼睛。他忍不住要这样做,但他坚定地回到了正在讨论的问题上。 
  “正如你刚才所说的,安格卡特尔夫人,我想得到实情。你从这儿拿走了一支手枪——是哪支呢,顺便问一句?” 
  安格卡特尔夫人冲着壁炉台边的架子点了点头。“倒数第二支。口径为零点二五英寸的毛瑟枪。”她说话时这种干脆、专业的方式中蕴含着某些东西使格兰奇有一种不愉快的感觉。说不上什么原因,他没有料想到安格卡特尔夫人,这个到现在为止他为其在脑子里贴着“模糊”和“有一点儿疯狂”的标签的女人,会如此专业的精确叙述来描述一件轻武器。 
  “你从这儿拿的手枪并把它放到了你的篮子里。为什么?” 
  “我知道你会问我这个的,”安格卡特尔夫人说。她的语调,出人意料地几乎洋洋自得的。“当然是有某种原因的。你不这样认为吗,亨利?”她转向她的丈夫。“难道你不认为那天早晨我拿走手枪一定是有原因的?” 
  “我当然会这样想的,我亲爱的,”亨利爵士不自然地说。 
  “一个人做事,”安格卡特尔夫人说,沉思地望着她前面,“接着他记不起来他为什么要做那些事。但我认为,你知道,警长先生,如果一个人能做出某件事,一定是有原因的。当我把那支毛瑟枪放进我的鸡蛋篮子时,我的头脑中一定是有某种想法的。”她询问他的意见:“你认为会是什么呢?” 
  格兰奇注视着她。她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安——只是孩童般的热情。这使他感到为难。他从未碰到过像安格卡特尔夫人这样的人,那一刻他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的妻子,”亨利爵士说,“神情极为恍惚,警长先生。” 
  “似乎是这样,先生,”格兰奇说。他有些随意说。 
  “为什么你认为我拿了手枪呢?”安格卡特尔夫人信心十足地问他。 
  “我不知道,安格卡特尔夫人。” 
  “我走进这里,”安格卡特尔夫人沉思着,“我曾对西蒙斯说了枕套的事——我隐约想起来,我走向壁炉——并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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