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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男孩与保险套 BY草本精华-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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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半天都不能肯定刚才的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如果是梦的话,未免太真实了;如果是现实,那么他呢?他究竟是谁?又或者,我希望他是谁? 

冷得要命,摸了一下额头,满手冷汗,龟头渗出的精液弄湿了睡裤,看来真是有点欲求不满了。突然觉得床垫在震动,天摇地动,还听到呕吐声,闻到一阵酸臭味。 

我跳起来,浑身冰冷,被子不知哪里去了。拧亮台灯,姜羽正背对着我,缩在棉被里,马革裹尸一样,快要掉下床去了。 

“喂。”我用脚尖拨他的后脑勺,他像毛虫动了动,又传来呕吐声。 

“呕。。。。。。” 

我跳下床,绕到他面前,被子包得严实,只露出头来,小脸煞白,双目紧闭,嘴角边还挂着黄黄的黏液,床下,一滩黄澄澄的液体,散发着酸臭味。 

我凑过去探探他的鼻子,还有气。他这样子跟死了似的,我拎起他的头发,闻到一阵浓郁的酒臭味,味道,跟我珍藏的蛇酒味道好像。。。。。。 

看了周围一眼,不远的地板上扔了个海碗,碗底还残留了些酒液。 

“你这混帐,敢偷喝我的酒!”我瞪着他,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楼去。这小子胃寒,我泡的蛇酒又烈,看他那样子,把内脏吐出来算是轻了。 

第 44 章 

他闭着眼,头歪在床外面,脸是青色的,估计吐得没了意识。 

我到浴室拧了块热毛巾帮他擦脸,看他半死不活的,心里实在是爽得不得了。“吐死你算了!最好连内脏都吐出来!”我一边给他灌清茶,一边捏他。他乖乖地窝在我怀里,软绵绵地耷拉着脑袋,吐在垃圾桶里,脸色还是白,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等他吐得差不多了,漱完口,我帮他换上干净睡衣,他的肩胛骨像隶书的八字,清晰地印在脊背上,皮肤紧绷。 

“你平时有没有吃饭啊?”我在他背部摸来摸去,心里盘算着要将他养得肥美一点,这样抱起来才舒服。让他平躺下来,这小子不安份地动来动去,冰冷的手摸索上我的大腿,将头枕过来了,还笑得一脸风骚,眼睛都眯成线了。 

客厅的电话响了,我看了一眼挂钟,才四点,谁这么变态现在打电话过来啊。姜羽枕着我的大腿睡得正香,我看看他,再听着电话铃,心情极度不爽。尖锐的铃声一阵阵,听得我更加烦躁。小心地把他放回床上,他哼哼唧唧地发出不明的声响。 

“乖乖闭嘴,我马上回来!”我冷冷地说,慢腾腾地走到客厅去,拿起话筒,“喂?” 

“。。。。。。” 

“喂?” 

还是没有开口。 

“喂?”我冷冷地再重复一遍。 

听筒里传来呱呱声,还有滴水的声音。 

我勃然大怒:“Eat shit!Your dick sucks!What a bitchy ass!If your sexual organs long enough,you fuck up your anus!” 

将话筒扔了,拔掉线,世界清净多了。 

手机却又响了,我看来电显示,是太极的电话,我让他帮我调查最近一直骚扰我的家伙的身份,查到立刻回报。他说那些事都是一个叫申一平的指使的。 

我想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这号人物,太极一边微笑一边说:“少主,您忘了?就是您将他的丑事捅出去让他坐牢的。” 

“想不起来了。”我说,“那他怎么不继续坐他的牢?” 

“他得了病,保外就医。” 

“唔。”我漫不经心地应着,“在哪间医院?” 

“XX综合医院。” 

“做了他。” 

“少主?”太极声音有些怪异。 

“什么?”我冷冷地问。 

“您的意思。。。。。。” 

“他竟敢将佟安逸的事当成筹码威胁我!我好不容易才能重新振作,你说,我能怎样?!”我厉声说,“你是服侍我的人,我说的话,你听就是了,别问那么多!总之,我不想再收到任何跟佟安逸有关的东西!” 

“。。。。。。好,我会安排好的。”他说。 

我摔了话筒。坐在床边,姜羽的头枕在腿上,却不会觉得沉重。 

大概五点多时,姜羽清醒了一会儿,望着我发愣,眼神诡异。 

“喂?你没事吧?”我皱眉瞪他,不会是连脑髓都吐光了,成白痴了吧? 

他嘿嘿地笑,半死不活:“臭老头,快去睡啦,黑眼圈大得快盖住脸了,你这样子能去吓鬼。” 

我一拳揍在他脑门上:“这么多话,也不想想是谁害的!” 

他有气无力地歪在我腿上:“抱歉啦,我看到那个,就忍不住。。。。。。” 

我掐他的下巴:“再有下次,看我不毒死你!” 

“没事啦。。。。。。反正。。。。。。哎,以后再告诉你,我好累。。。。。。” 

静了一会儿,他说:“喂,老头,你以前发生过什么事?” 

我摸他头发的手停顿了一下,他的发根湿漉漉的,都是汗,不过洗发水的味道却更浓了。 

“为什么这样问?”我问,盯着他的眼,他也直直地看过来。 

“废话!”他笑,露出尖尖的虎牙,“当然是因为我想知道了!” 

他说得理所当然,我也不想隐瞒,毕竟这些事,迟早都会告诉他的。 

其实关于佟安逸那个人,我记忆里最清晰的是他手臂上的一个个字。 

佟安逸是我念大学时那所大学附属高中的学生,大一时,初次见面他就要求做我的床伴,我看他长得不错,也是出来玩的,就答应了,当然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不可否认,他确实对这段关系投入很多,作为床伴,他很称职,身体也跟我很合,所以我经常带他到现在住的这间公寓。 

不过我没想到他会越来越偏执,还用雕塑刀在手臂外侧用象形文字刻上了我的名字,密密麻麻。那时候我只觉得无聊,还有厌烦。何况,在自己身上刻别人的名字,这种行为本身就很变态了。 

他死前说他爱我,不能没有我,如果我抛弃他,他会死。可我连爱情是什么都不清楚,我能怎样回答他?何况这世界上,没有失去了谁就活不下去这个谬论吧? 

就算再重来一次,我想我还是会那样回答他。就像我的心理医生说的,我天生缺少了些东西,那时候的我,不可能回应任何人的感情。但这不是我的责任。 

他的死,我不想负责,也轮不到我来负责。要死还是要活,都是他一个人的事。 

当然,我知道我这样想是在自欺欺人,可我不想被一个死人毁了我完美的人生,我还有需要我负责的人。例如。。。。。。例如?我有什么人需要负责的吗? 

“哈啾!”姜羽的声音把我拉了出来。他缩成小小一团,趴在我的胸前,抬头望着我,鼻头冻得通红,像只眼神凶狠的不良兔子。 

“闭上你那狗眼。”我推他,将他塞进被窝里去。 

他的眼瞪得更大,气哼哼地说:“是啊是啊,老子是狗眼,用死光射死你!” 

我躺在旁边,睁着眼看天花板,梦中那个人的脊背突然出现在眼前。清晰的肩胛骨,难道是这小子?我转头望向他,发现他也在盯着我。 

“看什么?”我问,语气平板。 

“没有啦。。。。。。我在想,那个人真是爱死你了。。。。。。你这个人,除了脸好看,好像就没什么优点了,他到底是看上你哪点啊?” 

“哼。”我冷哼,“别小看这张脸,我个性差,这点我当然清楚,不过我知道自己有狂妄的资本,这样的外貌是非常有用的。” 

“臭美!”他嗤笑着,转过身去了。 

看着他露在被子外面的后脑勺,我莫名地松了口气,却又觉得心里空了一块。刚才,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了。例如什么?我到底在想什么?我所期望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第 45 章 

七点整,我起床,踢了旁边的人一脚:“喂,起来,要迟到了!”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手上的伤疤好像变淡了一点,不过也可能是心理所用。出来时姜羽还是睡得跟死猪一样,横躺着,头掉到床外面去了,嘴角边挂着口水,两腿间夹了个大枕头,像条毛毛虫一样蹭来蹭去,嘴里噜噜地叫着我的名字,笑得一脸淫荡。 

我冷汗都飙出来了,一脚踩在他脸上:“起来,小杂碎!” 

他眼睛睁开一道缝看我,过了一会儿眼珠睁大,眼冒绿光。 

我脚下用力,满意地听到他的惨叫,中气十足,一点也不像半夜时快挂的家伙。 

“给你五分钟准备。”我准备缩脚,被他一把拉住,差点跌倒。 

“就是这个角度,景色真好。”他嘿嘿笑着,指甲刮着我的脚底。 

我想起自己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浴衣,好像没穿内裤的样子。朝他微笑,这小混蛋张着嘴,口水都快流了,我用力踹过去:“滚!” 

“哇!——” 

早上我没有课,不过要送姜羽去学校,也只能早起了,昨晚上折腾了一晚,谁知这小子没一点良心,去学校的路上,咧着嘴露出两只尖尖的大虎牙,一边摸着脸一边骂我虐待他。 

我听他嘴里嚎着,专心开车,冷冷地说:“人之初,性本恶,我是在教你抑善扬恶,没跟你要学费算给面子了。” 

“不用你管!”他揉着发红的脸,“你要管,就是自讨苦吃!” 

我一手去掰他的脖子:“吵死了,男子汉大丈夫,揍一拳又不会少块肉,再吵我就让你永远安静!” 

“痛死啦!快放手!妈的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没听过啊!” 

“好说,我什么时候成君子了?”放开他,我拿了一瓶水喝。 

“你这恶魔庸医!老子要告你虐畜!”他眼神凶狠地瞪过来。 

“噗!——”嘴里的水全喷出来了。 

驶到国道时,他安静了下来,抱着我做的早餐啃,吃得津津有味,像只宠物狗。 

“吃多一点,看你只剩一把骨头了。”我用眼角扫他。 

“关你鸟事!”他不阴不阳地回我一句。 

真是个欠调教的! 

他咬着一块肉,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个信封来,含糊不清地说:“差点忘了这个,刚才出门时看到夹在你门缝里的。” 

我看着他,问:“你看了?” 

他啃着肉丸说:“没。” 

“那你帮我看吧,我腾不开手。” 

“哦。”他拆开信封,盯着里面的内容。 

“里面有什么?”我见他张着嘴,嘴角边还有饭粒,跟白痴似的。 

“喔?哦。”他发出单调的音节,把那叠纸拿给我看。 

“这是不是血?”他问,指着上面红色的字。 

“狗血或者猪血吧。”我说。那个人还真无聊,在纸上写满了“爱你爱到杀死你”、“我要跟你同归于尽”等红字,歪歪斜斜的,很难看,可能用的不是惯用手,要是用惯用手还写得出这样的字,这个人可以去上吊了。纸上还弄了几个血手印,搞得很脏。 

我点点那些纸,对姜羽说:“喂,小子,考试时不要学这人,会被评卷的人扣卷面分的。” 

姜羽嘴角抽搐了一下:“老头,别想拆开话题,你最近得罪谁了?” 

我微笑:“被人这样爱,不是值得庆贺吗?” 

“别开玩笑,我说正经的!” 

我换档,踩离合器,不看他:“就算得罪谁,我也能自己搞掂,你少管。” 

“什么叫我少管?都骑到老子头上来了老子能不管吗!”他磨牙。 

我煞车,他往前撞去,还好有绑安全带。 

“你想谋杀啊!”他瞪我。 

“什么叫骑到你头上去了?”我问,“你也有收到这种信?” 

“唔。”他不置可否地答着。 

“里面的内容是。。。。。。” 

“是照片。”他打断我的话,“你抱着一具尸体的照片。” 

我盯着他,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改变,虎牙闪着刺眼的白光。 

第 46 章 

“是吗,你看到了啊。”我说,重新发动车子。早知道这样,就应该全告诉他,省得麻烦。“有感想吗?”这样问他,手心却有点发冷。 

他盯着我的脸,上下打量,嘿嘿地笑,低头,不住挠着头上的毛,也不知在害什么羞。 

“笑得真恶心。”我冷冷地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没啦,就是觉得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变态医生啊。”他嬉皮笑脸地说,有点狂热地望着我,眼冒绿光。 

我瞪他,他脸颊泛着诡异的红。我伸手去摸他,这混蛋果然勃起了。 

“别搞啦,专心开车,我不想出车祸啊。”他扭捏地说,手却死抓着我的手不肯放。 

我骂他:“你脑子里肯定没好事,我那时不是在奸尸!” 

“哦?啊。”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失望,“那个就是佟安逸?” 

“嗯。”我哼了声,踩油门超车。 

“皮都没了,有什么好抱的,你跑去抱着一具尸体要做什么?” 

我推推眼镜,说:“不知道。” 

“不知道?” 

“对。我那时候到底在想什么,现在根本记不起来了。”手指揉着一侧太阳穴,那里面有点痛,“大概是想跟他见最后一面吧,毕竟我跟他还没说再见,他就跳下去了,我总觉得欠了些什么,应该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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