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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恐龙文明三部曲1:远望-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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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船员是怎么挺过来的。
    然后,卡尔潜了下去。光滑的身体划破水浪,只一眨眼的工夫就钻到了波涛之下。怪物存在的痕迹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起伏的水面。
    随之消失的还有克尼尔和他的三个船员。
    阿夫塞竭力克制住突然袭来的一阵恐慌。卡尔和他自己一样是爬行动物——一种需要呼吸空气的生物。它肯定会浮上来呼吸的……
    但是,阿夫塞估计,这头怪物如此庞大,如果做好充分准备,在刚开始的时候猛吸一口气,吸入大量空气,它也许能在水下潜伏很久。不过,这次潜水或许不是预先设计好的。相反,卡尔只是试图摆脱攀在它皮肤上又抓又咬的那几头小动物而已。
    阿夫塞觉得自己发现了水下怪物的行踪。但蓝白色的太阳光以及“上帝之脸”反射在船尾的红色和橘红色的光穿过波峰,投下古怪的色调,使他很难看清。
    几次心跳过后,水里出现了骚动。那个爬在卡尔的鳍上啃咬的船员埃博—哈兹格冲破水面,朝大船游来。阿夫塞此时正高高地爬在绳网上,视野很开阔。他敢肯定,除了瞭望桶里的瞭望哨,自己很可能是惟一能看见哈兹格的人。哈兹格是个女性,也许比阿夫塞年长两倍。她靠近了船身。阿夫塞朝下面的人呼叫,但甲板上一片骚乱,所有人都在大呼小叫。他爬下网绳,抓起救生索,冲到船边栏杆处,将救生索扔向哈兹格。这时,她离船边仍然有十二个体长那么远。
    哈兹格的尾巴来回摇摆,在波涛间上下滑动。终于,她游到船边,抓住救生索。救生索末端是一个宽宽的环,她把它套在头上和肩膀上,再拉到腋窝下,这样阿夫塞就可以把她拖上船。
    但就在这时,在她身后,卡尔的头从波涛中升了起来,脖子上的水像小溪一样淌着,顶端是大张的嘴巴。怪物升得很高,肩膀都露出来了。阿夫塞看见了克尼尔。船长大口喘息着,爪子仍然深深地戳进怪物的脖子根。另外两个远在卡尔胁腹下的船员仍然浸在水里,看不见他们。
    卡尔的脖子向前一伸,快得像蛇信,大嘴一合,匕首般的尖牙利齿猛地撕咬下来。哈兹格被咬住了,从尾部到腰部,半个身体进了恶魔的咽喉。当大嘴咬过来的时候,哈兹格猛地拉了一把缠在身上的救生索。阿夫塞也使尽全身力气,拼命拉拽绳子。但卡尔紧紧咬住哈兹格不放,脖子把绳子一扯,阿夫塞砰的一声撞到栏杆上。
    阿夫寨抬起头,再次看到那让人恶心的一幕:隆起的一团,滚下魔鬼那长得没有尽头的脖子。
    看得出来,长脖子吞咽的时候,尸体在里面移动得非常慢。阿夫塞突然发现,哈兹格也许不会白死。卡尔需要呼吸,而哈兹格却正好堵住了它的咽喉。因此,魔鬼要把阿夫塞的同伴吞下去,必须经历一个长长的、可怕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它不会呼吸到很多空气。
    阿夫塞手里仍然拽着绳头。和那根粗大的脖子相比,它只不过是一根细线,连着魔鬼的大嘴,只要它稍稍嚼一下,轻而易举便能咬断救生索。但从卡在长脖子四分之一处的那一大团隆起来看,水怪显然没有咀嚼,直接将哈兹格的身体吞了下去。阿夫塞但愿她己经死了;一想到她可能还活着,正滑向卡尔那黑暗的咽喉,浸入它的胃酸,阿夫寨就感到不寒而栗——
    为了吞咽,卡尔的脖子抬得很高,几乎直立起来。绳子从它嘴里垂下来,另一头在下面的阿夫塞手里,拉成一条直线。阿夫塞爬上船边的栏杆,波浪猛地打过来,又退下去。
    他向空中纵身一跃,下面的波涛令人头晕目眩。阿夫塞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形。与此同时,卡尔那巨大粗壮的灰色脖子也朝他猛冲过来。
    “砰”的一声,阿夫塞猛地撞在怪兽脖子上,撞得他喘不过气来。下面,距离阿夫塞四个身体长度的地方,克尼尔身体半侵在水里,正像凶猛的动物一样啃咬着怪兽。卡尔发达的肩部肌肉被他大口撕咬下来,但和怪兽庞大的身躯相比,这些伤微不足道。大浪冲刷着卡尔的背部,每一次冲击都使克尼尔气喘吁吁,同时把怪兽身上的血迹冲刷得干干净净。
    刚碰上卡尔那又滑又黏又湿的脖子,阿夫塞便伸脚猛地一蹬,荡了起来,仿佛在奇马尔火山那凹凸不平的山壁向下滑落。他跃向空中,这一次身体蜷成一团,尾巴笔直地伸出去,以此改变身体的重心,准确地落在脖子的另一边。刚一落地,马上又是一蹬,再次荡起,绕过脖子。卡尔被他的动作弄得惊惶起来。它伸长脖子,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真是太好了,正好方便阿夫塞找到第三次落地的落点。他再一次跃起,绳子又在脖子上绕了一圈。愚蠢的卡尔并没弄明白阿夫塞的意图,但愤怒之中,它啪地闭嘴,交错排列的利齿切断了绳子。
    但是太迟了,阿夫塞已经用绳子牢牢缠住了卡尔的半个脖子。阿夫塞看得很清楚,哈兹格的尸体仍然卡在怪兽的喉咙中间。卡得如此之紧,阿夫塞甚至能辨认出哪儿是她的腿,哪儿是身躯,凹下去的则是她的脸。
    阿夫塞跳进水里,大口喘着气。克尼尔看见了他。另外两个船员刚才消失了一段时间,现在又跃出了水面。他俩也看见了阿夫塞。他们突然明白了他的计划,开始朝他游过来。克尼尔滑向卡尔身侧,用他的短尾巴尽可能快地朝阿夫塞的方向游去。其他人也从船边跳下来,溅起一阵阵浪花。每个人都紧紧抓住绳子,爪子张开,尾巴急速划动,朝戴西特尔号游去。
    更多的爪子伸过来了,力量和重量都在增大。现在,已经有十个,十二个,十五个昆特格利欧恐龙,用力拉扯绳子,拼命把卡尔的脖子朝水里拖。
    阿夫塞抬头看了看,只盼站在甲板左边的无论哪个人知道该做什么。那儿,背着明亮的阳光,出现了一个圆胖的侧影:迪博。
    站在那儿的正是身体太胖的王子,惊得目瞪口呆。
    阿夫塞朝他的朋友喊叫,但卡尔用它的鳍重重击打着水面,巨大的撞击声淹没了阿夫塞的呼叫。
    终于,迪博动了一下,好像在叫喊——但不是对他。不,王子正在召唤戴西特尔号甲板上的其他人。
    而卡尔正猛拉自己的脖子,试图把脖子扭回来。阿夫塞感到手上的绳索在水中僵持了一会,然后开始被扯了过去。
    快点,迪博……
    阿夫塞再次抬头看看那耀眼的阳光。那儿——正是他所盼望的那个见棱见角的东西,从船边放下来了!黑色金属,五个支出的爪子——船锚。
    迪博和其他人飞快地松开锚链,但锚仍旧放得很慢。滑轮机的转轮发出骨头碎裂似的声音,这是世上最动听的交响乐。
    就在这时,阿夫塞被拼命挣扎的卡尔完全拉入水中。他吞着河水,眼睛睁得大大的,但只能看见一大片水泡。他感到自己的肺快要爆炸了,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
    终于,锚从船上放卜来了,到了水面之下。阿夫塞压下呼吸的渴望,和其他人一道把绳子缠在船锚的铁链上。一切完成之后,他这才放开绳头,游出水面。终于呼吸到了空气。他的鼻口张得大大的,大口地呼吸,呼吸,呼吸。
    腰上搭过来一只手臂,然后是另一只,托住他的肘部。从戴西特尔号上蜿蜒垂下一条救生索。越过肩膀望去,卡尔正发疯似的试图把脖子弯成圆圈,想够到那根把它绑在锚链上的绳子。它没有成功。铁链沉下去,怪物被拖到水下。它的鳍和强有力的尾巴拼命摆动着,想浮出水面。但它做不到——尤其是现在,哈兹格的尸体堵在脖子里,它无法顺畅地呼吸。况且那儿也正是阿夫塞缠绕绳子的地方。铁锚继续下沉,迪博和其他人正拼命往下放锚链。
    终于,怪物那长着尖利牙齿的邪恶的头——每次呼吸,牙齿都磕得啪啪响——被拖到了波浪之下。阿夫塞又观察了一阵,只见它的鳍加倍使劲地抽打着,掀起一片水花,溅得他和其他人满身都是。最后,卡尔的鳍突然完全停止了摆动。
    阿夫塞终于恢复了呼吸,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迪博和其他人拖起救生索,把他扯回戴西特尔号。

第十八章

    德特—布里恩祭司认为,他不能为卡尔—塔古克的肉祝福,因为捕猎过程中使用了工具——绳子和铁锚。确实是这么回事,但饥饿的船员和香客们却并不想理会这一点。克尼尔很快解决了这个难题。他引用圣卷第三十二章的语录:“手头的东西来自上帝的恩惠;如果需要就使用它,但不要用武器去狩猎,因为那是懦夫的行为。”那么,铁锚和救生索都是手头的东西,它们的目的不是杀戮,所以不能算武器。阿夫塞利用了它们,这是可以接受的。克尼尔坚持认为,“这和上帝允许我们用网去捕捉鱼类、软体动物和水生蜥蜴是一样的道理。”他很高兴自己抓住了布里恩解释圣卷时的漏洞,“这些动物近在手边,上帝把它们放在那里,只等我们去捉。这并不是什么狩猎。”布里恩缓和了一些,但阿夫塞觉得他还是有点不情不愿。最后,祭司终于冲着随波起伏的水怪尸体念叨了几句祝福的话。
    无法把这个庞然大物拖上船,卡尔—塔古克的尸体必须在水中切开。锚上的绳子刚被解开,尸体便浮上水面。克尼尔和其他人已经咬下了它身上的一些肉,但它流的血并不算多,不过已经足够引来各种各样的水生食肉动物。这些家伙长着螺旋形外壳,水流过壳中会产生压力。通过调节水压,它们能在水里自由升降。这会儿,它们正用隐在一簇簇触须中的喙使劲啃啮卡尔的尾巴和鳍。
    阿夫塞亲自参加了水中切割卡尔尸体的盛宴。但他的腿被一只卷曲的软体动物咬住了。帕尔杜克和迪博费了很大力气才拉开缠在阿夫塞腿上的触须。触须松开时,成千的吸杯砰砰响着,像一群食草动物一齐放屁。伤得不重:咬掉的肉十天之内就能长出来。
    他们从两个部位锯断卡尔的脖子。先把脖子齐肩锯断,再砍下那颗长满邪恶牙齿的头,当作克尼尔的战利品。
    脖子被横着切开,搬出哈兹格的遗体。德特—布里恩坚持把尸体抬到船上。本来可以水葬,他说,但不能在这儿,不能在“上帝之脸”的上游。她的尸体应该被妥善保存起来,直到我们航行到安全水域。
    之后,脖子开始随波漂流,两端的切口涌出大量鲜血。生着触须的软体动物立即爬了上去。不一会儿,水生蜥蜴也来了,用尖尖的嘴巴啃下一块块肉。
    阿夫塞甚至还看到一只巨大的翼指也落在这长长的、管子似的脖子上。他还以为这么大的飞鸟不会吃这种野食呢。可这家伙一连啃下了好几块上等好肉,这才重新绕着脖子飞了起来,不时拍打着它那毛茸茸的翅膀。
    让大家非常失望的是,卡尔那巨大的鳍全是圆形的骨头,根本无法食用。它们被分别切下来,像四艘平底船一样随波逐流。
    但它那又圆又滑的躯体却是真正的美味佳肴。大块大块鲜肉被拖上戴西特尔号的前后甲板。大家早就厌倦了每天吃腌肉——那不过是糊口维生而已。但这东西,这东西才是猎手的食物!可以深深咬进去、撕下来的鲜肉,热腾腾,血淋淋,这才是真正的食物。
    享用这样一餐美味足以消除因为禁锢在船上而带来的沮丧,抵消长时间封闭引起的烦闷。美餐之后,人人都懒得活动,大多数在原地睡着了。他们躺在甲板上,腹部高高隆起。
    就这样,一个偶数晚过去了,紧接着奇数天也过去了一大半。终于,该启航了。阿夫塞想,是该再和瓦尔—克尼尔船长面谈一次的时候了。
    自从卡尔被杀死以来,克尼尔的情绪一直很古怪。有一两次,阿夫塞试图看看老人的眼神,但克尼尔总是迅速将鼻口转开。阿夫塞本想在船长的办公室和他私下谈一次,可他无意中在后甲板遇见了他。机会很好,不能错过。
    “船长,我想和您谈谈,我请求您。”
    克尼尔看着阿夫塞,足有几次心跳的时间。那双闪闪发亮的黑眼睛似乎在瞪着他。阿夫寒苦苦思索,想弄清楚船长在看什么。终于,他发现船长看的是他右耳上的猎手纹饰,这是全首都的人享用雷兽盛宴的那个晚上刺的。阿夫塞不由自主地收起爪子,抬手摸摸脑袋侧面。
    克尼尔终于点点头,“我在萨理德办公室遇见你的时候,你还没有那个纹饰呢。”
    阿夫塞低头看着脚上的三根爪子,又看看木头甲板上的旋涡状纹理。“是的,先生。那时候还没有。”
    “从头一回见面到我们开始航行,这段时间不长呀,可你居然在这么短时间里完成了你的首次狩猎。”
    “是的。”
    “我在首都‘橘红翼指’酒店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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