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社稷 作者:则尔(晋江vip2013.10.24完结,灵魂转换)-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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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他上山采药,从不会有在山上过夜的情况,如今——
石将离愣了愣,撅着嘴立刻追问:“你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对于她如此的敏感,他摇头,除了满脸漾起无奈的苦笑,不知自己还能以怎样的表情来面对一切。“我总还要回来听你的答复。”他轻声宽慰着,却仍旧只是背对她。
“真的么?”她还不放心,急急地又追问了一次。
站在门口,他转过身来回望她,言语依旧很轻,可却有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和坚持:“我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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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悲催的一章,就不写小剧场破坏气氛了。
看了上一章,很多亲都对小沈非常绝望,认为他铁石心肠,对小梨一点也不动心,小梨付出太多不值得……但其实,小沈真的是一个好男人,他的经历让他不可能这么心无芥蒂地投入到一段感情当中,他怕小梨后悔,更怕自己做的事最终无法负责,给她留下的都是痛苦……如果他在不确定自己能否负责的情况下就和小梨 XXOO,那么,他才是个十足的渣男!
原谅这一章没有大家所期待的肉……但其实,肉真的不远了,我说过,要让他们的第一次在一个非常BT的地方……
另外,突然发现自己上首页大图推荐了!
嗷嗷嗷嗷!!!!!鸡血地嚎叫,呼唤留言打分撒花!我要日更!我要日更!
来吧,留一下言又不会怀孕,至于霸王们,拖下去喂蕉蕉!!!
//(ㄒoㄒ)//
☆、泥龙
自从住进了小竹楼,小猴子蕉蕉都是同沈知寒形影不离的,瞧着沈知寒背着竹篓出去了,蕉蕉转了转眼珠子,立马也鬼机灵地跟着窜了出去,只留下石将离坐在竹床上裹着薄被发愣。
不得不说,昨夜的一切对于石将离而言,忆起来就像是一个梦——
她曾经无数次期待过,她心仪的那个男子能够将她拥在怀里,温柔地轻轻低语,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她能够一整夜蜷缩在他的臂弯中,安安心心地睡着,不用再去担心朝堂上的各种难题,朝臣间的勾心斗角,也懒得去算计权衡两国交涉利与弊,国库税收支出的平衡,更不用去思索与他人的尔虞我诈……
她只需要静静地拥着她的美梦,沉溺在那宠溺之中,忘记自己是大夏女帝石将离。
而昨夜——
这美梦也算是实现了罢……
虽然没有温柔的情话绵绵,毕竟,他不是个擅长花言巧语的男子,一字一句言简意赅,却那般实在,尤其是那一声“小梨”,唤得那般温柔,让她的魂魄也几乎随之飞了。昨夜,她才真真实实地体会到他的胸膛与怀抱是怎样的温暖,仿佛是最能捕获人心的毒药,沾染了一点,立刻就上了瘾。
他让她好好考虑,他说,他会回来等她的答复——
其实,哪里还用得着再多想?她想了这么许多年,等了这么许多年,做梦一般眼见着自己的美梦成了真,自己都几乎不相信,又怎会因为一时的迟疑而失之交臂?
她现在就可以告诉他:
这一生一世,上穷碧落下黄泉,她都跟定他了!
不过,她也不急于这一时,毕竟,她这么多年都等了,又岂会在意这短短的时日?
正呆坐着傻笑,不觉,蕉蕉从虚掩着的竹门缝隙里又悄悄地钻了进来。
这一次,石将离警觉多了,立刻就发现了它鬼鬼祟祟的身影,心中兀自一喜,以为沈知寒回来了。可是,左等右等,她也没能如愿见到沈知寒,初时的欣喜慢慢便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难以言喻的沮丧。
“哼,居然还派个小细作回来监视我……”她阴暗地揣测着沈知寒将蕉蕉遣回来的原因,嘀嘀咕咕的叨念着,起身穿戴完毕,时不时地抬头瞥一眼那蹲在梁山的猴子。然而,蕉蕉自然不明白沈知寒让自己回来的原因,也不知道石将离此刻已是将它看成了“细作”,吱吱地叫了一声,窜到墙角抓了个香蕉,窜回梁上剥了皮,便就津津有味地啃了起来。
洗漱之后,石将离骤然想起昨夜那本被撕得七零八落的《春情秘事》,不由头疼地将那些弃在墙角的零零散散的绢宣给拾掇起来,啧啧哀叹:“死蕉蕉,这书是借来的,你把书都弄坏了,我怎么还给人家?”
但其实,她不担心这秘本要怎么还给月芽,反而担心沈知寒如何看待她偷看春宫秘画的行径——
他会不会以为她是个“欲女”,脑子里整天想的都是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好吧,其实,她也的确时不时地在想那事,可却完全是好奇心占了上乘,若是他肯教教她——
不知不觉地,脑子又不由自主地开始照着那春宫秘画描绘一些旖旎绮丽的画面,而对象俨然成了她和他,石将离不免也有点赧然,就着冰冷的水拧了一把,将帕子贴在脸上,冷却那满脸的潮热与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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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真的是得令于沈知寒的小细作一般,自从石将离下了竹楼,蕉蕉便不远不近地在后头尾随——它可不敢窜到石将离的肩头上去。
觅到了正在院坝里晒粮食的月芽,石将离将她拉到僻静之处,将沈知寒留下的那张药方子塞过去,气鼓鼓地开口:“喏,你要的东西!”
“果然还是小梨有办法!”没想到这么快就得了自己想要的,月芽欣喜地接过药方子展开看了看,满脸都是笑意,如同得了什么至宝一般折叠起来,小心翼翼地揣进了背着的小布包里:“我就说吧,只要你肯问,石大夫又怎么会不肯说?”
月芽这话的原意是想借机赞她将石大夫给制得有求必应,服服帖帖,可月芽并不知道昨夜的一切,却是没料到一下便踩着了石将离的痛脚。
石将离瞥了一眼此刻正攀在院坝边荔枝树上的蕉蕉,只觉气不打一处出,可却又无法发泄,只好悻悻地继续道:“还有,他说《春情秘事》上的东西,和受孕没有半点关系,叫你不要尽信。”
听了这话,月芽大吃一惊。
在月芽的认知里,石将离讨了那春宫秘画去,自然是想了解那男女之间的情事,以后好生同石大夫共享鱼水之欢,至于石大夫——
冰冷得如同石头一般的石大夫,自然应是对那春宫秘画不屑一顾的罢,如今……
“石大夫也看了《春情秘事》?”月芽颇有兴趣地凑过去,笑得有几分不怀好意,言语之中也带着调侃:“我说,你讨了那秘本去,不会是故意想给石大夫看的吧……啊,不对是你们俩一起欣赏……小梨,你还推说什么无聊打发时间……没想到你这么……哼哼……”
她说一半藏一半,再加上那用鼻音哼出的音调,顿时便将那揣测给染出了几许桃红色的暧昧,令人不免想入非非。
石将离对此只能苦笑,还不待她开口,月芽便就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还刻意挤眉弄眼:“哎……该不会是昨晚石大夫同你……嗯嗯……”
那“嗯嗯”的两个字眼,实在是将那些说不出口的全都囊括至尽了,而石将离也被戳中了死穴,想起昨晚的一切,好不容易恢复正常的脸色瞬间又红了个底朝天!
“你小声些!”她低低斥了一声,瞥了瞥左右,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才期期艾艾地开口:“……其实……我回去才瞄了几眼,还没藏好,他就回来了……然后,那书就被撕了……然后……他今早一早就上山去采药了……我猜,他肯定是生气了……”
“啊!?”月芽不敢置信地看着石将离,见她抿了抿唇,红得如同晚霞的面颊上有着一丝羞涩的韵致。
由于石将离只断断续续地道出了昨晚的部分细节,却没有说得完整明白,而这个情形和月芽揣测的相差实在太远了。于是,在月芽的认知里,这原本清清白白的一夜便就被脑补渲染成了这样的——
石大夫回去时发现小梨在偷看春宫图,一怒之下——当然,也有可能是石大夫早有“染指”小梨的心思,如今见小梨如此“善解人意”,一时兴奋或者亢奋之下——总之,不管怎么说,石大夫肯定是立马扑上去就把书给撕了,同时也把小梨的衣服撕了,接着,在小梨凄惨或者兴奋的求饶声中,他毫不犹豫地把小梨给吃干抹净了……
尔后,两人琴瑟和谐,水乳交融,一整晚莺啼燕语,你侬我侬,小梨就趁机问了那难为情的问题,于是,石大夫自然以为是小梨在意那事,今早一早就把药方子写好了,为了让小梨能够尽快有孕,所以立刻马不停蹄地上山去采药了……
至于小梨认为石大夫生气——
哎,石大夫平素见了谁都没半点笑容,冷漠得吓人,生气或者高兴与否都是那个模样,哪里有什么分别?而且,洁身自好的男人对于这种事最初也是有些羞涩的,石大夫那模样一看就知道是不近女色,自然也会有点不好意思,所以故意板着脸——
对!
一定是这样的!
月芽不免在心里有几分莫名地得意起来,凑到石将离的耳边邀功一般悄悄开口,还带着些刻意制造的神秘感:“其实呀,昨夜贺岩回来之后,说他去找了石大夫。”
对于“昨夜”二字,石将离异常敏感,所有的注意力都似乎随之被吸引了过去。“贺岩去找过他?”狐疑地眯起眼,她脑子转得极快,想起沈知寒昨夜的举动,立刻便就生出了些疑心,立马追问:“贺岩同他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罢……”那厢,月芽还在卖关子,轻轻咳了好几声之后,才神神秘秘地道。
“贺岩说石大夫这次阻止了瘟疫的扩散,不只是对养象寨有大恩,对整个摆夷族也堪称是大恩人,不知是谁将这事给传到了大族长耳朵里,大族长便差人送了信来,想借开门节之际见见石大夫,当着所有头人的面以示对石大夫的谢意。于是,贺岩推脱不得,便就自作主张打算替你和石大夫都准备一身盛装行头……”
听了这些话,石将离已经大致能猜到下面的细节了,只不过——“替我也准备盛装行头?”她对此瞬间便有了些警觉之心,可却是不动声色地追问:“这关我什么事?”
月芽也知道这夫妻二人当初如同逃难一般来到此处,甚为狼狈,定然是不愿意平白惹上些麻烦的,可这事她也知道些内情,明了贺岩身为养象寨的头人,自有难做之处,便就应道:“这事,贺岩也确是难做,而且,依照摆夷的规矩,石大夫与你既然已经成婚,这样的排场,你身为妻子,自然是要同他一起的。”
“哦。”石将离漠然而随意地应了一声,知道沈知寒无论是出于怎样的考虑,都不可能让她去见那什么劳什子的大族长,自然也不担心什么。也不知当初那大族长是否跟着刀洌和南蛮王一同到过大夏——“然后呢?”
“贺岩还告诫石大夫,说最近是关门节,不要当众有太过亲昵的言行,以免平白落人话柄……原话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他不太会说话,大约也就是这意思罢……”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引出这结果,那么,月芽倒的确是个营造神秘感的高手。她见石将离听得有些心不在焉地,便故意询问:“小梨,你可知道石大夫是如何回应的?”
大约也只有同沈知寒有关的细节可以引起石将离的注意了。“他怎么回应的?”石将离一下便就聚精会神了,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反问。
“贺岩说——”月芽深吸一口气,将她的胃口以停顿钓了个十成十,这才一股脑地头口而出:“石大夫听他说完,转身便就走了,只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话——恕我谁也不见,我对我的妻子做什么,是我的事,无愧天地,对得起良心,难道还惧人言?”
这话实在是很对得上沈知寒的语调和风格,而且,尤其是其中的“妻子”一词,更是让石将离惊讶地睁大了眼,只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
“真的?!”她讶异非常,几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话真的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若她早些听到这事,她一定不会再以为他无动于衷,铁石心肠。
本以为所谓的“妻子”不过是自己的异想天开和厚脸皮,却不想,原来,他竟然也认同么?
此时再想想他昨夜的话,石将离不免觉得有些心疼——
他一直背负得太多,活得那么压抑,而今,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能带给她的安全感和信任感绝不亚于相父,于他而言,理智一直占据着上风,虽然少言寡语,可他想的远比她长远,考虑得也更比她周全!
那厢,月芽不知道石将离此刻心潮的汹涌滂湃,兀自吃吃地笑:“贺岩同我说起时还很担心,不知自己那句话不对,也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