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洋战争-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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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焓鹿菰既返鼗惚ü銮康牧α慷嗝从邢薜南晗盖榭觥5比唬罂税⑸吡Υ敌晁腂…17飞机,称之为“世界上最好的飞机”。这些飞机是他的“王牌部队”,是“在需要时可用来作战的完美产品”。
菲利普斯海军上将显然被打动了。他报告说,英国的处境同美国十分相似,他说,预料在新年年初可以得到四艘战舰,说不定还能有一艘航空母舰,日本的进攻能推迟得越久就越好。这位海军上将说:“这很清楚,在你没有舰队时,你除了防守外不能做很多的事,尤其十分清楚的是,以绝对劣势的兵力在有敌人的地方伸出头去,那是愚蠢的。”只过了四天,就看出他的话是确实的。菲利普斯不是一位采取守势的人,从这次会议的记录来看,这是非常清楚的。他在会上主要关心的是,为这支预期的舰队(他希望这支舰队最后将由他指挥)安排的基地不在新加坡——“当你想到采取进攻措施时,这里不是很好的基地”——而是在马尼拉。这件事得到哈特和麦克阿瑟两人的赞许。人们一致认为,菲律宾的战斗机防御用来保护一支英国舰队是绰绰有余的。菲利普斯热情地宣布:“我们应该把这里当作基地。”他还把马尼拉描绘成远东的斯卡帕弗洛①。英国皇家海军的战舰将从那里驶出,去进攻在中国海的日本舰队。这种想入非非在第二天的下午就突然中断了,皇家空军关于暹罗湾发现日本舰队的报告把菲利普斯海军上将送回了新加坡,以便“在战争开始时他能在那里”。
① 斯卡帕弗洛是苏格兰北部的海湾。——译者
从麦克阿瑟那么强调他的重型轰炸机是“王牌部队”来说,他曾允许不去侦察聚集在台湾的日本军队就很奇怪了。这是他所收到的华盛顿的那道措词谨慎的战争戒备令的意图所在;而且日本一直派飞机到美国的各机场上空窥探,十二月一日以前,美国的重型轰炸机有一半停放在这些机场。两天之后,海岸线又遭到一次大胆的侵犯。菲律宾空军截击机中队指挥哈罗德·乔治上校曾奉命不得先开第一枪,他说:“现在他们已经得到所需要的一切。下一次他们就不会只是闹着玩了。他们会不敲门就进来的!”
“我们在菲律宾的空军拥有很多老式飞机,只不过是一支象征性的力量,设备不足,机场尚未完工,维修力量不够。数量相差悬殊是毫无办法的,从来没有过取胜的可能。他们完全被敌人的优势兵力所压倒”——麦克阿瑟在战后总是这样说,为他那不体面的失败辩解。可是当时的记录却表明,他自己以第二个丘吉尔自居——一在应付日本的空袭方面,他当然比皇家空军在不列颠战役中更有取胜的可能。敌人的空军力量的一半(陆军航空兵的八十一架轰炸机和七十二架短程战斗机)以台湾为基地,连到碧瑶以南作战都不可能,碧瑶是菲律宾的夏都,位于美国主要的基地克拉克机场以北一百多英里。而且准备为海军第十一航空队的一百零八架轰炸机护航的那八十六架“零式”战斗机只有减低了引擎的转数才能到达马尼拉:它们也没有为空中鏖战而贮备汽油。
菲律宾空军在机场上停着一百零七架P…40“战鹰”战斗机,虽然这些飞机的性能不及“零式”飞机,却象皇家空军在不列颠战役中一样,肯定有能够在自己的各基地上空作战的便利。这些飞机也有足够的续航力,可以飞到台湾再飞回来,以掩护三十五架重型轰炸机出动袭击作战。此外,麦克阿瑟还有六十八架较老的战斗机和三十九架旧式轰炸机作为后盾。就象德国人在一九四○年那样,日本人知道,他们必须取得空中优势,然后发动入侵才能成功。据记录记载,第十一航空队的一名军官说,他们最担心的是,“美国飞机到南部一些地区躲避,会使战役变得异常困难。”
假如麦克阿瑟将军和陆军部部深信,空军将是菲律宾防御力量的主力,看到日本人这样轻而易举地在第一次袭击中就击毁了美国停在地面上的飞机的一半还多,就更会感到非常意外了。珍珠港遭到袭击后曾有九个多小时的报警时间,这些时间却被浪费了,显然是因为麦克阿瑟陷入震惊状态,他的指挥暂时瘫痪了。有证据表明,布里尔顿将军多次要求批准派遣B…17 飞机去袭击在台湾南部的敌方机场——一好象命中注定了似的,那里的日本飞机由于有雾不能起飞,可以任人袭击。麦克阿瑟的那位神气十足的参谋长萨瑟兰将军当时提出的借口是缺乏侦察行动,据说在那个重要的早晨,他连首先派出摄影飞机都拒绝了。麦克阿瑟为那天早上他不愿派出轰炸机提出的主要理由是没有经过侦察的目标。可是这是说不过去的,马歇尔十一月二十七日指示过要开始到日本领土上空飞行,“魔术”小组截获十二月三日东京给华盛顿的电报,抗议“上个月二十日有一架美国飞机在台湾南部加拉斯皮(Garaspi)上空侦察”。布里尔顿若是能早些与他的总司令取得联系,他也许能够说服麦克阿瑟改变让日本先动手的主意——他毕竟曾得到过马歇尔的明确命令,说采取这种态度一定不能有损菲律宾的防务。不管怎么说,这些意见经过研究后能够做到的事至少是会把留下的重型轰炸机撇到棉兰老去。
可是就象希腊悲剧的所有那些不可避免的命运一样,菲律宾司令部的瘫痪状态和犹豫不决造成不仅是轰炸机,而且连战斗机都在地面上被击毁,成为日本在大白天袭击的牺牲品。战后,美国的一位级别很高的将军说:“若是我遭到袭击时我的飞机还在地面上,我就再也没有脸正眼看我同伙的那些军官了。”菲律宾空军的一位领航员埃德加·惠特科姆中尉说得更坦率:“我们的将军们和领导人犯了军人所能犯的最大错误——让自己在未曾料到的情况下挨了打。”
未曾回答的问题
十二月七日晚上,爱德华·默罗如约到总统那里吃晚饭。疲倦不堪的罗斯福在第二天凌晨表情神秘地说:“也许你以为这件事并没有使我们感到意外吧?”广播员会记得,罗斯福是多么怒不可遏,那么多美国飞机被击毁了,“就在地面上,老天啊,在地面上!”他预感到,菲律宾空军受到这么大的损失预示着会失去这些岛屿。美国的威慑力量已经暴露出来不过是虚张声势,日本刚一动手就被打垮了。菲律宾失陷将证明是比珍珠港事件大得无法估计的灾祸——是对远东战略防御的致命打击。可是从来没有人作过任何调查,断定菲律宾战役为什么在太平洋战争的第一天就实实在在地输掉了。
如果说菲律宾遭到的飞来横祸既是由于当地的指挥失误,也是由于华盛顿的战略估计错误,那么太平洋舰队损失了战舰是由于司令部过份自满,司令部得到有关日本人的情报不够充分,而且收到戒备令的次数也过多。自一九四一年八月以后,美国军方的注意力和增援的重点已移到菲律宾。于是夏威夷的空中防御受到削弱,但是,由于命运的捉弄,却挽救了美国海军的两艘航空母舰,后来在保卫美国在太平洋的防线方面起了必不可少的作用。
日本人所以能够在珍珠港发动突然袭击,是由于华盛顿的各军事组织之间的联络中断,以及美国未能把全部情报形势转告夏威夷司令部。十一月二十八日,斯塔克海军上将电告太平洋舰队“作好准备”,在发生敌对行动时便对马绍尔群岛发动进攻后,他认为金梅尔海军上将会从“魔术”小组截获材料里看到战争变得如何不可避免,并且会主动采取行动。“海军情报局、G…2 局都没有人知道,十二月七日星期日的上午,这支舰队的任何主力舰停在珍珠港。我们都以为他们出海去了。。因为这是作战计划的一部分,而且他们已经接到了战争警告。”这番话是美国陆军情报局的鲁弗斯·布拉顿上校在华盛顿就各军事部门的普遍看法作证时说的。海军情报局的负责人T·S·威尔金森上校认为,即使他曾知道舰队仍然留在珍珠港内,“一支部队在进入进攻的射程之内以前总是可以发现的”。
如果说各军参谋长犯了不幸的错误,认为太平洋舰队处于有高度准备状态,能够在发现日本的出击力量接近瓦胡岛时立即出动;那么可以认为,总统一定也有这种看法。即使象有的证据表明的那样,罗斯福在十二天前就预先得到警告,知道日本将要发动战争,我们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看法:他是蓄意阴谋损失二千三百五十三条美国人命,十九艘舰只和一百五十架飞机来保证使全国士气大振团结参战。更难以想象马歇尔和斯塔克竟然会赞同这种牺牲。而且仍然把飞机从夏威夷防线撤往菲律宾,这又是一个迹象,说明不论原先的警告是什么,部没有包括袭击珍珠港的详细情况。
以太平洋舰队为日本公开进攻的目标最明显的迹象隐藏在“魔术”小组截获的与驻檀香山领事馆的往来电报里——也是命该如此,这些材料一直等到十二月七日下午才译出来。若是华盛顿有确实的证据说明珍珠港即将遭到袭击,可以设想本来是会立即向夏威夷的指挥官们发出警告的。从马歇尔和其他的人对于规定下午一时为日方向国务院递交最后答复的期限一事的反应来看,这一点是明显的。答复是在那个重要的日子清晨五时过后不久收到和译出的;但是由于参谋长出去骑马的时间比通常星期日去骑马的时间长,在他十一时三十分左右来到办公室之前是不能采取任何行动的,曾向太平洋的各司令部发出了最后警告,但是命运再次从中作梗,使警报未能及时送到珍珠港,因为马歇尔偶然拒绝了海军作战部长提出要去发电报的建议;马歇尔不曾得到通知,因而不知道陆军与谢夫特堡之间的联络临时中断了。
这一系列不幸的偶然事件,还有这位将军在那个关系重大的早晨长时间不在办公室,总是成为争论中的重要问题,有关珍珠港祸事究竟是怎么酿成的争论目前仍然很激烈。更为引人入胜有待回答的问题有:联邦调查局对一九四一年八月的波波夫报告为什么没有多加注意呢?朝鲜一个间谍小组的公开出面人物韩吉秀从住在洛杉矶一家旅馆里的日本海军军官们那里窃取的那份军事计划密件后来的结果如何呢?是谁把暗示十二月七日的警告登在十一月二十六日一期的《纽约人》杂志上的?杂志上有一张画的横幅标题是:“注意、警告、戒备!”画着几个人在一个地下掩体里玩一种叫做“可怕的加倍”的骰子游戏,画的上端还画着德国的双头鹰徽。在这本奇怪的杂志的第八十六页上有这样的话:“我们希望你们永远不必在防空洞里度过漫长的冬夜,但是我们刚才还在想。。作好准备总是合乎常识的。”可是更奇怪的是第一百页上的一方广告,画着两只骰子,显出××①字样,连同骰子的另外几面的数字安排看起来可以读做:一个骗局的行动时刻是在第十二个月的第七天,二十四小时中的第五个小时。袭击珍珠港事件发生后,联邦调查局调查了这个奇怪的巧合。他们发现,为这场并不存在的赌局登可疑的广告的人是君主贸易公司(用的是假名),来办事的是一位白人男子,他拿来了排好的印刷版,付了现金。更奇怪的事情是,他们认定的嫌疑犯几周之后显然是突然死亡,从现场情况看来是英国密探除掉在纽约的纳粹特务的典型作法。难道《纽约人》杂志上的警告是真的吗,难道是德国人在设法提出警告?珍珠港的故事使人着迷之处正是这些至今仍无答案的问题。
① 双十字有骗局之意。——译者
海军情报局战时工作班于中的一名军官乔治·林上校在三十九年后作的证词又给这个难解的谜增加了曲折,这段证词提到在日本飞机袭击后几小时向OP20G 人员提出的一个最奇怪的要求:
午后不久,GZ 来到监听处把我叫到一旁。他问我们是否能够把一份电报译成紫色密码发出,使我很为难。这种要求是我以前从未想到过的,'我'不得不作一番飞快的考虑然后才说我们能办到,不过这件工作做起来非常之慢。我记得我接着说了一些类似这样的话(大概是并不必要的):“我希望,不论这份电报想要达到什么目的,都必须是头等重要的。最后,日本人终于会发现我们的计谋,肯定会重新评价他们所有的密码系统,包括军用密码。多年的工作成果就会付之东流,我们也许会有几个月或者几年看不懂日本的电文。”GZ 点点头就走了,他说他会通知我的。虽然我现在记不起来了,但是他后来一定回来过,表示事情不办了。我感到这不是GZ 的主意;是来自上级的。我当时和后来都没有问过G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