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密档案-第二次大战盟军最高司令部内幕揭档案-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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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一名英雄。但无论哪一种结局,完成战斗任务是第一位的。诺曼·科塔和他的旅指挥部在上午七点左右,率其主要的步兵兵力袭击了奥马哈海滩。它包括萨拉托加、阿拉莫、葛底斯堡和提埃里堡。这是一次充分显示美国坚强决心的战斗。科塔提供的炮火和斗志,最终使部队摆脱了这片倒霉的海滩。
登陆行动的总的计划是用海军和空军的轰炸来摧毁敌人的防御工事,从而掩护攻击舰向前推进。然后,一批坦克登陆,直捣对方的滩头防御工事,并掩护战斗爆破组人员排除海滩障碍物、扫清通道。接着,一批批步兵、炮兵和卡车在每一半通道上络绎不绝,在海滩上,在横穿一百五十英尺峭壁的山凹里,都挤得满满的,然后在海滩后面的一些道路上分路而去。
当科塔的小型登陆艇,靠近那片海滩时,他看到了一片长长的、与海岸线平行的、由海滩障碍物与柱桩组成的地区。此时,他大吃一惊。这些障碍物尚未清除一第一四六水下爆破特别营的工兵们,却在正确地点以东二千码的地方登了陆,本来,十六条通道上的障碍物应该看得出来,以致只有一条通道可供随时使用。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使任何人员和物资上岸,是极端困难的。一艘步兵登陆艇冲上了滩岸,在放下登陆斜板之前,它就被火舌吞没了。一块炮弹片击中了一个等着下斜板的士兵身上背的火焰喷射器。当20毫米口径的自动高射机枪子弹箱被击中时,这艘登陆艇就燃烧了起来并像爆竹一样发出劈里啪啦的响声。一艘小型登陆艇企图冲过系有有线地雷的柱桩,对着它撞击了三或四次,终于使地雷脱开了柱桩。艇长再一次加大引擎油门,清除了障碍物,放下了斜板。迫击炮的炮火呼啸而下,爆炸成了铁铲大小的碎片,把部队分割成了两半,断绝了联系。
突击连连长约翰·拉恩上尉是第二个走出他的突击登陆艇的人。水位刚刚没住他的长统靴子,他淌着水花冲上了岸。他听到混乱的步枪声和炮火声而晕头转向,直到他意识到以下两种情况后才醒悟过来:其一,炮火并非从他身旁发出,而对准他而来;其二,还没有谁离开海滩。枪弹嗒嗒地划破了他面前的海水泥潭。拉恩指着低矮的木头防波堤喊道,“别动队指挥部,在那里!”他跑向躺在岩石上吓得缩成一团的无线电报务员。拉恩非但没有对他的报务员大声叫嚷,相反却心平气和地让此人帮助他解开安全带。这时,报务员不再害怕,并说道:“是,上尉。”报务员站了起来。割断了安全带,就去干自己的事了。
拉恩可以看到科塔将军在枪林弹雨中站着。他在滩头阵地上走来走去,给自己的部下作出了榜样。后来,拉恩写道:“这真够呛。几百挺机枪在一个大约两英里长的海滩上打完了子弹。一千个步兵从作好准备的阵地面对我们,而且还有许多的迫击饱和榴弹炮。在海滩的后面、有一座高约10 英尺左右的险峻高地,德国兵在那里设置了火炮阵地。海军干得很出色。”他进而写道:“如果空军把飞机降落把海滩,用刺刀来驱赶敌人,有了这个体验,他们也许能干得好一点,只有这个办法。尽管如此,这也仅仅是把海滩后面高地上的敌人清除掉。他们没有成功,在水面上他们就被分割成了几个部分。当我们到达海滩时,他们被困在防波堤后面的那块狭长的沙地带上。”
坦克应该首先到达。大约早晨五点半,一位海军军官在奥马哈看到,第一批DD 型坦克从离海岸三千码的坦克登陆艇出发进攻之后开到。这种DD 型坦克是英国发明的,它被架在充满空气、由厚帆布做成的凹形容器中,两根推进杆从里面突了出来。这种气袋可以帮助坦克游上岸。但是,大风怒号的奥马哈巨流淹没了DD 型坦克军官们发现,这些坦克的“机动性很差。先是一辆,最后是全部坦克眼看着都要沉没。”除了两辆外,其他的都消失在波涛之中。但是,第二批DD 型坦克却开到了离海岸近得多的地方;它们几乎眼看就要上岸并爬上海滩。
敌人的防御仍然十分有力。情报机关没有侦察出来的一个德国师一第三五二步兵师开到了这个地区。因而,科塔的士兵在这片海滩上面对着敌军的两个团,也就说德国兵比他的人多11 倍。
科塔看到了突击队员头上戴着的钢盔的背面上的橘色钻石标志,对他们叫道:“你们是突击队员。我知道,你们是不会使我失望的。”于是,这个突击营的五百名士兵冲了上去,占领了那个设防的高地。
大约十八辆幸存的DD 型坦克在相隔一百码的地方面对内陆,对着敌人的阵地开火。两辆坦克被维埃那维尔—苏尔—梅尔通道附近的钢筋水泥地堡中命中率很高的88 口径炮发出的炮弹所击中,起火燃烧。科塔看到,这两辆坦克在垂死挣扎。现已登陆的五十一辆中型坦克中有二十一辆在滩头被击毁。一个坦克指挥员约翰·厄珀姆中校从他的坦克中钻出来,对着要使一辆坦克推土机穿过通道的乘员大喊大叫。这时,他被机枪的子弹击中肩部,但未被人发现,因此在那里躺了十四个小时。机枪的子弹嗒嗒地飞击在水面上,溅起了层层水花。隐蔽的炮兵弹无虚发,呼啸而来。一个火力点发出的炮火声隆隆不断,直至每一艘登陆艇开上滩头为止;然后对着滩头上的登陆艇附近打出一排炮弹,三秒钟之后,一排命中率很高的炮弹又跟随而来。当时,许多登陆艇着火烧起来。
在发起进攻之后一小时,部队集合起来对海岸上的木头防波堤发起了顽强的攻击。可是,各小分队被步枪和机枪的火力打得乱七八糟,无法前进。
查尔斯·坎汉上校朝左走去侦察,不幸被击中腕部。科塔将军往右转去,显然,他漫不经心地沿着海滩笔直走着。他命令把白朗宁机枪掩体部署到防波堤的顶端。接着,他去察看铁丝网防守工事被破坏的情况,然后,他命令部队在燃烧着的烟雾掩护下,去突破峭壁上的敌军基地。科塔每时每刻都认为他将牺牲,但在每一次殊死的交战中,死亡的子弹都选择了另外的目标。第一个被派去突击的士兵,被重型机枪的火力所击中,他大声尖叫:“医生,我被打中了,救命啊,”不一会儿,这士兵喊着“妈妈”两字一命呜呼,接着,科塔亲自出马,其他的人也都跟了上去,但他们安全无恙,谢天谢地,这些人都掉进了敌人原先挖的狭长掩体中。
现在,两英寸口径的迫击炮炮弹开始对着他们落了下来。两个士兵在离科塔三英尺的地方被炸死。科塔发现,他的大部分无线电通讯设备早已被炸坏——看来,那些被SCR—300 型用无线电台的沉重背包压得摇摇晃晃的士兵们,早已被敌军枪手看中了。这些德国枪手,孤立无援,大概已经知道这一仗是他们的末日,但仍从峭壁的散兵坑中顽抗。当美国士兵靠近时,一个德国兵从自己的散兵坑中站了起来,猛投了一颗手榴弹。美国士兵立刻扑倒,等待手榴弹炸过后,他们收缩了包围圈并干掉了这个德国兵。
科塔在缓慢地向峭壁前进时,看到了一个孤身一人的美国兵押着五个德国俘虏在后面走着。德国兵在枪口的威胁下举起了双手。嗬,这是敌人,终于看到了。此刻,科塔手下的士兵们感到无限的兴奋。但是正当这一小批人来到海滩路口时,德国兵的机枪开了火,走在前面的两个德国俘虏应声到下。
那个美国兵迅速把自己掩蔽起来。另外尚活着的三个德国俘虏中的两个跪了下来,那第三个被又一阵枪弹击中胸腔而一命呜呼。
在距离奥马哈海滩一万码地方,第五军团的指挥官尽管明高倍数望远镜也看不清正在发生的事情。地面上烟雾腾腾,炮声隆隆,岸上的轰击已经开始。杰罗的指挥舰“安康号”停得离海岸那么远,这是因为德国的大炮可能会架置在霍克角上(后来,他们发现那里一个人也没有)。就在甲板的下面,挂着一张法国海岸的地形图,在其前方摆着一张长桌子,作战军官们坐在那里。消息一传来,就在这张地形图上作上标记。但传到杰罗将军和霍尔海军上将那里的消息并不令人满意——一切太使人泄气了。他们俩变得紧张不安,于是命令享利·马切特上校上岸去获得有关登陆情况的第一手报告材料。他乘霍尔的轻便快艇出发。当他赶到海滩时,已是上午十点左右,即部队登陆之后三小时。那里尸体遍野,满目疮痍。他找到了科塔将军——当他们还是上尉军官时即曾在部队一起共过事。他俩掩蔽在一辆坦克后面谈了片刻。然后,马切特看到美国部队站起来开始翻越高地顶部,便对一个躺在担架上运下来的伤兵问道:“当兵的,你那儿受伤了?”士兵答道,“长官,他们把我的双腿打伤了但我能坚持,我要归队重返前线。”这就是马切特当天下午晚些时刻向霍尔海军上将和杰罗将军汇报的士气。
离海岸一万码的地方,一艘军舰对着仍然封锁着维埃那维尔一苏尔一梅尔滩头通道的德国炮兵掩体发起了猛烈的炮击。科塔和他的士兵们设法越过了这个通道,发现自己已到了乡村主要街道上。当炮弹落地时,沥青路面被猛地炸开并飞向四处,科塔手下有几个人被震得摇晃不定。德国兵还在继续射击。从被炸碎的钢筋水泥工事中散发出来的无烟线状火药的辛辣尘雾在空气中飘荡。
奥马哈海滩的情况是残酷的。
死去了的和奄奄一息的人躺在工兵周围,然而工兵们却若无其事地吃着阵亡者留下的K—军用口粮。
从一辆正在胡乱射击的坦克登陆艇上走下来的一位水兵,挡住了科塔的助手约翰·谢伊并问道:“你们究竟怎样使用这些个玩意儿?”这位水兵手里正握着一支出了毛病的步枪。谢伊让他从那些再也用不着步枪的士兵身上拿走一支。这位水兵边走边说:“这正是我参加海军想避免碰上的讨厌事情,像个该死的跑腿兵。”
科塔指挥部与第一步兵师之间的联络官斯坦利·巴赫少校从自己的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撕开它,并在其空白的里页开始做起草的时分记录。很快,他又撕开了另一个信封并开始第二张纸的记录。“十一点十分”,他写道,“在海滩上,迫击炮、步枪、88 口径火炮和机枪的火力异常猛烈,以致要么设法绕到海滩后面,要么就被打死。。”他继续写道,“中午,,海滩上潮水涨得很高,尸体随潮漂浮。在海滩的高水位标那里有许多死去的美国人。。十二点十五分:从海滩的东端到西端,猛烈的迫击炮和88 口径火炮开
火了一以五颗炮弹为一组对准几个目标,直击谢尔曼式坦克,坦克手像耗子般地钻了出来一他们还活着。。十二点三十分:坦克登陆艇触上两颗水雷,继续前进,碰上了第三颗水雷,被炸崩裂,后尾沉没。在炮弹爆炸时,两名水兵被气浪抛入空中,然后掉入海水。。再以没有起来。。十四点四十分:更多的迫击炮开火,更多的人被击中。小型登陆艇卸下五车士兵,他们卧在海滩上,迫击炮的炮火打死了其中的五人,其他的人站了起来,跑着去找我们几小时前留下的散兵坑”。四点五十分:“建起了指挥所,第一次看到了第一师的朋友们,他们是一些镇静、善战的军人——给了我勇气。”下午五点:“俘虏们开始上路——他们与我们营养充足、装备优良的战士相比,只是一帮面色憔悴,精神沮丧的家伙。”当暮色降临时,联络官又在另一个信封上草单地写下了以下几句结束语:“我看过电影、强击训练的学习以及真枪实战,但是,没有一种场面能够和十一点半到十四点之间海滩上所呈现的情景相比——人们如同苍蝇一般被未发现的枪炮阵地上的火力所击毙。海军没法击中他们,空中担任掩护的空军还发现不了它们——因此,步兵必须把它们干掉。”
诺曼·科塔在登陆日插入内地,但从全局看,美国的前线作为一个整体,在登陆后的两天内也不会建立起来。由于在前线纵深进军,他将从美国人那里获得一枚银星勋章和功勋十字章,从蒙哥马利那里获得英国的二级最高勋章——服务优异勋章,并从军长布雷德利那里得到一个“骂人精”的绰号。科塔的士兵们证明了他们中间的一个人在几天之后所写的:他们将“为他赴汤蹈火”。
下午五点一刻,指挥第一师的许布纳将军离开了“安康号”,在海滩上建起自己的指挥所。这里的战斗现在已减弱,偶尔有野战炮或迫击炮射来的火力。可怕的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当一支步兵巡逻队沿着维埃维尔海滨大道巡逻时,一条狗对着他们狂吠猛咬。这是德国据点中的一条爱犬,但此据点早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