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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故人西辞+番外 作者:青红浅碧(晋江2013-12-21完结)-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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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故人西辞
作者:青红浅碧
【文案】:

十八年前,她的生命中只有疯癫的母妃,以及那一双妙笔丹青手;
十八年后,她不再是她,而是权倾天下的九公主。

月色中,少年手中展开画卷,上面是她虔诚清冷的容颜,题字曰:隅凤池吟。
而她的名字,叫做持盈。

当血迹狼籍遍地,换来的是满目疮痍。
人间久别不成悲,梦中未比丹青见。
故人西辞帝都去,一片伤心画不成。

内容标签:青梅竹马 宫廷侯爵 报仇雪恨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郁持盈 ┃ 配角:顾西辞,朝华,郁浅,顾言筠,郁行之,郁青杞,谢清宵 ┃ 其它:


☆、旧时戏(上)

  天色尚早,雾蒙蒙一片,远处,钟声蓦然长鸣,绵软虔诚,悠悠扬扬传了整整一座王都——连昌。
  长生殿内。
  靠在窗边的少女缓缓苏醒,容颜静冷,单衣素白,一双黑瞳犹带碧色。
  “哀钟已响,这一宿算是过了。”她推开窗,远望。
  什么都看不深切,惟有低头所见的满地白雪,松厚平铺,找不到任何的印子。
  “阿盈,把窗关了罢,你身体才好,别又受了凉。”暗处浅淡温软的声音瞬间驱走了寒气,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开了帘子,半遮的脸上,年纪虽轻,却已足见风流之姿。
  那少年一手仍握了狼毫,衣袖上沾染了些许墨渍,另一手却小心地捧了卷轴,向着窗前白衣的少女温声道:“你来瞧瞧这词写得可衬?”
  持盈回首,终是合了窗,光线瞬间被挡在了殿外,身影暗淡下去。缓缓走近的少女声色松软:“西辞,你拿近些,我看不清。”
  接过纸笺的持盈低头看那卷轴,展开之后是秀丽的楷书,显是模仿了女子的笔迹。
  “端容慧行,恩重难辞。”念完,她才低低一笑,略有苦涩:“我便拿这句话来堵那悠悠众口么?”
  她的母亲,景妃,终年居于长生殿,有生之年,也未曾得见多少次阳光。幼时的她,常听宫女嚼舌根,听闻景妃昔日的恩宠。
  那是能令后宫三千都艳羡的一段光阴。郎情妾意,皇帝郁陵爱宠已极,为景妃展颜一笑,倾尽半壁江山,空耗国库修建长生殿。
  可惜,昔日隆恩盛宠,最终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持盈诞生那一夜,惊雷破空,皇帝寝殿骤燃大火,几欲烧掉了整个皇宫。待得火势稳定下来,尚在惊惧中的皇帝,听闻爱妃临产,连污衣都未换,长驱直入长生殿。而让人震惊的是,九公主郁持盈,在出生时,半边脸颊竟皆是蜿蜒可怖的红痕,恰似那冲天而起的大火,旁人可谓之巧合,但那红痕落在皇帝的眼里,却成了另一番意味。
  九公主不详。
  在九重宫阙之间,谣言风生水起,在皇帝的日渐冷落之下,景妃终于癫狂成性。
  持盈从睁眼看到这世间的那一刻起,就被父母所怨怼。冷眼看着其余妃嫔的冷嘲热讽,忍气吞声接受父皇的漠视与皇后的刁难。而今,景妃病故,郁陵却又佯作悲痛,令所有皇子皇女皆书悼词以为纪念。
  忧思伤怀?持盈冷笑,一手将明黄色的圣旨弃置地上,真正将这些放在心上的人,甘受深夜寒露、焚香守夜的人,也不过她与西辞两人而已。
  可若只是如此,她也不至于怨恨如斯!
  郁陵听凭高僧广慎之言,长生殿煞气过重,景妃头七一过,就要将其改为佛堂。而作为皇族第九女的郁持盈,广慎则断言其八字孤煞,克人克己,不宜与帝王之相过分亲近。
  自那日起,郁陵就有意将持盈遣出宫外,并对外宣称九公主忧伤过甚,身心俱伤,而连昌之东,有紫气东来之意,适宜九公主静养。
  连昌的东面,分明是丞相顾珂的府邸。顾珂顺着郁陵的意思,上奏表明愿接九公主尊驾于顾府休养,直至痊愈。
  西辞说与持盈听这一番曲折之时,持盈几乎恨得要呕出血来。
  长生殿是什么地方?那是景妃一生心魂所系,哪怕疯癫痴狂,都不曾忘记它的辉煌。而如今,郁陵却要将它变为佛堂。所谓辟邪,所谓祈福,说到底都不过是一个怕字!竟害怕至斯么?害怕生前最爱他的女人死不瞑目么?
  持盈目光逾冷,容上却笑意凛然。
  郁陵让她搬去顾府,委实可笑。古往今来,从不曾有哪一位皇室公主要交由臣子来养育,君为臣养,何等耻辱!不,这不仅仅是一种侮辱,更是一种否决。他不承认她是他的女儿,甚至不顾流言蜚语将她逐出宫去!
  眼见少女冷厉的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西辞忙伸手抚了抚她的肩膀,同是守丧的白衣,却好似被他穿出了如玉之姿。
  “明日圣旨就该下来了,我们总是要见面的,也不差今日一天。”西辞替她挽好背后散落的黑发,“只是万事小心,切莫应承他们什么。”
  持盈握着佛经的手微微一紧,低首轻言道:“我知道。”
  西辞转身,却觉身后有什么被拉住,回首落目。面容茫然的少女一手仍牵着他的衣角不松手,一手抱了他刚抄好的佛经,站在原地。
  宽大的白色袍子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胸口锁骨凸显,脸颊消瘦,眉目清朗之余,寂寞孤独浮上眼角,倔强清傲。
  西辞喟叹,张开手掌去握少女微凉的手:“阿盈,不要怕。”
  童稚时期就相依成长的两人,相互对视,满目苍凉微笑着的少女挺直了脊梁,手指一收,伸手抱住西辞的颈项,一如小时候那样亲密无间。
  声音略带哽咽,一贯坚强独立的她终是道:“西辞,我不想离开。”
  怔了半晌的少年,慢慢环住那单薄的身体,软言抚慰:“我知道。”
  西辞与景妃共同陪伴在她身边的岁月已经过去,虽然癫狂却对她温柔相待的母妃长眠睡去,年少时就守护着她的少年也步入仕途,被家族严格监视着。
  多少次,她擦拭着母亲满是泥土的掌心,满足微笑,白衣的少年捧着诗书立在她身侧,朗朗读着,并着知了声声,青竹满院摇曳,长生殿清静宁和。
  西辞是丞相顾珂之子,一手妙笔丹青,清誉满朝。
  他与持盈相识,是在芸池边的围猎场上。
  记忆里张开手臂,维护着倔强少女的那个西辞,即便是额头上鲜血汩汩而下,染红了眉角衣衫,也不松手。
  持盈是西辞从熊掌下拼死救下的,那时候,两人双手交握,抓着利石与长剑,拥抱着取暖,整日整夜地提防大熊的再次来袭。支撑了三天,才被丞相家来寻少爷的人发现,可就算是在拿个时候,持盈也清醒地知道,如果没有西辞,就算她冻死在猎场之上,都不会有人发现。
  持盈的卧房里挂满了西辞的画作,从拙劣到娴熟,从稚嫩到完美,那大半的内容,都是持盈自己。
  外人只道丞相之子书画功夫了得,尤擅山水,却不知,他真正画得最好的,却是幽闭在长生殿终日不见阳光的苍白少女。
  “西辞少爷,前殿快要来人了,请您出殿罢。”长生殿外,是侍女恭敬谦和的声音。
  持盈略一松手,低首道:“挽碧说的,必不会错。”
  轻拍少女的肩膀,西辞微微一笑道:“这便走了。”郁持盈是那样矛盾而倔强的孩子,一直以来,都只能依靠仰望长生殿窗外那片四四方方的天空长大,她手指上冰凉的温度,他一直都记得,她眉眼间浅笑的温柔,自始至终也只有他一人能够感受到。
  西辞的袖口在门边一闪便已消失,咔嗒一声关上的殿门震醒了尚在懵懂状态的少女,长生殿里复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沉香的气味扑满了鼻腔,桌上散落了西辞抄了整整一晚的佛经,光线透过纸窗漏进来的时候,依然能看见烟尘飞舞,模糊了视线。
  西辞之后,挽碧入内。那是长生殿唯一一名侍女,温婉细致,平心静气,甚得持盈之心。
  持盈背过身,淡淡道:“先收拾了罢,父皇喜洁。”
  那是景妃一辈子对着她絮絮叨叨的话语,每一句,每一字,都有关于皇帝。以至于长大后的持盈能够自问,她比任何一个在郁陵身侧承欢膝下的皇子皇女都要了解他,包括他的喜好,他的习惯,他的曾经。
  景妃的陵寝在佛像之后,棺木用的是檀香,香气清冷,却不腻。
  持盈敛衣跪在棺边,手捧《地藏菩萨本愿经》,言语凿凿,却又极是轻婉地念着:“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 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
  语调平缓,配了挽碧收拾物件的稀碎声,平和清寂。
  素白的指尖落在书页上,时或一顿,时或飞快翻过。墨香未完全散去,那是西辞身上时常带有的香气,清清淡淡,萦绕鼻尖。
  身后轻微的声响,少女停止了咏唱,垂下眉眼,一手握紧,一手却是将佛经轻轻安放在棺木上。
  “奴婢给皇上请安。”果然,门外是挽碧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旧时戏(下)

  持盈缓缓立起,整理了宽敞的素衣,遮盖住纤悉苍白的手。抬头正对着镜台,镜中是模糊的影像,容貌纤巧,继承了母亲大半的美貌,出生时半颊的红印早已消失,白皙微透的肤色隐隐有些惨淡。
  咬了咬嘴唇,终于显出了点血色,少女方一打帘子,矮身而出。
  殿门刚被打开,沉缓的声音刺得人耳朵生疼,一系列凌乱而嘈杂的步子迈了进来,也带进了满室久违的阳光。
  持盈偏首,良久才睁眸,目光清静潋滟,投在门上,白衣微微被撩起,手指合拢。
  宛若雕塑的少女,面无表情,直直注视着皇帝,僵持了半晌,她终是敛襟轻跪而下,重一叩首:“儿臣持盈给父皇请安。”
  那一字一句皆从牙缝里生生迫出,生涩干硬。
  “平身罢。”低沉深哑,是持盈所不熟悉的声音。百转千回,忽然就令持盈鼻尖一酸,景妃月月盼、日日盼,盼的不过只是这一句,却也是持盈最不屑的一句。
  持盈一敛裙,从容站起,慢慢从薄唇里透出字来:“父皇可要进内殿见见母妃?”她勾出浅浅笑意,眸光沉稳,“母妃的容颜还如生前一般,这十多年来,几乎不曾变过呢。”
  明显看到皇帝的动作变得迟缓而犹豫,持盈微微仰起脸,笑容绽开,恍若景妃年轻时一般,温温柔柔地一叹:“父皇?”
  那笑靥在郁陵眼里看来,却如同利刃,刀刀刺在他最不堪的痛处。昔日捧在手心尚如小猫般蜷曲着的婴孩,而今已是沉静温软的少女,用她如母亲一般静好斑斓的笑,站在他面前。
  “朕,这便进去看看罢。”掩饰自己内心的狼狈,郁陵只瞧了持盈那一眼,便踏了步子向帘后走去。
  “皇上,内殿是摆放尸身之所,恐沾了晦气。”郁陵身头探出了娇小的身影,明眸善睐,顾盼神飞,正是此时最最得宠的年轻贵妃章氏。
  皇后含笑一步上前,盈盈微笑:“妹妹这话说得可是过了,景妃过去也是四妃之一,而今过了身,皇上去探探也是常理。”锦帕一掩菱唇,眼里分明是盖不住的冷意。
  郁陵顿住脚步,回首侧向皇后道:“那便先请广慎法师入内罢。”
  这一句话下来,持盈已是压不住心底的冷意,手指倏地一收紧,指尖深深刺进手心。年迈的和尚披着红黄相间的袈裟进了内殿,那鲜艳的颜色在一众素色之间分外刺眼。
  “打帘。”郁陵吩咐。
  持盈偏首,惨白的侧脸一丝血色荡然无存,黑发垂在白衣之上,静默森冷,仿佛与整个长生殿的人格格不入。
  广慎见无人相应,只得亲自伸手。
  持盈瞬间回首,眸光冷硬,直直迫视着他,一字一句道:“大师为佛家之人,惊扰逝者安息,有违佛家之道罢?”
  广慎只慢慢抬头扫她一眼,只那一眼,却森似寒冰,幽冷深远,好似持盈在他眼里,不过世外尘埃,不屑一顾,却又是极认真地去瞧眼前尚还稚嫩的少女,像要将她看个通彻一般。那双眼,竟如初见西辞时的眼一样,刹那令持盈不寒而栗,呆怔当场。
  “持盈。”郁陵唤了她一声,平平的语气,并无过多的感情。持盈曾从窗外望见他与其他皇女的相处,无不是温柔关切的,那小心的样子宛如捧着珍宝。唯独对她,平静淡漠,好似两人之间并无任何关联,只是普通的君与臣,没有父女的血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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