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神 作者:雪脂蜂蜜(晋江2012-10-05完结,女强)-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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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像沈圆月。
要不一会儿去沈家?还是罢了。他们两人在一起,拥抱上床的时间多于说话的时间,沈圆月对这事很享受。这几日他的身体亏得狠,要是没有足够的精力上阵,被沈圆月暗暗嘲笑未免太丢人。
滋滋润润养了好几天,达步陵昊命小厮拎了临南刚送来的鲜菜补品去找沈圆月。到了沈家门前,小厮敲了好半天门,没人应。又出去了?达步陵昊握紧了扇子,眸光渐沉:“找隔壁的问问,他们去哪了。”
一会儿小厮回来:“爷,邻居说刚才见着沈将军进屋了,沈少爷不在家,李姐今年没来帮工。”
“去,找个梯子。”
沈家小院里一片寂静,大厅上上着锁。拐到梳洗间,达步陵昊立刻热血沸腾。屋里水雾缭绕,沈圆月正坐在浴桶里,靠着桶沿闭目小憩。脖颈修长优雅,肩膀如玉般润泽。墨黑的头发浮在水面上,云一样荡漾。
门没有上闩,听到有人突然闯进来,沈圆月睁开眼睛,手已拎起浴桶旁的小板凳。
“既然在家,怎么不应声?”达步陵昊笑盈盈地走进来,一双黑眸里流光荡漾,柔情似水。
沈圆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衣袖上沾着一些青苔:“如何进来的?”
达步陵昊走过去,用水里捞起沈圆月打横抱在怀里朝卧房走去:“翻墙。”
沈圆月伸手揽住他的脖子,眸光一闪:“擅入民宅是死罪。”
达步陵昊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着她鸡蛋般无暇的脸庞:“那便有劳将军,让本王欲|仙欲死。”
一夜激情。
天蒙蒙亮,达步陵昊醒来,坐起身舒舒服服地打了个哈欠,通体舒泰。沈圆月侧着身体背对着他,仍旧睡得很熟。看着那片光滑皎洁的后背,达步陵昊兴致又起。他贴上去,就着前心贴后背的姿态进入沈圆月的身体,缓缓移动。忙了一个晚上,身体的需要并不急切,这一次他追求的更多是拥有的感觉。
被他弄醒,沈圆月睁开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闭上眼睛继续睡。
达步陵昊一面加大运动的幅度,一面问:“小开呢,去哪了?”
“拜师学艺。”
“李姐怎么走了?我从府里给你调几个人来可好?”
“不用。”依旧冷冰冰的语调。
达步陵昊动得更快,将沈圆月圆润的屁股撞得啪啪作响。重击之下,沈圆月微微蹙起眉,唇里发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呻吟。
“喜欢这样吗?”
沈圆月不回答。
达步陵昊按住她的腰,放否每一下都要将她刺穿似的:“喜欢这样吗?喜欢还是不喜欢,说一句便可。”
沈圆月只得松了口:“喜欢。”
“喜欢就好。”达步陵昊放慢了动作,用坚硬的利器慢慢研磨,“下次我带玫瑰膏给你尝尝,那滋味妙极了。。。。。。”说到这,下边一紧,来不及拔出,火热的精华全部注入了沈圆月身体中。
起身穿衣时,达步陵昊见梳妆台上有一小块玉佩,好奇地拿起来一看。碧绿的颜色,中间杂着些许杂质,并不剔透,是下等劣玉。玉佩上刻着一支梅花,还有一句小诗:但愿君心似我心。
“你的东西?”
沈圆月瘫软在床,眯着眼睛懒洋洋答道:“以前好奇在庙会上买的。”
玉虽然成色不好,但面光滑,显然经常被人摸,是沈圆月的心爱的之物。达步陵昊起了占有的心思:“送给我可好?”
沈圆月微睁眼睛,灰眸灿烂晶亮:“你想要?”
“舍得吗?我拿身上的暖玉跟你换。”
“不换。”沈圆月决然拒绝。
“真小气,这种成色本王也不稀罕。”达步陵昊将玉佩放在一边,继续穿衣服。
忽然,沈圆月又睁开眼睛扫了他一眼:“听说你惑了格兰大使的夫人?”
“我还惑了大唐煞神。”达步陵昊含糊地承认。
沈圆月没再说什么。
待达步陵昊穿戴完毕,正要推门出去,背后的沈圆月轻声道:“以后别再来了。”
脚下一滑差点没栽倒,稳住身体达步陵昊扭头看着沈圆月,瞳孔猛地放大:“怎么?”
沈圆月半坐起身,玉雕似的脸庞上无悲无喜,万年冰封:“我要进枫叶谷练兵,三个月。”
“这样啊。”达步陵昊笑了起来,笑容温润如玉,刚才的失态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如让小开去我那?”
“不用,小开跟着他师傅。”
“那三个月后我再来。”
对于花天酒地的人来说,人生是那么短暂。三个月很好混,达步陵昊收了四个美女,办了几次宴会,很快便磨过了时间。其间还出了点小纰漏,有个世家女子说自己怀孕,逼达步陵昊娶她。达步陵昊自然不承认,他向来很小心,最后一刻总是管得很严,基本不允许有留种的可能。玩这种较为麻烦的女子之前,一定会很谨慎地哄人家先服下凉性药物。他是堂堂乾王,聪明点的美女自然言听计从,愚笨的也都抵不住他那款款温情,一一照办。若无如缜密的心思,他也守不住自己那万贯家财。
女子没办法,将此事禀报给当家的,当家的在达步陵风面前告了一状。没想到达步陵昊当着众人的面抓来了女子的另一个情人,还将两人种种或真或假的相好证据甩在众人面前,逼得女子身败名裂,羞愧自尽。乾王爱美人,宠爱的时候,为美人赴汤蹈火,供美人锦衣玉食。若翻脸便是半点情分也不讲,手段毒辣。
这件事过后,一些还存了些许希望的美人纷纷改变日常习惯,从尽力服侍他变成了尽力攒钱。一时间,乾王府的开销翻倍增长,全是“王爷访友”这一项花的。不过乾王府的进账却翻了两番,从三月起,不断西北官员送来诸多礼物,金银器皿,各色西北宝石,名贵香料,还有异域刺绣。
达步陵昊不笨,知道这些人送礼所为何事,但他还是装糊涂。
“胡海大人刚往吏部递了申调书,”作为中间人的墨卓笑道,“想请王爷帮个小忙,美言几句,即使降级调动也愿意。”
达步陵昊可不愿为了区区这点礼物惹皇上猜忌。他进宫找达步陵风,说明了自己面临的情况。听完他的话,达步陵风甩出一大堆申调书:“一群胆小如鼠的东西,白养着他们。既然想调,通通罢官滚回家种田吧。”
“皇上,他们这是?”达步陵昊明知故问。
“羯族混蛋,烧了沙海关,竟连赫连老将军也战死了。”达步陵风咬牙切齿。
“哦。”看样子事情发展得不妙,达步陵昊寻思着回去就让人将西北八郡的一百二十家铺子撤回来避风头。
羯族原本生活在蒙落故地以北,族人白肤,深目,高鼻梁,多胡须,个个骁勇善战,男女皆光头纹身。大唐建立后,蒙落族人普遍南迁,故地空虚。羯族的一支趁势南下,这支羯族人约有两万多人,却胜过西北十万大军。他们连攻两郡,劫掠一空后,将郡民三十万人屠杀尽绝。使原本商贸繁荣的西北边陲成为白骨遍地,野兽出没的不毛之地。
达步陵风派出蒙落族老将赫连呼尔出战。但羯族军队作战不带粮草辎重,专门劫掠大唐女子做军粮。夜晚供士兵奸|淫玩乐,白天则宰杀烹食,行军极其敏捷。赫连呼尔数次扑空,还中了羯人的埋伏战死沙场。听到这个消息,西北其余六郡的百姓坐立不安,纷纷外逃。
这些西北的官员便也变成了惊弓之鸟,四处送礼希望调离。
回到乾王府,刚将所想之事吩咐下去,又有人送礼。这次送礼的是王将军。徐将军人在天京,平时并无深交,他送什么礼?达步陵昊好奇对墨卓道:“平常一起喝酒的时候也不见他这么客气,怎么,他想把妹妹嫁给我?”
墨卓作为中间人,自然要将话讲明白:“想娶他妹妹不难,你现在就是想娶他老婆,他也着人给你抬来。”
达步陵昊不解:“有趣,这我倒要问个明白。”
“还不是因为羯族的事,赫连将军战死,皇上再舍不得拿开国老将们做赌,接下来最显眼的就是那三四个年轻辈将领。徐兄不想被羯族做成人肉羹,他想混入禁卫军中缩一阵子,省得被皇上看见。禁卫军王大人倒好说话,煞神却不好打招呼。她不是你的女人吗?你去说几句好话。”
“原来如此。”达步陵昊对这事毫不关心,“若是以前倒没什么,如今皇上正在气头上,若是传开不知生出何事。圆月的性子你也知道,我不想给她寻麻烦。”
墨卓笑笑:“我就是尽人事,若不是他苦苦央求,我也懒得管他。就他那点本事,给羯族人下饭都不够,皇上怎么会用他?”
达步陵昊鄙夷地看了那些东西一眼:“你把这些东西也送回去,放在这也碍眼。”忽然,他微微凝神,走上前拿起一件雪山火狐裘,“拿他一件狐毛裘不要紧吧。”
“你看上什么,他哪敢说不字?”墨卓很疑惑,“不过你拿这东西干什么?”
“给圆月。”那次在东山山庄落水,沈圆月那宝贝得什么似的红狐披风再没找回来。他早就想替沈圆月另弄一件,因最上等的火狐披风极其稀少,一直未能如愿。想想,三个之期好像已经到了。
☆、第14章
打发走墨卓,达步陵昊捧着红狐裘赶往沈家。沈家依旧大门紧闭,看门上没锁,他直接让小厮拿来了梯子。
爬进院子,院子里十分静谧,没有一丝人烟。会客厅大门紧闭,桂花树树皮上长起了一层绿霉。春天新发的青苔覆盖住了彩色的鹅卵石,又湿又滑。达步陵昊一手托着红狐裘,一手拎着衣摆,小心翼翼地绕到后面的厨房。
一眼就看见了沈圆月,她坐在桌子边,端着碗认真地吃饭。一袭暗红的红衣,柔顺的直发束在头顶,倾泻而下。后背如同青松一般,挺得笔直,放佛一尊凝结了世间所有孤寂的雕像。听见声音,她扭头看着达步陵昊,眼里平静无波:“王爷来了。”
“三个月不见,将军越发美丽。”达步陵昊坐到她旁边,拖过她手里的碗放在桌子,揽着她的肩膀,“忙了三月必有空闲,今夜我在落凤楼给将军准备一席素宴接风洗尘可好?”
沈圆月身体顺势一歪靠在了他身上:“明天一早还得练兵。”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暖暖的体温相互交融,气氛安逸祥和。
“又要练兵?皇上真把你当男人使。”达步陵昊轻轻吻着她的侧脸和耳垂,“改日我去和他说说,给你调到乾王府护卫营。府里空闲得很,你我日夜相伴,你说好不好。”
沈圆月微微一笑:“好。”
窗外春光撩人,绿了满目树影。
实际上,三个月练兵后沈圆月有十天空闲,只是这第十天刚刚过去。当初说“三个月后我再来”的达步陵昊整整晚了十天。他说的话,总是不能当真的。
羯族之乱久未平息,达步陵风又陆续派了几个将军去灭羯,但这几人不是战死就败逃。羯族军队行动迅速,大唐军队的火炮队在他们面前也失去了优势。随着羯族军队将西北搅得越来越乱,到乾王府送礼的人也越来越多。
几万羯族人,再乱也乱不到天京来。达步陵昊并不担心,也不想管那些人的破落事,只是某一天在湖边赏花时偶然同沈圆月提起这事,笑到肚子疼:“派大将,显得我们大唐没本事,派小将十有□是送死。赫连老将军之后,谁还敢接下这差事?瞧把那些人吓得。”
沈圆月看着远方笼罩在薄雾中,水墨画般的青山,眼神似乎有些恍惚:“羯族军队能征善战,确是不好对付。就算百战百胜,又有几人真心喜欢杀戮。更何况杀孽重的人每时每刻心里都是怕的,也怕在战场上死在别人手里。不想去是人之常情,有什么好笑的?”
“你也怕?”达步陵昊忽然问。
沈圆月愣了一下,眼中有什么东西闪过,良久方才幽幽地开口:“怕。”
达步陵昊伸手将她拥入怀中,低下头柔声道:“以后你不会再上战场,再不用害怕。”
“是。”沈圆月的声音很轻,风一般淡,不注意几乎听不见。
那天过后,达步陵昊心里有什么东西总是挥之不去,脑海中时常浮现出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