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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无爱非欢 作者:梦真(晋江vip2012-07-09完结)-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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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等于拥有了半壁江山。
  这些人中,却不包括自斟自饮的李颢元。
  李颢元今日兴致颇高,不仅他人敬酒来而不拒,还一杯接一杯地自酌。有时见非欢的目光瞥向他,还会端起酒杯似是而非地向她祝酒。
  喝得多了,他温如白玉的脸上便晕开了些许微醺的红。非欢就是余光瞥见他这副模样都觉得心烦,于是向元弄染告了辞,径自去了御花园醒酒。
  其实今夜她也有些贪杯,或许是因为又到了年关,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年初的时候齐国的那场宫宴。那时候的她承受着师父的死,背负着女儿和妹妹的仇,坐在一群陌生人中饮酒祝词。依稀记得有一个清瘦的少年曾站在她面前,微微蹙着眉说:“皇贵妃,您似乎贪杯了……”
  非欢觉得自己一定是醉了,否则在这千里之外的辽国皇宫,她怎么会见到当年的那个李颢陵。
  “是你吗?”她伸出手去够向他的脸,却怎样都触碰不到。身前的男子似乎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抓住了她的手,低声答道:“是我……”
  或许是因为得到了肯定的回答,非欢眼中顿时生泪,直勾勾地望着他们交握的双手,视线早已模糊不清:“我还以为你真的丢下我了……”
  “不会的。”他突然地将她揽入怀中,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拍着她的背,似是安抚,似是倾诉绵延的相思与情意。“我怎么会丢下你呢。你知不知道,你是我命中的劫……”
  非欢闻言却是哭得更厉害了。她许久不曾这般恣意地哭过,只觉得心中的闷气一股脑都发泄了出来。她的泪水染湿了他的肩头,李颢元也不以为意。他只是轻轻地抚摸着她背后柔软的曲线,好像在安慰刚出生的婴孩,无比温柔。
  她的哭声渐渐小了,开始伏在他胸前时不时地抽泣。李颢元忍不住情动,俯下头小心翼翼地吻上了她的唇。她也慢慢地回吻着他,带着犹豫和不确定。
  李颢元有些惊喜地揽紧了她,双手开始自然地移动,钻进她碧色的大氅中游走。非欢有些吃惊地捉住了他的手,微微眯着眼道:“李颢元,你有些不对劲。”
  这回倒是李颢元怔住了。他一脸错愕地看着她,似乎有些发懵:“你知道是我?”
  非欢轻轻一叹,声音很低:“我自然知道是你。”
  李颢陵不会以身犯险再次来辽,她很清楚这一点。而李颢元和李颢陵的身型虽然有几分相似,气质却相异甚远,而且接吻的方式也……
  她微微红了脸,不知该怎么解释。总不好说自己一时情动,所以才没有及时推开他吧?
  简直太无耻了。
  她这样骂了自己一句,然后深吸口气提起真气,反手握住了李颢元的手腕。李颢元见她面色凝重,也渐渐收去了眼底的惊喜。
  非欢认出了他是谁,还是回吻了他,这让李颢元不得不高兴。事实上他已经有了先做李颢陵替身的觉悟,可是能作为自己被心爱之人依恋,不是一件更幸福的事情吗?
  只是非欢的脸色变得太快,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她忽然松开了他的手腕,紧拧着眉询问:“你给自己下了药?”
  李颢元十分不解地看着她。
  非欢见他神色不像作伪,一时之间也有些慌神。她一把扯住了他宽大的袖摆,拉着李颢元便往东宫走,边走边解释:“你中了莫久散,若是一个时辰内不行鱼水之欢,便会武功尽失,五脏受损。”
  他略略一怔,便笑了出来:“没了武功也没什么,左右我也不打算再领兵。”
  非欢有些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嗔怪道:“你傻了吗?五脏受损,你绝对活不过一年。”
  隔着繁复的长袍,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柔荑,仿佛要将她嵌入身体。
  非欢手上也用了力气,想捏疼他让他放手,不想李颢元却紧紧握着她不放。非欢甩了甩手将李颢元推进屋内,沉下脸道:“你别指望我,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好不容易甩开了李颢元的手,非欢有些狼狈地看着面前之人,略显尴尬地问:“你带南宫璟云来了吗?”
  李颢元别过头,避开她的视线:“你提她做什么。”
  非欢见他上了孩子气,不由失笑:“那侍婢呢?一个都没带?”
  李颢元有些烦躁地挑了个椅子坐下,酒已醒了大半:“你明知我的心意,何苦逼我。”
  非欢闻言忽然浑身一震,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到底是说出了口,以后,只怕是朋友都难做了。
  “你真是疯了。颢元,我的女儿是你的妹妹。”她曾经用不伦的事实来提醒自己不要接近李颢陵,没想到有一天还要用到李颢元身上。
  李家的人,果真荒唐至极。
  李颢元直视着她,却是避开了伦常的话题:“从我九岁开始,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不待她回应什么,李颢元便自顾说道:“我没有娶妻,没有子嗣,我……一直在等你。”
  等你敞开心扉,等你回过头来,等你看到繁华落尽依旧有人在为你守候。
  只是这一等就是十一年,他已经等了太久太久,都已经快等到绝望。
  非欢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李颢元竟然从当年初见起就在为她守身?虽然这个词用得可能不太恰当,但非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李颢元的所作所为了。
  这样的深情,现在的她真的承受不起。
  “我不值得你这样。”非欢不敢直视他,只得微微低着头道:“我曾经是你父皇的女人,心里还……”
  “我又不在意。”李颢元忽然微笑起来,不知是因为酒醉还是药力,眼中似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泽。“我只想要你,别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非欢咬了咬唇,又踟蹰许久才将心里话和盘托出:“我不想说得这么直白,可是你这样……颢元,你为我做了很多很多事情,我知道这些事情足够让我送上自己的身体,但我这样做对你……不公平。”
  “不存在公不公平,只有愿不愿意。”李颢元有些自嘲地笑了笑,神色温和,态度却是固执:“非欢,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向你要回报。我绝对不会勉强你。”
  说完这话,他便往太师椅上一靠,竟然闭目休息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



  第六十三回

  蜡烛燃得久了,屋子里渐渐暗了下来。
  非欢静静地看着双目微阖的李颢元,心中乱成了一团。他不可能睡着,虽然药性发作前他不会有什么痛苦,但只要是正常人在这种状况下都难免紧张。
  李颢元刚才的话已经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她,他不会要别的女人,他也不会逼她,他愿意承受一切。
  只要她忍心,大可撇下他不管。
  可她怎么可能忍心。
  非欢心中混乱,混沌之中却猜出了些什么。这药的目的不是害人,而是促成他们两个。下药的人不是李颢元的心腹房宁,就是她父皇元弄染。
  她有些头疼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冰凉的液体入了口,才发现壶里装的竟然都是酒。
  她这边半壶酒下肚之后,李颢元忽然坐了起来,伸手按住了她倒酒的手。非欢有些迷茫地抬头看向他,却见李颢元眉头轻皱,原本覆着她的手慢慢地移到了她微红的脸上。
  “再喝会醉的。”
  他的语气很轻,仿佛担心惊扰了她一般。手上的动作也很轻柔,弄的非欢痒痒的。她知道他是想要了,可是她还在犹豫……
  迷蒙间,李颢元的手已经下滑到了她的锁骨处。他有些生涩地抚弄着她的敏感,神色柔和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多年未经人事,她变得有些敏感,忍不住轻轻嘤咛了一声。李颢元闻声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猛地松开了手。
  不想却被她反手握住。
  “就让我醉吧……”
  衣衫褪尽,一夜痴缠。
  他多年的恋慕,她多年的寂寞,在这一夜悉数爆发。如同盛世的烟火在夜空绚烂地绽放,不在乎后果,不在乎最终。
  这一夜对于有些人来说很漫长,对于有些人来说却很短暂。
  天蒙蒙亮的时候,非欢先醒了过来。她轻手轻脚地下了地,进里屋沐浴更衣。回来的时候他还在闭着眼睛,却是明显在装睡。非欢忍不住轻轻勾了勾唇角,拍了拍他的脸。
  李颢元有些尴尬地睁开了眼睛,却是不敢看向非欢。**他低垂的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似是羞赧的蝴蝶轻轻地抖动着。
  要说非欢没有一丝尴尬那是不可能的,只是她必须要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来,不然和初经人事的李颢元一起尴尬,那还能不能活了。
  她紧抿着唇,将一个淡青色的小瓶子丢给李颢元,淡淡地道:“先把解药服了,一会儿回你自己屋用早膳去。”
  “哦……”李颢元听话地接过了药瓶,毫不迟疑地将解药吞了下去。因为动作太急,甚至还呛了一下。
  非欢抿唇一笑,摇摇头道:“你着什么急,又没人和你抢。”
  李颢元稍稍平复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我为什么要服解药?昨晚不是……”
  非欢早料到他会这么问,尽管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等他真的问了,她还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我昨晚给你把脉的时候有些心急了,没有多想就以为是莫久散。可能是我现在变得草木皆兵了吧,总觉着只要脉象有什么异数就是中了毒。”她捡起他手边的药瓶,站起身来背对着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低声解释道:“其实后来我们……的时候我已经察觉到了,你中的只是一种和莫久散类似的催情的药物,并没有毒性。”
  李颢元怔怔地看着她,过了许久,忽然微笑起来。
  非欢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也能猜出些许来,不由微微红了脸颊:“没错,我是自愿的……颢元,你没有强迫我。”
  她该怎么告诉他呢?其实她早在回应那个吻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他并没有中毒,只要挨一晚就能挺过药力。是她听了他后来所说的那些话,想要做一个了断,所以才……
  没有尝过□滋味的人,凭着自身的倔强就可以挺过很多年。比如李颢元,为了心中的执念竟然一直抗拒其他女人。可是经过人事的人就不同了,就像非欢,无论是李颢元还是李颢陵,只要接触她的身体她就会有异样的反应。
  无关风月,只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身为女人,知道他为她做了那么多,非欢不可能不感动。至于心动,应该是没有的,毕竟和她经历过生死的李颢陵也不曾完全走进她的心。
  等了半天也不见身后传来动静,非欢只得回了头,伸手将李颢元拉了起来。“还傻躺着做什么,一会儿宫女就要来服侍了,你快回去吧。”
  不想李颢元却是紧紧捉住了她的手,手心滚烫,像个孩子般固执地说:“我不走。”
  非欢有些急了,用了力气拉他,却被他用了更大的力气拉到怀里。她微微变了色,挣了挣,却怎么都挣不开。
  她终于有些生气了:“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我又没什么好的,你何必这样纠缠。”
  李颢元揽住她,眼中仿佛孕了一汪深潭。“我会对你……”
  “我可不要你负责。”她冷冷地打断了他,忽然冷笑起来:“我是辽国的公主,难道还会看上你的王妃之位?还是说……你想留在辽国做驸马?”
  离得这样近,心却那样远。李颢元只觉得心头被人狠狠扯了一下子,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如果你答应,我自然会留下来。”
  非欢想他真是疯了。她瞪大了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你愿意放弃皇位,愿意放下你的国家你的亲人,你所熟悉的一切?”
  他毫不迟疑地颔首:“我的决定你早就知道。”
  “你这是不孝不忠不义。别傻了颢元,回去吧。你的父母你的妻子都还在齐国等着你。”
  同样的事情不同人做意义是截然不同的。李颢陵做过亏欠她的事情,她有权利要求他这样做。可是李颢元自始至终一直都在帮她,她不能再让他继续付出了。
  “你放开我,否则以后我就不见你了。”非欢半是威胁半是央求,李颢元终究是松开了她。趁着天未大亮,便被她推出了门。
  今儿是非欢第一日上朝的日子,她可不想因为李颢元迟到。
  辽国的祖宗是游牧民族,因此并没有上早朝的习惯。早朝一例还是从元弄染的皇兄那一朝开始的,因而开始的时间并不算太早,一般的大臣也不用为了上朝而特意早起。
  李颢元十分懊恼地回了使臣的行宫。本以为经过这一夜二人的关系会更加亲密,不想非欢却把他推得更远了。
  回去的路上,李颢元把非欢今早说过的话又细细想了一遍,似乎抓住了些什么,但又说不明白。
  非欢那句留下来做驸马好像是玩笑话,可是仔细想想,或许李泽轩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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