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我愿.强宠.碧叶连天 作者:湖坨坨(晋江金推vip2014-05-31正文完结)-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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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还是那女人拖他起来的,三个人又一起离开。清明节只是一种凭吊形式,一般人都不会哭,所以这几人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叶果果点点头,她知道这三人是谁了。
也许父亲看见那个孩子会有一丝慰藉吧,活着时,他本就是一个舍身忘我的人。
叶果果离开了公墓山,她开着车向容城方向而去,冷冷暼了一眼身后跟随的车辆。天渐渐暗下来,乌云密布,如铅重压,像要下大雨了,等到车子进入城里,天空下起了雨,开始时小,后来变大,噼噼啪啪地打上车窗上,像大珠小珠乱拨。
南方的夏天,雨水多,来得急,但时间短,一般两三个小时之内就会停。叶果果看着拨水刷将车窗上的美丽晶莹的水花有力地抹去,雨花不到一秒钟又聚上来了,又被拨去,那拨水刷不厌其烦周而复始地做着同样的事,枯燥,固执,强势。
叶果果想到了某个人,一样的固执,强势。
她看看车路,正欲上立交桥。车到立交桥第一个拐口,叶果果突然将方向一拐,朝另一个口子跑去,没走相应的出口,她车速加快,朝另一个出口冲去,一出出口,她将车闪出一条僻静的街道,然后加速转入另一条街道,眼睛一暼后视镜,隐约有车跟上来,叶果果沉着加速,在容城,她从小跟叶进跑车,这些大街小巷没有人比她更熟,她像躲猫猫似的,转过一条街又一条街,熟悉的环境,良好的车况,精湛的车技,当雨水停了的时候,她已经出了容城,上了高速,车子朝南高速行驶。
手机响起来,急促,暴戾,叶果果按了一下免提键,曲靖天的声音带着北方冬天的寒意传进来,“果果,回来。”
“我想转一转,过几天回。”叶果果眼睛看着前面,同时警惕地看着后视镜。
“我说,回来。”曲靖天加重了语气。
叶果果不去想他此时的怒气已经攀延到了哪种程度,淡淡回应,“过几天回。”说完,她按断了电话,迅速关机。
电话那头,曲靖天再打过去的时候听到已关机的女中音,手一甩,手机成了碎片。
而此时,莫非凡,宋小北,宁远,齐国正坐在他旁边,他们在召开小型会议。
“既然放手让她出去,何必把她看得这么牢?”宋小北摇头。
“看得这么牢都让她跑了,要是不看着,早飞了。”曲靖天脸阴沉成冰。
莫非凡笑起来,“说真的,你老婆我挺佩服,这次你派了这么多人跟着,竟然还是跟丢了。”
“没想到她开车技术这么好。”宁远挺惊讶。
曲靖天开始拨打座机。
“不止开车技术好,反跟踪技术也不错,她爸当年就是侦察兵,教导有方。”宋小北说。
这时曲靖天在电话里让人打开叶果果车上的GPS定位系统和跟踪器。
莫非凡听得有趣,“你竟然还在她车上安装了跟踪器?你们是在上演跟踪与反跟踪大片吗?”
曲靖天没答话,在静等对方报告,很快,对方报告了叶果果的具体位置,曲靖天立即将位置传给正在寻找的那帮人,半小时之后,再次传来让曲靖天生气的消息,定位系统被破坏,跟踪器被卸下,丢在一个十字路口。
齐国深表折服,“这个女孩子太厉害了,幸好是曲大,换别人谁能驾驭啊!”
宁远摇头,“这跟踪器就不应该安在车里,她是修车高手,车里多一点少一点她能看出来,应该安放在手机里。”
宋小北轻轻示意,让他们别火上烧油了,某人要爆炸了!
三天后,叶果果到了云南。
路上她尽量避开收费站,尽量避走高速,她绝对相信,曲靖天已密布了眼线守在各路段监控头像前。这几天雨水比较连续,使得南方高温天气变得清凉而舒适,叶果果沿路看山看水,尽情享受这来之不易的自由。
因为她知道,无论她怎么躲,很快曲靖天的人就会找上来了,当她被找上时,意味着自由终结。
这天,叶果果来到一个叫德钦的地方,一路上,只见人群身着色彩斑斓的民族服饰,随时能见优美和谐的音乐舞蹈和独特的饮食风味,民风古朴剽悍,习俗别具一格,抬头处,群山挺立,景色绮丽,低头处,小桥流水,鱼水皆欢。
她将车开进一条平坦的大路,开始时,路两边都是山壁,行了一会儿,在一个下坡路口,一边山壁不见,露出下面几十米深的深谷,谷底是一条长长的流水与路平行,这段路被铁栏围起。
叶果果顿时此处的惊险,又觉此处的奇美,在这个口子处向侧望去,水流处,一切都入眼底,无尽开阔。她没有下车,开车缓行,上坡,谷口就快不见,这时,叶果果看见前方有一块不小的石头矗立在路中央,车子底盘太低,过不去,她停了车,走下来,朝石头走去,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这中间怎么会有石头,莫非是山上滚下来的?
她眼睛朝山壁一暼,顿时暗叫不好,拔腿就跑!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声巨大的响声,那块山壁垮了,山洪卷还着泥石铺天盖地涌来,一时间,浊浪排空,黄浆飞泻,那一段路转瞬间被压垮,铁栏架不住泥石流也凶猛的来势,顿时断裂,跌入深谷。。。。。。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一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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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曲靖天的飞机已在上空盘旋一天一夜了。
从接到手下传来的消息;他以最快的速度来到现场,但眼下,满目苍夷,那条路从中间断裂;从山洪崩泻处一直到谷低河水处,形成一个平缓的黄色的泥石山坡;可以想见当时的激烈、巨大、恐怖。
“挖!快挖!”曲靖天已嘶声。
这一天一夜,他反复讲的就是这两个字,车子进了这条路;一直没有出来,而路上没有;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愿意想下去。
“目前雨水不断;泥石流还有延续现象,那些人只能远远地挖,谁也不敢走近。”宋小北轻声解释,他心里难受,后面的结果他已能预见。
“飞机停下,我自己去挖。”曲靖天下了命令。
“你疯了!”齐国吼。
但谁也没能制止他,曲靖天眼睛血红,一身泥泞,拿着铁锹一锹一锹地铲,一天没有停止。
齐国看着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冲上去将他的铁锹丢到一边,“靖天,你醒醒!你就算现在把她挖出来,她也不会活过来了,明白吗?这里很危险,先离开!”
“让开!”曲靖天沉声,从牙齿里挤出两字,那模样,尤如困兽,近乎疯狂。
宁远上来,和齐国合力将曲靖天抱住,却被曲靖天双臂一振全部甩开,一脚朝他们踢去,“我再说一遍,让开!”
宁远和齐国对视一眼,身后的齐国突然朝曲靖天的颈脖处一个手刀砍去,曲靖天在极度的疲惫中还是感应到了,头歪了一下,前面的宁远见机不可失,也是一个手刀,朝另一边劈去,曲靖天终于软下来。
宁远一把抱起他,快速离开。
果然,四十分钟后,在那个地方,又开始了一场小型的泥石流。
两天之后,在接近河水处挖出了叶果果车子的主要部分,那已是一堆废铁,车门在另一处挖到,而车轮却在河口挖到,车里不见人,有人猜测,车主有可能被甩出车外后被掩埋在底下,也有可能被冲到河里去了,那条河连接不远处的长江,当时水流急湍,人完全有可能冲到长江,若真如此,只怕难以找到了。
曲靖天只说了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出了两个亿请人,兵分两路,一路人沿着河流打捞,另一路人挖开那个斜坡。
几天后,有人在水里捞到一只鞋子,而另一只鞋子则在泥土里挖出来。
曲靖天紧紧撰着那双鞋子,突然朝天空发出了一声大吼,像只濒临死亡的狮子发出最后一声嚎叫,声音借着山壁回荡开来,无限放大和延长,在场的人莫不惊心。
接下来几天,找到了叶果果的钱包,钱包里的钱和身份证还有银行卡都还在,又找到她的手机和残破的笔记本电脑,可是人始终不见。
曲靖天守着那些遗物,一动不动,这些天,他就像突然衰老了一样,面容憔悴,胡子布满脸庞,眼神无精打采,偶尔的神采里,却尽显悲伤,当悲伤消退时,就是这种痴呆式的木然。
他几个兄弟看得心痛,他们曾经亲眼目睹他对叶果果那种极度占有式的爱情,现在人突然不见,他们不知道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在此刻没有意义,曲靖天不是一个需要安慰的人。
于是他们让他暂时回北京,曲靖天摇头,他说要带着果果回去,无论死活。
几弟兄商量着,轮流留下一人照看他,毕竟北京还需要人。
曲靖天没管他们,亲自加入了挖掘的队伍,一个月之后,那个斜坡被全部挖去,却没见叶果果的尸体。于是,曲靖天又加入到了打捞的队伍。
从这条河一直打捞到长江,无数人面对那浩瀚烟波无去了信心,但看在高额的工钱上继续工作,三个月过去,仍然一无所有。
在兄弟们的苦劝下,曲靖天带着那些遗物回了北京,但下了一条悬赏,凡找到叶果果尸体者,赏人民币一个亿。
这条高额的悬赏让寂静的长江热闹起来,很多渔民变得勤快了,带着捞人的心情去捕鱼,结果没捞到人发大财,却捞了很多鱼发了点小财。
还有一个渔民突然真的从水里的捞起一具尸体,但是个男性,经警方调查,正是近期一个失踪的人,大赏没领到,小赏领了一笔,皆成为笑谈。
一个人太渺小,投进水里仅能溅起一朵浪花,跟一条鱼没有区别,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叶果果的死,痛的伤的悲的只有那么一两人,在其他人眼里不过就是个不再存在的人,世上哪天不死人,世上谁人不死去。
有些女人觉得叶果果这种死很浪漫,在最美丽的年华死去,死不见尸,不见那苍白恐惧的一面,独留下那光鲜明丽的记忆,在深爱着她的男人心里开出绝美的花来。
而曲靖天的痴情是这个故事里最真实的存在,给这片浪漫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不是传奇,胜似传奇。让无数人唏嘘,感动,羡慕,佩服。
曲靖天回到北京,在偌大的别墅中开始沉默。
曲碧宁与金佳妮泄露北宇一案已经尘埃落定,且金佳妮污陷曲靖天,罪加一等,判刑五年。
让人意外的是曲碧宁并没有进去,理由是那二百万并没有彻底指向曲碧宁,曲碧宁则公开抗议有人陷害她,而她不幸正好中了此人的奸计。
鉴于这个情况可能有,但又找不到证据,所以警方将此事悬起来,给曲碧宁以罚款了事。
有人私底下议论,是常家老爷子发动了人脉,又将正天最后的底蕴也就是曲碧宁留着起家的那份本金交出去了,才换得目前这个结果。据说曲碧宁以向常老爷子承诺,此后就在家相夫等女,学做贤妻良母。
面对这个结果,曲夫人惊得说不出话来,火不但没有按照她的安排烧到曲靖天身上去,反而烧到自己身上来了,因为金佳妮在宣判时,突然喊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泄密,是我姑姑让要我污陷曲靖天的!”
曲夫人当场变了脸,她彬彬有礼地向警方说了当时的情况,说她只是猜测,却不想金佳妮立即就承认了。
确实不具备证据,但多数人听出来了其中诱导的成份相当大。
一回到家,曲江山大发雷霆,气得浑身发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虽然不喜欢他,但他总归是我儿子!”
曲靖昆也朝曲夫人大吼,“你为什么要骗我?”
曲夫人看着他们一个两人朝他大吼大叫,悲从中来,眼泪扑扑而落,“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们。靖天他可有把你当过父亲?他对你充满仇恨,对我更恨,我不下手,他就会下手。我今天不过就是咬他一口,而等他下手就是撕裂我们!还有靖昆,你愿意一直活在他的阴影下吗?一直看着他的脸色过日子吗?你愿意,我也不愿意!他是一头狼,随时会扑上来撕咬我们不放,我这么做,只不过是自保罢了!”
“可是这么多年了,他并有对我们如何,这些全是你想出来的。”曲江山开始悔恨自己的冲动,在未曾明了的情况下和曲靖天脱离父子关系,他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虽然这个儿子他从小就不喜欢,可总还是自己的儿子。
“难道一定要等他咬断我们的脖子你才相信?”曲夫人惨笑。
“妈,我没有办法相信你了!”曲靖昆悲伤地摇头,只是他已经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谁才可以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我,现在你不应该在这里朝我大吼大叫,该去北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