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个女人多好-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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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偏偏又堵车，半个小时后，领导赶到单位时，客户已走了。“一把手”的脸色极难看，“我们单位一下损失100多万……你约好了客户，竟又不准时见他……到时，职工全对你有意见。”“一把手”说完很失望地叹了口气。
领导说：“路上堵车……”“别狡辩了。开初秘书还提醒了你，还有什么事比同客户谈判重要呢？这事可关系着单位所有职工的利益。”领导的头“嗡”地一声响，完了，只有在梦里当“一把手”了。领导又一想，现在只有把希望全系在周局长身上了，如果周局长一定让他当“一把手”，别的人顶不住的。领导便拔周局长的手机，通了后，领导说：“周局长，您好！我是小李呀，小周的病好了吧？我刚去医院探望了小周。可回单位时，因路上堵车，回单位后，挨了一顿好训。”“你刚去过医院？不会吧？我上午一直在医院。”周局长冷冷地扔下这一句，就关机了。
领导的头皮一麻，周局长一直呆在医院，那自己怎么没见到周局长？难道自己走错了房间？领导愣了好久，才给朋友打电话：“喂，周局长的儿子到底住哪个房间？”“我不是已告诉你了吗？他住301房。”“唉，你可害苦了我。我现在完了，完了，你开初说周局长的儿子住在311房间。”“是你听错了还是我说错了？如我说错了，那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领导懒得听朋友解释，关了机。
一个月后，“一把手”退了，从外面调来一个人当“一把手”。
领导以为自己的仕途已到头了，不想两年后，管人事的市委杨副书记竟找领导谈话了：“许多人反映你是个好领导，说你关心职工的疾苦。”“这方面我做得不够，很不够。杨书记您过奖了。”“别谦虚。两年前，你单位的一名职工病了，你还买了东西去看他，这难能可贵。”领导想起来了，领导叹着气说：“唉，一提那事，我心里就难受。我那时被领导狠狠训了一顿，我不理解，同客户谈判重要，难道探望生病的职工就不重要？”“我现在想给你挪个位置，工商局的张副局长患肝癌去世了，空出一个位置，不知你有什么意见？工商局的李局长再过两年就退下来了，你还年轻。”领导激动得声音都抖了：“谢谢杨书记的提拔。我个人没意见，服从组织分配。只是我能力低，怕当不好这个副局长。”“好，就这么定了。”
这时传来敲门声，杨书记说：“进来。”进来一个年轻人，年轻人见了领导，握住领导的手笑着说：“你好。感谢两年前你去医院看我。那时我在科里受到科长的排挤。你探望我后，科长以为我同你有什么裙带关系，再不敢刁难我了，我重新振作起来了。你真是个好领导。”年轻人又转过头来对杨书记说：“爸爸，婷婷让我来……”
领导忙告辞。
领导后来探听到那个年轻人是市委杨书记的女婿。不过两年前，年轻人还不认识杨书记的女儿。
第三辑 英雄的狗我是局长的狗
局长养了条狼狗。
局长的家离局办公大楼就几十米远，因而那条狼狗总蹿到局办公大楼来玩。好在那条狼狗并不狗仗人势，对人极温顺，从不朝人龇牙咧嘴的狂叫。
许多人都喜欢局长的这条狼狗。都说是条好狗。
因而局里的人的口袋里都备了好吃的东西，如火腿肠、排骨、香肠什么的，他们都当着局长的面喂给狼狗吃。局长笑着说：“你们别惯坏了它。今后我若养不起它，你们得养。”局里的人都笑着说：“好，好，我们帮局长养着这条狗就是。”
这条狼狗很机灵，谁不给它食物吃，它就不同谁亲昵，就给谁冷脸。局里的人谁都不敢得罪这条狼狗，得罪了狼狗也就得罪了局长。狼狗对谁亲昵对谁冷淡，局长一看就知道。
这样，全局的人除了我和小云外，都同狼狗打成一片了。小云是怕狗，她小时被疯狗咬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一见到狼狗，就骇得全身发抖。我倒不怕狗，只是我太穷，买不起那些排骨、火腿肠、香肠。我是聘用的，工资定得很少，一个月才300元钱。我家又在农村，父母都极需要钱。说实在的，我在食堂里总吃素菜，只有在过年过节时才奢侈一下，吃回荤菜。
但让我感到纳闷的是，一个月后，我看到小云竟将狼狗搂在怀里了。我问小云：“你不再怕狗啦？”小云说：“有什么办法？局长前两天找我谈话，问我是不是对他有意见。如我再不同他的狼狗亲近，那我下回准会下岗。”小云说着拿瓶酸奶往狼狗嘴里倒。
我极羡慕这条狼狗，瞧它天天吃香喝辣的，养得膘肥体壮，还搂红揽绿，身边蜂飞蝶舞。哪像我，瘦骨嶙峋，都24岁了，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说实在的，同小云一个办公室，又面对面的办公，我对她想入非非的。我总做同她一起亲昵的梦，梦醒后，就郁郁地叹气，只有用双手把没做完的梦做下去。但我不敢对她表露心迹，我怕她看不中我。
如今小云把狼狗抱在怀里，她还在狼狗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心里酸酸的不好受。我说：“我真想做局长的这条狼狗。”我说这话时，眼里涩涩的。小云叹口气说：“小峰，你说得对，我也想做局长的狼狗呢。做局长的狼狗，全局的人都朝我点头哈腰的，谁也不敢得罪我。哪像现在，谁都可以对我吆来叱去的。”
几天后，我把局长的狼狗毒死了。我把狗皮穿在身上，开缝的地方，我拿麻绳牢牢地缝住了。
我成了局长的狼狗了。
局长及许多人说，这狼狗越来越聪明。
吃喝着全局的人贡献出来的牛排、火腿肠、鸡鸭、牛奶等还有我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我的体重呼呼往上蹿，久了，狗皮就粘在我身上了。我也不会讲话了，只会汪汪地吠。我真的成了一只狗了。
我最喜欢呆的地方还是小云的办公室。
小云总爱把我搂在怀里，我的头埋在她的双乳间，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肤香，我激动得全身发抖。我心里想，还是变成了局长的狼狗好，要不我怕一辈子也没机会同小云贴得这样紧。
局长也发现我同小云最亲，局长很高兴，把小云提升为科长了。提了科长的小云更高兴，对我又搂又亲的，笑着说：“这都是你的功劳，我得好好感谢你。”小云买来一大包我平时喜欢吃的东西，我吃得滋滋有味。
这天小云下班回家，我一直跟在小云身后。小云说：“局长，你的狼狗想跟我回家呢。”局长说：“你就带它回家吧。谁叫它这么依恋你呢。”
小云上床睡觉时，我都赖在小云的房间里。小云只有依了我，让我睡在她房里。小云睡觉时，竟脱得精光。
半夜，我听见小云喊我的名字：“小峰，小峰。”我呼的一声蹿上床了，我把小云紧紧搂在怀里。小云把我搂得紧紧的。后来她痛得惊叫一声，醒了，见了怀里的我，忙把我踢下床了。她见了床单上有一大团红时，才确信她做了什么事。她伤心地大哭起来，我很想安慰她，吐出嘴的却是“汪汪”的声音。我嗯嗯地哭了。
后来小云变得离不开我了，她一回抚着我的脸说：“你要是小峰就好了，我很喜欢他。以前在一起时不觉得，如今他失踪了，我才知道他对我有多么重要。”
我听了这话，泪水哗哗地淌下来了。我这时不想做狗了，我想做以前的我。
这天上午，小云正把我搂在怀里，市委刘副书记进来了。刘副书记来局里视察工作，没通知局里。刘副书记问小云：“你上班还搂着狗？这狗是谁的？”小云骇得双腿筛子样发抖，额上也出汗了：“这狗是局长的……”这时局长也进来了。局长狠狠地看着小云，小云忙改口：“不，这狗是我的，不是局长的。”局长说：“把狗拉出去杀了。小云同志，搂着一条狼狗上班，成何体统？”
几个年轻人拿了绳子站在那看着局长，小云忙推我，她要我跑。我不，我愤怒地扑向局长，我原本想咬他的脖子，可他躲了，只咬下他肩头的一块肉。我想再咬局长时，头上挨了重重一铁棍，我倒在地上了。
局长从年轻人手里夺过铁棍，朝我头上狠狠砸了几棍后，说：“这狗疯了。快送我去医院打防疫苗。”
第三辑 英雄的狗谁毒死了村长的狗
村长的狼狗竟被哪个吃了豹子胆的人毒死了。
村里人都担心村长怀疑自己毒死了那条狼狗，便都去村长家向村长表白自己的清白。当然去村长家不能空手，都拎着鼓囊囊的包。村长听了村人的表白，说，谁毒死了我的狗，我心里清楚。村里人就说，那就好，那就好。村里人很想知道村长怀疑谁毒死了他的狼狗，但又不敢问。村长便说，村里这么多狗，可为啥单单毒死我的狗？
村长这话传到村里那些养了狗的村里人耳朵里。那些养了狗的村人惶惶不安。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们都毒死了自己的狗。但他们都装模作样地站在村头骂：哪个短命鬼毒死了我的狗？毒死了我的狗的人有命活20岁没命活30岁……啥恶毒的话都骂出口了。他们心里暗笑，自己骂自己还骂得这么起劲。
村里再没一条狗了，一到晚上村里变得死静。原来村里不是这只狗叫，就是那只狗叫。有时一只狗莫名其妙地叫一声，村里所有的狗都跟着叫起来。村里人总要被吵醒几次。特别是那些上了年岁的人，晚上本来很难睡着，好不容易睡了，又被狗叫声吵醒了，只有睁着眼在床上翻来覆去熬到天亮。他们心里都感激那个毒死了村长的狗的人。
如果不是二狗想讨好村长，那么村长的狗被毒死的事就会成为无头案。可是二狗有许多事要求村长。二狗想当村里竹器厂的厂长，二狗想在公路旁申请一块宅基地，这些事都要村长点头。二狗就找到村长拍着胸脯说，村长，我一定要查出谁是毒害你狼狗的凶手。村长说，这事就算了，查出谁是凶手又有什么意思呢？村长这态度很让二狗失望。但二狗又一想，村长表面不支持他追查凶手，不见得心里也不支持他追查凶手。二狗这样一想，很为自己的聪明高兴，很得意地笑了。
二狗四处寻找线索。二狗的工作得到全村人的支持。二狗尽管没说是村长让他追查凶手，但二狗话里弦外之音让村里人觉得二狗追查凶手是村长授意的。村里人很是羡慕二狗。如果村长不信任二狗，会让二狗干这事？因而村里人对二狗极热情，二狗到谁家找线索，谁都会递烟递茶，有的人还下面条下鸡蛋，还留二狗吃饭。吃饭时二狗当然坐上席。谁都不敢怠慢二狗，都担心二狗怀疑自己毒死了村长的狗。二狗怀疑谁毒死了村长的狗，那么村长自然也怀疑谁毒死了他的狗。
通过几天的调查，鸟蛋成了二狗怀疑的对象。村长的狗在被毒死前的几天，鸟蛋还拿扁担打过村长的狼狗。那时鸟蛋还说要毒死村长的狗。二狗找到鸟蛋说，你拿什么毒死了村长的狗？鸟蛋忙说，二狗，你莫乱说，我哪敢毒死村长的狗？二狗说，你没毒死村长的狗，那么是谁毒死了村长的狗？鸟蛋说，我干吗要毒死村长的狗？二狗说，你恨村长的狗！村长的狗咬死了你十几只下蛋的鸡，那天你拿扁担打了村长的狗。这就是你作案的动机。鸟蛋急了，我的好二狗兄弟，你真的别乱猜疑，我有这心也没这胆。我如果毒死了村长的狗，我全家人都没命过年。二狗听不进鸟蛋的话，二狗去村长家报喜，可村长到沿海农村考察去了。
但全村人都知道鸟蛋毒死了村长的狗。村里人在路上遇见了鸟蛋，都冷着脸不搭理。鸟蛋主动打招呼，村里人也聋子样没听见。村里人都想疏远鸟蛋。如果跟鸟蛋亲近了，会被怀疑是鸟蛋的同谋，谁会那么傻？再说疏远了鸟蛋从另一个角度来讲那就是亲近了村长。鸟蛋便见一个村里人就解释，我真的没毒死村长的狗，我如毒死了村长的狗，那我就断子绝孙。村里人说，毒没毒死村长的狗，自己心里最清楚。
鸟蛋去了村长家，对村长的女人说，大嫂，你要救救我，现在全村的人都说我毒死了你家的狗。全村的人都不理我了……
村长的女人打断鸟蛋的话，村里人咋都说你毒死了我家的狗，咋不说别人毒死了我家的狗？
鸟蛋的腿一软，“扑通”一声跪下来，大嫂，你也以为我毒死了你家的狗，这真冤枉我，我如果毒死了你家的狗，出门就遭雷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