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扮女装:草包公子横天下 作者:风在低唱(腾讯vip13-02-05完结)-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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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请问水关都是什么啊?”
荆星南挤到沈玉山的身边,老熟人似的顶顶他的胳膊。
本来已经分成五个地方站好,等候仆童带他们入谷的人立刻涌了过来。
谁都想知道这个问题,尤其是那些强自镇定,心里已经打了退堂鼓的。
沈玉山淡淡一笑,“你刚才帮了我,我姑且透露一点。”
不满的声音立刻遍布角角落落。
沈玉山抬起箫管,他面前的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后面来不及退的,被撞得“哎哟”惨叫,人立刻又减少了四分之一。
“水的第一关是沸腾泉,闯关者要赤脚过河,如果不幸变成残废,只能怪你学艺不精。”
抽中白签的面面相觑,突然一名褐衣汉子摔开一直紧握着的手,“我不去,我不想变成残废。”
爱到无怨无悔,为之付出生命也不惜的,毕竟是少数。
“金的第一关是炼金炉,闯关者赤手入炉取出炭火。”
人群纷纷议论起来,几名情侣松开手,争得面红耳赤……
“你根本就不爱我。”
“那你呢?爱我,还是利用我让你变美貌?”
……
人数急剧下降。
“木关的第一关是独木桥,闯关者赤脚过独木,那桥下面是万丈深渊,摔下去,尸骨肯定是找不回来的。”沈玉山扫了全场一眼,“有没有人先给其他人做个榜样,去试试?”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一名玄衣劲装的年轻人走出来。
他长得眉清目秀,一双大大的眼睛颇有灵气。
沈玉山“嘿嘿”一笑,“你的情人呢?”
年轻人回头去看,一名年轻貌美的姑娘从人群中站出来。
沈玉山沉下脸,“我们是情人谷,不是姐妹帮,你们可以走了。”
年轻人傻愣愣地看着他,像是没明白。
“他”身边的姑娘倒是很聪明,立刻扯扯她的衣袖,“师姐,走吧。”
人群一阵哄笑。
“没人敢试?木关的全部淘汰。”
抽中绿签的都急了,一名帐房打扮的小伙子被同伴推攮了出来。
他回头看看,很恼怒,可是却不敢发火。
他拱手为礼,“我试下。”
☆、求果,关关险关关可怕【4】
独木桥横亘在两座山之间,足足有十米之远。
山风吹过,木桥晃了晃。
帐房小伙的脸色变了变,他回头看了眼,迟疑了一小会,暗咬牙,踏上了独木桥。
风,似乎吹得越来越猛烈。
独木桥上的小伙一会歪向左,一会歪向右,险象环生。
“师弟,你回来!我不要你去了。”
一名圆脸,颧骨处遍布麻点的姑娘冲到最前面。
她惊恐地盯着晃荡得厉害的帐房小伙,突然跪在地上:“求你,救他。”
她的脸上爬满了悔恨的泪水,“我不想失去他,我不能失去他啊。”
沈玉山不为所动,淡淡地盯着小伙,装作没听见。
“喂,我说你……太过分了!我还以为你是好人,没想到你是这样黑心肝,死没良心的,早知道不帮你了。”
荆星南重重地踩了沈玉山一脚。
沈玉山恼怒地扬起箫。
荆星南害怕地缩缩脖子,突然用尽全身力气,撞向沈玉山。
反正是死,拖上这坏蛋,省得他再害人。
哎呀,不能动了。不行,还没把这坏蛋撞下山呢。
荆星南再用力。
“好吧,我去救他。”
遇上牛,笨牛,敲晕就可以了。
沈玉山轻轻一点,荆星南像根没骨的腊肠,软软地倒在地上。
小七吓坏了,“阿南!”
泪水纷纷扬扬,像散落的樱花,碎在空气中。
小七扑过去,荆星南的手是温的。
她欣喜若狂,去试他的鼻息——还活着。
“妈呀,吓死我了。”
她的声音虽然沙哑难听,但是情真意切,沈玉山不禁一叹。
“小凝——”荆星南翻身坐起来,“咦,我怎么坐在地上?”
“人,我救回来了。这下你满意了,高兴了?”沈玉山气呼呼地把帐房小伙扔在荆星南的面前。
帐房小伙羞愧地耷拉着头,“多谢恩公相救,来日有机会,必定报答此恩此德。”
沈玉山气得直翻眼,“是我救你的好吧,你却谢那呆子……”
帐房小伙从地上爬起来,“我师姐跪了你,已经恩情两清,我为什么谢你?”
他走过去,跪在圆脸姑娘的面前,“对不起。”
圆脸姑娘含泪带笑地戳了他的脑门心一下,“傻瓜。”
两人手牵手,下山了。
木关无人敢闯,全军覆没。
“公子,敢问火关的第一关是什么?”
众人一阵哄笑,齐齐望向沈玉山。
“烈火柱,只要被绑着熬过十下即过关。”
好几声后悔和叹息声。
沈玉山傲然地仰起头,“那柱子是根据昔年殷纣王的炮烙酷刑而制成,生鱼放上去,一会就熟了。”
来闯关的都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受得了?
这还是第一关呢,后面的只会更难,更危险。
谷外的人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队。
“土关第一关是倒插桩,把人倒插进土里半盏茶功夫……”
“设置这么多要人命的玩意,是因为谷里根本没有无花果,对吧?”
沈玉山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气,他忽然一箫攻向说话的人。
说话的是个下盘很稳的道士,他一甩佛尘,破了沈玉山的攻击。“被我说中了,所以杀人灭口?”
☆、求果,关关险关关可怕【5】
沈玉山嘻嘻一笑,“果然是武当的。”
道士的脸立刻变了变,“我是陪师妹来的。”
谁都知道,武当掌门的千金已经许给大师兄,这位道士却不是大师兄。
“两位请。”沈玉山让到一边。
荆星南惊讶地“啊”了声,小七赶紧捏了他一下。
道士的神情很犹豫,他低头,征询地唤了声:“师妹。”
他身边的女子黑纱蒙面,似乎也很犹豫。
时间恍若停住了一般。
其他几对也不催,静静地等着。
不过,有一对悄然松开了手。
毕竟爱情不是全部,还有亲情、友情交杂之间。
微风清爽地吹过来,撩起了女子的黑纱,露出一小块肉红的胎记。
女子赶紧扯住黑纱。
“你们求得无花果也没有用,它只能让丑的变成美的,美的变成丑的。难道你想变成带胎记的丑妇?”
蒙黑纱的女子没有发怒,没有说话,她像是石化了,静静地听,静静地等。
她身旁的道士却是抖手,拔出剑,刺出,一气呵成。
那剑又快又急,连沈玉山也不禁变脸。
女子忽然轻叹一声,玉指芊芊,轻轻一搭,搭在那剑上。“走吧。”
那声音似黄鹂出谷,又似画眉迎春,婉转啼啭,煞是好听。
“你,可以去找怪医试试。”沈玉山俊脸微红,转头一箫敲在书童的头上,“还不快去准备准备,恭候各位有情人入谷。”
他其实可以马上转身的,可是他没有,一直等书童走入谷中,完全看不见身影,才缓缓地转过身来。
现场只剩下三对,全是水关的。
那道士和蒙黑纱的女子已经走了。
沈玉山轻叹口气,横箫在口,竟然是一阕凤求凰。
小七睒睒眼,看向在风中微微摇晃的独木桥。“喜欢就去追,在这假惺惺做什么高姿态?”
箫声断在山水间,沈玉山突然用力一折,硬生生把玉箫给折成了两截。“佳人不复,吹箫何用?”
“为什么啊?天下的佳人那么多,为什么不复?”
沈玉山怔住了,半天才找回了声音,“你这呆子还在。”
“呸呸,好的不灵,坏的灵……呸呸呸呸,好的灵,坏的不灵。你才是呆子,喜欢的不敢说,不敢追,我喜欢的就敢说,敢追。”
荆星南挺挺胸膛,很义气地拍拍沈玉山的肩膀,“你去追吧,这谷我帮你守着。”
“为什么啊?”
荆星南很惊讶,他立刻惊喜地热烈拥抱了下沈玉山,“你也喜欢说这句啊,太好了,太好了,难怪我们会是师兄弟。”
沈玉山双臂一格,他立刻大惊失色,“快放开我。”
“为什么啊?”荆星南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味的……呀,你看我的手腕干什么?难道我是你失散的兄弟,你在认亲?”
他的头上挨了重重一敲。
“好痛,我也敲你试试,真是……吔吔吔,你跑什么?”
沈玉山惊魂未定,白着脸,拿半截箫对准他,“别过来!你手腕上有什么,为什么可以吸我的功力?”
☆、求果,关关险关关可怕【6】
剩下的两对本来在看好戏,听沈玉山这么一说,其中一对互看了眼,立刻手牵手跑了。
另外一对,“唰”地退开到五步外。
“我手腕里……啊,那吸功妖珠没有饿死?那那,怎么办?快些救我……我刚才救了你,现在该你救我了。”
有这样当面要人家还恩情的吗?不是该有点羞答答,不好意思的吗?这厮的脸红都没有红下,还理所当然的样子。
沈玉山很气愤,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如此无耻要他还人情的。“不救!”
“卑鄙,无耻,下流坯!扶不上墙的烂泥,破人,鸟不爱理,虫不爱吃……”
小七一把捂住荆星南的嘴,“你怎么知道的?”
她的袖口飘出淡淡的幽香,很香,很熟悉。
“你,你干什么?”
荆星南突然凑过来,小七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她的心犹在“怦怦”乱跳。
“小凝真好,把她的香水也给你用了。”荆星南露出副快哭了的表情,“可是我把她气走了。”
“喂——”
他才是主角好吧,这两人,抢戏也不是这么抢的?沈玉山不高兴地在两人中间挥动下箫管,“能不能告诉我……”
“不能!”小七蹿到荆星南身边,用力踩了他一脚。
荆星南像个傻瓜样地看着她——他又说错话了?但是,是他气走了水凝没错啊,难道不是?
“你先老实告诉我们有没有无花果,我们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有啊……”
荆星南的脚可怜地再次被踩。他痛得抱脚大叫起来,“为什么踩我啊?是有啊,我师姑就是证明。”
“师姑?”沈玉山皱皱眉,突然眼睛亮起来,“难道你真是师哥?”
“什么曾氏师哥,我姓荆,荆星南,不姓曾,笨蛋。”
咦,骂人笨蛋的感觉挺爽的啊,难怪小凝老喜欢骂他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果然爽……”
荆星南的头被“咚咚咚”敲了三下,接着是第四下。
“跟我来。”沈玉山掉头,朝谷里走去。
荆星南摸摸头,突然冲最后一对龇牙一笑,“你们去不去?”
那对情侣惊慌地对望了一眼,良久,男的“嗯”了声。
“那走吧。”荆星南友好地去拍男的肩膀,“咦,人呢?喂喂喂,别走那样快,人家不认识路啊,喂喂喂——”
他越“喂”,那对跑得越快,不一会儿已经没了人影。
“一个个跟丢了魂似的。呀,小七姐姐,等等我。”
一阵凉风刮来,荆星南吓得惊叫着追上小七,不,超过小七,才敢回头看。
“吓死我了。”
他的手被重重咬了一口。
“你不走,干嘛拦着我,不让我走?”小七生气地瞪着他,却不敢过于挨近。
荆星南挠挠后脑勺,嘿嘿傻笑几声,算是解释了。
越往里,那路渐渐变窄,变弯曲,到后面完全变成了羊肠小道。
幸好边上有树,要不荆星南早“骨碌”滚下去了。
他抹把汗,回头看小七,“要小心啊。”
脚下哧溜,他撞向路旁的树。
☆、求果,关关险关关可怕【7】
“阿南——”
小七要救来不及,何况她不会武功,眼睁睁地看着荆星南撞翻树,滑下去。
“真是!”
两名玄衣人从天而降,一左一右架住荆星南。
“鬼呀!”
荆星南拼力挣扎,根本忘了他正在斜坡上,正在下滑。
两名玄衣人不曾想他会不要命,一走神,差点被拖着滚下去。
他们拔出剑,插向大树,借力使力,狼狈地挂在树上。
因为荆星南没有缩腿,所以两人落回路上的计划变成挂在树上。
“鬼呀!”
荆星南使劲地蹬腿,扯手。
三人“嘭”地摔到地上,闹得个个灰头土脸。
荆星南成功地挣出手,一脚踩在一名玄衣人的肚子上,冲向小七,拱进她的怀里,“姐姐,怕怕。”
“这没长毛的。”被踩的玄衣人吐出一口血,从地上爬起来。
小七拍拍荆星南的背,荆星南撅着嘴松开手。
“你们不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