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生何求-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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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妈妈睨了一眼,面无表情哼了一声,“嗯。”随即转脸对一生笑道:“有点忙,改天我去医院找你们去。”
“好。”她有些气馁,目送着宋妈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身影。
她还没解释呢,这个误会可真大,希望下次改天到医院找他们,不要再闹这样的笑话,要不她真想找块豆腐撞死。
还在她纠结的时候,谈话完毕的两人回来了。
“嗨,护士姐姐,你好。”他弟弟离她三步距离对她摆手。她礼貌的也摆手道:“嗨,你好。”
“扑哧。”他弟弟直接大笑起来,扶住言珩的肩膀道:“哥,你情人真逗。幼儿园老师挺适合她。”
言珩抿了抿嘴,显然对一生这么“儿童化”觉得搞笑。他清清嗓子对一生道:“我们先把我弟弟送回医院,然后我送你回家。”
一生点了点头。
在路上,某车内。
“喂,护士姐姐,我叫言琰。性别男,爱好女。”言珩的弟弟坐在后车,身子往前倾,对着副驾驶位的一生龇牙而笑。
一生一脸黑线,“我叫叶一生,性别与你相反,爱好与你雷同。”
言琰僵了僵,小声嘀咕,“难怪你喜欢我哥这类型的。”
一个爆栗赏在言琰的头上,言琰怒瞪言珩,“我是病人,需要呵护。”
“多呵护你,给你栗子吃。”言珩白了他一眼。
言琰对着一生道:“一生姐,你觉得我玩杰克森厉害不?”
“厉害。”
“其实我哥比我更厉害,我都是他教……啊!”言珩直接把手掌伸向他,把他推到后车位上,“再不闭嘴,我直接扔你下车。”
此时车正好位于人烟稀少地方。言琰立即闭上嘴,沉吟半天才道:“护士姐姐,我哥哥是不是对你也这么暴力?”
“啊?”
“他其实就是衣冠禽兽,对吧。脱了衣服就原形毕露了。”
一生立即呛住了。
“言琰,你再说一句,你立即下车。”
“OK,我闭肛。”
“你还知道你嘴臭。”
“……”后面保持沉默。一生忍不住扑哧起来,她从未发现,她的师兄还有这么一面,其实她也不了解他,她从来都是向他诉苦,一点也没过问过他的点滴。
一到医院,言珩就命令他自觉的下车,自觉地回到自己的病房去,言琰不是很情愿地与一生吻别。丢下言琰,言珩就送一生回去。
一路上,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一生透过他的侧脸,忽然觉得深沉。送至小区门口,车停了下来。
一生挽起包包,准备下车。言珩却突然安静的问:“一生,你今天为什么如此?”
“嗯?”她一下反应不过来。
“你知道吗?早晚有一天,我怕我无法再控制自己了。”
她沉默地看着他。
“你的竹马是宋安辰,是吗?”
她不动。
“你还爱着他,对不对?”
她依旧沉默不动。
“我懂了,晚安。”他对她一笑,眼神又回到了从前,带着师兄对师妹独有的宠爱。一生咬咬,忽然想到宋安辰的那句话,“你去恋爱吧。”
她师兄的这番话不得不让她往歪处想,可她也不会妄自菲薄,抿了抿嘴,只道一句,“宋安辰,我只是曾经爱过。”说罢,她下了车,朝着自己的家走去。
留在车上的言珩呆呆地凝视着,久久不能回神。
***
一生心里很烦,她加快脚步走到自己的楼下,只见在楼下有一辆开着前车灯的宾利,一位男子半坐半依靠在车头处,手里夹着一只烟,双手抵在车头,眼神飘渺地望着楼上某处,显得极其孤独。手指间的烟头在燃烧着,灰烬落了下去,脚下零星还有几根。她突然想到当年情人节后,在车棚,一脸含笑吃着她送的巧克力,脚下满地金纸,悬悬而望的少年。
她曾经爱过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没检查错别字,明天检查吧,我好困= =
那个,今天有人提出说护理本科是四年,没错啦,但是这个是本硕连读,是五年。本来我想写本科四年,研究生两年,但是这样的话,就跟宋安辰一样了,我觉得不好,于是就本硕连读五年制好了。比宋安辰出来的早一年。
你们瞧,你们撒花撒的多,人家就日更,哇哈哈~~~今天花花蛮多的,人家表示好开心,于是明天有课的我,都熬通宵更文,精神可嘉嘛,来撒个花也行~~~
chapter。16
此夜,月色静好。发白的月光下,一生静静地望着那个男人。只见宋安辰掐灭了手指间的烟头,站了起来,准备上车。可就在那转身的刹那,瞟到了站在不远处的一生,两人如此的相望着。
他目光没有任何波动,好似一汪即将面临暴风雨的水潭,现在很平静,待会将会泛起阵阵涟漪。宋安辰放开正预开车的车门,朝她走了过来。一生顿了一顿,条件反射地后退了一步。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三尺,他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她,似笑而笑。
在一生眼里,这种笑容很诡异,让她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她张了张嘴,无不尴尬地干笑,“叶弟弟来找我的吗?”
他眉毛一挑,眉宇间闪动着一生许久未见的怒气,他说:“我来看月亮。”
她怔了一怔,只闻他接着说,“叶姐姐回来的真早。”
宋安辰很少叫她姐姐,在她印象中,他只叫过她一次姐姐,一次是初中那会儿,他们结伴回家,突然来了一位“程咬金”向她表白,她吓得不行,一时不知怎么回应,还是宋安辰帮她回应,他说,叶姐姐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笑得很无谓很真实,可一生记得他事后板着一张脸,很久没再跟她说话。
当宋安辰再次叫她“叶姐姐”的时候,她很有压力,只能装傻充愣,“额,其实还好,现在才十点半。”
宋安辰不接她的话,眼神却一直盯着她看,不眨眼也没有感情。一生被宋安辰这种不言不语却摄魄力十足的眼神看毛了,她投降,“好……好吧,是晚了点。”
“我饿了。”宋安辰突然开口。
无法想象,一个半天不说话的人,终于开口居然又是这老掉牙的借口的时候,一生真的差点摔倒。受到上次“无菜奉主”的教训,此时的冰箱里已经塞得满满的了,但她可以发誓,绝对不是为了这只常常对她说饿了的猪!
一生白了他一眼,“那你回家吃饭。”
“我很饿。”
“那你开车去店里吃。”
“饿得开不动车。”他脸色很不好,眼神一直逼着她,火辣辣的。
她咬咬牙,“那去我家吃吧。”
“好。”他开始似笑非笑,眼底万种风情。
一生睨了他一眼,哭笑不得。她领着宋安辰上了楼,可心底总会有那么点难过,他是她的竹马,是她爸爸挚友的儿子,她想远离却远离不了,想靠近却没有勇气。
一进家里头,一生打开灯,却怎么按也不亮,在黑黢黢的屋内,一生傻眼了,不会是灯坏了吧。宋安辰在身后道:“你家白炽灯好像断丝了。”
“应该是,你等我下,我去拿梯子换上。”一生颠颠地换上鞋子,开了别处的灯,跑到阳台取梯子。一生刚搬起梯子转身过去,就见宋安辰站在门口,接住她手里的梯子,不动声色地搬到客厅的灯下。
他道:“这种事,男人做比较好。”说着脱下身上的外套递给她,爬上梯子,“灯泡递给我。”
一生愣了一愣,完全沉浸在突然而至的温暖中,她一激灵,连忙把手里攥着的灯泡递过去。他接住灯泡,就开始安装。此时突然有手机的震动声,在黑暗又寂静的屋内,显得分外扎耳。
“帮我接一下。”宋安辰在上头道。
一生连忙从她手里的外套中摸索到手机,顺道看了一下来电显示。耶?是罗洛施的?
她按了接听,放在耳边回应,“喂?”
“你是谁?宋安辰呢?”那头传来很不悦地声音。
一生瞄了一眼居高的宋安辰,老实地说:“他在我上面。”
“什么?你们在……在做什么……”那头传来颤抖的声音,一生刚想回答她,突然“嘟嘟”起来,好死不活地,宋安辰的手机没电了。
她无奈耸耸肩,此时周围突然被灯照亮起来,灯也安装好了。灯光照在宋安辰的脸上,可以清楚看见他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表情,慢条斯理地下来,含笑却一脸深意地看着她,“刚才是谁的电话?”
“罗洛施。”
“哦?所以我才在你上面?”宋安辰盯着她笑。
一生被他这种笑摄住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有多暧昧的话,她吓得瞠目结舌,嗫嚅道:“其实……我的意思是你爬在我上面。”
她开始语无伦次了。她咬咬牙,还是不说话的好。宋安辰难道心情大好,一笑而过,拿起她手中的衣服和手机,问:“你这有充电器没?”
“有。”一生跑到房间拿充电器给他,还好型是一样的。宋安辰就地插电,重新打开手机,接着一阵阵的短信传来。一生眨巴眼,才关机不到几分钟,就这么多短信?还真忙。她嘀咕一下,只见宋安辰一一打开看后,拨了电话,那头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宋安辰轻声附和着,偶尔目光转向一生,似笑非笑。
“那时,我确实在她上面。”宋安辰含笑而视一生,眼中还带着若有似无的暧昧,一生大窘,一句话都不说。
“你多想了,不是我们很忙。”宋安辰顿了一顿,“她没挂你电话,是手机没电了。”
一生听得很无语,这个女人想太多了吧。
“嗯,知道了。”宋安辰挂断电话,蓦然站了起来,“我先回去了。”
“额,你不吃饭了?”一生这话是脱口而出,却不想这话带着几许挽留之意。宋安辰半眯起眼,对于一生如此的反应颇为兴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低身前敧,“留我?”
“才不是。”一生侧过身,想站起来,却被他突然圈住,困在沙发上,一生傻眼了,“你干什么?”
“叶姐姐,我不准你恋爱了。”他眉目舒张开,眼神中带着他曾一贯的亲昵,好似回到了从前,他对她一向的宠溺。
一生盯着他的眼睛看,“为什么?”她突然颤抖起来,带着哽咽。
“不爽,我很不爽。”宋安辰蹙眉,“你懂吗?”
他不爽什么?她不懂。她咬咬牙,“那你去恋爱吧,我谦让。”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她明明是罪人,凭什么让着她?虽然这个理由很幼稚,却也是她唯一想到的。
宋安辰听到她这样的话笑了,那种轻浮地笑,她从未见过如此的他。
“如果我说我嫉妒呢?”宋安辰抬起她的下巴,嘴里的热气抚在她的脸庞,带着温温的热流贯穿她遍布的神经,她忍不住抖了起来,不太相信他的话。
“你别开玩笑了。”一生脸撇了过去,极力想静下心来。可不想他反手一扣,并不让她逃避,而是郑重地道:“你认为我是个淡定的人吗?”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轻啃了下她的嘴唇,有一下没一下的,煽情燎火却适可而止。一生那双无处安放的双手微微颤抖,本想推开他却不知为何攀上他的脖颈。
宋安辰为料到一生在默许他的行为,嘴角扯起浅笑,“你在勾引我?”
她立即放开自己的手,想推开他,却被他双手擒住。他笑道:“可惜今晚不行,我有事。”他讪讪地站了起来,整理好自己褶皱的衣服,“欠我一顿饭。”他眯起眼。
一生翻白眼,“知道了。”他每次眯起眼,绝对是威胁人的样子,好似不照他做的话,他就不客气。宋安辰心满意足地点头,拿走手机然后准备离开。
一生目送他的离开,忽而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那时真的太主动了,完全不像她自己。她的脸顿时烧了起来,欲哭无泪的表情,宋安辰一定在笑她,欲女啊,欲女……
她捂着脸坐回沙发上,脸上火辣辣地,“心惊肉跳”地回忆刚才的一幕幕,眼神不禁瞟到了地砖上的一处,躺着一张白纸。她有些奇怪,厅里很少走动,怎么会有纸呢?
她站起来,走过去捡起那张纸,摊开一看,脸色泛白。
这是一张检验报告单,关于孕妇的检验报告单。上面赫然写着罗洛施的名字,并且检验结果属阴性。她不熟悉这个女人,不可能自己家里有这张检验单,唯一的理由就是这是刚才她掏手机,从宋安辰的外套里带出来掉在地上没注意到。
可宋安辰怎么会有她的报告单?而且如此深夜她又打电话给他,而后他就连饭也不吃就离开?一系列的联想,使得一生原本灼烧的热脸凉了半截。
她不得不往另一层意思上想。可这么一想,她突然发现自己不就成了一个十足的傻瓜了吗?她跌坐在沙发上,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烦躁了。
她从一开始就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