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枪-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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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些什么呀!”姜震东几乎要跳了起来。
“我要不是亲眼看到,谁告诉我我都不会相信。因为你是警察,我相信警察的心是坦坦荡荡的……”
“我一直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姜震东打断了陈敏的话。
陈敏面露讥笑说:“但是我错了,你用你的假忠诚骗取了我对你的信任!”
“你是指张雨婷是吗?她是我的同事,她受伤了,我应该去看看她吧?”
“你当然应该去看看!不禁是看看,而且你还应该跟她打情骂俏,你还应该天天不回家,天天陪着她。”陈敏紧盯着姜震东,接着说:“你对你老婆有这么好过吗?你对你女儿有这么好过吗?你如果对她没有想法,那你凭什么对她这么好?”
姜震东不敢再看恼怒的陈敏,他无言以对。
“陈敏,你要相信我……”姜震东近乎乞求的语气。
“除非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陈敏一把将身边的花瓶摔在地上,嚷道:“别跟我装无辜了,你想鬼混我绝不干涉你!”
“你说话干净一点好不好!”姜震东被击怒了。
“你能做不干净的事,还怕说出来吗?”
“我怎么不干净了?!”
“男盗女娼!”陈敏盯着姜震东一字一句地说。
姜震东觉得胸口痛了一下。他挥手就甩了过去,给了陈敏一个响亮的耳光。陈敏一下子吓呆了,她真不敢相信姜震东会动手打她。结婚这么多年了,他们除了偶尔吵吵嘴,彼此从来没有动过手。陈敏用手摸着自己的脸,只觉得火辣辣地痛。她默默地流着泪,却没有哭出声来。
姜震东打完这一巴掌马上就后悔了。他摸了摸自己的手,好象这手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
“对不起,我一时失手,陈敏你听我说……”
“我不听!”
姜震东想上前搂住她,陈敏猛地把他推开,冲出了家门。
陈敏边抹着眼泪边匆匆朝外走。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过了好一会儿才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时,她发现自己走到了马明所住的生活小区。陈敏不想去找马明,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到哪里去,便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小区的露天椅子上想着心事。
天渐渐黑了。一些枯叶被风扫落了下来,在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陈敏心里更觉得凄凉。
“陈敏,你怎么在这里?”
陈敏突然惊醒过来,感觉自己刚才好象做了一个梦。她抬头一看,马明就站在她的面前。她忙揉了一下眼睛,笑了笑说:“我找个人没找到,在这里坐一会儿。”
“你找谁呀?”
“一个同事,你不认识的。”陈敏掩饰着自己的不安。
马明发现陈敏脸上有泪痕,虽然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但可以想象应该是出了什么事。马明挨着陈敏身边坐下,很关切地看着她。
“有些天没联系了,你过得还好吗?”
“不好……”陈敏话刚说完眼泪就下来了。
“为什么不好?”
“不知道。”
“姜震东对你好吗?”
“不知道!”
“谁欺负你了?”
“是你!”
这时,马明不敢再追问下去了。他突然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马明伸手拍了拍陈敏的肩膀,说:“夫妻之间吵吵嘴是常有的事,别觉得太委屈了,改天我帮你去收拾姜震东。”
“不要提他了,说说你吧!”陈敏看着马明,“你这一阵还好吗?”
“不好。”
“为什么不好?”
“不知道!”
陈敏知道马明在逗她,所以就不再追问了,但心情好了许多。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陈敏轻轻地问道:“什么时候结婚呀?”
“吹了!”
“吹了?为什么?”陈敏扭头望着马明。
马明仰天叹了口气,说:“不知道,没有感觉。”
“你也不小了,别再挑三捡四的了,找个合适的过日子吧!”
“算了,不说我的事了。”马明站起身来,伸手拉了陈敏一把,说:“都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陈敏回到家,姜震东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抱了一床毛巾被出来,轻轻地给姜震东盖上了。看着他那熟悉的面庞,陈敏突然有些想落泪。一直爱她宠她的丈夫,这一阵好象变得陌生起来。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哪里发生了变化?陈敏不敢再想象下去。
早晨,姜震东醒来时,感觉家里格外的清静。他走到卧室看了看,陈敏不在,也许早走了。在女儿的房间里,他发现了一张纸条,大意是爸妈天天吵架,她无法安静学习,决定搬到学校去住了。
“越来越不听话了!”
姜震东将纸条一扔,拍了一下桌子。房间里空荡荡的,发火也没有一个对象。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姜震东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是黄一光打来的。
“姜队,今天我们再次提审老六时,他交待了一个新情况。”
“什么情况?”
“老六讲,小猴子他们曾在火车站有个保险柜,那里也许就是他们的提货地点。”
“是哪个保险柜?”姜震东问道。
“老六说不太清楚,小猴子行动诡密,没跟老六透露过。”
“交货时间清楚吗?”
“一般在周六和周日。”
姜震东瞟了一眼墙上的挂历,今天刚好是星期六。他忙说:“你等我,我马上过来。从今天开始,必须严密监控火车站寄存处!”
第四章
天江市火车站前的广场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身着便装的姜震东和严刚走进广场,四处巡视着过往的旅客,希望能在其中发现可疑的人。两人若无其事地走到保险柜旁,装做普通旅客的样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姜震东手里拿着报纸,一副候车的模样,眼睛却时不时盯着保险柜。严刚不住地查阅手机号码,仿佛在等人。
严刚有些得意,低声说:“姜队,你说那些私人侦探是不是都是这样呀?”
姜震东看了他一眼,说:“你要记住,严刚,你是一个真正的侦探!”他停了一下,又低沉地说:“当侦探不只是好玩,有时候是要死人的。”
严刚有些脸红,不敢顶姜队的嘴。
姜震东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然后起身站在门口逛了逛,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又转身回到了原来坐的地方,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烟。
严刚连忙说:“姜队,这里不让抽烟。”
“我知道!” 姜震东笑了笑。
他连忙把打火机熄灭,放进上衣口袋里。近来,他一直在戒烟,有时候实在想抽了,就拿一支烟叼在嘴上,并不点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又像是凝固了一般。
旅客一个接一个地从保险柜前走过,却没有任何人露出蛛丝马迹。这种状况让姜震东和严刚显得焦虑不安。
车站内的灯突然全亮了起来。姜震东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下午六点半。严刚端着两碗方便面走到姜震东面前。
“姜队,吃点吧!我都快饿晕了!”严刚说。
姜震东一直盯着保险柜,听严刚这么一喊才醒过神来。他揉了揉眼睛,低头看到眼前摆着一碗已泡好的方便面。
“谢谢!” 姜震东接过方便面。
严刚大口大口吃着方便面,没好气地说:“那小子不会涮咱们吧,等了一天,一个人影也没见。”
“先吃吧,实在不行把黄一光他们叫过来,你们换换班!”
“那就算了,我能顶住!”严刚说。
这时,一个衣着破旧的老太太背着一个黑塑料袋走到保险柜前面,她把挂在怀里的几串瓶瓶罐罐放在地上,小心地整理着。
严刚大口大口地吃着方便面。姜震东稍一抬头,感觉有些异样。他慢慢放下方便面,迅速站了起来。
严刚有些疑惑,忙问:“怎么了,姜队!”
他顺着姜震东的视线望过去,顿时大吃一惊,保险柜的门已经被打开了。姜震东快步跑了过去,严刚紧随其后。
老太太回头发现了姜震东和严刚,慌忙逃离,直奔洗手间。另人想不到的是,她身手很是敏捷,俨然不像是上了年纪的女人。姜震东追到洗手间门口,老太太进了女厕所。姜震东和严刚互相看了看,只好在外面等着。
过了一会儿,老太太还没有出来。严刚有些着急了,问:“姜队,要不要进去看看?”
姜震东指了指头顶上女厕所的标牌,说:“不方便,还是等一会儿吧!”
严刚挠了挠头,说:“让许玲过来就好了。”
这时,一个20多岁的女孩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她戴着墨镜,衣着华丽,嘴上还带着一个口罩。
严刚打量着女孩,问:“小姐,里面还有人吗?”
“好像还有个老太太。”那个女孩说。
严刚说了声谢谢,那女孩头也不回地走了。姜震东盯着她的背影看了良久,感觉这个人似曾相识,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怎么了,姜队?” 严刚问。
姜震东连忙回过头,挠了挠脑袋说:“没事,这人听着声音耳熟。”
第一部分第一部分(9)
又过去一刻钟,洗手间里仍没有任何动静。
“严刚,你进去看看!” 姜震东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
严刚有些犹豫:“我……合适吗?人家会说警察进女厕所……”
“你罗嗦什么呀?”姜震东很不耐烦地说。
严刚没有办法,只好慢腾腾走了进去,站在门口喊:“有人在吗?里面有人吗?老太太您没事吧?”
姜震东堵在门口,伸手往腰里一摸,把枪掏了出来。
严刚喊了半天,里面没任何反应。他敲了敲门说:“有人吗?哎,有人说话呀,我真的进去了!”
他随即一扇一扇将卫生间里的小门推开,没有任何人影。他大惊失色,急忙跑了出来。
“姜队,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也没有窗户!”严刚一脸惊讶。
姜震东二话没说,连忙追了出去。
两个人跑到广场上,放眼过去,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个戴口罩的女孩早已不见了踪影。
严刚连连摇头,叹了一口气说:“真够可以的呀,这人居然还会化装!”
姜震东在人群中不断搜索,没有任何结果。他没有说话,转身快步进了大厅。
保险柜前,22号的门仍然敞开着,门上的钥匙在微微地晃动。姜震东把钥匙拔了下来,钥匙串上还挂着一张磁卡。
严刚取出保险柜里的包裹,里面的光盘摆放的整整齐齐。
“你看,姜队!”
“包起来吧!你认识这种磁卡吗?”姜震东晃了晃手中的磁卡。
严刚接过来看了看,说:“不认识,应该是开房门的磁卡吧!”
姜震东说:“走吧!回去查查这是哪家公司或者宾馆的磁卡。”
严刚问:“这盘呢!”
姜震东翻了翻,叹了口气说:“抱回去吧!”
严刚手忙脚乱抱着一堆光盘,跟在姜震东后面出了大厅。
黄昏的夕阳从宽大的落地玻璃窗洒进一些余辉。
几排红砖绿瓦的房子错落有致。高大的法国梧桐掩映着这些房子,就像它们的保护神一样。这里就是天鹰塑料制品厂。
陈莉坐在转椅上哈哈大笑,她把紧裹在头上的假发扯了下来。文大伟在一旁讪笑着。他用力地抽动着鼻子,嗅着陈莉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他甚至很想走上前摸摸陈莉的头发,可是他又没有那个胆量。
“好玩吗,大小姐?”文大伟问。
“不好玩!一点都不好玩!”陈莉感觉有些累。
“这是手下人干的事,我说不让你去吧,可你偏要去。”
陈莉瞪了文大伟一眼,文大伟不敢再说话。
“遇到什么麻烦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陈莉一愣,随即说:“没有。”
“那就好,那就好。”文大伟说。
“不过我把钥匙丢了。”
“丢哪里了?”文大伟紧张起来。
“你紧张什么呀,丢出租车上了!”陈莉瞪了文大伟一眼。
“那没事,我让人再配一把。”文大伟淡然一笑,转而陷入了沉思。他走到窗前停留片刻,回头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