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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2245-切·格瓦拉画传-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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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10天,写下了15页汪洋恣肆的笔记。他甚至有些同情那些“北美的游客”:“一般来说,那些舒舒服服坐着大巴游玩的旅客,根本不可能对印第安人的文化和生活有所了解。大部分美国人都直接坐飞机从利马前往库斯科,在这里绕一圈就立刻又飞回去,他们能懂得什么呢?”    

  1952年5月1日,他们终于到达秘鲁首都利马。在这里,佩斯塞医生给了两位旅行者极大的帮助。他让两人住在麻疯病院,还经常请他们吃饭,同时,他是秘鲁共产党的一位重要人物,其思想核心是强调社会斗争中土著人和农民的作用。他与格瓦拉谈了很长时间,他对格瓦拉产生的影响,也许是他本人都始料不及的。10年后,格瓦拉将自己的第一本著作《游击战》寄给了佩斯塞医生,在扉页上,他写道:“给胡戈·佩斯塞医生,也许他本人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影响了我对生活和社会的态度。从此,虽然我的斗争精神一如既往,但我开始懂得如何将目标与拉美人民的需要更切实际地结合起来。”    

  此时的格瓦拉,与其称之为一名马克思主义者,倒不如称其为国际主义者,他的国际主义思想正在渐渐定型。    

  1952年6月14日,麻疯病院的全体病人和医生为他举行了24岁的生日派对,在致祝酒词时,他说了这样一段话:“把拉丁美洲割裂为各个不稳定的国家,这是一种彻头彻尾的虚妄做法。我们的旅途加深了我们的这种信念。我们是一个统一的混血民族,从墨西哥到麦哲伦海峡,我们拥有太多的共性。正因为如此,我本人要抛弃所有狭隘的地域观念,这杯酒,我要献给秘鲁和团结的拉丁美洲。”    

  在游历了哥伦比亚与委内瑞拉后,格拉纳多决定留下来,在委内瑞拉首都加拉加斯的一家麻疯病院工作,而格瓦拉则在美国迈阿密逗留了一个月,然后乘飞机返回布宜诺斯艾利斯。离家八个月后,1952年9月,格瓦拉终于回到了阿根廷,全家人都去机场迎接他。    

  “写下这些日记的人,在重新踏上阿根廷的土地时,就已经死去。我,已经不再是我。”他应该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医生,如果愿意,他每天可以只为阔太太看病。可是,这次旅行彻底改变了格瓦拉。    

  格瓦拉开始拼命复习,准备毕业考试和关于过敏反应的毕业论文。从1952年12月到1953年4月,在不到五个月时间里,他就通过了医学博士所必需的30项考试中的15项。6月1日,他正式成为医学博士。    

  等待着他的,将是锦绣前程,他应该成为一个受人尊敬的医生,如果愿意,他每天可以只为阔太太看病。可是,这次旅行已经彻底改变了格瓦拉,在旅行结束时,他在日记中写道:“写下这些日记的人,在重新踏上阿根廷的土地时,就已经死去。我,已经不再是我,至少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我。这次漫游南美的旅行,对我的改变比我想像中的还要深刻和剧烈。”    

  由于贝隆政府当时的独裁统治已经令人为之胆寒,母亲担心儿子会被征用做军医,于是她宁肯让儿子逃离阿根廷。于是,格瓦拉在大冬天洗冷水澡,让哮喘病发作得更厉害。医生委员会相信以他的体质完全不能当兵,格瓦拉总算成了彻底的自由人。    

  他再一次计划起旅行,这一次,目的地是玻利维亚,与他同行的是童年时的玩伴卡洛斯·费雷尔,不过大家都叫他“卡利卡”。据卡利卡说,之所以选择去玻利维亚,是因为格瓦拉想再去看看他心中的圣地印加遗址。此外,他们还有更庞大的计划,卡利卡想去巴黎,而格瓦拉想去印度。    

  1953年7月7日,格瓦拉与卡利卡一起登上火车的二等车厢,两人出发前都向各自的家人要钱,一共筹得300美元路费。在他们上火车后,格瓦拉的堂兄马里奥发现,他的三件崭新的丝质衬衫不见了,后来格瓦拉承认,他顺手牵羊把衬衫给拿走了,因为这些衬衫“可以供我们住15天旅馆”。马里奥气急败坏,写信告诉格瓦拉,作为报复,他已经把格瓦拉寄存的一只望远镜拿去卖掉了。    

 


第三部分:革命时尚主义者革命时尚主义者(3)…(图)

  母亲塞莉亚在送行时,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将要永远失去他了,我再也看不到我的儿子了!”火车开出好久,母亲还紧紧地追在后面,呼喊着孩子的名字。而格瓦拉倚在车门边上,像演戏般大声念着:“一个美洲的战士,从这里出发了!”    

  “拉巴斯就像是美洲的上海。在这座多姿多彩的城市里,集合了一大群来自各国的探险家。” 玻利维亚,到处是枪声,格瓦拉想要亲眼目睹这里正在进行的一场革命。    

  第二次南美之旅,格瓦拉打开了一本新的日记本,日记的标题取名为《又一次》。在解释他此次出行的目的时,他说:“这一次,我同伴的名字变了,从阿尔贝托变成了卡利卡,可是旅程还是与第一次相同,两个波希米亚人在美洲游荡,我们并不知道自己在找寻什么,也不知道前行的方向。”    

  向着玻利维亚前行,是因为格瓦拉想要亲眼目睹这里正在进行的一场革命。玻利维亚被人们形容成“坐在黄金宝座上的乞丐”,这个国家拥有丰富的锡、铜、黄金、石油、钨等矿产,可大半都被美国资本和国内的一小撮富裕家族垄断。印第安人占玻利维亚人口的大多数,却过着农奴般的艰苦生活。    

  1952年,农民和矿工揭竿而起,发动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起义,激进派代表人物埃斯登索罗取得了政权。上台后,埃斯登索罗宣布废除农奴制,进行土地改革,从而使得印第安人可以分得一小块土地。同时他决定将该国最主要的经济来源——锡矿收归国有。在浩浩荡荡的变革中,矿工和农民们取得了武装,建立了自己的民兵组织和劳工阵线。观察这样一个国家,让格瓦拉感到异常兴奋。住在玻利维亚首都拉巴斯时,他写信给父亲,决定要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因为“这个国家实在太有趣了,而且它正在经历一个翻天覆地的时刻。(1953年)8月2日,土地革命开始,整个国家乱成了一团,到处都有人在吵架打架。我们看到无数人举着毛瑟枪和机关枪,动不动就互相干一架。每天,枪声都不绝于耳,不停地有人在我面前倒下、死去”。    

  在格瓦拉看来,拉巴斯是个光怪陆离的城市,在这里的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咖啡馆和酒吧里度过,与来自美洲各国的移民会面、讨论。在这场革命中,玻利维亚成了激进主义者和左翼人士的“麦加圣地”。在他的日记中,格瓦拉写道:“拉巴斯就像是美洲的上海。在这座多姿多彩的城市里,集合了一大群来自各国的探险家。”    

  除了与激进的政治家们探讨问题,格瓦拉还“混”进了拉巴斯的阿根廷移民圈里,进入了这个圈子里的上流社会。在别人介绍下,他和卡利卡还参加了希腊船王欧纳西斯的婚礼。    

  在拉巴斯差不多待了一个月,格瓦拉和卡利卡不得不继续前进。格瓦拉故地重游,再次游览了秘鲁的印加文化废墟,接着去利马,重新拜访佩斯科医生。他们在那里碰到了几位“美洲人民革命联盟”的人,其中一个告诉格瓦拉,要是去危地马拉,可以用暗号联系秘鲁女同志伊尔达·加德亚,相信她会给他们无私的帮助。    

  他们又继续奔向厄瓜多尔,在那里,他们碰到了三个年轻同胞,分别叫巴尔多维诺、埃雷索和加西亚,他们都是法律系的大学生,准备去危地马拉,但是凑不齐路费。三个人极力劝说格瓦拉与卡利卡与他们一起去危地马拉。格瓦拉被说动了心,但卡利卡却不愿意,他一心起去委内瑞拉。于是,这对同伴不得不分手了。现在,格瓦拉的新同伴成了加西亚。    

  1953年10月25日,格瓦拉和加西亚坐船前往中南美洲。由巴拿马,途经哥斯达黎加、尼加拉瓜、萨尔瓦多,最后到达危地马拉。    

  格瓦拉与同伴已经身无一文。为了筹措路费,格瓦拉不得不忍痛将医学书籍卖掉。同时他向当地一家杂志投稿,发表了他关于秘鲁印加遗址的游记和照片,稿费杯水车薪,只能解决他与加西亚的吃饭问题。更糟糕的是,在搭卡车去圣何塞的路上,卡车遇到暴风雨,结果翻了车,格瓦拉的左手和两条腿都摔伤了。    

  虽然在哥斯达黎加逗留的时间很短,可是格瓦拉在这里遇到了很多有意思的人。这里是当时美洲的一块民主绿洲,自1952年起,社会民主主义者的总统何塞·菲格雷斯慢慢迫使美国联合果品公司交出四成利润给该国政府,同时还愿意收留来自美洲各国的流亡者。从格瓦拉的文字中可以看出,他对政治局势越来越关注。1953年12月10日,在圣何塞,他给姑妈贝阿特丽斯的信中,这样半开玩笑地写道:“我的姑妈,我有机会从联合果品公司的领地前面走过。我曾经在年迈的令人怀念的斯大林同志的肖像面前发誓,不消灭这些资本主义的章鱼就绝不吃饭。在这里,我提高了自己的水平,得到了成为一个真正革命者所缺少的东西。”    

  她不是个好看的姑娘,面色暗淡,身材臃肿,是印第安人与中国人的混血儿,而且比格瓦拉大了三岁。可是在格瓦拉看来,她却是个相当有魅力的女人。    

  “这里才是美洲中部真正值得一住的国家,充满了民主的气息。在这个国家里,人民可以敞开胸膛,自由呼吸民主的气息。”    

  1953年12月24日,格瓦拉刚刚来到危地马拉,就被这个国家深深吸引了,危地马拉独特的政治氛围令他极为兴奋。两年前,37岁的阿本兹当选危地马拉总统,这个药剂师的儿子是南美最年轻的国家首脑,血气方刚,不愿再忍受专制制度,并且下决心挑战这个国家的贵族们。事实上,危地马拉全国一半的耕地,当时都集中在22家贵族手中。1952年他下令进行土地改革,凡是占有90公顷土地以上的,其中未耕和休耕地都被国家征用,征收到的70万公顷土地,分配给了农民。土改的矛头直接指向了联合果品公司,这家公司占有50万公顷土地,其中开发耕作的部分只占15%。    

 


第三部分:革命时尚主义者革命时尚主义者(4)…(图)

  联合果品公司在危地马拉,被人简称为“果联”,它是个不折不扣的国中之国,不仅占据了该国最好的土地种植香蕉,而且控制了内河航运。这家公司的来头极大,美国的摩根和洛克菲勒集团都是它的股东,后台老板是美国国务卿杜勒斯,而杜勒斯的弟弟艾伦就是中央情报局(CIA)的头头。    

  这种公然对美国发起的挑战,令格瓦拉热血沸腾,他主动要求去丛林当医生,可是危地  马拉政府规定必须先经过一年实习,而且要加入革命党。迫于无奈,他只能靠摆地摊勉强度日。朋友把他和加西亚介绍给一个秘鲁的女经济学家,直到见面,格瓦拉才发现,原来在秘鲁时,美洲人民革命联盟的朋友就已经跟他提及了这个叫伊尔达·加德亚的女人,并且声称她会在必要时帮助他们。    

  如果把伊尔达描述成一个性感热情的美女,那就陷入了三流小说的俗套。事实上,她不是个好看的姑娘,面色暗淡,身材臃肿,是印第安人与中国人的混血,而且比格瓦拉大了三岁。可是在格瓦拉看来,她却是个相当有魅力的女人,她的吸引力在于气质和思想。伊尔达是经济系学生,因为投身社会主义运动而被开除,当时在危地马拉政治避难。    

  伊尔达对格瓦拉的第一印象却不是那么好,究其原因,竟然是因为格瓦拉长得太好看了,在她的传记中,她仔细回忆了第一次与格瓦拉见面时的情形:    

  “这个小伙子太漂亮了,所以一定不是个聪明人。他清瘦修长,大概一米七五的身高。跟我们秘鲁人相比,他显得太白了点。他的头发是栗色的,黑色的大眼睛富于表情。格瓦拉的嗓音略带沙哑,很有男人的味道。我注意到,他的眼光富有洞察力,思维也很敏锐。”    

  人们叫他“切”,这是个感叹词,在阿根廷是亲友之间用来打招呼的用语,相当于“喂,老兄”的意思。格瓦拉喜欢好友这样喊他,从此,他就自称为“切”。    

  无论如何,伊尔达已经对格瓦拉相当信任,很快便把自己的好友们介绍给格瓦拉。他认识了危地马拉的经济部长鲍尔·莱兹和总统秘书迪亚兹,来自洪都拉斯、刚刚访问过苏联和中国的埃莱娜·莱伊娃。12月27日,格瓦拉又认识了6个古巴流亡者,其中包括马里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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