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00-北京的上流太太-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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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一听就急了说:
“你真的很漂亮,我没有撒谎,难道你不知道?你好像有点自卑?”
男孩很认真的对她说。瑾听到这话,有些奇怪的感觉。她没有想到到现在,还有人对她说漂亮这两个字。自卑,这是这几年的折磨留给她的印渍。
她下意识地笑了一下,匆匆走开,这是,自丈夫闹婚外恋的三四年来,她第一次笑。但同时她的耳边,想起前夫地咒骂:看看你连狗都不如,你还是个女人吗?你有什么用?
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背又重新弯下。
后来,这个男孩子,总是在她的身前身后出现,离她不远不近,天天到她打工的餐厅吃饭,傻傻地看着她笑。有一天,在她下班回学校的路上,他堵着她说:
“我喜欢你。”
听到这句话,瑾的心象被雷击了一样,打了个冷颤。
“不可能。”
她几乎本能地说。
“为什么?”
男孩急了。
“你不喜欢我?”
男孩问。
“不是。”
“那为什么?”
“我比你大十岁。”
“这有什么关系吗?重要的是两个人在一起要好,其他的没关系。”
后来,他俩好了半年多,这半年多,瑾变得漂亮、自信、优雅、年轻、开朗、有活力。
后来,这个男人去了澳大利亚工作,他们自然分开。
瑾后来又交了不少男朋友,不断的更换,差不多一星期一个,最离谱的是,回国后,有一次找工作,面试时,当她走进经理办公室时,那个外国经理英俊潇洒,见到她眼睛一亮,话里话外调起情来,他俩聊了一会后,瑾走到大班台前,吻住了他的嘴,俩人激烈地亲吻起来,当即去宾馆开房,因为仅对这个男人颇有感觉。后来这个男人说,都说中国女人很保守,我看很开放。他叫瑾到公司去工作,报到,瑾没有去。
在和众多的男人的分分合合中,瑾终于学会对男人遗忘,把男人当一个物件来冷静看待,无论自己多么喜欢,也永远有一只眼睛永远睁着,远远地看着,像一个旁观者,永远保持着一种距离。这时她发现,这些男人其实没她想象的那么好,那么值得她去牵挂,去爱。
直到嫁给一个德国人。
他们是在飞机上认识的,13个小时的飞行,成就了他们的爱情和婚姻,他是德国外交部的外交官,她成了外交官夫人。他对她的一切都着迷。
通过法律,她向她的前夫,要回了她的儿子和赔偿。后来,她做了一家德国公司驻北京办事处的首席代表。
在以后的生活中,不管遇到什么挫折,瑾都会想起爱丁堡大学的那个年轻情人,对她说的一句话:“把头抬起来。”
把头抬起来,她就感到前面视野宽阔,力量倍增,腰脊挺直,自信满满。但是,她的眼睛里不时还会飘过一丝忧郁。
后来,又经过一件事后,使她相信了“命”这一说。
有一年的春天,她和他的德国丈夫,手挽着手,去参加中华世纪坛举办的非洲十国民间工艺品展,他俩都喜欢原始的纯朴的工艺品,这是他俩的共同爱好。
走在世纪坛的广场上时,瑾忽然愣住了,迎面走来一个黑人和一个矮黑、瘦小、苍老、疲态毕现的女人。
瑾的德国丈夫也停住了脚步,看着对面的这对男女,良久,那个黑瘦的女人伸出手,礼节性地说:你好。
瑾也握了她的手说:你好。
瑾无数次的梦想、设想过,有一天她们再次见面的情形,但决没想到是以这样平静、礼貌的姿态出现。真如云过天青,一切都过去了。时间刷洗了一切血迹,抚平了旧时的伤痕
这个女人就是黄莉,此时,她看了一眼,瑾旁边这个高大英俊的德国绅士,瑾迎着她的目光说:我老公。
说这话时,她的声音很轻,很平淡。
黄莉说:恭喜你。
瑾仍是淡淡地说:谢谢。
她曾经在无数个深夜里,幻想过磨刀霍霍,神勇无比,一刀把这个女人了结,也为自己终究没有这种勇气和力量去实现这个愿望而惭愧。而多年后的见面,她居然能如此从容淡泊面对,这是她自己没想到的。
黄莉再没话,随即低下头,带着她的那个黑人匆匆离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瑾问她的德国丈夫说:她漂亮吗?
虽然亲眼看到黄莉的落魄、憔悴,但到这个时候瑾还是自卑的,她还不敢确定是自己漂亮还是黄莉漂亮。
“她太难看了,怎么能说漂亮?”
德国丈夫说。
“是吗?那我呢?”
瑾还是不确定地问。
“你怎么啦?亲爱的,她怎么能跟你比?你俩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你要这水平,我就不要你了。你怎么认识她?”
德国丈夫疑惑地说。
“她就是我前夫的情人。”
“什么?你被这种水平的女人打败,你也太惨了点!你知道,她现在连个欧美人都找不到,只能找个非洲小国的黑人。刚才那个黑人我认识,是个非洲小国的外交官,显然,她是他的情人。”
“亲爱的,别难过了,忘了那些事吧,你知道自己是个多么优秀的女人吗?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她的德国丈夫搂紧了她说。
她不明白当年自己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个女人,而惨遭毒打,凌虐,践踏,甚至差点搭上性命。自己血泪中三年多的坚持真是太不值了。
从此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忧郁的阴影,脸上有了灿烂的笑。
《北京的上流太太》第三部分我所有的美丽都是为了他不定期的到来(一)
我冷笑道,我愿意,我喜欢当活寡妇,你管得着吗?我抛弃了你,你恨我是不是?我知道这是报应,但也用不着你来嘲笑!
他却不再发狂,“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说,我爱你,这么多年,我都幻想着,有一天,我能有能力娶你,因此,我挖空心思去挣钱,我现在有很多钱,我不恨你,我恨我自己,恨我当年没有能力娶你。
听了这番话,多少年埋在心底的屈辱,终于涌上心头,想到几千个夜晚,我都强忍着,按捺着青春的欲望,眼睁睁捱过漫漫长夜。
都说我爱打扮,老来俏。说实话,我一天24小时,除了8小时上班,8小时睡觉,剩下的8小时,我不打扮干啥呢?家务活,女儿、丈夫会管会干,用不着我操心劳力。
这些漂亮衣服,高级化妆品,并不是我买的,也不是我丈夫买的,是他买的。以我们的收入,不是买不起用不起这些东西的。而是,他希望我年轻漂亮,或许,我在他眼里,就真是那么青春不老吧。
也许我所有的美丽都是为了等待他不定期的到来。
他在另一个城市,是那个城市一个建筑公司的老板,他有钱,也有过很多女人。
16年前,我们在分别了10年后再次相见时,他已经离了3次婚,结了4次婚;现在,则是结了6次婚,离了6次婚,而且每次他找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
他要我嫁给他,要一点,反而相恋得久一些,互相有个想头。娶我,要结婚,我不敢,我怕他结了婚,有一天弃我,会像抛弃别的女人一样轻松容易。不如离得远我丈夫比他诚实可靠。
他是我少女时代的初恋。我们自小是同学,互有好感。初中毕业后,又一起下放到同一个青年点,他像个大哥哥似的处处关心照顾我。寂寞空虚无聊的青年点的知青,大都偷偷摸摸恋爱,我们虽小,也学着恋爱,除了因为害怕怀孕没有睡觉外,夫妻间的什么事我们都做了。是我抛弃了他。
我们下放的地方有一个蹲点干部,是市委宣传部的,当时30多岁。我长得漂亮,又聪明机灵,大队的什么宣传活动也少不了我。他很喜欢我,是很明显的,但那时他已结婚,有了孩子。
他说,他有一个弟弟,人长得很帅,在一个三线厂工作,如果我同意与他弟弟恋爱,他会想办法帮助我的。
不久,他真的把他弟弟带来见我,我一看真是好帅,工作令人羡慕,又有他哥哥这么一个靠山,我心里很满意。他弟弟对我也是一见钟情。
我父母是普通小市民,我自己又仅是个初中生,靠自己望家庭,回城都是不可能的。能攀上这样一个高官,当上这样一个人的弟媳妇,无疑是一步登天,是许许多多的姑娘梦寐以求,求之不得的。
这事是在非常秘密中进行的。我自觉对不起原先那个恋人,但是跟着他,他能给我什么呢?什么也不能。只能在这个山村年复一年,月复一月,日复一日,没有希望地等待苦熬下去。他的家庭背景跟我家一样,无权无势的小市民。
我不知道怎样告诉他这事,怎样说服他,更怕他想不通与我大闹,那样,我不仅好事不成,反而会闹个大丑闻。我决定什么也不对他讲。
两个月后,市里卫生学校要招学员,我自然被选送。去上学时,我没有向我的初恋告别,悄悄地走了。我走了之后,知青点的伙伴才知道,都大吃一惊。怕惹麻烦,我上学后也没给他写信。奇怪的是,他既没来找我,也没给我写过信。我的这段初恋,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完结了。
卫校毕业,我分回北京市工作。一年后,我和那位宣传干部的弟弟结婚了,那时,他哥哥已是市委宣传部长。
婚后,才知道我的这位丈夫是个没有性功能的人。
《北京的上流太太》第三部分我所有的美丽都是为了他不定期的到来(二)
我是学医的,性知识我懂。新婚之夜他就不行。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童男,过于紧张才不行的,就鼓励他,要他有信心。
谁知他一次两次三次,一年过去了,他还是不行。这时,我才确认他是有毛病。我简直像跌进了冰窟窿里。
没办法,我只有劝他去看看医生,虽然没有多少希望,但有一线希望,我也要争取,死马当活马医。不知吃了多少药。
4年过去,他还是那样。
有一天晚上,他忽然哭了,说,我再也没有希望了,你还年轻,你不能这样被我拖一辈子。
一听这话,我也忍不住泪流满面,搂紧了他。
结婚4年,虽然我俩没有那种轰轰烈烈的恋情,但也和睦温馨,舒适,安全,我忽然很留恋这个我精心经营了4年的家。想起他平日对我的许多好处。除了性生活这一点外,其他,他都是个好男人。
在单位他好学上进肯钻研,有一手绝好的技术,很受领导的重视和同事的尊敬。在家里他对我体贴关怀备至,尽量不让我受委屈。
哥嫂对我也很好,我跟他结婚后,我的弟妹都没下放,都给予了很好的安排,使我们几个兄弟姐妹都脱离了原来的环境。
再想一想,很多女人虽然有正常的性生活,但经常挨打受气,受尽折磨,那样的夫妻,那样的日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知道,那时他已很依赖于我,我是他的精神支柱,如果我弃他而去,他会受不了的,很可能就毁了他。
“不!”我说,“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爱你,我不能抛下你不管,我嫁给你,这是命!”他感动得抱着我号啕大哭。没想到,这一夜他竟行了,我的处女就这样给了他。
也就是这一夜,有了我现在这个女儿。这以后,一年中,他能有一两回行,但其余的时间,他还是不行。
1985年,他到非洲援建去了。有一天,我在班上,有个穿军大衣戴口罩的男人叫我的名字,我问,你是谁?找我?
他点点头说,是我。
一听这声音,我差点儿栽倒。
他正是我那已分手10年的初恋。
我赶紧出去,到了走廊上,他在后面说了声,走,到你家去。
我脑袋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成,却乖乖地把他领回了家。
进了房间,他脱下军大衣,摘了口罩,我看见这是一个精瘦、操劳的男人,满身俗气,觉得陌生。
我说,你来干什么?
他说,我来娶你,我有钱了,我能娶得起你,让你过好日子。
我说,那不可能,我已经32岁了,你不知道?我有丈夫有孩子,有一个好家庭。
他说,你爱他吗?你幸福吗?你满足吗?你以为我在B市,隔了200多里,我不知道你?他根本不是个男人,你当活寡妇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