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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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寸小岛竟然像是无穷无尽,无论朝海中奔多久,落脚之地仍在岛边。
过了开始的新奇,秦漠阳觉得很没意思,从念珠中退了出来,看着手中的珠子想道:“如果是因为我融合了五行元息而生产了这个变化,那以后是没法去里面练功了。这念珠真够古怪的,也不知道它真正的用途是什么。”
收起了念珠,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姜延和说给我介绍学校里的同道,要是见面时人家让我露两手,我该出什么招呢?晚自习的时候只是驭使真元帮了姜延和一下,那倒不要紧。如果我一出手就是昆仑派或是魔门的功法,那可有些不对头啊!”
可是先极宗的功法是什么样的呢?秦漠阳上回在秘境书房中,看到的全是些炼丹、异兽之类的书,对功法书一点印象都没有,看来只好再进去找找了。
他看了看地下室的高度,幸好这里是仓库改装的,大丹炉拿出来,也不会顶破房顶。再探查了一下地面,这一层下面就是地基,夯得够实,承重的问题应该也不大,不由暗赞自己有先见之明,取出大丹炉,将玉貔貅放入上面的凹槽,进了秘境中。
他进入书房直奔中间的平台,从盒子里拿出青羽,在下面的玉坠上写了“玄功”两字。青鸟放飞后,在台子上转了一圈就落了下来。
“没有?”秦漠阳惊诧了一下,再一思索,手头的几本书,不管是名字还是内容,好像还真没有提及过这个词。
“也不知道先极宗的功法叫什么名字,这可怎么找?”他擦掉玉坠上的字,却不知道该写什么上去,想了一会,写下了“功法”二字,抛出青羽。
这一回青鸟很快就抓了一本书回来,然后又飞了出去。秦漠阳捡起那本书,见上面是鬼画符似的字,一个都不认识,有些郁闷地想道:“就算这是什么绝学,字都不认识,还练个什么劲?”
青鸟一本接一本的将书抓来,秦漠阳逐一翻开,要么不认识上面的字,要么就是讲功法药理的,没找到一本他想要的。青鸟非常勤劳,仍在不停地将书取来,可秦漠阳已经失去了兴趣。他已经发现,青鸟一直在那堆药理书中穿梭,不由暗骂:“真是个傻鸟!”
秦漠阳任由青鸟继续寻书,自己下了台子去碰运气。书架分类归放,只要找到功法的一类,就算是成了。他估计先极宗的修道绝学不会有多少,专往分类书籍少的架子上去找。转了大半圈,终于给他找到了放功法书的书架。
这个单独的书架比起其他书架来,简直小得可怜。即便这样,书架上仍显得特别空:上面的书还不到十本。和满屋子的书相比,真可谓沧海一粟。
不过秦漠阳本来对先极宗的功法也没什么兴趣,对这个结果谈不上失望。只要能学会几招,让别的修士看得出自己是先极宗传人也就够了。他拿起这个书架上所有的书,不理会那仍在忙碌的傻鸟,径直出了书房,到了外面的大殿。
第二卷 龙抬头 第026章 丹狂遗稿
秦漠阳在大殿正中的地上坐了下来,先查验了一下从书房里拿出来的八本书。有四本书上面的字一个都识不得,自然丢在了一边。其余四本中,又有两本全是讲述行气运功的,他略翻了几下也放在一旁。
剩下的两本书,一名《先天简》,一曰《无极诀》,是这八本书里最厚的。秦漠阳看到这两本书的名字,立即想起了自己吃的那颗丹药,也不知道这两本书和那颗丹药有没有关系。
他拿起《先天简》翻开,内中字迹有几分眼熟。取出上次进来时带走的那一大叠关于天狼内丹纸张,两厢一对照,字迹果然极其相似,十有八九是出自一人的手笔。
大概是吃了先天无极丹落下的后遗症,发现这一状况后,秦漠阳对手上的书产生了些许怀疑。往后翻看了几页,却惊奇地发现这本书上所记载的内容并非如想象中那么浅显。同样是开篇总纲,相比之下这本《先天简》竟然要比昆仑派的《雷霆九式》要玄奥得多,涵盖的范围也要广得多。
再看另一本《无极诀》,比《先天简》还要难懂。翻了十来页,很多术语连听都没听过,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一路往后翻去,虽然很多地方看不明白,但手里这本书显然不是他起初认为的三流功法。
“先极宗独门功法?”他这样想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这两本书放在这里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专门写来骗人的可能性不大。还是先收起来,以后再慢慢研究吧。”
秦漠阳把《先天简》和《无极诀》收了起来,将其余几本书又放回了书房里。这么一会的工夫,书房中间的平台上已经放满了书,想必是那青鸟将所有带“功法”两字的书都搬了出来。
他又把青羽玉坠上的字擦掉,放出青鸟,让它再把书放回去。然后到了外面,拿起那一厚叠纸翻看起来。两次来秘境中找书,碰到的要么看不懂,要么连字都不认识,相对来说还是这叠纸上面的内容最好懂。
上次随意翻看了几页,只知道这些纸上记的是和天狼内丹有关的内容。这回细看之下,发现这些东西像极了工作笔记。除了摘抄的各种关于天狼内丹的记载外,就是关于如何将天狼内丹的炼化的推测和试验。
看了几页,见每页的右上角都标注着一个数字,原来是注明的页码,便整理了一下从头看起。在一页上,他看到了留下这些文字之人的名字,竟是娄聃岳的师父苦尘。
先极宗的历史非常久远,是最早的修道门派之一。
先极宗最大的本事就是炼丹。数千年之前,神兽、灵药虽然不敢说是遍地都是,但至少不像现在这么罕见。先极宗的人用自己独特的方法,炼制出各种奇妙的丹药来提升功力,使得门人弟子的修行进度远快于其他道门,曾经辉煌过很长一段时期。
靠灵药提升功力不仅速度快,而且风险相对要小得多。这使得先极宗的传人越来越偏重于朝这个方向发展。后来灵药越来越少,但一代代的传人,仍然把炼丹当成了主攻方向。
因灵药越来越不易采到,千多年下来,先极宗逐渐没落成了一个不入流的小宗派,但在制药炼丹方面,却积累下了大量的方法和经验。
传到苦尘这一代,先极宗基本已经淡出了玄门修士的视线。苦尘入门时便立志要光大门楣,苦修数年,却进境极慢,终于知道自家传下的功法实在不入流。
先极宗早先因丹药之便,由引气自丰元轻而易举。苦尘于丹道一途极有天赋,便想走一走先辈们的老路,由丹入道。
在他接掌先极宗门户后,进了先极秘境,整理藏书的时候,发现了几本失传已久的玄功心法。兴奋地翻看之下,却是越看越失望。倒不是这些功法过于浅显,恰恰相反,这些功法太过高深,他根本就练不了。同时也知道了,本门的功法根本就没有失传,只不过因为没人可以练,最后被遗忘了。
后来他在秘境药房中发现了一颗天狼内丹,不由欣喜万分。天狼是一种上古灵兽,早已经绝迹多时,传说它的神通不亚于上古四神兽。至于上古四神兽,典籍上则有明载,出生之时便有金丹修为,不仅可幻化人形,更有无上神通,和道门所说的元神境界相当。若是将这灵兽的内丹炼化得法,修为突飞猛进自是不用说的了。
这颗天狼内丹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被先辈们遗忘于此,苦尘感叹自己运气实在不错。为了发挥这颗内丹的最大功效,他花大力气去摸索其特性。但一番研究下来,却发现这颗内丹和他所知道的其它内丹完全不同。
内丹可以说是灵兽的全部真元所聚。这颗内丹从外表来看,明明是修得金丹的灵兽才拥有的,但它的里面却好像根本不存在一丝元息。
苦尘在找天狼内丹的资料时,发现了一位先辈留下的关于这颗天狼内丹的记载,原来这颗内丹是它的主人神兽天狼度劫飞升失败后留下的,正巧被那位先辈得到。
灵兽度劫飞升与修道者不大一样,因其兽之本性,总是将自身完全紧闭起来,断绝与天地之间的联系。犹如作茧自缚一般,若避开天劫,便是破茧成蝶,完成了飞跃。
苦尘这时也就明白了,天狼内丹并非遗漏在此,而是被遗弃在这里。
但他却不想因此放弃,若是能破开天狼内丹本身的禁制,就能炼化金丹为我所用。在那位前辈得到这东西时,或者没人会在乎一颗变异了的金丹。但现在,这东西却是非常珍贵的。
第二卷 龙抬头 第027章 先天无极丹始末
秦漠阳翻看手里的东西,越看越觉得一开始把它当成工作笔记非常不适当,这简直就是日记,里面常常夹杂着苦尘的一些感叹和感想,时不时的还会看到一些琐事的记述。
从偶尔提及的一些不太明确的时间来看,这些纸张第一页记于大约九十多年前。那时候的苦尘还到三十岁。刚刚接掌了先极宗门户,虽然是一脉单传,这个掌门当得毫无悬念,却仍让苦尘意气风发。这从起始几页文字中流露出的自信就可以看出。
随着时间的流逝,字里行间的锋芒渐渐隐去,剩下的便是对炼丹痴狂。到后来,解开天狼内丹的禁制似乎已经成了他生命中唯一的目标。
至于解开之后的用途,他说自己因为年纪过大,吃了功效会打折扣,无易于暴殄天物,准备收个徒弟来传衣钵,以光大先极宗。
后面就有了一些关于娄聃岳的记载。苦尘说娄聃岳性顽劣,喜偷懒,但他当师父的管教不严,也有极大的责任。
最后的几页则大约记于三十多年前,突然中止,没有一点预兆。就好像一本小说好好的连载着,突然就太监了一样。
姜延和曾说过,苦尘死于三十多年前,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了。那时的苦尘应该年近九十,对于修道之人,又是善于制药养身的先极宗人来说,这个年纪还算不上太大。
秦漠阳很怀疑苦尘是遭了意外,要不然玉貔貅也不会流落到杜昂的手里。但三十多年前动手的显然不是杜昂,那会这家伙恐怕还没出生。
苦尘留下的这个日记一样的东西,给秦漠阳提供了许多有用的信息。不仅从里面知道了先极宗的一些历史、苦尘的生平、娄聃岳的一些往事,还知道《先天简》和《无极诀》是苦尘怕后来的传人认不得先极古字而失传给翻译过来的。
这位苦尘道人真可谓用心良苦,想用天狼内丹加古籍功法为先极宗打造一个高手出来,以光大门楣,只可惜未能如愿。直到最后,他没能完全解开天狼内丹的禁制这份手稿从前到后,根本没有提到“先天无极丹”,看来这个名字是娄聃岳给取的。让秦漠阳感到有些惊讶的是,娄聃岳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秘境的存在。苦尘后面的一些文字,都是在娄聃岳外出时他进来查找资料时留下的。
知道了天狼内丹的特性,秦漠阳有些猜到了自己感受不到五行之气的原因。天狼内丹经过苦尘不成功的炼化,虽然有了诸如易筋洗髓的功效,却也将完全封闭的特性带给了自己。而自己对于危险的警觉,恐怕也继承自那个神兽天狼吧?
做为苦尘的徒弟加助手,娄聃岳对天狼内丹的特性应该不会陌生。他把这东西卖出来,当然不会是像他自己说得那样冠冕堂皇。
不过吃了那东西到底是好事是坏事,秦漠阳自己也一时说不上来。说到底,是那颗丹药让他踏入了玄门。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知道了这么多事,等于是手里拿了副好牌。所谓知己知彼,和娄聃岳的谈话,想必会轻松得多吧!
娄聃岳这几天可急坏了。
齐云宗的两个人走后,他就打电话找秦漠阳,结果没有应答。又托人到燕大去找,得知秦漠阳多日未回,料想是去了四季谷,心里稍定。可是左等右等,两天过去还没见音信。
他等得心里焦躁,只好自己去了趟四季谷。到了屋里一看,上次没有带走的那些书居然一本都没了,差点没傻在当场。幸亏反应过来,有可能是被秦漠阳带走了,便匆匆忙忙地返回。
这回又过了好几天,仍然没有秦漠阳的踪影。心中有些纳罕:“那小子不会是找到了雪阳丹的制法,自己配药去了吧?不能啊,那本书我都带出来了。再说他就算知道是哪几味药,可怎么采药、怎么制药他又怎么会知道呢?”
又熬过了几天,到了周六,娄聃岳打起精神前往会诊室。哪怕事情再多再复杂,只要理元堂还没倒,这一天他无论如何是要来玄武大街会诊的。对他来说,这正是一个缓解压力的好地方。
一进室会诊室里,居然在人群里见到秦漠阳,这一下真是意外之喜。迅速料理了客户,便把秦漠阳请到了楼上。
“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