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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役风尘 作者:松江府员外(晋江2014.01.12完结)-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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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不利,所以才生生把她的请愿回绝了。你应是知道灵玑的性子,不哭不闹只做些伤害自己又让人揪心的事。那天她在父王寝殿外跪了整整一夜,最后把父王惹恼了,便一道懿旨命她远嫁匈奴和亲。”
  高辞一怔,此事他的确从未听闻,原本无甚愧疚的心却稍稍起了波澜。陈钧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继续说道:“谁知谕旨还未昭告天下,人也未踏上匈奴疆界,她便一反常态的时而哭闹时而傻笑起来,侍奉她的宫人、太监只道她是疯了,急急地禀告了父王。一个疯了的公主又怎么能嫁去和亲呢,无可奈何之下只好临时换了庶出的晋安公主去,灵玑便被禁足于皇城东隅少人问津的枕云阁里。”陈钧说完突然凑到高辞耳边低声说:“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我和三弟也是过了好久才知道的,她实则在装疯,纵然过去是父王最疼爱的公主,现下灵玑却恨透了他。”
  高辞脚下退了一步,不解的看着他,陈钧食指侧按在唇上示意他不要开口,又是轻声道:“她前些日子与我说,告诉你无妨,有心可以偷偷去看她,这些都是宫中秘事,仔细莫要让人知道。”
  “是,可一切都是臣下的错,高辞没脸去见锦乐公主。”他躬身揖了揖,这句话说得生硬又低沉,他本无甚愧疚,却是被锦乐公主陈灵玑的痴嗔惊得手足无措。
  “罢了,我扯远了,只是没想到你早已有了妻室人选,难怪与燕国大战告捷后我邀你饮酒,还为你引了如此样貌姣好的优童,你竟断然拒绝,倒可惜了我这一番美意。”陈钧摇着头,一脸的遗憾,“我本以为……”
  高辞立即打断了他的话,面露尴尬之色,说道:“太子您想多了。”此言一出两人之间原本凝重的气氛顿时缓和了不少,陈钧听言只是笑着说:“原是我想错了。不过,高将军治军有方,怎连女人都管不住。”
  “是吗,我只是……尊重她的选择。”高辞看了看远处的靶心,若有所思。
  陈钧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道:“算了,我信你。还有,我不会杀她,但也不会让你带走。”他舒了口气,望着远处两个靶子和空中的缱绻薄云低声道:“我累了,回去吧。”陈钧走前回头笑了笑,却让人看的并不真切。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的时候有动过把太子提到男主的邪念……因为我也开始喜欢陈钧这个角色了… … (男主不要怪我,我没让他得逞!)


☆、第七章 亡命

  天还未亮,安宁祥和的清源镇中闯入了一小队人马,来者身着齐国官兵的服饰,个个手中拿着一卷画像,他们狠狠敲开第一户人家的门,在开门人的面前摊开画像凶恶的问道:“你!可有见过这画像上的人?!若是知道就赶紧如实说来,要是隐瞒不报,有你好受的!”
  开门人原本压低的头缓缓抬起,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说道:“可笑,该好受的应当是你们吧!”话音刚落,原本看上去并无他人的屋内突然闪出三个黑色人影,连同开门人一并冲出,将门口的十余人立即肃清。当太阳如往常一样从山头升起时,无人知晓小镇中还来过这样一队人马。
  而此时小镇医馆的门上,悄然贴了一张告示:大夫今日抱恙,望改日再来,万分歉意。
  屋内的和修却并无任何不适,正抵着额头坐在桌前,身旁的是宋霖,而跟前站着的恰是方才给齐国官兵开门的镇民,现下已换了一身装束,不是别人,正是癸巳:“来人已被我们处理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威胁。”
  “好,看样子我们应当尽快离开清源镇,齐军迟早会查到这里,还是不要给镇民带来灾祸才好。”和修说着,看向宋霖又道:“癸巳、戊辰、壬寅和丁酉往后你们暂且听从宋将军的指挥。”
  “这……他们不是你的手下吗,为何让我来指挥?”宋霖有些不解。
  和修摇了摇头笑道:“师父比我会用兵,自然是交给你比较好,可惜我这里的人手只有他们四个。”
  “有他们四个足矣,将在勇武、兵贵精良,和修你手下这几人个个武艺高强,定能助我们复国。”
  “本想就这么悠闲平和的度日,却不想……还是逃不开。”和修无奈的说道,宋霖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十二岁时,我便受命担任太傅一职,自那时起我便知你才智过人,定能成大业。”
  “师父,成大业必然要付出代价的。”
  “有我助你。”宋霖拍了拍和修的肩,随即问癸巳:“北唐姑娘的下落可有查到?”
  “属下疏忽,那日情况危急,却不想北唐姑娘恰巧为齐国太子所伤,若是勉力带上她,我们三人都将命丧黄泉。现下她被关至齐国大狱,戊辰暗中探查过,似乎是由齐国太子亲自处置,可能……情况不妙。”
  “她两次救过我的命,这次应该让我来还这个恩情了。”宋霖看了看窗外,最为寒冷的时节已然过去,山上的积雪几乎融尽,春日愈发近了。
  齐国狱中,北唐素的伤已然大好了,连着两三日陈钧都来看她,无非说一些琐事而已,既没有提及要如何发落,也未曾说是否会放了她。旁人不提,她却隐隐觉得,近日狱中将士时有更换,且异常谨慎,气氛总令人感到凝重压抑。
  又一日夜里,外头已是更深露重,太子并未前来,北唐素也不细想,正欲和衣而卧时却隐约听见甬道中有极沉闷的叫声,似是被人捂住了口鼻所致。她不敢躺下,细细听声,似乎越来越近。狱中火光摇曳却仍旧昏暗,过不多时,黑暗中闪身出现一个人影,俯身极为迅速的用一柄形状怪异的钥匙打开了牢门。
  那人刚一进门便低声笑道:“齐国将士也不过如此。”随即一揖面色肃然的说,“癸巳奉宋将军之命前来营救北唐姑娘。”
  北唐素听言心绪万千却不知从何说起,只点了点头道:“那便仰仗你了。”
  癸巳摇摇头,浅浅一笑说道:“姑娘不必客气,职责所在,理当如此。”说罢,癸巳欲引北唐素出去,却远远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他心下知晓,此人武功不差,在他人的地盘硬拼只会吃亏。当即低声对北唐素说道:“姑娘莫慌,请仍旧在此静候,来者似乎只有一人,我会见机行事救出姑娘。”甫一说完,癸巳即刻便融入甬道的漆黑之中不知去向。
  北唐素听那脚步却心里清楚,那人正是太子。
  他走至牢门前,皱着眉回头看了看,伸手一把拉住北唐素说道:“该来的总要来,你跟我走,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
  “怎么回事?!”北唐素不明就里的看着他。陈钧却一反常态用急躁的口吻说道:“来不及了,留下来你只会死!”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话真多!”陈钧说着一把扛起北唐素,匆忙往外头冲。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北唐素用力的蹬着双腿,只觉得自己被他扛在肩上颠簸的有些头晕,加之癸巳此时不知在何处,自己究竟还能不能回到燕国仍是未卜。
  “我说过,来不及了!女人走路都慢,还没迈开几步说不定就要走到黄泉路上去了。”
  “你……”北唐素气结,一时却也无力反驳,便直接闭口不言语了。过不多时,陈钧听她许久未开口回头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是你之前嫌我话多,既然这样那我便不说了。”
  “死心眼。”陈钧嘟哝了一声又说道:“你替我看着后方,若是有人追上来就赶紧告诉我。”
  “你还未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何事。”
  “我们是在逃命,没时间和你说清楚,等安全了我再向你解释。”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陈钧没有马上回答,想了想却支吾道:“嗯……去哪儿啊,问得好,其实……这个嘛,我也不知。”
  北唐素轻叹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后头黝黑的山路,沉静的问道:“对方棘手么?”
  “你说呢。”
  “我懂了,往北走,我们去燕国北边国界,那里有暂时可以躲藏的地方,去到容身之所后再细细商量对策。”
  “好,那就一路北上。”
  陈钧脚下飞奔,直跑到四更天才在一个小树林里歇下。他已累的瘫坐在地上,北唐素四下看了看说:“此处仍是不宜久留,休息够了便立即上路。”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一路我可是一直扛着你才到这儿的。”陈钧侧过头看着她,黑暗中透着一种孤冷。
  “那换我扛着你可好。”
  陈钧鼻子里闷哼了一声,似乎没有听到北唐素的这句玩笑话,冷冷的说道:“赶尽杀绝,真是狠。”
  “要对太子赶尽杀绝的人,也只有君王了。”北唐素拾起脚边一片枯叶,撕成了两半。
  “你果然想到了。”
  “我虽不知缘由,不过要渡此劫实属不易。”
  “那是自然,父王想除掉一个人,一定会不择手段。”陈钧定定地看着夜空,眼里透着与往常极为不同的眼神,紧握着双拳。过不多久,他站起身,草草地拍了拍衣裳对北唐素说道:“我们走吧。”她也起身,却只站在了原地看着他。陈钧正想迈开步子,见北唐素并不走动,便问道:“你还累么?”
  她一愣,木讷地说:“不,我已经……”
  北唐素话还未说完,陈钧突然咧开嘴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你、你不会还想让我扛着你走吧?!”
  “不是,我……”
  “我可扛不动了!”陈钧仍旧笑的放肆。
  “不是的!”北唐素觉得有些急,黑夜中看不清晰,但她已然窘迫地涨红了脸。
  “好了好了,不与你闹了,走那么长的路我怕你脚上的伤好不了,天亮以后我想办法去买匹马。现在即使有追兵也应该甩掉了,先得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不过这荒郊野外并无人家,我们要去哪里住呢。”陈钧四下望了望,一筹莫展。
  “就睡这林子里。”
  “万一有野兽怎么办?”陈钧愣了一下,有点讶异于北唐素的胆大。
  “这个林子并不大,草木看上去即使是春夏也不茂盛,四周多岩石,应是没有野兽的。”
  “你还懂这个?”
  “嗯,略通。”
  陈钧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这才发现她早已褪去当初扮作燕军时的军服,只穿了薄薄的一件浅色外衣,他顺势解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我不冷。”北唐素正要脱下还给他,却被他按住,毫不在意的说道:“是我热而已。”
  北唐素低头不语,默默地披着厚实的外套坐了下来,倚着一根树干对陈钧说道:“你且这样将就一晚吧。”
  陈钧依言坐下,看了看漆黑的夜空,说道:“你怎么不问我此事的原委?”
  “大致猜到了些。”
  陈钧有些惊讶,笑道:“你说说看。”
  “皇帝要杀太子无非是太子做了些不该做的事,威胁到了皇族或者国家。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么?”北唐素看着陈钧问道。
  他无奈地抓起地上一把枯叶,漠然的说:“都这时候了还拿我开涮。何来伤天害理,只不过是类似于功高盖主吧。父王起先对我委以重任,许多大事都交由我手中处理,如此一来我手下自然也有不少心腹以及追随我的朝臣,不过权力这东西,总有人逃不过深陷其中的命运,父王虽然封我为太子,却时时派人在我左右监视着,唯恐他在位之时被我夺去皇位。”
  “这是何必,人不免一死,权力再大死后也不过是一抔黄土。”
  “并不是人人都能这么想的,父王如今时常染病,却觉得应该把王权握的更紧才是,但凡功绩卓越抑或位贵权重的已被打压了不少,现在连我也不例外,再这样下去恐怕……”
  “这场厮杀,还不知谁输谁赢。”北唐素看着地上的枯叶若有所思,自己必然会牵扯进去,无论是齐国还是燕国的任何一方,哪一方胜都与她无关,她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能做的而已。
  “北唐。”陈钧突然打断了她的思绪,声音颇为凝重的叫了她一声。
  “怎么?”
  “好像,有什么东西缠在我手臂上了……”北唐素一听立即侧目看去,只见一条杯口粗的长蛇缠绕于陈钧的右手臂上。北唐素伸手,冷静的抓住长蛇七寸处,待它缓缓松开陈钧手臂,她用力将其一甩,让蛇走远些。
  “方才是谁说这林子里没有野兽的。”陈钧僵坐着,一动不敢动,声音甚至有些打颤。
  “蛇并非野兽,而且这条没有毒。”北唐素言语间并无波澜起伏,显然毫无惧怕之意,陈钧心下惊诧不已,不禁说道:“你还真是……异于常人啊。”
  “是么,多谢夸奖。”北唐素学着过去陈钧那般得意的语气回应道。
  “你,坐过来些。”
  北唐素忍不住轻笑,往他身旁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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