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玥 浪子神医-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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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死的不准叫我大婶!」杨寡妇已经气得形象全失,「你才是不知羞耻的臭丫头!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大男人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简直丢尽我们女人的脸!」
夏玉娃舒舒服服地躺在慕容飞云怀中,不疾不徐地喝口茶道:「那在光天化日之下勾引有妇之夫,还可笑的自导自演一场没人肯看的烂戏码,想挑拨人家小俩口的感情,更好玩的是她丈夫才刚死就想和别的男人勾搭;大婶,你说,这种女人是不是更不要脸?」
哼!若要比损人的功力,她绝对不输人!真是搞不清楚状况,活该招惹到她夏玉娃。
「你敢骂我不要脸!」杨寡妇气得全身发抖,忽然意识到这个看来清纯无邪的小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
「唷,我可没指名道姓,莫非大婶自个儿作贼心虚承认了?啊!那这么说来……」她故作惊骇状,「你想勾引的人不正是我未来的相公?」她又夸张地揪住慕容飞云的衣襟,「相公,大婶想勾引你呢,怎么办啊?」
慕容飞云被这声相公喊得喜上眉梢,于是决定照着她的戏码演。「我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不论是谁都动摇不了我的心,娘子。」虽是故意,却也掩不住深情款款。
夏玉娃听得脸红,尤其是「娘子」二字在她心头荡开,整个暖烘烘的,「你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对大婶动心?」她决定再给杨寡妇一记迎头痛击。
「那当然,你是我的唯一。」慕容飞云也没让她失望。
这招果然震得杨寡妇无力招架,向后退了一步。
该死!她从没见过慕容飞云对哪个女人这样疼惜呵护,这回竟对一个容貌、身材皆不如她的小丫头绽放柔情,小丫头哪点比她好?只是比她年轻一点而已。该死!她不甘心,她高傲的自尊心不容许她承认输给一个小女孩。
「你实在太目中无人了!小丫头。」
「目中无人?我的确是『目中无人』没错。因为我只看见一只老狐狸在我面前张牙舞爪,其余一个人也没瞧见。」见杨寡妇的脸色愈青白,夏玉娃就说得愈起劲。
「妳……放肆!」杨寡妇终于忍无可忍,扬起青葱小手就要往夏玉娃粉嫩的颊挥去,却在中途被一只大手拦截。
「请自重,杨夫人,伤了她的人至今都没好下场。」
慕容飞云仍旧温文潇洒,说得云淡风轻。
慕容飞云虽挂着笑容,杨寡妇却瞧见了他眼中森冷的寒意,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慕容飞云可怕的另一面。他一直都是最好的情人,总是挂着笑容,温柔、体贴、完美,好到让人忽略了他一直隐藏的利爪。如今,为了保护自己重要的东西,他不惜出爪抓伤敌人……
杨寡妇绝望地闭上眼,她输了,输得彻底·她收回手,再也无心去检视被握红的手腕。
茶楼里看热闹的人们此时又沸腾起来。胜负揭晓,伶俐可人的俏姑娘打败风姿绰约的杨寡妇!
慕容飞云凌厉的目光在看着夏玉娃时,瞬间变为醉死人的宠溺和温柔。
「休息够了吧?这里人多空气浊,咱们再往下逛去。」
「嗯。」
夏玉娃随着起身,看也不看议论纷纷的人群和形同槁木死灰的杨寡妇,身边伴着慕容飞云,两人恩恩爱爱地相偕走出茶楼,把方才他们掀起的风波全抛在背后,就这样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地回怀恩府,岂知才刚踏人大厅,便听见夏忌远如雷般的吼骂声:
「你们还有脸回来!」
夏玉娃尚不明就里,慕容飞云已然笑道:「您是说稍早在茶楼的事吧?」
「没错!」夏忌远气呼呼的,「你们居然这样不知羞耻!」
夏玉娃一思及那件事,脸儿不禁羞红,虽说那时她是故意气那杨寡妇的,但现在想起还是十分难为情。
「玉娃,你有什么话可说?」夏忌远沉声质问。
忽然被点到名,她楞了一楞,「你要我说什么?爹。」
「你难道不想解释?」夏忌远肝火又旺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谣言满天飞,外面把你说得多难听。」
「有这么严重?」怪了,怎么她是当事人却不知不觉?
况且,怎么才一会儿时间,传言就闹得满城风雨?这就是师父说的人言可畏吗?
「还有你!」夏忌远这回把矛头指向慕容飞云,「你一个大男人是不打紧,我家玉娃可是未出阁的大姑娘,你不在乎名节,她可在乎!你这样做,以后谁还敢要她?」
「我要。」慕容飞云占有欲十足地搂紧夏玉娃,「她横竖只能嫁我,不管有没有发生茶楼那件事都一样。」
「我可没同意把女儿嫁给你。」夏忌远犹在嘴硬。
其实他也并不是很讨厌慕容飞云,这小子对玉娃的用心他也明白,只是他不想让女儿嫁给一个江湖人。
「爹,不论您赞同与否,我今生非他不嫁!」夏玉娃再一次重申她的勇气和决心。
夏忌远看着她愈发动人和神采飞扬的脸蛋及眼眸,他知道自己再也无力阻止。
唉!女大不中留啊!
*****
「朕听母后说了。」
夏玉娃看着眼前挡住她的皇上,「什么?」
皇上对她一笑,「朕再过数日就要回京了。」
「那很好啊!太后身子也快康复了。」夏玉娃不自觉地向后退一步,想避开他慑人的压迫感。
皇上又靠近一步,「母后说,你拒绝随朕进宫。」
「皇上究竟想说什么?」她索性退后三大步。
「你和朕是指腹为婚的。」
「那是过去的事。皇上即将召选全国秀女进宫,不在乎有没有我。」她力持镇定。
「你确定你不改变主意?」皇上上扬的嘴角透丝邪气,轻佻地抬起她的脸,「随朕进宫,可保你一生锦衣玉食,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比跟着那浪子神医要好上太多。」
「我不……」
「想不想看看慕容飞云为你吃醋的模样?」皇上忽地低下头在她耳边低语,阻断她抗辩的话。
「什么?」她不懂皇上为何又改变话题,也忘了推开他。
「你马上就会看见了。」圣上笑得高深莫测,「祝你好运。」说完迅速离去。
夏玉娃楞楞不解地看着他离去,不懂他话中的意思。
而当她转过身,看见神色阴沉的慕容飞云时,她明白了,皇上是故意的。
*****
「飞云、飞云,你听我说,方才那件事,我可以解释的,真的……」夏玉娃第一次感到这么害怕。
慕容飞云沉着脸不吭声,将她捉回房间并紧紧关上门。
「方才你们聊得很开心,嗯?」慕容飞云扯着冷笑,笑意却没传到眼里,看来有股可怕的气势。
「没有!那是皇上提到要我入宫的事。」她忙乱解释着。
「入宫?!」可惜她的解释得到反效果,慕容飞云邪笑着猛地将她拉近身边,「你反悔了吗?你想随他进宫是不是?不准,你已是我的人,说什么也别想入宫!」
他猛地吻住她的唇瓣,粗暴、泄愤、掠取,一点也不似平常的温柔热情,他迅速卸下她的衣裳。
夏玉娃吓坏了。「事情根本不是那样,你为什么不肯听我好好说!」她拼命闪躲制止他力大无穷的手。
这是地第二次见到他生气的样子。
慕容飞云的确气急败坏,强烈的妒火烧掉了他平日的冷静和理智,变得冲动而粗暴。
他扯掉她的单衣、亵衣、肚兜,火热的唇逐渐往下蜿蜒.....
夏玉娃喘息着,她知道自己抗拒不了他,可是她不要这种误会和他失去理智的情况下。
「放开我,慕容飞云!」她一闭眼,滑下两行清泪,「我和皇上是清白的,他故意要你失去冷静,我不知道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如果你到这时还怀疑我的感情,那我无话可说。」这就是他吃醋发火的模样,她在心里苦笑。
气昏头的慕容飞云此刻终于回复冷静,当他看见夏玉娃被自己弄成这副狼狈样时,他慌了。「天,我对你做了什么?」他心疼又自责地搂住她。
「你走开!」她连忙拿衣物遮蔽身躯。
「对不起、对不起,我无意伤害你。」募容飞云看见她的泪水,心都揪痛了。「我一时气昏头,当我看见他碰你的脸时,我那时真想剁掉他的手!」他吻去她的泪。
「他可是皇上,小心教人听见。」夏玉娃微笑,又再一次感受到他的爱意。
「皇上又如何?若是不明事理,夺人之妻,那也是昏君一个!」他余怒末消。一个二十岁的小毛头也敢戏弄他!
「谁叫你不听我解释。」她嗔怒道。
「都是我不好,因为我太爱你、太怕失去你了!」慕容飞云深情地吻住她。
「飞云。」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幸福。
「我爱你。」
「我也爱你。」夏玉娃温柔地凝睇着他。心中忽然想起皇上激怒他的事,她还是不了解皇上的用意是什么。
「想什么?」
「想皇上。」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不准想他!」慕容飞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哎呀!我是在想,他为什么要故意让你误会?」
「这件事情不要再去追究了。」他邪笑地看向她裸露的上身,俯首吻住她,「现在,只准想我。」
「可是,万一被人……」夏玉娃好不容易才找到空隙说话,随即又被吻得密不通风。
慕容飞云将她抱上床,热烈地爱抚她,原先被她拿来遮蔽的衣物早已掉落在地。
夏玉娃毫不保留地回应他,她知道,今生今世是再也离不开他了。
*****
当皇上转身离开,明亮的眸子随即黯淡下来。
「唉!皇上--这又何苦?」安公公喟然轻叹,方才的一幕他全瞧见了。
「就当是朕这失败者最后的恶作剧吧。」他凄然地苦笑,遥望无尽的天际。
佳人终究不属于他。
*****
三日后,皇上和太后起驾回京,怀恩府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而又过了数日,怀恩府收到一道圣旨--
太后决定收怀恩侯夏忌远之女夏玉娃为义女、皇上之义妹,封为「平乐公主」。而浪子神医慕容飞云救治太后有功,特由圣上赐婚,将平乐公主许配与他。
接获圣旨的夏忌远夫妇又惊又喜,他们万万没料到太后竟会收玉娃为义女。
而这道圣旨中的两位主角根本不管外头有多热闹,径自在后花园的荷花池畔卿卿我我个没完。
「一切事情总算都了结了。」夏玉娃坐在慕容飞云的大腿上,慵懒地偎在他怀中。
「是啊。」他爱怜地拨开她的发,「我的小公主。」
夏玉娃皱了皱眉,对这沉重的头衔感到厌烦。「那你不就是驸马爷了?」
「是,托公主的福。」他吻了吻她。
「讨厌,你明知我从不在意这些。」她不依地搥他。
慕容飞云微笑,握住她的手,头抵着她的额,「你一定没去过杭州西湖?」
她摇头。
「还有长江三峡?」
她也摇头。
「你过去说的话可还算数?」
「什么话?」
「你说,你要舍弃一切,和我双宿双飞。」
他慕容飞云无一官半职,一生淡泊名利,可他就是要定她了!与其让她待在怀恩府里烦闷憔悴,或是进宫闹得大家天翻地覆,倒不如随着他浪迹天涯,访遍天下好山好水,当一对神仙侠侣。
夏玉娃肯定万分地点头,「我说过,这辈子再也不离开你。」
慕容飞云动容地搂紧她。「曾经,我是最风流的浪子。」
「可是这颗浪子心,如今被我攻陷了。」她俏皮一笑。
「是的,这颗心是你的了,永永远远。」他深情地注视着她,拉着她的手按住自己的胸膛。
夏玉娃回以柔情一笑,忽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盒。
「这是什么?」他打开一看,里头有十罐精致的瓷玉瓶。
「是毒药。」她笑着,「昨儿个我遇见师父,他说他要回山上继续过他的清静生活,还交给我这木盒,他说里头全是他精心调配出的旷世奇毒,有十种,若每瓶再相互调配,便又可创制出各种不同的剧毒。」
「这不会是拿来对付我的吧?」
「正是。师父他老人家说,日后若是你胆敢欺负我,就用这些毒药对付你,让你痛不欲生。」
世界上哪有师父教徒弟去毒害丈夫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雷九天这摧魂毒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