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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绛玥 浪子神医-第10节

小说: 绛玥 浪子神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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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瞪视着身旁那张闭着眼沉睡的俊脸,脑子混沌极了!  
  不成、不成!师父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得赶快推开他!  
  正当夏玉娃使劲掰开那紧紧环抱住她腰身的手臂时,慕容飞云却在此时睁开了眼。  
  「你、你、你……怎会在这儿?」她结巴着。  
  「欸,你不会忘了吧?昨儿晚上明明是你硬拉着我,不准我离开,所以我才留下来陪你的啊!」慕容飞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羞窘的俏脸。  
  「胡、胡说!」她有些心虚。  
  其实昨晚的事她也还有些许印象,看着慕容飞云的俊脸,昨晚说过的话又一句句跳了出来--不准走,你陪我……  
  天啊!夏玉娃用手摀住脸,简直不敢相信那些话竟是出自她的口。      
  她铁定是烧昏头了!此刻她只想挖个地洞跳进去。不过,她偷偷从指缝间觑着他,其实,他的怀抱真的好舒服哦!是不是每个男人的胸膛都这么温暖啊?  
  慕容飞云扳下她的手,俯下身,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  
  「你……你做什么?」她闪避不及,呼吸顿感急促。  
  好奇怪,为何她会觉得脸红心跳?  
  「很好,烧退了。」他满意地笑道。  
  「你……别靠我那么近。」她觉得自己的脸又烫起来了。  
  「为什么?」他偏偏要逗她。  
  「我不知道……」她推开他,大口地喘气。  
  可慕容飞云还不善罢甘休,满脸笑意地逼近她。「你想这样就算数?」  
  「什么?」她疑惑道,向后退了一步。  
  「难道你不打算对我负责?」  
  「负责?」她傻了,「负什么责?」  
  「你昨晚强逼我留下,已毁了我的清誉,你说,该不该为我受的伤害负起责任?」他说得理直气壮。  
  「爱说笑!哪有这等事?」她怎么觉得受损失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我不管!你别想逃避。」看来他是决定卯到底了。  
  「你别乱来!」见他一步步邪笑着逼近她,夏玉娃气急败坏地大吼:「你……」  
  岂料一股气血冲上脑门,情绪太过激动的夏玉娃蓦地感到一阵晕眩,身子便不支倒下。  
  慕容飞云张开双臂牢牢地接住她,收敛了神色。  
  「你失血过多,需要调养一阵子。」  
  「你……」与他的目光相接触,她忽地感到心头一阵热,不由得别开了脸,「不用你管。」  
  「我若是真能放任妳不管就好了!」他轻叹。  
  夏玉娃一震,再度和他灼热的目光相交,她呼吸一窒,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真不知我是着了什么魔……」慕容飞云柔声道,捧起她的脸,轻轻摩挲着她粉嫩的颊。  
  「别……放开我……」她觉得说话都困难了。  
  视线相缠,一抹难以言喻的情愫在两人无言的眼波交流中奔窜,同时震惊了两人。  
  这是什么感觉?夏玉娃自问着。  
  他着迷似的渐渐靠近她的脸,深邃性感的黑眸火热地紧紧锁住她的眼,下腹蓦然窜起的欲望惹得他再也不及细想,俯首便吻住她娇柔的唇。  
  夏玉娃怔住了,完全不知如何反应,只觉一股强烈的酥麻感震向她的四肢百骸,她惊得想推开他,可双手却使不出力;欲张口询问,却又教他滑溜的舌给乘隙溜了进来,只能任他火热的唇舌予取予求。她觉得自己仿佛化成了一瘫泥,虚软地融化在他怀里了……  
  久久,慕容飞云才不舍地放开她。  
  「你、你……」夏玉娃靠在他身上喘息着,双眼蒙眬,两颊晕红,若非靠着他,她早瘫软在床上了。  
  天啊!方才她究竟是怎么了?  
  见她羞红了脸、一副无措的模样,慕容飞云险些又克制不住地吻上她,不过他知晓此时不能、心急,因为这会吓到尚不解男女情事的她。  
  不过,他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一个女人的感受想法了?他自嘲地想着,这小丫头总能引发他许多的第一次。  
  「呃!这个……」夏玉娃为打破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红着脸拼命找话题,「我……涵心姊姊的病怎么样了?」  
  他抚着她柔细的发,「已经没事了,涵心身子尚虚,恐怕得调养一段时日才能康复。」  
  「那就好。」她放心地笑了。  
  说到这,慕容飞云这才想到一个关键问题--  
  「你怎会想要用自己的血去救人?平常人的血液根本无此功效,但为何你……」  
  「其实……」她嗫嚅地道,「我是百毒不浸的。」  
  「百毒不侵?」慕容飞云挑高了眉。  
  夏玉娃点点头,「是啊!师父他从我小时候起,就要我喝下一碗什么汤的,还骗我说是补药,难喝要命,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是用九十九种毒蛇血和九十九种毒药草煎熬而成的;日积月累之下,我的身子早已是百毒不侵的了,也可以说,我自身就是一个毒药罐,所以我才用我自己的血去碰碰运气。」  
  「那敢问令师是……」他的好奇心全被挑起。  
  隐约一个念头在他脑际浮现,记忆中,似乎有一个人有此种高明的使毒技巧。  
  她摇头,「师父说过,不许报出他的名讳让旁人知晓。」  
  「也罢。」慕容飞云不再追问,他明白许多隐居世外的高人都有一副怪异的脾气。  
  「那妳好好休息。」他替她盖妥被子。  
  「谢……谢谢你。」夏玉娃不自在地道。  
  啧,你在扭捏个什么劲儿啊?她在心里暗骂自己。  
  慕容飞云眸光倏地放柔,在她额上一吻,「说什么谢?傻瓜。」  
  注视着他离去的背影,夏玉娃近乎痴迷。为什么对他总是有种特殊的感觉呢?好像一颗心全系在他身上似的,这种飘浮不定的感觉究竟是什么呢?  
  她不明白刚才的唇碰唇是什么涵义,一般的两个人应该不会有这种亲密的举动才是……那么他们之间,应是比别人多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才对吧?  
  她闭上眼,方才的激情震撼遗在,显得有些醒醒然。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并不排斥。  
  可是师父为什么从来没教过她这些事呢?  
  *****  
  数日后,恢复健康的夏玉娃,又和往常一般充满活力。  
  这日她嘴里轻哼着小曲儿,精神饱满愉悦地踏着轻快的步伐,正准备往后山里去。  
  因为于涵心的病情已大有起色,她想去采些滋补元气的药草来为她调养。  
  手里提着竹篮,夏玉娃在步出门后,因见到刻意站在门边的封青黎,所以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直视着她。  
  「你……有话对我说吧?」她迟疑地问。  
  她有时真的很怀疑,涵心姊姊怎么受得了他的沉默?  
  封青黎咳了咳,有些不自在地偏过头,生硬地道:「你……救了涵儿……多谢你。」  
  她一楞,随即用袖子掩嘴噗哧笑了出来。  
  呵!这男人好有趣,明明想道谢偏偏又不擅表达,一个大男人硬着头皮的窘状,真的很逗趣!  
  她现在总算明白涵心姊姊为何总是说他其实很温柔、很体贴,只是素来不会表达自己的情感罢了。  
  「你不用向我道谢的,涵心姊姊能活下来,我比谁都高兴啊!」她甜甜地对他笑。「我正要到后山为涵心姊姊采药呢,不能久留了,免得天黑就无法上山了。」  
  语毕,正欲离开,谁知不小心踩到裙襬而绊了一跤。  
  「当心!」封青黎眼明手快地拉她一把,让她稳住身形。  
  「真是。」她吐吐粉舌,为自己的粗心而感到难为情。  
  至此,她已完全一改乍见封青黎时那种冷漠不近人情的印象了。她相信他是个好人。  
  「谢谢你,封大哥。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她仰头望着他,「我自幼无父无母,也没有任何亲人,今日既然有缘和你结识,倒不如让我尊称你一声大哥,你若是不嫌弃,也可把我当成自家妹妹看待,你说可好?」  
  妹妹?封青黎视线飘向远方,他闯荡江湖多年一直都是孤独一人,直到遇见涵儿,他的生命才算有了色彩;或许多个妹妹是个不错的主意。  
  封青黎看着她,一向不苟言笑的嘴角略微上扬。「这厢有礼了,好妹妹。」  
  夏玉娃闻言,开心地笑了,不避嫌地抱住他。  
  「蒙哥哥步嫌弃!」真好,她也有亲人了,现在她有哥哥了。  
  两人相视而笑。  
  夕阳斜照,日光洒落在两人身上,温热了两颗孤单的心。  
  *****  
  待夏玉娃将药草采足,天色已至全黑。      
  「糟糕,都这么晚了。」她喃喃自语,加速回程的脚步。  
  由于她方才专心采集药草,全没注意到暗沉的天色。  
  蓦地,一株生长在斜坡崖壁边的小草吸引住她的目光,她双眼一亮,停下脚步。  
  这是难得一见的药草耶!对活络血脉、调养生息极具疗效。  
  她吞了吞唾液,有些惊惧地觑了觑斜坡的高度。  
  嗯,不太高,应该没什么问题。  
  夏玉娃于是立刻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扶着树干攀爬,手脚并用地挨到了崖壁边。  
  她咬着牙,满头大汗地使劲伸长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株药草采到手。  
  「太好了!」她一声欢呼,却兴奋得忘了人还在树上,一时重心不稳,身子直直往下坠落。  
  她惊喊一声,双手连忙抓住枝干,可惜为时已晚,加上手里的竹篮阻碍了她的行动,手一松,身子立即从树上滑下,摔落至地面后,又因是斜坡地形,使得夏玉娃连人带篮一路滚下山坡。直至撞上了底端的土堆,这才停止滚动。  
  夏玉娃疼得五官揪或一团,狼狈不堪地挣扎起身,岂料左脚才一踏上地,随即又痛得倒下。  
  天啊,她扭伤了!她忍住痛楚,瞪视着已肿得像包子般大的脚踝,她果然是流年不利、倒楣透顶。  
  望着已近全黑的天色,夏玉娃不忘收拾着地上散落的药草,将之重新放入竹篮中。接着撑起身子,咬着唇,几乎是半跳半跛地往回走。  
  在另一方面,慕容飞云在厅堂上,不时地望向门外,不停地踱着步,烦躁的心怎样也无法平静下来。那个丫头究竟到了什么地方去?竟然天黑未归!  
  一向气定神闲的他现今却为了那个小丫头搞得心急如焚,等会儿她回来,若是没给他一个好解释,那他非得好好打她一顿屁股不可。  
  此时一旁的封青黎开了口:「你说过她曾遇袭?」  
  慕容飞云神色一凛,回想起那日四名黑衣人毫不留情的攻击,若是玉娃再度被他们找上的话……老天!他蓦地心口一窒。  
  玉娃遇害的景象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刺向他的心窝!他简直不敢想象。不行,他一定得出去寻她。  
  主意一定,才正要踏出门的慕容飞云,却讶异地见到夏玉娃头发凌散、浑身都是泥巴,又脏又乱,步履不稳地出现在门口。  
  「你……」他说不出话来。  
  「飞云。」她可怜兮兮地轻唤,扑进他怀中。  
  还是他的胸膛最温暖……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他皱紧了眉头。  
  「我的脚好痛……」她哭诉。  
  慕容飞云一把打横将她抱进屋,安置在椅子上。  
  脱下她的鞋袜,当他发现夏玉娃左脚踝红肿不堪时,他不禁厉声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玉娃瑟缩了一下,轻声道:「我帮涵心姊姊采药,不小心摔了下来。」  
  慕容飞云眼一眯,更加疾言厉色:「你只会替别人惹麻烦而已吗?」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我只是想采药……」惹麻烦,她为谁惹了麻烦来着?  
  慕容飞云一向从容的笑脸不见了,他脸罩寒霜,吐出口的话句句冰冷:「你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你明知自己有仇家追杀,却仍不知轻重地外出,万一又被敌人找上,你要怎么应付?你以为你真能如此幸运,每回都逃得过吗?再说天色已黑,你自幼在山上长大,难道不知入夜后的山里有多危险吗?而你却还在采那该死的药草!」  
  「飞云,够了。」封青黎淡淡地阻止他,「玉娃的伤要紧。」  
  他看着慕容飞云反常的态度,当下便明白原来好友已对玉娃动了情。二人相交多年,对彼此的脾气自能掌握几分。  
  飞云虽常摆出一副笑脸,但却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心思想法;因为他虽是脸上在笑,可不代表他的心里也在笑。很可能他上一刻还笑脸以对,在下一瞬间便取人性命于无形。  
  因为对一切都毫不在乎,所以他脸上的笑容也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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