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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叫我如何不爱他-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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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没有离开?”   
    “离开?要去哪?她一个外地人,哪也不认识。”     
    “念珠,你拿点钱,叫人送她去酒店。”   
    “她袋里不会没钱,喏,我带你去看看……”   
    说着,白老太太故意扶起她,她犹豫片刻,还是跟她出去,走出宅子,走过长长的走廊,经过院子,她们远远就可以看见跪在门口的顾亭梨。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她要跪,就让她跪着,跪累了,她自然会离开,念珠,你跟我一起回去,不允许再出来。”朱老夫人转身离开,不是她太心狠,只是一想到代孕妈妈,再想起自己的儿子,她就恼怒。   
    一个代孕妈妈,这样一个女人,不清不白的,竟然成了她儿子的妻子,她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无法接受。   
    她替朱印代孕,又有什么样的目的!   
    她不敢想太多!     
    (七)   
    亭梨始终跪在门外,腿都麻了,天越来越黑。   
    跪累了,亭梨突然觉得莫名,自己又没做什么错事,干吗要跪着,于是起身,仍旧在行李箱上坐下,看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心里想着,这会朱印一定已经睡了,就让是为了朱印和女儿茉茉吧,否则,她早就离开了。   
    时间以秒计算,滴答滴答的,过的缓慢,亭梨靠在墙上,不禁有些困,夜里的气温有点寒,亭梨赶紧到箱子里拿了件外套披上,坐在门口角落里,渐渐睡着。   
    ……     
    “亭梨……亭梨啊……”   
    清晨,有人将她摇醒,双眼迷糊的张开,是白老太太,看见她醒了,白老太太叹了口气,说:“你这人,怎么真不知道离开呢,昨夜里,我出来没看见你,还以为你走了,怎么就坐了一夜,还坐在墙角里。”   
    “哎呀,不是为了暖和点嘛!”亭梨起身,站的太急,头脑突然一阵晕眩,腿跟着发麻,赶紧又坐下,好一会儿,腿脚才恢复知觉。   
    “走吧,跟我进去,真不知道老夫人这是哪根筋搭错了,你们啊!”白老太太叹了口气,具体细节,她也并不多问。         
再次走进宅内,白老太太将她带到门口,自己径自离开,朱老夫人正坐在佛台前,手里拿着一串绿珠,看见亭梨进来,她下意识沉下脸来,说:“你怎么还在,我不是说过了吗,请你,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见你。”   
    “朱老夫人!”亭梨开口,“再也看不见,恐怕有点难,除了,你希望朱印跟我离婚。”   
    “你想怎么样?”   
    “朱老夫人,你有没有想过,朱印他,为什么要代孕?之前,朱印又为什么总是不愿意你回去?”   
    “……”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请你先听听我代孕的原因,是人,都会犯错,一次感情的失败,我心灰气冷,做了错事,我伤害了自己的父母,有个孩子后,连他们都不认我,如果说犯错都要付出代价,那么我已经付出了,我独自带着茉茉,过了几年漂泊生活,每天夜里,连觉也不能睡,但是即便如此,我从来都没有后悔,因为代孕,让我认识了朱印,至于朱印,”亭梨叹了口气,现在,应该可以说了,也是时候,应该让他的母亲知道,“几年前,他被查出患了绝症。”     
    “你……说什么……”   
    她的脸色,在佛台前,顿变,怕惊吓到她,亭梨赶紧又说:“你别急,现在已经没有问题!”   
    “你说清楚!”她站起身。         
“几年前,他被查出患有心包血管瘤,他怕伤害到你,所以,从来都是一个人,没有告诉任何其他人,更怕你将来孤独,他准备好了所有后事,包括,给你留下一个孩子,以便将来他真的离开了,你好有个寄托。”   
    “他……他现在……”   
    朱老夫人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   
    “受了很多痛苦,前段时间,做了放疗,化疗,很艰难,前段时间,又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医生说,复发的可能,已经很小,手术治愈的很彻底。”   
    亭梨说到这里,朱老夫人的眼睛里,渐渐湿润,嘴里也不禁喃喃自语起来:“我……竟然不知道,这么多事,他从来没告诉过去,从来……我从来没陪在他身边……”   
    “或许你会质疑我的人格,或许你现在无法接受我竟然是个代孕妈妈,但是不管怎么说,你回去吧,朱印他,其实一直担心你一个人……”     
    (八)   
    回去吧!   
    话说到这里,朱老夫人当然要回去,唯一的儿子,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痛苦,她做妈的心,已经整个都揪起。         
不禁恨自己了,老糊涂了,儿子的痛苦,她竟然感受不受,无法分心去想这个媳妇,无法去想她代孕妈妈的身份,现在她一心想的,就是立即回去,去亲自陪一陪自己的儿子,陪他度过最后的难关。   
    叫人收拾了简单行李,带上白老太太一起,三个人当天坐飞机回去,路上,她始终沉默不语,直到下了飞机,她才突然问了一句:“你,一直陪在他身边?”   
    “恩!”亭梨点头。           
再到老宅,当走进那片梧桐老道,朱老夫人的心里,百感交集,这片树木,曾经是朱印的父亲,一颗一颗栽种,已经多少年了,近二十年了吧,如今,他已经不在,这些树木,却依旧挺拔。   
    眼泪,始终噙在眼眶里,亭梨悄悄给她递了纸巾,近乡情怯,一路到铁门口,走进庭院,恍如隔世,记忆一幕幕袭来,又似乎,看到了他高大的身影。   
    哦——   
    不是,她听见身边的人,轻轻唤了声:“朱印!”   
    恍惚了,眼泪滑下脸庞,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轻轻的抱在怀里,是自己的儿子,高大昂扬的身材,一如他的父亲那般伟岸。   
    阵阵笑声,荡漾在庭院里的草坪上。   
    “奶奶——”   
    是孙女的声音,熟悉的,却有不相似的,第一次,孝芫,是带着如此兴奋的语气,远远的向她招手。   
    “奶奶——”     
    “朱老夫人,我帮你把行李拿进去。”亭梨开口   
    听在朱印的耳里,却是一阵皱眉,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手指一拍亭梨的脑门,说:“你叫什么?”   
    “怎么了?”   
    “还以为你事情办的不错,朱老夫人是你叫的嘛!”   
    ……         
看着他们,看着远处跑过来的孙女,甚至看着站在朱印身后的,顾亭梨的父母,全部带着微笑着的,曾经的大宅,依稀已经不见,空气里,更多了份天伦的味道,这种味道,叫幸福,叫团圆。   
    看着顾亭梨,看着一脸笑意的朱印,在她的记忆里,他的表情,从来就是淡漠,一尘不变的淡漠……一切都变了,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那么她,还在强求什么,还在在意什么,耿耿于怀的是她曾经做过代孕妈妈吗,质疑她的品格吗……   
    正如她说的,是人,都会犯错,她犯了错,也承担了错,她是不是适合做朱家的媳妇,是不是配得起自己的儿子,这一切,与生命相比较起来,也就显得太微不足道,人与人,全靠一份真,一份情,两个人彼此之间的真挚,真情,折射进彼此的眼眸里,与代孕,无关,与身份,无关。   
    眼神,不会欺骗。         
盯着夕阳里最后的一抹太阳光,她突然想起朱印的父亲,他曾经说过,这座大宅,始终都太冷清了些,像是人的垂暮之年,了无生气,如果可能,将来老了,一定多要几个孙女,孙女……   
    人生漫长,日子却是短暂,退一步,天蓝。   
    幸福的尾声     
    三个月后,冬天已经来临,空气在每一次的细雨中,骤降,冷风吹着庭院里的树,簌簌作响,院子里,苍翠不再,青色不再,唯有枯涩的树木,依然昂扬。           
傍晚,亭梨从联美大厦回来,茉茉跟父母奶奶们一起,在楼下研究跳舞机,这是朱印新买给她的礼物,五个人在楼下,玩的不亦乐乎,满头大汗,看见亭梨回来,茉茉也连忙拉她,说:“妈妈,你快过去吧,我们一起跳。”   
    亭梨摇摇头,问:“茉茉,爸爸呢?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玩?”   
    “爸爸在上班。”茉茉说完,又到跳舞机上闹起来。         
“亭梨,厨房里有汤,记得端上去给朱印喝。”朱老夫人笑着,不忘交代亭梨,这一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对朱印的好,她自然也是看在眼里,加上孙女这个快乐的催化剂,现在她,基本已经释然。   
    “哦,我去叫他下来喝。”   
    亭梨答应着上楼,茉茉上班的意思,就是在书房里,亭梨上去,不过书房里一片漆黑,倒是卧室,亮着壁灯,亭梨进去,朱印正背对着她,对着窗外的树木出神。   
    亭梨悄悄过去,一把抱住他的后背,笑道:“一个人在偷偷想什么呢?”   
    朱印立即转过身来,反手抱住她,表情,带着这两个月来时常有着的笑容,说:“想笑话呢。”   
    “少来啦,”亭梨拍拍他的额头,“我可不想再听你的笑话了,郁闷死。”   
    “郁闷吗?”朱印挑眉,“我以为你很喜欢听。”   
    “呵呵呵……朱印啊,我觉得你现在更有魅力了,光看看,就叫人疯狂了,这抱着的感觉就更疯狂了……过来,薄嘴巴,亲亲……”   
    “我以前,怎么没发觉你也这么色?”朱印皱眉,不过嘴角又往上勾了起来,眼眸里依稀闪着清澈深邃的水光。   
    “怪你太极品嘛,我这么正经的女人都忍不住诱惑了,古人云,食色性也。”亭梨紧紧抱住他,这种带着迷恋的幸福,真是太享受了。     
    夜里,亭梨沐浴过后,坐在小书房里看书。   
    朱印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瓶法国葡萄,微笑着倚靠在门口,嘴角向上勾起,魅惑般的叫了声“Ting!”   
    亭梨笑着抬头,然而笑容,却在触及葡萄酒的一刹那,瞬即凝住,立即沉下脸,火道:“混蛋,你不要命啦。”   
    朱印习惯性的挑眉,眼神瞥了瞥手里的酒,说:“是为你准备的。”   
    “为什么喝酒?”亭梨疑惑的问。   
    “担心你紧张!”   
    朱印走过来,又是一笑,突然将头轻轻的埋进亭梨的颈窝,在她的耳垂下阵阵嘶磨,随即又换手在她背后替她倒了杯红酒,亭梨愣愣喝了一口,心跳有些加速,熟悉的迫切感,属于女人的欲望,只是,理智还算清晰,试图推开朱印,说:    
    “现在……”   
    “医生说,现在完全可以……”         
沙哑的低喃,在耳畔边细细迷醉,这一刻,亭梨醉了,女人的知觉在顷刻间复苏,她渴望,渴望跟她爱的人,真正的结合,不再犹豫,更要热烈的回应他,拥抱他,两颗曾经都孤寂的心,终于找到彼此,在温暖的初冬里。   
    缠绵!   
    缱绻!   
    抬手抱起她,抱回卧室,他们的床上,柔蜜的将人化了开去,衣衫褪尽,他有力的进入,一次又一次的推向顶峰,幸福的,无言。   
    属于他们的,第一次,在冬天里,很温暖。     
    记忆,一幕幕,一句句,像潮水般袭来。     
    你是打算一直这么盯着,还是干脆上来睡……         
你记住,在我面前,永远都别再提,问不完的为什么,从今天开始,你要做一个配的上我女儿的母亲,一旦,我发觉你没有办法让她过我希望她过的日子,那么你这辈子,都别想再看见她。   
    顾亭梨,不想吃饭的话,马上给我滚上去。   
    I……scared……Ting,felllonely,reallylonely……gettingsicktired……   
    Ting,人恐惧,是因为想的多,如果什么都不想,也就不会有恐惧。   
    恩,有点老婆的样子了……   
    Ting,想不想听笑话。   
    我们结婚吧……明天……   
    我想上去,说说话……允许……   
    朱印,我突然,想给你剪发……那就剪吧……   
    ……   
  小倩去年5月因心悸、胸闷、气促,在北京某著名医院被诊断为心包肿瘤,接受手术治疗。手术时发现右心包腔面有一汤团大小肿瘤,予以切除。术后2个月,病人再发心悸、胸闷、气促,逐渐加重,伴频繁干咳,不能平卧,苦不堪言。其父亲在互联网上向全球求助,包括美国、新加坡在内的世界顶级医院都表示无可奈何。在绝望之际,一位年轻博士在网上的回复,让他看到了希望。      
  这位博士叫牛立志,毕业于第四军医大学,专攻心胸外科,在南方医院工作多年。2001年转业至广州复大医院。经过交流,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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