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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丹尼斯·罗德曼自传 作者:丹尼斯·罗德曼-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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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知道是谁在接下来的两场比赛里改变了这种防守战术的?是我。我看出我们的错误所在,决定要指正它,最后终于让鲍伯·希尔接受我的观点,同时也产生了效用。让大卫一个人去应付奥拉居旺,他反正是要予取予求的,可是这样我们至少可以守住火箭队的其他球员,这便是制服他们的关键:让奥拉居旺予取予求,但是箝制住其他的人。这道理不难理解。

  我们在休斯敦客场扳回两城,让系列比赛成为二比二平手。在第四场里,我们把他们击垮了,103:81。他们只得到81分,因为我们防守战略正确。在二比二平手之后,要回到圣安东尼奥打第五场,虽然前面两场我们表现不理想,可是后面三场之中有两场是我们的主场,三场只要能赢两场便得到最后的胜利,情势应该是对我们有利的,看起来终于轮到我们的表演了。

  回到主场比赛的结果如何?希尔竟然决定再采用头两场比赛的防守战略。简直让人无法相信,我们又回到在外线夹击,让他们在篮下恶搞的打法。等我们变换防守挤到篮下时,他们便把球传出来给射手欧瑞,让他在三分线宰我们。是我们把欧瑞捧成英雄的。

  火箭队连宰我们两场进入到总决赛。我简直气坏了,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在马刺队把我卖掉之后,教练希尔描述我这球季的表现时说:“年度第一次练球时,丹尼斯·罗德曼便没有跟我们坐球队巴士到练习场地去,季后赛最后一场打完,他也没跟我们在一起。由此可见一斑。”

  球赛结束后我没跟球队在一起,那是因为我不必如此。在休斯敦输掉第六场比赛之后,属于我们的球季便告结束了,我当然可以自由地走掉。我不必跟他们在一起,背后互相指责不是,当面又假装大家都尽了全力。我们这球季表现不坏,可是我们并没尽到本份,我们让成功溜掉了,我不认为假装尽了全力是应该的。

  我跟菲尔·杰克逊聊到此事,他跟我观点相同:在这种情势之下,大卫必须要独自防守奥拉居旺。由于欧瑞与肯尼·史密斯(KennySmith,后卫)都有外线,所以没有别的办法。大卫必须跟奥拉居旺一对一,硬碰硬,没有外援。

  你可以责怪我——我他妈的并不在乎——可是一九九五年季后赛西恩·艾略特在干嘛?他有没有守住德雷克斯勒?他有没有守住过德雷克斯勒一次?我说根本没有。德雷克斯勒一晚上可以耍西恩三十次之多,每天晚上都是如此。我不怪西恩,因为在我们队里只有一个人能够看住德雷克斯勒,那就是我。

  我再问一遍:大卫在干嘛?当他无法达成任务时,他们要我去帮助他,我不会去帮他的。干他娘的。谁去帮西恩·艾略特呢?没人。因此,他们要我去封阻奥拉居旺,那么谁去阻止德雷克斯勒呢?没有人。

  如果你是联盟里的年度最佳球员,那就得挺身而出迎接挑战。

  台面下的问题是,我不喜欢教练的策略。如果要我负起全部的责任,没关系,我是男子汉,负起这些责任没关系。我在季后赛里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我承认,我已是大人,能承认这些错误。可是为什么他们不肯承认他们的错误呢?大卫·罗宾逊是做什么的?西恩·艾略特在干啥?队上唯一象个男子汉站出来与火箭队对抗的人,是艾佛瑞·约翰逊。

  鲍伯·希尔对于这系列的赛事没有心理准备,他不晓得要怎样去应对。如果我是教练,我会痛斥大卫·罗宾逊,约翰·路卡斯经常这样做,我们在活塞队打球时也经常这样做。我们明知道阻止不了迈克尔·乔丹,所以我们让他攻下四十分,但是设法去阻止其他人的表现。马刺队的战术则是想要把奥拉居旺与其他人都守住。胃口不小,可是一事无成,让自身的防守门户大开。

  奥拉居旺实在了得,率领该队连续两年夺得总冠军,他的成就已臻“飞人”乔丹、“魔术师”约翰逊与“大鸟”伯德的同等地位。他在罗宾逊面前予取予求,他能在底线转身切入擦板,又能钻进人墙,有时运用头部的假动作把罗宾逊骗得跳起来,然后他再来个小天钩进球。他的动作变化无穷,同时体格壮硕,都是让他难以防守的原因。

  当我在活塞队连续两年赢得总冠军戒指时,觉得团队合作很重要。休斯敦火箭队的组合甚佳,尤其是在奥拉居旺旁边先后有欧瑞与德雷克斯勒两员大将,不过他们能得分却是因为有奥拉居旺的关系,他们以奥拉居旺为中心,实力向外辐射。在活塞队时,伊夏是明星球员,但是其他的球员都有其分工的角色。

  《运动画刊》专文报道我在第二轮比赛与第三轮比赛之间的空档到赌城玩,就是我前面曾经提到过的那篇报道,于五月二十九日发行,就在我们与火箭队对抗的期间。

  这件事情时间上的巧合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横竖还是挨了骂。我以为那篇报道刊登的时间还早得很呢,那晓得突然间——轰!我上了封面,穿着皮短裤、颈戴狗项圈,一只鸟停在我肩膀上。

  于是又来了——又变成很大的分心事件,又引起另一次争论。马刺队再次大为光火,他们说:“他又来了,他只求自己出风头。”

  我与那篇报道的刊登时间毫无关系。它变成大问题,是因为揭示出我在没打球时的生活风貌。可是这并不干别人的事,他们不明白我有权利这样做,我可以到赌城玩、同时保持上场打球时的斗志。我混久了,知道怎样应付这些事,我无法应付的是那些人——特别是帕波维奇,四处探听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到底在干啥。

  队上有几个人跑来找我,问我为何要让人家登这篇东西。“你为什么要在季后赛期间干这种事?”他们是这样问的,他们也肯听我解释我跟这时机没有关连,何况,这与我在球场上的表现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们再下来连输两场,他们把一切怪到我头上。他们坐在那里,象艾佛瑞·约翰逊一样,先是责怪大卫,然后他们公开地把一切罪过推到我身上。他们绝不肯公开地说大卫的不是,因为他们都是朋友。艾佛瑞当面批评大卫——他够种——但是艾佛瑞批评我,第二天这件事全都会登上报纸。正因为是大卫,所以这件事就被隐瞒了下来。艾佛瑞经常在更衣室里指责大卫没尽到责任的事情,可是从未公开过。在对火箭队的第五场比赛里,他们让我坐了一阵子的冷板凳,这场比赛我们输了,111:90,比赛结束后我实在没办法忍下这口气,我走进更衣室里,对着教练与管理人员大发脾气。我对他们处理事情的方式实在看不下去,没办法再忍耐了。

  我告诉他们我对他们教练(很烂)以及管理(也很烂)的看法,还有所有我能想到的事情。我向每一个人发脾气,我向鲍伯·希尔发飙,说他是个失败者,说他们不晓得怎样应付季后赛的压力。我骂他们一方面公开说要求胜,一方面却回头干些蠢事,真是丢脸到极点,真是蠢死了。现在想到这件事还是让我生气。

  当我发飙的时候,队上每一个人都上前来拉住我,劝我。当艾佛瑞这样做进,没有人拦阻他;他可以站在那里畅所欲言,他们却不让我这样。

  我应该每场都打到四十分钟,那才是我们赢球的唯一机会,联盟里每支球员的教练都会有同样的看法。他们不会让季后赛身经百战、了解怎样处理所有状况的人坐冷板凳,让他坐冷板凳长达二十分钟更是疯掉了。在季后赛里让球员轮番上阵根本没有用。

  我也针对围在一起谈论战情的事向希尔发牢骚。要是大卫·罗宾逊不参加教练的面授机宜,会不会搞成一件大事?如果迈克尔·乔丹在没上场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坐在旁边,会处分他吗。

  大家都想要说教,但这根本不是说教的适当时间。他们想告诉我说,在教练面授机宜的时候,大家一定要分秒都注视着教练的脸。我听到那个人说的了;我晓得我们要怎样打。甚至于到公牛队以后,我也是不看着菲尔·杰克逊的脸,我会听,但我不会注视着他的眼睛。

  我想我得望着鲍伯·希尔,然后对他说:“哦,耶,鲍伯——我们正应该这样做。”免啦。我知道球会传到哪里,它会传到大卫的手上,我带需要看着鲍伯·希尔的眼睛,才能想得到吗?

  正如多数的教练所说:“只要你把份内事做好,我不管你做什么别的事。”他们大多不愿听其它的事。查克·达利经常对我说:“去玩吧,丹尼斯·罗德曼。”

  马刺队最大的问题是总经理葛瑞格·帕波维奇。他想身兼教练,他每天都抓着鲍伯·希尔的手,说:“好,你现在必须这么做。现在该是听我命令的时候了。”如果希尔违抗,帕波维奇会暴跳如雷,那么希尔便会把气出在别人的头上,一层层发泄下来,而我好象总是当最后的出气筒。(按:帕波维奇于九六年十二月十日赶走希尔,自己兼任总教练。)

  在季后赛之外的时间,我跟鲍伯·希伯倒是没有多少过节,他跟我一样只是被利用了。帕波维奇想驯服丹尼斯·罗德曼,于是利用希尔来进行其伎俩,这是帕波维奇面对最大的挑战。总司令想要让我变成乖小孩、好士兵。他对其它的事视而不见,然后当他发现拿我莫可奈何时,便开始说我坏话,把我讲得一文不值,同时还假装这都是为球队好。

  我了解马刺队为何没有给我比照1990年球季之前在在底特律所签订的合约。没人强迫我签上这合约,可是后来它却变成很差的条件。球员市场呈疯狂状态,这并不是马刺队的错。这些都没有关系,因为马刺队说他们一年要给我七百万美元,可是后来却反悔了。如果他们没许下这承诺那也就算了,可是偏偏他们有。我走进办公室,帕波维奇对我说:“我们会照顾你的。”后来他在报纸上否认说过这些话,又从没谈过新合约的事。如果你的老板这样对你,你会不会恼怒了?当然会,谁都会。

  我离开马刺队之后,他们仍旧对西恩·艾略特以及大卫·罗宾逊很照顾。他们换掉旧合约以确保这两人直到职业生涯结束都会留在该队打球,那么我要求的待遇他们并不是没有听到或是考虑过。我并不是想要一辈子都待在该队的合约,我了解我并非他们那么年轻——所以我才想要两年的合约来弥补我对球队的贡献。可是,没有那么回事。

  大家都能谨言慎行,以求得最好的待遇。我想什么就说出来,才不管会将谁搞毛了。

  在圣安东尼奥最后的下场是这样的:我被球员、教练团、经理人给出卖了。整个球员把我出卖了,我孤伶伶的站在荒岛上,是最容易攻击的目标。

  出了任何事,他们很容易找到替死鬼。就都怪丹尼斯·罗德曼吧。






nba篮板王丹尼斯·罗德曼自传第十三章 狂奔的公牛群——好戏在芝加哥上演






第十三章 狂奔的公牛群——好戏在芝加哥上演

  我认为从来没有人跟丹尼斯坐下来好好谈过。我们只是设定出对他的期许,然后看他是否能对球队达成贡献。他有热忱、有能力,而我们知道他会加入我们并且把事情做好。——菲尔·杰克逊

  马刺队拿我跟公牛队的中锋威尔·普度(WillPerdue)交换,一个不会打球的家伙。没有附带条件,可见马刺队多么想要摆脱我。

  我曾经被问到,拿我跟普度迹近毫无条件的交换,是否对我为一种侮辱,我的回答是这样的:我一点也不觉得受到侮辱。受到侮辱的应该是马刺队,他们应该觉得受辱与窘迫。

  他们应该拿我换“猪小弟”(BabethePig),我根本不在乎。我不管马刺队拿我换来什么,我只想离开圣安东尼奥。

  在这项交易谈妥之后,我在马刺队的几名老战友竟然还落井下石。这种事总是让我感到惊异,一名为球队立下不少汗马功劳的球员,当他被卖掉或是抛弃掉后,便有一票人跑出来说他是个坏蛋,或者是说他其实对球队没有多少贡献。

  换言之,他们会说出不敢当面说出来的事情。可是他们在我走后咒骂我,我可要站起来把话说个明白。

  大卫·罗宾逊说道:“对我们来说,去年等于缴了白卷。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好象在好莱坞。现在,我们再度成为一支篮球队了。”

  他们在圣安东尼奥说这句话说了十年:“现在我们是一支篮球队了。”这他妈的是什么意思?我在队上的时候就不算是篮球队了吗?我们拥有全NBA年度最好的战绩,还打进西区决赛,难道不算是支篮球队吗?现在大卫·罗宾逊因为得到威尔·普度这名大中锋,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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