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番外 作者:昱徵言(晋江2014-07-28完结)-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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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一个月,敏柔一直称病不出,也拒不见客。嬴政每日朝会都阴沉着一张脸,底下大臣一见赵高不在跟前,嬴政又面色不善,朝会上都小心翼翼,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生怕哪个字触了嬴政的逆鳞轻则丧命重则族灭。这样嬴政纵使不悦也不能发落了谁出气。嬴政在朝上无处发火,回到后宫想去看看她偏又不能,每次都被挡在门外不能进去,一次嬴政终于忍不住闯了进去,却四处不见人影,唯有床上层层帐幔都被放了下来,嬴政上前想要撩开帐幔,却听她在里面道?:“臣妾病容枯槁,着实不能见人,还望大王恕罪。”“你是寡人的妃嫔,如今病了,寡人前来探望也是情理之中,有何不能见人的!”“臣妾惶恐。还请大王给臣妾留一丝体面。”嬴政那只已经摸到帐幔的手也不得以收了回来。“好,你好生养着,寡人不再来打扰你。”说罢拂袖而去。嬴政晚上独居了几夜,最后着实睡不着,便传了人来侍寝,可人真的来了却失了兴致,勉强应付了事之后只觉得心里愈发的空虚。
终于,某个晚上嬴政再也忍不住,既然白天正大光明的去不得而见,那他就晚上偷偷的过去,那时候她睡了,外面的人想是也不敢拦他,他只悄悄看一眼便走,她不会知道的。想到此嬴政便一刻也等不得,直接起身更衣出门了。到了她的寝宫门口,守夜的宫女刚想出声便被她一个手势阻拦了,随后拿脚就走了进去。那宫女看了看嬴政,又看了看赵高:“公公,这。。。。。。”“不该问的别问,仔细你的脑袋。”“诺。”嬴政进去,撩开幔帐,只见她果然正睡着。一张脸映着窗外的月光显得愈发苍白,嬴政小心翼翼的揭开了她的领口,见上面的痕迹已经消了,心里变松了一口气。他坐在床边看着她,伸手拂开那一绺横亘在他面前的秀发,可手刚碰到她就见她轻轻的蹙了一下眉头,似要醒来,嬴政心下一惊,忙把手收了回来,下意识的想要找地方藏身,可谁知她只是翻了个身而已。嬴政轻笑,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深吸了一口她发间的馨香,又为她掖了掖被角便走了。赵高见嬴政脸上带着笑意出来,心中石头也落了地。暗暗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庆幸这脑袋总算保住了。
再说敏柔醒来,发现幔帐竟被掀开了。心中大惊,忙唤人进来:“来人!”来的正是昨夜守夜的宫女。“昨夜可有人来过?”那宫女哪敢说实话:“回禀娘娘,并未有外人来过。只是昨夜有风,奴婢怕初秋夜间风寒吹着娘娘,便进来看了看窗户是否紧闭。”“知道了,你昨夜辛苦了,下去歇着吧。”“谢娘娘。”这丫头话虽说的圆,敏柔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想了许久,便计上心来。
当晚敏柔躺到床上,杜若等人便也各自回去歇着。敏柔又将悄悄磨成的青黛粉末洒在床下,夜间昏暗,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这地上撒了东西。可接连几夜夜嬴政都没有来。敏柔便也勉强信了那宫女所说的话。便不再追问,也不再往地上撒那些东西,可就在敏柔什么都没做的那一晚嬴政又来了。前几日嬴政并不是不想来,只是实在是忙于国事,抽不出身来。今日好容易事毕迫不及待的就来看她。嬴政自己想着都觉得自己反常,他堂堂秦王,贵为一国之君,去看自己的女人竟然也要几次三番的偷偷前来,看了半天还什么都做不了。可就算这么想,他还是去了。
他去后见她睡的恬静,只觉得这几日积攒的倦意也席卷而来,竟躺在她身侧和衣揽着她便睡了过去。原想着只是抱着她打个盹而已,结果这一觉就睡到了天将亮。他在里面,家人在怀,谁的到时安稳,可急坏了外面候着的赵高。赵高怕万一敏柔醒的比嬴政早,拗脾气一上来又免不了是一场风波,又怕自己叫起饶了里面好事。正当他左右为难之时,寝宫的门悄悄开了,嬴政从里面走了出来。赵高忙迎了上去:“哎呦大王,您可算出来了。”嬴政什么都没说,只一句“回去更衣。”“诺。”
说来也险,嬴政刚走没多久敏柔便醒了。醒来后只觉得鼻端似乎有些不一样的味道,是熏香的味道。可敏柔从不熏香,平素只用鲜花汁子熏衣沐浴,而这种味道清清凉凉的,似乎是龙脑香。龙脑香最为提神醒脑,通常在书房中用,敏柔当时便想到了。宫中用的着龙脑香提神的可不就只有嬴政一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后面有大事发生 快来包养我吧 给我打分吧
☆、第四十三章
敏柔不明白嬴政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来安抚她的吗?那一晚的记忆对于敏柔来说的确不堪回首,可敏柔也不想让他就这样背负一辈子内疚,她只想自己安安静静的渡过余生,只要能知道他一切都好就罢了。至于郑国,她可能真的救不了了吧。等到以后黄泉路上再去向父王母后还有郑国的祖先请罪好了。至于嬴政,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忘了她,或者是。。。。。。让他恨她。。。。。。
当晚嬴政果然又来了,刚想去掀她的床帐,就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臣妾参见大王。”嬴政顿时又惊又尴尬。只得转过身来借着月光找她的身形,只见她就在他身后,似乎是一直躲在墙角,只是光线那么暗,他又一心以为她已睡了,才没看见她躲在那里。“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敏柔一笑:“大王不是也没睡吗。初秋夜寒,不知大王漏夜前来所为何事?”“寡人就是想来看看你。”“臣妾一切安好,谢大王关心。”、“只是大王平素忙于国事,晚上还是好好休息的好。”“敏柔,别赶寡人走。”“臣妾惶恐。不堪大王厚爱。”“你还在为那晚的事怪寡人。”大王愿宠幸臣妾,是臣妾的荣幸,臣妾怎敢怪罪。”“你我之间一定要如此生疏吗?”“大王是君,臣妾是臣,君臣有别,不得逾距。”“姬敏柔!”黑暗中人的听觉总是最灵敏的,敏柔此时能清楚的感受到出他的声音中夹杂着的怒意。心里苦笑一声,愈发恭敬:“臣妾在。”“你!”嬴政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秋月西移,一到月光正照在她嘴上,看在嬴政眼里只见她的唇角微勾,原本端庄无比的效益竟也显出了几分妖冶。嬴政直接把人拉了过来低头封住了唇,敏柔推他不行,便张口咬在了他的唇上。即使这般嬴政也不松嘴,敏柔便继续咬。直到两人口间都弥漫着血腥气嬴政才放开她。嬴政抓着她的肩低头看着她,舔了舔唇上的血腥气,不自觉的便带了股邪魅之气“爱妃刚刚不是还一副端庄顺从模样,怎么寡人不过亲你一下便不愿了。不过。。。。。。”说着低头向她的耳垂吹气“爱妃要是喜欢直接点,寡人也是乐意之至。”说完就把人扛上肩头扔在了床上。随后覆了上去,刚要继续只觉得门口似有一道寒芒直逼而来,一道黑影闯入口中大喝:“昏君!受死!”嬴政一愣,揽起敏柔便向一旁闪躲。那刺客扑了空,便又回过身来再向嬴政刺了过去,嬴政将敏柔推到一旁,抽出腰间长剑便与之搏杀。那刺客的身手倒也不错,竟与嬴政缠斗了许久也不见落于下风。
敏柔此时朝外面暴喝一声:“来人!抓刺客!”刺客与嬴政本在缠斗,如今听她具是一怔,那刺客回神却比嬴政快,一剑直刺向嬴政心口。敏柔大惊,闪身去挡。那刺客见敏柔挡剑竟收了剑势避开敏柔向一旁刺去。嬴政立时抢占先机向刺客刺了过去。那刺客闪躲不及,虽没被刺中要害,腰上却被划了一剑。此刻当即便捂着伤口夺窗而去。约莫又过了一刻钟才有侍卫赶到。侍卫长当即请罪:“臣来迟,还请大王恕罪!”“立刻封锁宫门!那刺客身上受了伤,沿着血迹找!抓活的!”“诺!”
第二日一早,侍卫长便来回报:“禀告大王!那血迹到了花园中便断了,宫门各处也没见到有人出入。”嬴政皱眉,那侍卫长继续道:“臣斗胆,有一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但说无妨!”“臣以为,这刺客只怕是宫中之人,而且必然极为熟悉大王行踪。”那侍卫长言已至此,也想起昨夜那刺客闯进敏柔寝宫,分明没有一丝光亮却能畅通无阻,莫非是敏柔宫中之人?可嬴政不相信,若是敏柔宫中之人,为何有那么多次机会刺杀于他都没有动手,若不是,又怎会对敏柔宫中布置如此熟悉。嬴政沉吟半刻便道:“只是若此人在宫中蛰伏了几日观察寡人行踪也未可知。你只管继续着人寻找刺客下落便是。”“臣遵旨。”
嬴政去敏柔宫中时,敏柔正拿着一个物件看得出神。听得通报忙把那个物件收回了袖中“臣妾参见大王。”“起来吧。”“臣妾不敢起身。”“为何?”“大王在臣妾宫中遇刺,幸好大王无虞,否则臣妾万死也难逃罪责。”“寡人恕你无罪,起来吧。”“谢大王。”“臣妾斗胆,那刺客可抓到了?”“还没。寡人问你,你说何人才能对寡人行踪了若指掌?”“若非大王身边随行之人,想必也是宫中之人。”“那要怎样才能在一处即使夜行也如白日一般?”“想必该对此处极为熟悉才是。”敏柔被嬴政这样问了两句,心下也觉了然。而且那刺客似是从门口进来,可昨夜门口有宫女和宦官守夜,那刺客又是怎么从门口进来的?“臣妾不知,赵高何在?”“昨夜他被迷香迷晕了,如今正在休养。”赵高被迷晕了,可她却并未听闻自己宫里有谁晕倒,敏柔越想越怕,当即就唤人:“来人。”雪梦快步走了进来,敏柔只觉得奇怪,平素近前侍候的都是杜若,怎么会成了雪梦。敏柔害怕,如若真是杜若所为,那她根本救不了她,甚至还会牵连整个郑国,可敏柔还是存了丝侥幸,便问:“杜若呢?”“回禀娘娘,杜若姐姐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娘娘,就下去歇着了。”“杜若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了,请太医去为她诊治诊治,别耽搁了。”敏柔自然明白嬴政何意,嬴政城府那样深,她能想到的,他自然也想得到。敏柔如今只求杜若当真是病了,而不是养伤。“臣妾代杜若谢过大王恩典。”
送走嬴政后,敏柔放不下心来,就让雪梦带路去了他们的住处。敏柔到时木子林刚刚为杜若诊过脉。“木太医,杜若如何了,可有大碍。”“回禀娘娘,杜若姑娘并无大碍,只是受了风寒又有些腹泻而已。臣已经为杜若姑娘开好了方子,这就去抓药。”“有劳木太医了,雪梦送送木太医。”“诺。”敏柔走到杜若床边坐下,杜若想要起身,敏柔却拦住她:“你我之间不必多礼。躺下吧。”说着还为杜若掖了掖被子,顺便有意无意的在杜若腰际碰了记下,见杜若当时面色并无异常,便暗暗松了口气。“你且好好讲养着,不必急着回来。”“谢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离不开的人,只有改不掉的习惯
☆、第四十四章
敏柔再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德敬夫人。昨夜嬴政遇刺一事阖宫都知道了,如今德敬逮到机会自然要羞辱敏柔一番。
“怎么妹妹是从那边过来的,本宫记得那边好像是宫女的居所吧。大王也真是的,即使在妹妹宫中遇刺也不该这般责罚妹妹啊。好歹也是堂堂德诚夫人,如今却被贬为宫人去伺候人,若是受了委屈怎么办,本宫这做姐姐的也是于心不忍,要不本宫这就去求了大王,让妹妹跟着本宫好了,也能多分照应。”敏柔一笑:“姐姐当真是爱说笑了。妹妹倒是第一次听说那边是宫女居所,多谢姐姐提点才是,想必姐姐常往那儿去吧不过姐姐千金之躯总往宫人住所跑终归是有失尊贵的,姐姐还是少去的好。”德敬笑的讥诮:“妹妹当真口齿越发伶俐了,难怪大王会信了妹妹之言。不过妹妹还是小心些才好,暴室几道大刑轮番用过一边,就是死人也会开口说话的。到时候任凭妹妹有当年张仪之口齿怕是也难辨呢。”“姐姐这话说的,若是叫外人听见传到大王耳朵里只怕会让人已为姐姐说大王耳根子软呢。况且,此刻可不比当年还有个德肃夫人般的人物帮着妹妹处处挡刀,妹妹自然会小心的。”“你!”“妹妹还有事,不搅姐姐雅兴了。”说完带着雪梦扬长而去。
德敬回宫后又是一通狠砸,触手能及的摆设全都砸到了地上,香炉妆奁胭脂香粉一并被扫到了地上,其中也包括那面敏柔送与她的富贵牡丹玉璧。“贱人!贱人!什么东西!竟然也出言羞辱本宫!本宫有生之年定要叫她不得好死!”一旁乳母抱着被吓得大哭的元曼不停的哄着。秋梨看元曼哭得可怜便劝:“娘娘消消气,仔细吓着公主了。”德敬转头见元曼哭的脸都红了,不抱过来哄,反倒指着元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本宫生你何用!”可怜元曼那么小就被自己的母亲这样说,一时哭得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