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 精校版-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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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狼细细打量着佟媛,眼神里三分欣赏七分杀气。比赛刚开始他就丢掉了3分,如果是实力相当的两个选手比赛,3分之差可委实不好追赶。不过段天狼一点也没着急,他吃亏吃在大意上,现在提高警惕,佟媛看来是终究难免落败。
在另一个擂台上,扈三娘全身心地关注着这边的比赛,对段景住的进攻只是招招架架不予理睬。见佟媛占了个大便宜,扈三娘兴奋地拽住金毛犬就是一阵猛擂。段景住晕头转向地说:“三姐,你吃春药啦?”裁判对着段景住一举手:“012选手言语不逊,劝告一次扣一分!”扈三娘骂道:“我们自家兄弟说话,干你鸟事?”裁判举手:“009号选手顶撞裁判,警告一次扣2分!”
段景住笑道:“三姐,这下你输定了,比我多扣一分。”裁判立刻举手:“012选手赛间用言语骚扰对手扣一分。”段景住眼巴巴地等着扈三娘再骂裁判,扈三娘却聪明地闭了嘴,利用一错身的机会站到擂台侧面,边打边看佟媛的比赛。
段天狼这时终于展开了反攻。本来所有人都以为佟媛会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结果让人大吃一惊,虽然局势颇为被动,但佟媛还能在七八招中间或攻出一手,而且法度森严,条理清晰。本来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小白兔怎么能抵挡得住大灰狼的撕咬,不过渐渐也看出了端倪,只见佟媛的双手就像雨刷一样把段天狼的拳头都刷开了,而且连捎带抹借力化力,一个小弧圈套着另一个小弧圈。
我扭头往主席台上看去,那个老道盯着这边摇头晃脑。这样看来,佟媛打的果然是传说中的太极拳。
我早就想到能一口气劈碎5块砖的人不可能只会劈砖,要不他们也没和养鸡厂联谊,那么些断砖给谁去?只是我没想到佟媛小小年纪居然是位太极高手,看来这场比赛早就在她设计之中,先示弱取得点数上的优势,再和对手死拖。段天狼看似霸道凌厉,像一只俯冲猎食的苍鹰,佟媛则像一只老练聪明的山羚,利用一切遮掩从容应对,处处委曲求全但却吃不了大亏,而且有时候还能抓到对手因为狂躁带来的失误“啪”地递出一招。虽然占不到便宜,却能缓解不少压力。每当这时,也是扈三娘痛揍段景住的时候。段景住很快发现自己的待遇是和另一个擂台上的形势是挂钩的,马上临时出台了对应措施,只要一见佟媛处在被动挨打阶段立刻不管不顾对着扈三娘抡一通狗刨拳,佟媛一旦反击,立刻拼命护住头脸。
这时全场的观众都在看段天狼追打佟媛。其实按战术来说这叫游走,而且那3分的分差还在,这说明佟媛并没有受到实质的打击。可一般观众哪懂这个,他们就看见段天狼一个大男人撵着人家小姑娘不依不饶地打,这极大地激发了他们怜香惜玉的情感和英雄救美的欲望。不少开始还对佟媛抱冷嘲热讽态度的男人现在脸红脖子粗地拍着胸脯喊:“姓段的,你敢和我打吗?”段天狼的徒弟怒目横眉:“我和你打!”汉子立刻又喊:“姓段的你敢打我吗?”又有人喊:“是男人别打女人嘿。”旁边这人师弟小声说:“师兄,你不是也跟新月的人交过手吗?”师兄愕然道:“是啊——我也让这小子体验体验和女人打擂的感觉。”
于是大家放开喉咙喝一阵彩,真是人声鼎沸。有念“姓段的有种你和我打”的,有念“是男人别打女人”的,有念“段老丫手真黑”的,有念“狗日的还高手呢,连个女人也摆不平”的……后来一支由职业球迷组成的观众队利用整齐划一训练有素的呐喊声把别人都盖了下去,他们喊的是:“生吃黄瓜活劈蛤蟆,下到刚会走上到九十九,打遍天下无敌手——”
这一句大概是刺到了段天狼的痛处,只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竟然憋成了酱紫色。这时离第一局结束只有10秒不到的时间,他突然清喝一声,脚尖点地,整个人头前脚后向佟媛飞去。这一招所有人都认识,全场在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佟媛见段天狼这么快就使出了绝招,稍稍一愣,马上把双手一前一后架在面前。段天狼右拳挥出,妙到颠峰地打开了佟媛一只手,使她前胸露出破绽,接着段天狼腰身一拧,一只脚结实地蹬上了佟媛的锁骨,又一脚踢上了她的前心。佟媛被踢得急剧退向台边,段天狼脚一落地就助跑几步,身子再次凌空,只不过这次是脚前头后。人们都知道,这一脚才是致命的,很多人都不忍心看闭上了眼睛,新月队的女孩子们更是惊叫连声。
就在这时,一条硕大的身影灵猫般飞上擂台,在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段天狼的脚踝,将他提在半空,冷冷道:“对一个女孩子,用不着下这样的狠手吧?”正是项羽。
这时佟媛已经跌下擂台,新月的人忙把她接住。段天狼的两脚已然给她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佟媛咳嗽连连,裁判示意比赛终止。扈三娘把拳击手套摘下扔在裁判怀里:“不打了。”说着跳下擂台去救护佟媛。
而擂台上的段天狼还被项羽提在手里。这位绝世高手身材消瘦,项羽把他提在一臂之外,段天狼手刨脚蹬竭力挣扎也碰不到项羽分毫。
几万人的场地,鸦雀无声,包括另外半场的比赛选手,也都停下往这边看着。项羽看着风干鸡一样在空中荡来荡去的段天狼,满眼都是轻蔑。最后还是裁判最先回过神来,用商量的口气跟项羽说:“那个……你把他放下吧,他是本场的冠军。”
项羽微笑着把段天狼高高一提,向四周大声道:“他赢了。”说罢把手里的人随处一扔,在漫天的笑声中跳下擂台。
第二十一章 上下五千年
赛场上风云突变,这是谁也没想到的。项羽放开段天狼之后,他的那帮刚回过神来的徒弟顿时炸了窝,有几个蹦上擂台去扶段天狼,更多的怒气冲冲地扑向项羽。新月队的女孩子们呼啦一下把项羽围在当中,拉起架子蓄势待发。眼看一场旷世群架就要打起来了,在附近观战顺便维护秩序的300战士像一把快刀一样插进两帮人中间。在混乱中很多人于瞬间交了手,但很快就被陆续赶来的战士弹开了。段天狼的那些弟子们见300人多势众且身手矫捷,知道架是打不成了,纷纷指着项羽和新月的人破口大骂。女孩子们也不甘示弱,依葫芦画瓢原样骂回去,一时间热闹非凡。好汉们本来摩拳擦掌要去帮项羽,但见局势已经被控制住了,而自己总归跟300有旧,只好惋惜着又退了回来。
观众们也跟着疯狂了,他们挥舞着拳头和上衣,厉声高吼,很多人的血管在脑门上憋出个十字胞,状极亢奋。前排的观众包括一些已经被淘汰了的代表队选手们试图越过栏杆赶往事发地点,被其余的300挡住,又发生了一些小混乱。今天到场的绝大多数观众都大呼过瘾,觉得不虚此行。这就像看球赛,射门固然让人激动,但要能看到裸奔的女球迷那才真正哈屁,属于意外之喜。
这时段天狼已经慢慢站起,他使劲推开想要扶住自己的两个徒弟,指着台下乱哄哄的场面沉声道:“让他们都给我滚回来。”两个徒弟急忙去把己方的人劝说回来。段天狼茫然地往四面看了看,好象不知身在何处。过了好半天才看见台上的裁判,他神情空洞地问:“我赢了?”裁判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可以走了吗?”
“……签个字就可以了。”
段天狼拿过裁判的纸笔签上自己的名字,又往四下看了看。这时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注视着他,谁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很显然他肯定是受了很大的刺激。像他这样孤傲的高手,在万众瞩目下丢了这么大的丑,很多人都想到他接下来可能会有过激行为。就连张清也在手里扣了一枚石子预备着。
段天狼签完字,四下里抱了抱拳,又冲台下的佟媛抱抱拳,然后招手带上自己的弟子,居然就此平静退场。不过谁都能看出他的脚步有些踉跄,在他地心里,一定掀起了巨大的波澜。
我认为项羽做得并不算过分,那一脚要是蹬上,轻则十天半个月,重则一年半载都不能恢复。不过是场比赛而已,何必下这样的毒手?
这边,佟媛已经缓过精神。她感激地对项羽说:“项大哥,谢谢了。”项羽对外宣称自己叫项宇。
一个苗条的身影出现在项羽身边,手有意无意地放在项羽腰畔,轻声笑道:“英雄救美哟。”淡淡的醋意却是人人都能感觉得到。项羽一怔,皱眉对张冰说:“难道我做错了吗?”张冰笑了笑说:“我只是开个玩笑嘛。”
佟媛先是抱歉地看了张冰一眼,然后转过头去,看着一直在自己身边护持自己的扈三娘,笑道:“姐姐,可惜我不能和你在擂台上相见了。”
扈三娘挥挥手:“现在说这些干嘛,养伤要紧。”
佟媛一个漂亮的鲤鱼翻身站起说:“我没事了,倒是你的比赛……”
扈三娘一拍秃头,再看自己那边的擂台,裁判都没了。段景住凑过来说:“裁判说咱们的比赛算你弃权,我连名都签了。”
佟媛抱歉地搂住扈三娘的腰说:“姐,有时间我陪你好好打一次。”
扈三娘一脚把段景住踢开,亲热地拍拍佟媛的肩膀:“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笑,我却暴寒了一个,此情此景怎能不让人想起电影里东方不败和她(他)的小姘?
项羽现在已经成为人们瞩目的对象,他并没有半分的不自在,和张冰慢慢离开大家的视野。现在他终于又成了英雄,唯一遗憾的是他身边的虞姬好象有点小心眼。
还有一件事我得操心,那就是如果别人问起我来我该怎么说,我很难解释一个包子铺老板为什么能有如此强悍的身手……
和育才的团体赛我想了很久该怎么打。话说人争闲气一场空,北京小青年虽然说话有点操蛋,但也是为了“育才”这俩字。至于我们这个育才,好象已经有点过于引人注目了,而刘秘书那边,我想进了团体前八也算有一个交代了。在开赛初始,刘秘书一到有团体赛的日子就特别紧张,尤其是比赛刚完问结果,口气那叫一个提心吊胆。可是自从进了32强以后他反而不闻不问,据吴用的分析,刘秘书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怕影响军心。口气重了怕有压力,口气轻了怕我们骄傲,所以索性放任自流,尽情发挥。不过据我分析除此之外还有其它原因,我的分析是:进了32强以后,他就可以看电视直播得知结果了。
我猜老刘心里早就乐开了花了,本来一个建在荒郊野地龙门客栈似的学校能在高手如云的比赛里闯进前八还想怎么着?他当初支持我们未必不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现在死马变黑马,够意思了。
所以要不要进前四,我一直从昨晚上想到今天早上,到开始穿护具马上要上场了我还在想。结论是对方如果真的很强,我们还是按原计划就此收手,毕竟现代人练功不易,为了一句意气之争就断送人家几十年的辛苦有点不厚道。要是气不过,大不了比完赛让时迁把丫们的钱啊证件啊什么的都偷了……
我刚胡思乱想完,打算把我的决定告诉林冲他们,忽然觉得有人拍我肩膀,回头一看吃了一惊,是组委会主席!
我不知道这老头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棚子里,只能小心地赔着笑。老头倒是很和蔼,他笑眯眯地看了看棚子里的好汉们,对我说:“跟我去一趟吧。”
我愈加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好期期艾艾地说:“我这还有比赛呢……”
没想到这老家伙很干脆地说:“反正也用不着你,跟我走吧。”
“您身为组委会主席和评委,这么说是不是对我们的对手有失公允?”
主席笑着拍了我一把:“少废话,就说我特批的,你们可以只4个人比赛。”我觉察出来了,他这一掌不轻不重暗含警告。我只好苦着脸把刚穿上的防护服扒在地下,说:“那走吧——”
林冲道:“小……萧领队,我们的比赛怎么打?”他的意思我明白,就是问该输还是该赢。随着比赛到了尾声,好汉们也迫不及待起来,丝毫不用怀疑如果今天结束比赛他们明天就会一起出现在开往梁山的地铁上。
问题是我该怎么说?当着主席的面说“能输就输吧”还是说“该赢就赢吧”?
我只能很隐晦地说:“还是按原计划。”
林冲点头:“明白了。”
主席临走还不忘跟好汉们打了招呼,不得不说这老头确实没什么架子。
可是一出门他的脸就变了,背着手在前面一声不吭地带路,我只能忐忑地跟在他后面。我们拣小径又来到上次和一帮掌门人见面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