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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生活助理-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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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婵新,你真是玻璃心肝,水晶肚肠。”
    “谢谢你。”婵新仍然微微笑。
    “最后一个问题,就让你休息,张贵洪为何向我要女装大衣,他的女友是谁?”
    婵新笑,“你看你,多管闲事。”
    “我是凡人,爱说是非。”
    “你猜是谁?”
    “不知道。”
    “还会是谁呢。”
    振星忽然明白了,“王淑姑,小王阳的母亲!”
    婵新点点头,“镇人都知道这件事。”
    振星十分感动,“那张贵洪倒是真豁达,对小王阳也真好,淑姑总算拣回些运气。”
    “且别乐观,张妈并不高兴。”
    “小王阳是什么身份?”
    “孩子的父亲是杭州人,并没有背起抚养女儿的责任,淑姑带着幼儿过活,颇受歧
视。”
    “嗯,单身母亲。”
    “对,就是这个词儿。”
    振星笑,“他们会有幸福的。”
    婵新揶揄她:“这种第六感还是用在自己身上好。”
    “我?我当然没问题,求仁得仁,是谓幸福,婵新,各人所求的不一样是不是?”
    婵新拿她没折,只是笑,可是笑了伤口会痛,抑或应该说,不那么痛。
    没与振星重逢之前,婵新已经多年多月与笑绝缘:世上苦难那么多,有什么好笑?
    可是自振星处她学得一个道理:反正是苦,不如笑了再说,虽然振星也有笑不出的
时候,不过胜在恢复得快,一下子反弹,连诉苦都是嘻皮笑脸的。
    有振星在身边,日子过得特别决,这鬼灵精,真是一个宝贝,生她娶她的人,不愁
    寂寞。
    看护进来请访客出去。
    振星说:“我去理发,沛中嫌我丑不要紧,不过,他既然看见,世上其余男士想也
不盲,我得打点打点自己。”
    像香港那样的地方,换一副头脸也没有困难,钻进美容院,可以一整天不出来。
    年纪轻,面皮要恢复旧观比较容易。
    但是,眼角那几条鱼尾纹怕不是来度假的,它们已经移民定居,拿到护照大概也不
    打算走了。
    回到小别墅,振星收好穿腻了的卡其裤与皮夹克,换上新买的套装及半跟鞋。
    电话响了。
    是母亲的声音:“怎么一回事,婚礼延迟?”
    振星硬着头皮,“王沛中这家伙没出息,与你泣诉了?”
    纪月琼说:“我巴巴地请了两位社会贤达做证婚人,此刻怎么办?”
    “妈,让我来处理,一定摆得平。”
    “我同你爸乘八二八明日抵港,你同沛中来接飞机吧。”
    “不不不!”振星大急,“不要来,不用劳民伤财,我已经超过廿一岁,我知道自
己做什么。”
    纪月琼厉声道:“你确实知道吗?”
    电话已经挂断。
    振星喃喃咒骂:王沛中你这蛇虫鼠蚁,我同你没完没了。
    门铃一响,那虫豸已经找上门来。
    因有伯母撑腰,得意洋洋。
    振星怎么看他怎么觉得他讨厌。
    王沛中却笑咪咪,“振星,道套湖水线衫裙把你衬得色若春晓。”
    那是很厉害的赞美了,王沛中平时不大说出口。
    振星说:“爸妈明天来。”
    “我知道,我的父母也是明天来,他们与我住同一问酒店。”
    “什么!”
    “结婚,并不是两个人的事。”玉沛中心情奇佳。
    “我不打算在最近的将来结婚。”
    “大家面对面讲清楚最好不过。”
    “我不习惯出席大场面。”
    王沛中忽然说:“能在这个美丽的都会商洽婚事,也是缘份。”
    “王沛中,为何惊动老人家?”
    “振星,我这个儿子,同你这个女儿,都欠父母良多,故此不得不让他们参予我们
    的私事,我们不比那种十多岁出来打天下的子女,他们靠的是自己血汗泪,当然不
必对
    家人买帐。”
    奇怪,王沛中居然说得有理。
    他们的父母付出那么多,当然有权干涉。
    “我妈会宰了我。”
    “不会的。”
    “你怎么知道?”振星悻悻然。
    “要宰,在你宣布要结婚时就可以宰了。”
    振星沉默一会儿,“你说得对。”
    “谢谢天,我也有对的一天。”
    “那,蝉新二度手术就瞒不过家父了。”
    “他可以承受,你放心,婵新也正在康复中。”
    对,每个人,包括王沛中,都是好人,就剩周振星是个反角。
    她缄默三分钟,忽然想起,一出戏,人人都是好人,那多闷,非得有个大花脸来插
科打诨不可。
    周振星又笑了。
    到飞机场迎接父母的时候,还是紧张了。
    她问:“为什么叫启德机场,啥人叫启德,有何德可启?”
    王沛中看地一眼,不语。
    “两班飞机分别由台北及温哥华同时抵达,那多好,一接接两对父母。”
    王沛中仍然不发一语。
    振星刻意打扮过,浑身亮丽。
    “台湾叫中正机场,新加坡叫彰宜机场,”周振星自言自语,“上海叫虹桥机场,
    都好听,是不是?”
    “来了!”
    王沛中一个箭步上前。
    两对父母几乎肩并肩一起出来。
    倒底有一定年纪,有点倦态。
    振星内疚,他们为她,自零岁直烦到今年二十一岁,这笔儿女债也真够瞧的。
    说不出话,只得紧紧握手。
    他们一致同意“有话慢慢说,先回酒店休息”,不比年轻人,上飞机前一小时还在
    办公室,下了飞机叫部计程车又直赴分公司。
    纪月琼心细,问道:“这是谁家的司机与车子?”
    “朋友。”朋友是邓维楠。
    周舜昆则问:“婵新呢?”
    振星答:“她很好,我同她天天见面。”
    这时,王沛中的母亲讲了两句福建话。
    振星马上看一看王沛中。
    沛中说:“讲你比照片更漂亮。”
    振星忙用国语答:“伯母才美呢,皮肤比我们都好。”
    伯母笑了。
    振星说的是实话,上一代妇女诚然驻颜有术,照说王沛中是幼子,王伯母说少已接
    近六十,不知怎地,看上去犹似中年人。
    据说那是因为她们不夸张,没有大动作,少说话,不乱笑,饮食又有节制,又无夜
    生活之故。
    什么都是要讲牺牲的吧。
    照这种情形看来,周振星到了三十岁,已经可能比母亲及伯母老相。
    到了酒店,两对父母分批回房休息。
    纪月琼一把拉住女儿。
    “葫芦里买什么药?”
    振星拍手笑,“妈妈说话真有趣,都有典故吧,想古时华人的药一定装在古怪的容
    器里,让病人模不着头脑。”
    “少扯淡,从实招来。”
    振星泄了气,老老实实对父母说:“我的计划有改变。”
    纪月琼恼曰:“你有什么计划?不过去到哪里是哪里。”
    周舜昆在旁劝道:“其实做人不外如此,俗云人第不如天算。”
    振星忙上前陪笑脸,“妈妈一生英明神武,巾帼不让须眉,没想麦虎母犬女,真是
    丢尽了脸,什么地方都不用去。”
    纪月琼瞪女儿一眼,“你倒是道尽了我的心声。”
    “妈妈,知母莫若女嘛。”
    周舜昆咳嗽一声,“为何忽然改变主意?”
    振星收敛了嘻皮笑脸,摊摊手,“生活中原来还有许多其它有意义的事有待实践。”
    纪月琼冷笑一声,“我还以为三年大学已经启发了你。”
    周舜昆劝道:“你别老讥讽地,她会反感。”
    纪月琼看着丈夫,“奇怪,为什么没有人来怕我不高兴。”
    “唉,你我是这个家庭的奴隶,有何作为。”
    噫,父母开始唱双簧矣,事态略见严重。
    “妈,取消婚约又不是离婚。”
    “错,离婚是无可奈何,取消婚约乃出尔反尔,儿戏之至。”
    振星悻悻然,“见仁见智耳。”
    周舜昆摆摆手,“我站在女儿这一边,无论怎样,我支持振星。”
    振星鼻子一酸,低下头来。
    纪月琼咦一声,“奇怪,我有说过要逼女儿出嫁吗,留她在身边有什么不好?”
    振星完全放下心来。
    周舜昆又惋惜道:“不过也许将来就碰不到比王沛中更好的人了。”
    “沛中的确不错,不过那一等级的人才还是很多的,即使终身不嫁,一个人也有一
    个人的好处。”
    周振星只觉自己幸运,她朝父母拱手鞠躬,“谢谢支持,谢谢各位。”
    婚礼就这样非正式无限期押后。
    周氏伉俪陪着王氏贤夫妇倒处吃同逛,分手之际依依不舍。
    王太大当面称赞纪月琼:“这么时髦的一个人,对我们这些阿巴桑毫无架子,真正
    难得。”
    这时纪月琼亦觉得亲家是豪爽磊落的生意人,怪不得发了大财,深觉婚事不成是宗
    憾事。
    无奈她不得不尊重女儿的意愿。
    纪月琼想起多年多年前的事来,一日上午,她正淋浴,忽然发觉有人偷窥,呵原来
    是两岁多一点的振星,正笑咪咪在浴帘外张望,接着取过搁在一旁的浴巾,双手捧
着递
    给妈妈呢。
    当时纪月琼的眼泪就飞涌而出。
    当然她要支持振星,她们是母女。
    不要说是这种小事,再大的事故,责备管责备,支持还是支持。
    振星也没闷着,她悄悄接姐姐出院,急急安排父亲同她见面,这边又要应付王家三
    口,还得随时要听邓维楠的消息。
    不是不累的。
    如有选择,周振星情愿做三十日苦工,打扫洗熨煮,蓬头垢面,在所不计。
    她真捏着一把汗,悄悄同婵新说:“幸亏你没事,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叫我怎
    么同父亲交待,所以我同你都得好好活着,千万不能死,死了没交待。”
    婵新一想,却是事实,内心不禁恻然,说到孝道,振星这家伙比她明白得多。
    周舜昆问女儿:“你这样四海为家,要到几时呢?”
    婵新笑笑答:“教会即为我的归宿,我没有流浪的感觉。”
    周舜昆说:“说你同妹妹不像呢,才不是,两个人回答起父母的问题来,均滑不留
    手,避重就轻,讲了等于没讲。”
    这时振星忽然谦虚起来,“呵姐姐胜我多多。”
    周舜昆瞪她一眼,“你俩旗鼓相当,不相伯仲。”
    振星只得噤声。
    周舜昆吁出一口气,“若要好,老做小,我只得尊重你的选择,恭敬不如从命。”
    纪月琼劝道:“这话说得赌气了。”
    婵新只是陪笑。
    幸亏不久都走了。
    壬沛中陪地老爸老妈回台北,周舜见陪妻子到新加坡探亲,只剩她们两姐妹留在香
港。
    振星搔搔头,“曲终人教,怪寂寞的。”
    蝉新却问:“有什么办法不叫父母失望?”
    “有,立刻找两头好人家,我同你即时嫁过去,各人生一对孪生儿,一半过继给周
    家,哈哈哈哈哈,以后一辈子快快乐乐,富富泰泰的过,没病没痛,没有烦恼……”
    婵新嗒然,“世上没有这种人吧。”
    “有些父母是不知道的。”
    “我们的父亲呢?”
    “大抵也不知道,可幸他愿意包涵我们。”
    “我们真幸运。”
    振星抗议:“那是我的口头禅。”
    婵新看着振星,“你不打算回去了吧。”
    半晌振星才说:“听说香港找工作容易。”
    “难怪天天在那里翻开南华早报。”
    振星已用红笔圈出数十份聘请广告打算行动。
    她说:“我想陪着你。”
    “振星,我不怀疑你的诚意,可是我劝你莫以我为重,下一站我可能会调到南美洲
去。”
    “那么,或许我想在邓维楠身边。”
    婵新领首笑,“倒底还想近着熟人,不敢全盘独立。”
    “听王沛中说,反正婚期取消,他爸妈要把他拘回台北去帮家里大量设计改建旧
屋。”
    “听,你可能永久失去他。”
    “我知道,失去他是十分可惜的一件事。”
    “怎么,又后悔啦。”
    “可是,我并不真想得到他。”
    婵新看着妹妹那患得思失的样子,不禁庆幸自己毋需选择。
    所有选择到头来一定都是错的,因为当时间过去,失去的全会变成最好的。
    当下婵新说:“你不同,你有福气,你永远会碰到更好的。”
    “那更令我心惊胆战,受宠若惊。”
    邓维楠再见到周振星的时候,发觉她已经改变了。
    振星刚见完工,一身打扮无懈可击,化妆明艳,举止文雅,换句话说,此刻的周振
星同银行区一般行政人员无甚分别。
    在杜邦分公司就起码有百多名。
    邓维楠有点失望,他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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