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弹-第2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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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宫主大怒骂道:“难道你们都是死人不成?”为首的一个少女笑着说:
“宫主别骂啦!要死的不是我们,恐怕是你了。”
“好啊!你们连我也敢顶撞,真是反了反了!”
“从前我们属于百花宫的人,一切当然以你为马首是胆,如今我们不是啦!”
“难道你们竟然忘了教导武功之德?”
“要不是为了这一点微恩,我们早就动手了。”
百花宫主气得脸色发白,左手一挥,打出数十道寒星,这是她最歹毒的暗器五毒针,是取五种毒物淬练而成,见血封喉,厉害无比。
“速退!”二十几条娇娜的躯体,立时向后飞退了出去。
“你已经死到临头啦,还敢用毒器伤人。”老化子怒道中,青竹杖招式一变,如狂风扫雪般的卷的过去。
百花宫主花容失色,娇躯连连后退,手中长剑有些摇幌不定。
此刻,酒丐见她们去而复返,忙叫道:“姑娘们既已迷途知返,又到这儿来做什么?”
“我们等感老前辈再生之德,无以为报,特来道谢。”
“我之所以劝告姑娘等,原本着人道立场,何必言谢。”
他因讲话分神,右腿之伤,突然中了一剑,一声惊叫,十仙同时抢入当场,两个救人。
为首之女叫道:“众家姊妹,你们如再执迷不悟,莫怪我们真的要出于了。”
她这一叫,倒是发生了很大的力量,十数个仍在抵抗的少女,顿时有七八个放下兵器,走出圈外,场中只剩下八八个人,所受的压力更重了“。
百花宫主又惊又怒,骂道:“你们这些骚货,谁敢放手,我就先要了你们的命!”左手一撒,又打出一把毒针,此际惨叫之声连起,立时有两个少女倒了下去。
其余的青衣少女,竞向百花宫主身边集拢,显然是这一把毒针,打出了她们的怒火,要与她理论。
百花宫主不由大吃一惊,她打出这一把毒针的主要目的,是想压制一下,结果反而收了反效果,倒大出乎她意料之外,急声道:“你们想做什么?”
其中一个少女冷冷的说:“想不到啊!我们跟随了你这么多年,你竞然会对我们下起毒手来,可贝你这人毫无情感可言。”
“是谁叫你们背叛了本宫主?”
“是谁背叛了啦!刚才被你打死的两个姊妹,她们正在和化子帮恶斗,难道你未看到吗?”
百花宫主一时语塞,老化子大叫道:“你们站在一边去、看老人家一个人来收拾她吧!”倏地展开一套奇异的杖法,朝百花宫主迫去。
由于突然的变化,场中人皆已化敌为友,一起停手围在四周观看。
百花宫主连敌数杖,已感到有些支持不住,此刻突然有一条人影,纵落当场,双手一拱说:“袁帮主,久违了。”
老化子一收杖笑道:“好啊!这你瑶池笑怪竞教出这样不成器的徒弟来,我老化子正待要找你算帐。”
“应该!应该!小徒之事,不敢劳袁帮主费心,老朽自会用师门规律来制裁她。”
“说不得,这个便宜只好由你去捡啦!”
“多谢袁帮主成全,哈哈——”瑶池笑怪大笑一声,领着百花宫主而去。
众人这才散去,高无翔、石玉和袁钢三人,继续朝下一个目标而去,他们非助高天翔找到父亲,死不甘休矣。
第十一章 神秘女郎来献身
飞仙楼。
飞仙楼是卢山附近几百里之内,最有名的地方,也是最怪的地方。
现在已是残秋的深夜,但飞仙楼楼里还是温暖如春,光亮如白昼。
这里有酒、有赌,却不是酒楼,也不是赌场。
并且,有随时可以以陪你做任何事的女人,却也不是妓院。
这里的老板更鲜,他不坐在柜台上,却在楼梯口,摆了张小方桌,一个人在玩纸牌。
他坐的椅子宽大而舒服,椅子旁摆着一根拐仗。
店里客人就五六个而已。
石玉是六个中的一个,他坐在离大门很远的地方,他正在低着头吃饭。
奇怪?高天翔和袁钢二人呢?他俩怎么没跟石玉在一起?高天翔,他现在不叫高天翔,他现以“邓大吉”。
他正沿着长街,从黑暗中慢慢地走了过来,走到有灯的地方,就在街心坐了下来,抬起了脚,脚上的靴子已被磨成了个大洞,脚底也被磨出血来。
他不满的道:“像我这种人的脚,怎么也和别人的脚一样会破呢?”邓大吉说完,抓起一把黄沙,从靴子的破洞里灌进去。
“既然你这么不中用,我就叫你再多受些的折磨,多受些苦。”他站起身来,让沙子磨擦日己脚底的伤口,然后他竟然笑了。
不一会儿,他走向长街上的门上,唯一悬着一盏灯的飞仙楼前。
他拍了拍身上早该送到垃圾堆里去的衣服,接着抬头挺胸大步走了进去。
他走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很远的石玉。
邓大吉笑着走到石玉对面坐下。
石玉并没理睬他,继续吃着饭,彼此好像不认识似的不错!他们商议过了,为了调查高德威的生死下落,彼此此装作不认识,二人深入卢山地区,调查武林盟主“全德仁”这个人。
为了防全德仁识破高天翔就是高德威的儿子,所以高天翔改名换姓叫“邓大吉”,当然他俩都稍作易容。
邓大吉看着石玉,笑道:“你从米不喝酒?”石玉既没有抬头,也没向停下来。
邓大吉又道:“你不喝,请我喝两杯怎么样?”
“你要我请你喝酒?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很顺眼。”邓大吉叹了口气,又说:“这地方除了你之外,简直连一个顺眼的人都没有。”石玉冷冷的垂下眼,没有吭声。
邓大吉笑着又道:“你愿不愿意?这是你最好的机会啦,你若错过,岂非很可惜。”
“不可惜。”
“哈哈……你这人果然有趣,老实说,除了你之外,别人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喝的。”邓大吉的声音大的吓死人,别人想要不听都很难,听了想不生气也很难。
这时,已有几个人站起来,动作最快的,是个白衫佩剑的少年。
他手里端着满满一杯酒,一幌身,竟已窜到邓大吉面前,手里的酒,居然连一滴也没有溅出来。
白衫少年故作潇洒的,拍了拍邓大吉的肩,微笑道:“我请你们喝杯酒好不好?”
“不好”
“你要怎样才肯喝?跪下来求你好不好?”
“好。”白衫少年大笑,在场的人也笑了。
邓大吉也在笑,他道:“不过就算你跪下来,我还是不喝的。”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我只把你当条狗而已。”白衫少年转笑为怒,“呛”的一声,剑已出鞘。
他的剑刚拔出来,邓大吉突然付手一弹,这他长剑就弹断了。
白衫少年一张脸惨白如纸,屋子顿时静寂下来,只剩下一种声音。
洗牌的声音。
刚才发生的事,好像只有老板一个人没看见似的。
石玉虽然看见了,但脸上却还是全无表情。
邓大吉盯着他,微笑道:“你看,我没有骗你吧,别人想请我喝酒都困难得很。”
“不错,你没有骗我。”
“你请个请呢?”
“我不请。”说着,石玉站起身,向白衫少年看了一眼,缓缓道:“你应该用买衣服的银子,去买把好剑的,但最好还是从此不要佩剑,用剑来做装饰,爱现,实在危险的很。”闻言,白衫少年惨白的脸已发青。
石玉说完,转身走了出店。
白衫少年朝他同伙施了个眼色,便有两个站了起来,显然是想追出去。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个很低沉的声音,道:“你不愿别人请你喝倒,愿不愿意请别人喝酒呢?”众人循声看去,原来是那服装华丽,修饰整洁的老板,他正看着邓大吉微笑。
邓大吉笑着说:“别人请我是一回事,我请不请别人,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我请,请所有的人。”白衫少年一听,突然掉头往外走。
邓大吉又道:“不过,我请人喝酒的时候,谁不喝都不行,不喝醉也不行。”
白衫少年气得回头叫道:“你知不知道请人喝酒要银子的?”
“银子?你看我身上像不像带着银子的人?”
“不像。”
“幸好买酒并不一定要用银子的,用石头也行。”
“石头?什么石头?”
“就是这种石头。”
“就是这种石头。”邓大吉子里忽然多了个小布袋,手一抖,布袋里的石头就掉了出来。
哇,居然是金块,小小一个金块,看起来就像个小石子。
白衫少年看着满地的金块,怔了很久,才抬起头,勉强笑道:“我只有一样事不懂。”
“什么事?”
“你不要别人请你喝酒,为什么要请别人,那又有什么不同?”邓大吉眨眨眨,走到他面前,低声道:“若有条狗要你去吃屎,你吃不吃?”白衫少年脸色一变,答道:“当然不吃。”
“我也不吃,但我却时常喂狗。”
※※※※※※
石玉走出飞仙楼时,却见三个紫衣手里捉着灯笼,站在街上,动也不动。
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在深夜中看来,更令人觉得说不出的诡秘可怖。
石玉根本没有去看他们,慢慢的穿过街心。
斯时,其中一个紫衣人,突然迎上来,说:“阁下请留步。”闻言,石玉止步驻足。
紫衣人笑着问:“恕在下冒昧请教阁下不是今天才到这里的?”
“是的。”
“阁下从那里来?”石玉没答。
“阁下是否很快就要离开呢?”
“也许。”
“也许不离开对不对?”
“也许。”
“阁下暂时若不离开,全盟主就想请你明晚过去一叙。”
“全盟主?”
“就是武林盟主,他就住在‘盖式堡’,盟主的吩咐,务心要请阁下赏光,否则……”
“否则怎样?”
“否则在下回去也无法交代,只好站在这里不走了。”
“就站在这里?”
“嗯。”
“站到几时?”
“站到阁下肯答应为止。”
“那是你家的事。”说完,石玉举步离去。
紫衣人脸色大变,但直到石玉的身于没入黑暗中,他还是站在那里动也动一下。
其他二人忍不住问题:“就这样放他走?”紫衣人没有吭声,两跟几乎冒出火花。
然而,石玉却始终没有回头,他直走向一排水屋的最后一间的门口停下。
他毫不考虑的推门进去,房内漆黑。
黑暗中忽然有一只手神过来,握住了他的手。
这是只温暖、光滑、柔细的手。
石玉并不惊讶,似乎早就道有这么个人似的。
然后,黑暗中响起一个温柔、甜美,少女的声音,道:“我已等了很久。”
“你是等了很久。”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傍晚。”
“你没有直接到这里来,为什么?”
“现在我不是来了吗?”
“不错,只要你能来,我无论等多久都无所谓。”她究竟已等了多久?她是谁?为什么要在这里等?没有人知道,除了他们自己之外,世上绝没有别的人知道。
“你已全部备好了?”
“全都准备好了,无论你要什么,只要说出来就行。”石玉什么也没说。
少女轻柔地说:“我知道你要的分什么,我知道……”她的于在黑暗中摸索,找着了石玉的衣钮。
她的手轻巧而又温柔……
※※※※※※
第二天太阳照进来的时候,石玉还在沉睡未醒。
这里一共有两间房子,后面的一间是厨房,厨房中飘出饭香。
一个白发苍苍,身于拘楼的老太婆,正用锅铲将两个荷包蛋从锅里铲出来,放在碟子里。
当她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时候,石玉眼睛睁开醒了。两间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昨夜那温柔多情的少女呢?难说她已随着黑夜消逝?石玉看着这老汰婆,脸上全无表点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问。
他为什么不问?难道他已将昨夜的进遇当作梦境?蛋是刚煎好,还有新鲜的豆腐和猪肝汤。
老太婆将菜摆在桌上,陪着笑道:“早点是六分银子,连房钱是四钱五分,一个月就算十两银子,在这地方已算便宜的了。”石玉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说:“我住三个月,这锭银子五十两。”
“多出的十二两……”
“我死了后替我买口棺材。”
“你若没死呢?”
“就留着给你自己买棺材。”早餐很快就解决了。
接着,石玉就出了木屋,走在街上,他一眼就看见了紫衣人。
紫衣人还站在昨晚同样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