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弹-第21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袁钢这时插口道:“庄主怨我们失礼,来了半天厂,尚未请教上姓高名呢!”
大庄主哈哈笑道:“这也是在下疏忽,在下葛天豪、葛天侠兄弟。”
“噢!原来是剑阁双雄!”
“怎么?阁下知道我兄弟?”
“剑阁双雄大名,传遍全国,小子焉得不知。”
“那三位是……”
袁钢道:“我小要饭的袁钢!”
剑阁双雄也吃惊道:“原来是追风丐少帮主,失敬、失敬!”
小要饭的一指石玉道:“这是我结义二哥石玉,老偷儿的徒弟。”
“啊!少门主?”
石玉忙对二人一抱拳道:“不敢当,小偷儿而已!”
小要饭的再一指高天翔道:“这是我结拜大哥高天翔,家传武学。”
双雄也连道:“久仰!袁钢道:”二位既已知道了我们三个,今晚有什么事,还请明告,必要时,我们也可以伸把手。“
葛天豪:“多谢少帮主,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有一群流寇,在山下吴村打劫,不但劫财,而且要把村长吴老头的女儿抢去做押寨夫人。
幸好被我兄弟路过赶上了,动手之后,流寇不敌,被我兄弟带着大家把他们赶散了!后来回家之后、没多久,就接流寇来书,指明今夜来了断过节。““那好,我们哥三今夜也可以试试身手了。”
“少帮主,流寇一般武功虽然不高,可是人多势众,而且全是一群不择手段的家伙呀!”
“不要紧,你没听说过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酒菜上来了,大家暂放悠悠,开怀畅饮,直吃到二更天才摆,家人撤下残席,打水洗面净手,并送上香茗。
高天翔这时道:“流寇等下成群结队而来,庄上打算如何对付?”
葛天豪道:“我打算由我兄弟二人出战,叫家人在四面房下助威,拿住贼寇就叫他们捆绑。”
“葛大侠,如果流寇一下子来几十口子,那该怎么办?”
“这我倒没想到,兄台你看该怎么办好?”
“葛大侠,庄上可有暗器?”
“暗器我兄弟都不用,不过庄中只有练功用的铁莲子,可是少侠认为可用么?”
“铁莲子最好,快请家人拿来,我们大家分分,每人手上有几十颗铁莲子,远处贼人就可以把把他们定住啦!”
“怎么做,我看还是请大少侠分配吧!”
高天翔也当仁不让,立即分配道:“二位葛大侠,在东厢下等候贼人,老二、老三你们在西厢下等,我一个人在大厅廊下等,叫所有年青力壮家人,躲在对面房内,等着拿人,至于家眷及老弱家人,最好躲在东西厢房别出声。”
葛氏双雄见他分配得当,心下大定,忙叫家下人等,照他所说的躲藏好。
三更一到,就听外面一声呼哨,有七八个人上了房子,在月光照耀下看的清清楚楚。
其中一人发话道:“姓葛的朋友,好朋友来了,也不出来接待、接待,怎么光装缩头乌龟呀?”同来贼寇,闻言哈哈大笑。
看样子,今天来的这群人,根本没把葛氏双雄看在眼里。
又有一个人道:“我下去看看,他们到底在那儿龟缩不出,反正今儿个阎王那儿已经注定了的,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接着跳到院中,向东厢房走来。
高天翔抖手就是一颗铁莲子,正好打在他背上的“身柱大穴”,当即把他定在了当地。
在东厢廊下躲着的二侠,出去一剑,就把对方人头砍了下来,尸身当时倒在地上,流了一地血。
房上人见了,惊叫道:“不好了,咱们合字被人把瓢摘了。”
另一个大怒道:“姓葛的小辈,居然敢跟咱们绿林作对,大伙上,剁,给我剁,全家大小,鸡犬不留。”
有了他这句话,由房上跳下来十二、三个。
这一来,院子当时就乱了。
高天翔三人与葛氏昆仲,立时与这十二、三名流寇。打在了一起。
他们这五个人,以高天翔功力最高,转瞬就点穴定住了五个贼人!可是葛氏双雄早已红了眼。见了敌人就杀,不一会,下来这些人,全叫他们给杀了。
房上之人,一看事不好,刚叫“风紧扯活”。
高天翔见房上还有四五个,立即一把铁莲子,全定位啦!这时葛氏昆仲就要上房去杀人!
高天翎叫道:“贤昆仲慢点!”
葛天豪道:“高大侠有何教言?”
“葛大侠,你要不留几个活口,怎么到地方官那儿结案哪?你们是良民百姓,家里杀死了这么多人,虽说他们是明伙持杖,可是你这儿是独门独户,谁给你做证啊?我看你们二位不如留几个活门给官府处理。”
剑阁双雄这才明白,忙叫家人把屋顶上的人全捆好,留着等天亮送官,杀了这么多贼寇,也得报官相验!他们整整闹了一夜,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家人送来早饭,大家用过之后,二侠葛天侠去了剑阁报官,高天翔等三人则告辞上路。
话说,高天翔三人继续往苗疆而行。
他们真如诸葛武侯所说“五月渡沪,深人不毛”。
过了沪江,就进人了苗区,本以为一到苗区,就能找到怪医草药郎,谁知苗区足有一两千里,真苦了他们。
虽然他们在入苗区前早有准备,每人背了一大包抄米,可是在苗区整整找了一个多月,也没找到草药郎。
干粮吃完啦,好在有小要饭的,大家还可以打飞鸟,吃叫化鸟,才没饿着,就这样又过去了二十多天,大家正在急得要死的时候,忽然发现了一片山地已经开成了苗圃,全都大喜过望。大家到了苗圃附近,就见一位五十多岁的老郎中,正在用桶浇这遍苗圃,并施肥。
高天翔高兴的大声呼叫:“前辈可是吴心柳,吴伯伯?”
老郎中听到有人叫唤,忙转头望去,忽见这三个汉客,不由一楞,问道:
“小哥刚才可是呼叫老汉么?”
高天翔再问道:“您可是吴心柳,吴伯伯?”
这位郎中答得妙:“老汉到苗疆这么多年,姓名早就忘了,什么吴心柳,柳心吴的,我一概记不得啦!”
你说他是,还是不是?
老郎中又说了:“你们既来自中原,咱们就是汉客,走,屋里坐吧!”
三人随他进了苗圃中的三间小屋。
老郎中每个人面前送广一杯凉茶道:“这是老汉自炼的凉茶,功能清心去火,三位远来口喝,快喝了吧!”三个也真的口喝,于是立即全喝了。
老郎中问道:“你们三个来找谁?”
高天翔道:“吴心柳吴伯伯,人称怪医草药郎。”
“找他干什么呀?”
“家父跟他老人家是生死之交,一向焦不离孟。”
“嗯,原来你是找你爹的?你爹叫啥呀?”
“家父姓高,语德威!”
“嗯!高德威!高德威!”
“难道吴前辈忘掉了家父?”
“没忘,没忘,不过我从来就没认识过什么高德威。”
“难道吴前辈……”
“谁说我姓吴?”
“难道您……”
“哈哈哈哈,倒也,倒也!”这时就见小要饭的袁钢,真的倒了下去。
“咦?你们两个小辈怎么不怕毒?”
高天翔道:“前辈,您这是什么意思?”
“谁叫你们要找吴心柳!”
“难道前辈不是吴心柳?”
“我还柳心吴呢,吴心柳老小子生平与老夫作对,在你们这些小辈身上报复、报复,也算叫我出了口气。”
石玉这时忽然大声道:“大哥,这老东西是‘毒郎中’,快!快把他留下!”
毒郎中被石玉发觉了真象,立即逃走了。
高天翔本来要追,一看袁的样子,叹了口气道:“便宜了这个毒郎中吧!”
二人同时仔细察看小要饭的袁钢,就见他呼吸短促,一身红瘢,明明是中毒之徽。
石玉连忙把玉蟾蜍改的吸毒蛛,放在他的心坎上。
高天翔也刺破了中指,把血液滴入他的口中。
足有一盏茶之久,小要饭的才悠悠醒转,头一句就嚷渴。
二个看屋中有水,可是毒郎中的水可没有人敢喝,正为难的对候,忽见窗外有桃树,拳大接桃,桃实垒垒,二人想,怕他水中有毒,这树上结的桃子总不会有问题吧,于是摘了一个大桃,给袁钢吃了。
三人知道这屋子是毒窟,还是赶紧离开吧!于是三人离开菜圃上路!谁知,走了不到一个时辰,袁钢病势大作,混身烧的跟火炭一样,状着疯狂。
高天翔、石玉二人看了大惊,高天翔立即点了他的穴道,刺破中指,喂了他几滴血,石玉也用吸毒珠不停的在他心房运转,这样足有一个时辰,才见他好了一点,于是二人轮流背着他上路。
就这样每人按时由高天翔喂血,石玉祛毒,三个人水米没吃一粒,一连走了七天的路,已全不成人形了。
万幸,在七天头上,到了苗疆十八洞,见一群苗女正在嬉戏,一见他们三个,为首少女忽用纯正汉语道:“唷!咱们这儿来了汉客!”
高天翔一听对方说的汉话,忙上前一揖道:“姑娘,这儿可有郎中?”
姑娘道:“你们跟我来!”
由石玉背着袁钢,三人随少女到了一个小山洞外面,就听少女喊道:“老爷爷,你的汉客乡亲来了,快出来看看!”
不一会,由洞中走出二人,一老一少。
老者年约六十多岁,须发苍白。
年轻跟位少女,年约十七、八岁,二人均做汉装,看起来像祖孙。
老者一见他三位,忙道:“乡亲们由哪儿来呀?”
高天翔一抱拳道:“老前辈,我们由中原来这儿找人的,我三弟中了毒,老前辈可知道这儿那有郎中可以治毒伤?”
老者道:“你们把他放下,让老朽看看。”
石玉把袁钢放在了地上。
老者看过之后,咦了一声后,又道了声:“奇怪!”
高天翔问道:“前辈奇怪什么?”
“他是误食了一种毒果,按说六个时辰如不解救,必会血液崩溃而亡,他怎么能支持这么久?”
高天翔道:“我们误入毒郎中的药圃,饮了他给的一杯凉茶,我三弟就中了毒。”
“那你们二位怎么没中毒?”
“晚辈曾服过千年毒蟒内丹。二弟身怀玉蟾蜍故而没有中毒。”
“嗯,后来呢?”
“用晚辈的血液同玉蟾蜍,救活了三弟,但他直嚷渴,毒郎中屋子里的水不敢给他喝,只见院中有株桃树,桃实垒垒,所以喂了他一个。”
“唉,万幸这桃子只他一个人吃,不然真不得了。”
“老人家这桃……?”
“这桃是毒郎中用来害人的东西!”
“啊!那我这三弟还有救么?”
“唉!要救他说容易很容易,可是说难,确难如登天。”
“您这话……?”
这时少女道:“爷爷,您在苗疆几十年啦,治人无算,我看这位大哥哥人挺好的,又是您的乡亲,您救救他嘛!”
这老人家眼睛一亮,含笑道:“银花啊!平常我问你,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出嫁了。你不说非汉家郎不嫁么?”
“爷爷,您怎么老爱说这个!”
“不是别的,现在有个汉家郎,你对愿意嫁他?”
“爷爷……”她跑了,跑进了石洞之中。
老爷爷没理高天翔三个,反而追银花去了。
奇怪,他这是什么举动?
老爷爷进洞后,找上了银花,道:“孩子,你是不是真心想救那个汉家郎?”
“您不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极浮图么?我当然想救他!”
“唉!孩子,要救他,只有你才能救他,所以我问你是不是愿嫁汉家郎?”
“爷爷,我……”
“爷爷看过这三人,虽然现在看起来有点狼狈,可是三人均是上等人品,只要你答应嫁给那个个小的,他的病马上就可以好,不然就只有看他死啦!”
“爷爷,我……”
“他误食淫桃,能得七天不死,找到这儿来,这也是你们的缘份,看他们那样子,极像中原有身份的人,你嫁给他,也不辱没了你,你想,不然什么时似再碰上这么才能才貌双全的汉家郎?”
“爷爷,我不知道!”
“爷爷也绝不会害你,你想、从你三岁,父母双亡,就跟着我,到现在你都十七啦,苗洞青年想娶你的大有人在,可是你坚不嫁苗族同族,一定要嫁汉家郎,而我又打算老死苗疆,今天遇上他们,这也许是天意,可与不可求啊!”
“那……那……爷爷作主就是!”
“好!我叫他们准备,今晚你跟中毒的那汉家郎就成婚。”
“爷爷,那您也得把他的病治好才行啊!”
“唉!傻丫头,你就是治他病的主药哇!”
“怎么爷爷?”
“只要你们一成亲,他的病马上好!”
银花低下了头!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