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不明白-第2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甩别人,能有女朋友已经够奢侈了。我说你说什么。她说没什么。我说别以为我没听见。她说听见了你还问。
这两天那件事频繁发生,我有点儿伤了,所以当雷蕾脱了衣服要求的时候,我有种面前摆着大鱼大肉,但已经吃撑了的感觉,只好摇摇头。雷蕾说,来吧,英雄。我说,干嘛。她说,强奸我吧。我说,我从不犯罪。她说,我是自愿的。我说,可是我不愿意。雷蕾就摸了我一下,说,还说不想,都硬成这样了。我说,就是不想,我这是尿憋的,说完下床去撒尿。
雷蕾整天就知道看电视和睡觉,我说你也不看看书,或者出去找找工作,都大四了,还这么混。雷蕾说,要是有看电视和睡觉的工作就好了。我说,这也是我梦寐以求的,可惜这样的公司还没成立。
我和雷蕾呆饿了就出去随便找个地方吃饭,无论在哪儿,她都点金针菇,甭管凉拌,还是火锅。
看她吃得津津有味,我就问:“你想过将来干什么吗?”
“没有,你说我能干什么?”雷蕾反问,“你对我有什么认识?”
“你饭量可以。”我说。
“我不吃了!”雷蕾撂下筷子,甩手不吃了,但还是把嘴里正嚼着的金针菇咽下去。
“看来你现在饭量也不行了,这可是你唯一的优点呀。”
“我就给你这么个印象?!”
“能吃不是缺点。”我说,“我帮你分析一下未来吧。”
“你说。”
“你是学建筑的,除了考研、出国,只有一种选择,就是去工地。工地上的职业很多,如果靠体力劳动,虽然你能吃,但是没劲儿,所以,当民工这条路是行不通的。”
“太好了,求之不得。”
“其次,走脑力劳动的路线,去当设计师,但是你刚毕业,撑死了设计个牛棚猪圈,摩天大楼轮不到你,你也就是给那些老专家沏茶倒水的份儿,可你一定不愿意干,所以,前途叵测呀!”我语重心长。
“那我学你不行吗,你想过干点儿什么吗,待业都一个月了吧。”
谈到这里,我便不再说话,只有低头吃饭。
第九章 过年了过年了 (14)
爸妈来了电话,说转得差不多了,明天回家。我挂了电话,雷蕾说,那明天我走了,正好过两天有一门补考,该看书了。
第二天,我跟雷蕾回了学校,陪她在教室看了一会儿书,她说看不进去,我说谁都一样,那也得硬着头皮看。雷蕾说要能看进一点儿,当初也不至于不过。我说你会什么写什么,哪怕驴唇不对马嘴,至少不会倒扣分,实在不行就抄几个公式,然后生搬硬套,还给雷蕾举例说明,我初中考物理的时候,有一道计算液体压强的题,我把公式忘了,只记得老师在课堂上告诉我们,背这个公式有窍门,原公式是P=ρgh,你们记住压强等于“肉鸡爱吃”就行了,于是我牢记在心,并将此话写在考卷上,后来卷子发下来,我看老师回了一句话:我也爱吃。还给了我一分,因为这证明我上课认真听讲了。
我说,还有一次,政治考试,简述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所在,我便在答案上写下: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无处不在,正如歌中所唱,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反动派被打倒,帝国主义夹着尾巴逃跑了,全国人民大团结,掀起了社会主义建设高潮,建设高潮……并因此得到该题一半的分数。
雷蕾说,让你这么一说,考试挺容易的,那我不看书了,回去听歌算了。
我说,万万使不得,如果你赶上的老师是乐盲,岂不还要重考。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作弊呀!”
“我才不!”
雷蕾坐在教室手里捧着课本,看了半个小时居然没有翻页,我问:“想什么呢,这么半天了,还盯着这页看。”
“没想什么。”雷蕾看我一眼,然后把书翻过一页。
一分钟后,雷蕾又把书翻回到刚才那页。
我问:“怎么了?看不进去?”
她说:“肚子疼。”
我问:“吃坏肚子了?”
“不是。”
“那为什么?”
雷蕾没有回答,我看出她的表情,又问:“痛经?”
雷蕾点点头。
我说:“要不去医院开点儿止痛片?”
雷蕾说:“吃止痛片对身体不好。”
“那怎么办,给你倒点开水喝?”
“没用,你给我揉揉肚子吧。”雷蕾靠住我的肩膀。
我用胳膊揽住雷蕾的腰肢,手按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揉了起来。
雷蕾因为喝了许多茶水,随着我手掌的运动,有“咕噜”的水声从雷蕾的肚子传出。
揉了一会儿后,雷蕾按住我的手说:“别揉了。”
我说:“为什么,不疼了?”
“还疼。”
“那为什么不揉了?”
雷蕾趴在我的耳边说:“我想放屁。”
我悄声说道:“你能保证放出的屁既没有声音又没有臭味吗?”
雷蕾说:“有点儿困难,你没听过臭屁不响,响屁不臭的道理吗?”
我说:“那你就出去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再放,多响多臭都没关系。”
雷蕾说:“你陪我去”
“我不去”
“为什么不去?”
“不是我不想去,我怕去了影响你的发挥,我做这种事情从来都是偷偷摸摸,当着人做不出来。”
雷蕾拽住我的衣服说:“你跟我去,我不怕。”
出了教室,来到楼顶,我点上一根烟,指着不远处的墙角对雷蕾说:“就那儿吧,我不过去了。”
雷蕾说:“我不想放了。”
“为什么?”
“没有感觉了。”
“要不然我再给你揉揉肚子,酝酿一下情绪?”
“不用了。”
“那我们干嘛来了。”
“我就是想和你出来呆会儿。”
抽完烟,我和雷蕾拥抱了片刻,没有接吻,因为她不喜欢我嘴里的烟味,然后又回到教室。
第九章 过年了过年了 (15)
雷蕾让我留在学校陪她几天,等考试结束就给我自由,我说永远不给我自由才好,雷蕾说,想什么呢!
雷蕾的宿舍只有她一个人,我住着跟自己家似的。
谁能量化自己一天尿多少尿,我能。我一天能尿三瓶半“脉动”,大约2100ml。
“脉动”瓶口口径设计合理,不仅我的小鸡鸡,更大一些的外国朋友的小鸡鸡也能伸进瓶口尿,所以,我认为“脉动”是能走向世界,并与国际接轨的饮料。啤酒瓶则不成,口径太小,小鸡鸡进不去,只能徘徊在瓶口外尿,而这样尿显而易见的不妥之处在于,万一没对准的话,就会尿到外面或手上。什么叫以人为本,看看“脉动”的瓶口设计有多巧妙你就知道了,什么叫点滴处见真情,什么叫为消费者着想,这才叫。
这种方法是我在雷蕾宿舍小便时采用的,我懒得下楼去男厕所上,除了大便的时候。
在女厕所小便极为不方便,如果这里出现一个站着撒尿的人肯定会把撞见的女生吓一庞大的跳,而蹲下来只撒尿不拉屎,我不仅感觉别扭,更不会施展此项技能,太变态了。所以,我就找了一瓶“脉动”——在试验过可乐红绿茶鲜橙多健力宝等多种饮品后,方才选定“脉动”,前者们的瓶口小得仅可接纳婴幼儿的泄物。
以这般形式上厕所被人看见太可笑了,所以我一般是等雷蕾出去上厕所的时候才趁机采用,完事后立即将瓶子藏于床下。雷蕾一直追问我怎么上厕所。我说,不上,憋着。蕾蕾说,我看暖壶的水也没少被你喝呀,憋得住吗。憋不住也得憋着,我说。蕾蕾说,别憋得你晚上尿床。
如同尿床被发现一样,我如何小便还是被雷蕾侦破。有一天她刚出去就回来了,可能是厕所人满为患。她猛一推门,当时我正站在门后举着“脉动”接尿,被门撞了个趔趄,瓶子脱手而出,尿了一半的液体洒一地。
雷蕾说:“在门后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没干嘛。”我已经收回小鸡鸡。
雷蕾观察了现场,茅塞顿开:“哈,我终于知道了。”
就这样,我暴露了。
雷蕾果真按我说的做了,抄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宝典,带去考场。
考试下午四点开始,不到一个小时候,雷蕾满心欢喜地回来,说都抄上了,离开考场的时候,纸条还被旁边一个束手无策的男生要去。
雷蕾说,过了这门,再把毕业设计搞定,就算大功告成。我说那去庆祝一下吧,雷蕾说,当然了,等晚上的。
到了六点,我和雷蕾正要出去,来了一个电话,她说:“是你……找我什么事……对……啊……那怎么办……好吧。”然后挂了电话,愁眉不展地对我说:“出事了!”
第九章 过年了过年了 (16)
原来,雷蕾把纸条给了旁边男生后,他抄完又给了另一个男生,而这个男生笨手笨脚地刚打开纸条,就被监考老师擒获,他不打自招,说纸条不是自己的,别人给的,于是老师逆流而上,寻到根儿上。
而这个老师却是那个研究生的导师,他回到实验室把抓了一个女生作弊的事情说给在场人听,研究生随口问了一句哪个系的,导师说是建筑系的,研究生就特意问叫什么名字,导师说叫雷蕾,都大四了,估计学位没了,一张纸条,三个学位,明天我通报教学处。研究生听完赶紧跑出实验室给雷蕾打电话,验证了导师的话。
研究生让雷蕾在宿舍等他消息,他先去说服导师不要上报教学处,争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随风散去。
听完,我忿忿说:“那两个男生真不够男人,吃水忘了掘井人。”
雷蕾说:“你不是好舞文弄墨吗,帮我写三百字检查,主动承认错误总比被动挨打好。”
我找到纸笔,想了想,说:“少写点儿行吗。”
雷蕾说:“你要是三个字能表述清楚也行。”
于是我拿起笔,写了一份三个字的检查,言简意赅:我错了!
雷蕾看了抓起来就给撕了,说:“我让你帮我办点儿事怎么这么难,当初可是你让我作弊的!”
“可是我没让你作弊被抓。”我申辩。
“被抓的又不是我。”
“可你不该到处施舍。”
“都是同学,我能见死不救吗?”
正说着,电话响了,研究生说:“你下来吧,在学校咖啡屋。”
撂下电话,雷蕾说:“我去见他,你回家吧。”
第二天,我电话雷蕾,手机关机,去宿舍找,门锁着。
她又不见了。
我没再继续寻找雷蕾,预感她还会出现。
接下来的冬天,我蛰伏在家,读书写字看电影。
无论什么书,拿起来就看,我知道比我聪明的人有很多;无论哪国的片子,只要是盗版,就买来看,我相信盗版商的眼光。
我有各个电影节上获奖的纪录片,每每看完都会心情沉重,因为它们拍得太残酷了。而纪录片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只记录了一部分生活,所以,生活的残酷比之更甚。
除了纪录片,我还有一些书、一些唱片和一些电影,我有将它们占为己有的癖好,谈不上收藏,只是看着它们陈列在自家的书柜中就高兴。如果问我为什么收集它们,我也不知道,反正喜欢就买了,而且多数不再重复阅读、聆听或观看,只是看着它们,我便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它们组成了我的成长岁月。
再说说我的那些唱片,其中打口带居多,因为国内唱片可听的寥寥无几,而国外引进版唱片又价格昂贵,加之我刚上大学的时候,还没有MP3,所以唯一的选择就是打口带,经常旷半天课,穿越半个北京市,跑到海淀图书城翻腾喜欢的磁带。那时的海图非常之脏乱差,如今已治理得井然有序,当初那些卖打口带的哥们儿现在都人模狗样地成了各行业精英,我好几次从各类经理人杂志上看到他们的照片和专访,并配以文字说明:XXX公司总经理某某某。他们的转型,也许是因为后来出了MP3,什么样的音乐都能从网上下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