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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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我故意使劲握了握云的手。云会意,对我爹妈笑了笑说,“叔,婶子,回家吧,我在这陪着小华。”
我妈很放心地说,“嗯,你姐在这里陪着俺就放心了,俺先回去下,你弟你妹还在家里睡觉的呢。”
我爹想在这里陪一会,我也劝他回家,明天他还得下地干活呢。再说,我只想和云单独在一起呢。
有句俗话“娶了媳妇忘了娘。”我是深有体会的,虽然我不是儿子,也不可能娶媳妇。可是娶了媳妇的儿子,心思大多都转到了媳妇的身上。
我这么想,真是有点不孝。可是我现在只想和陶晓云单独在一起,心里仿佛有好多话要和她说呢。
日期:2009…03…20 22:54:24
医生给换好了药,嘱咐了些话,也打着哈欠回屋睡觉了。小小的病房里就剩下我和陶晓云。
她的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扑簌簌地落到我的脸上。抽抽噎噎地哭泣,让我好一阵心疼。
《红楼梦》第三十四回里宝玉挨打,林妹妹去看他,只是哭得说不出话。记得书里说“越是这等无声之泣,气噎喉堵,更觉厉害。”
当时我真就这感觉,身体上的痛不重要了,只剩下了心疼。
哭了好一会,云才擦了擦眼泪,贴着我的耳朵,柔声问我,“华,你感觉怎样啊?”
我故意做出很痛苦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痛得厉害,大约是熬不到明天了呢。”
云拥着我的肩膀,很紧,仿佛怕我丢了似的。很痛悔地自责着,“华,是我对不起你。你本来可以住校的,都因为我。”大颗的泪珠又滚落下来。
我笑笑,“哈,我吓唬你呢,当真了呢,傻姐姐。”末了,我又嘟囔一声,“怎么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呢,我妈刚自责完,你又检讨。”
她突然就原形毕露了,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哼,你以为你谁啊?你以为你不是女的啊?”
日期:2009…03…21 22:51:21
她就没什么长进,十九岁的时候说话能把人噎死,二十岁了说话还这样,语不噎人死不休。
我气噎,心里一急,就想去挠她。可是心有余力不足,明明她就在身边,可是我却挠不到她。浑身虚弱无力,头隐隐地痛。
这时候我才让她给我拿镜子,想看看我到底摔成什么尊容了。
云笑笑,“你可得有个心理准备,很丑哦,很难看呢。”
我在镜子里看到了伤痕累累的自己,脸上有几处划破的痕迹,还渗着点点鲜血,额头那儿用绷带贴着,像贴了一块狗皮膏药。
我白皙靓丽的脸上,到处是伤,毁容了,没脸见人了呢。
“姐,我这么难看,你还喜欢吗?”我怯怯地问。
“傻瓜,你越丑越可爱,放在外面我放心呢,省得被别人给拐去了。”
云倒有点幸灾乐祸的样子。敢情我变丑了,对她来说还是好事了呢。
“放心吧,傻瓜。糟糠之妻不下床。你怎么样都是我的小华。”她接着又补充了一句。
哈,还糟糠之妻不下床呢,倒是会说话。
“你说错了,人家是糟糠之妻不下堂呢,还不下堂?”我纠正她的口误。
她轻轻拍着我的背说,“你是摔傻了,还是读书读傻了呢?你现在还不是不下床吗?”
“什么?你原来是说我是糟糠之妻?岂有此理!”我心里嘴里都是不服。
她笑了,“你干嘛啊?干嘛要分那么清?我是姐姐,你是妹妹。是姐妹,是恋人,都是女孩。硬去分什么夫啊妻啊的,多无聊多累啊!”
我的头忽然好痛,好累,好困,仿佛坠入无边的黑暗里。
日期:2009…03…22 11:32:35
“姐,姐,我好痛啊,痛死我了,好痛”我突然痛得只想撞墙,可是没有力气啊。是那么痛,那么痛,要撕裂,要爆炸。
云慌了,紧紧搂着我,“小华,小华,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姐,姐,我痛得要死了啊!”
她慢慢扶我躺下,“小华,你听话,你不要动哦,我去请医生来看看。”
说着,她摸了摸我的额头,“好烫啊,小华你发烧了呢。”
她一边看看我,是那么不放心。一边急切地去敲医生卧室的门。而我只是痛得厉害,可是神智还是清醒的。
医生披着衣服,急急忙忙赶来。拿着体温表,给我量体温。我只是感觉好痛,除了痛就是痛,头痛肩膀也痛,腿也痛。
云在一边焦急地看着,那表情,恨不得替我受罪的样子。我这时候,心也一块痛。心里想,云姐,你不要急,没事的。可是说不出来。
好一会,医生拿出体温表一看,立即眉峰紧皱,“怎么了,会发这么高的烧?接近四十度呢!”
接着就给我打了一只退烧的小针,又给了一把红红绿绿的药片,让云扶着我吃下。
医生呆了一会,给陶晓云交代,“先退退烧,好好观察一下,有什么情况再告诉我。”就走了。
陶晓云回身插好门,赶紧钻到被窝里,搂着我,让我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她的肩膀好瘦好温暖,她就是个瘦肩的美女。
云就那样搂着我,哄着我睡,“小华,你睡吧,什么也不要想。”
“可是我睡不着呢,我好痛啊。”此时我半是撒娇,半是真痛。
“没事的,小华。姐搂着睡哈,没事的,有姐在啊。”
她就那么柔柔的抱着我,哄着我,像哄着一个任性的婴儿。我也在她怀里,享受着这有点母性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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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GL'》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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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GL'》 第11节
作者: 花的心里开着花
眼皮实在也睁不开了,我慢慢睡去。可是黑暗里,看见好多红脸的白脸的黑脸的魔鬼,张牙舞爪向我扑过来。我怕极了,拼命跑,可是跑不动。
我心里很急,大声的喊,“姐,姐快救我,救我啊!”可是好像怎么也喊不出声音。
日期:2009…03…22 12:04:02
好一会我被云叫醒,满身满头的汗。
云问我,“你是不是梦着什么了,是不是很害怕?”
我点点头,“梦见许多的小鬼来抓我啊,你也不救我。”
她爱怜地把我拥在怀里,表情很痛苦的样子。好像我要死了,要丢了似的。
她抬起脸来,深情地看着我。那俊美的双眸有深深的爱恋,深深的痛苦。
泪水汪在她的眼眶里,晶莹地回旋。她是那么美,美得让人心醉。我是那么不舍,不舍她的深爱。
天亮了,医生过来询问夜里的反应,我只是懒得开口说,云都替我细细地说了。比我说的还要仔细,还要真,仿佛病的不是我倒是她了。
家里的人,云的父母都来看我,还带来好吃的东西。我只是懒懒的,什么也不想吃。
医生和我爹商量事情,建议到镇上的医院里拍个片看看。我爹于是回家拿钱,我妈很焦急地问这问那的。云的妈也一口一个闺女的问个不停。
云急了,说:“小华累了,一夜没睡好,你们得少让她说话的。”
我妈很感激地说,“夜来多亏她姐了。她姐就不要去镇上了,回家睡觉吧哈。熬一夜了。”
可是云尽管很憔悴,眼睛布满血丝,可是态度很坚决,“没事,我要去看着小华,要不她不听话的。”
家里人没辙,只能让陶晓云跟着去。
日期:2009…03…22 20:48:11
在镇上的医院里,检查了一番,也没什么大碍,医生说有点轻微脑震荡,用点药就好了。可是因为伴随着发烧等症状,还是应该住院观察两天看看。
我一听到要住院吓得什么似的,到现在我还是害怕去医院的。当时急得赶紧就朝外走,可是轻飘飘的没有力气。我不想住院,我想回学校上课呢。
我妈一个劲自怨自艾,当时要让我住校就不会有这事了呢。云也很难过的样子,因为不住校是她的主意。
家里人还是很害怕,纷纷让我住院。云一把拉住我,“小华,听医生的,住下。要不,以后我不理你。”
我一听这个就急了,她要不理我,那还有什么意义。算了,住就住吧,为了和云在一起,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认了。
“可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在云的耳边悄悄说。
“什么时候还讨价还价的,你说吧。”
“那,你必须等会回家睡觉,晚上来陪我。”
云笑了,“你呀,小孩子。好,我答应你,等你办完住院手续,安顿好了,我就回去。”
两家大人看我和云这么粘呼呼的,都笑,这俩丫头,比亲姐妹还亲呢。
亲姐妹有我们亲吗,真是的,此事天知我知你知地知,别的人是不知道的。
可是他们扶着我朝台阶上走的时候,我忽然一阵恶心,吐得一塌糊涂。
过来一个医生说,不碍事,很正常,是轻微脑震荡的一般症状。
有这么说话的吗,姑奶奶我都吐成这样了,还说不碍事,很正常,这叫人话吗?我心里有气,真想骂那个医生。
日期:2009…03…22 21:18:33
在医院里安排好病房,我爹就去学校给我请假,我妈陪着我坐在床沿上。云她们一家就回去了。
很少和妈妈单独在一起,感觉好像没话说。都说女儿是母亲的贴身小棉袄,可是我连件披风也不是。
当时坐在床沿上给我削苹果的妈妈,是那么慈爱,那么焦急。有几根白发在阳光里熠熠闪光。
我不由一阵哽咽,我不知道,我和云以后能不能顶得住家里的压力,在含辛茹苦的双亲面前。
在医院里也就是量量体温,打打点滴,别的什么也不做。我是无规则的头痛,头晕,昏昏沉沉的,恶心,不想吃饭,疲倦无力。
中午我班主任和几个同学来看我,嘱咐我好好养病,市里的中专预选快到了。
那样子好像不是来看病人,更像是给一个学生施加中考的压力。凌丽也来了,带了些我平时喜欢吃的水果点心。
李彪也来了,一向自负的他就那样站在床前,怯怯的,什么也不说。悄悄地塞给我一本书,是汪国真的诗集。那时候我曾说过喜欢汪国真的诗,可是说完我就忘了,他倒还记着。
凌丽给班主任请求,要陪我一下午。班主任不许,可禁不住凌丽的软磨硬泡,就答应了。
凌丽很善解人意地对我妈说,“我是萧华的同桌。大娘你先回家吧,家里活多。今下午我在这儿照顾她。”
我妈开始不放心,可是她实在也离不开家,一家子都问她要吃要喝呢。见凌丽说得认真,也就说,“也没啥事,要不让你同桌陪你,我回去下?晚上你姐来陪你。”
我点点头答应着。我妈边往外走,边给凌丽说,“这怎么好?你功课紧呢。”
凌丽笑笑,“没事的,今下午都是副科,不着急。”
日期:2009…03…22 22:06:54
凌丽戴着近视眼镜,仔细地查看我的伤痕,像个医生一样。
很夸张地惊呼,“我的天哪,你怎么弄成这样子?还疼吗,哪里疼啊?”
“破了点皮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轻描淡写的说。
“破了点皮?我看倒像是去了趟鬼门关的样子呢?”
“我去鬼门关报道,阎王不要,嫌我学历不达标,连初中都没毕业呢。”
“萧华,你没事吧?你要有个好歹,我这辈子就后悔死了!”她的眼镜片后面一层泪雾,大眼睛湿漉漉的。她摘下眼镜拭泪。
然后絮絮叨叨说,昨天晚上死活不该放手让我走的。还真是,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这点小事就埋怨自己,像个怨女。
可我是个例外,我就不后悔,死了也不后悔,因为我拼命回家是为了云,为了爱。
可是,看凌丽那样,我又于心不忍,就哄她,很轻柔的,“好了,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说过,姐姐我福大命大,洪福齐天。”
凌丽破涕为笑,“你是洪福齐天,都快到天堂了。”说完,她赶紧捂自己的嘴巴,脸红红的。那样子很可爱的。
“哦,对不起,萧华,我”她赶紧为自己的快言快语道歉。
“没啥,不就是句玩笑话吗?没事的。”我笑笑。
她去洗水果,细细地擦干净,逼着我吃。我只吃了几口,她就把剩下的那一半吃了。
我随手翻开汪国真诗集,看到那首《热爱生命》,凌丽非要朗诵给我听。
她的声音温柔,和缓,又有点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