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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我心换你心-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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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口含银匙而生,又学艺不精的年青太子,无人会寄予厚望。    
    果然,翌晨,在高级职员的每周早餐例会上,董植康刻意地坐到丁逊君身旁去,看得出来,要借助这个半公半私的聚会,谈一些不适宜在议程内列明讨论的公事。    
    “伟诚车行的展期不能顺延三天?”    
    董植康一边吃火腿鸡蛋,一边直截了当地提出问题。    
    一般的一心二用,你说他故意制造不经意的轻松气氛呢,还是不把丁逊君放在眼内?诠释是悉从尊便!    
    丁逊君先就禁不住有一点点的不高兴。    
    “展期大半年前已经决定!”    
    “没有任何补救办法?”    
    “伟诚延迟开始展览便成!”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伟诚船期有误,由他牺牲三天展期,比较要别个客户无端端受牵连,更合理!”    
    “排在伟诚之后的是个什么展览?“董植康显然并不放松,很志在必得。    
    “伤残人士手工艺品展览!”    
    “主办者是政府还是慈善机构?”    
    丁逊君在心内长叹一声,董植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如果是官方呢,也还要忍让三分,反正九七未至,港府还有权势,若然是慈善机构,就大可请他们让路了!    
    多么可惜,主办者偏是后者。    
    “跟慈善机构的头头商议一下,请他们明白益丰要先顾生意,出钱的客户永远声音响亮!”    
    丁逊君固然无辞以对,董植康亦已转换话题,跟别的同事闲聊着昨天股市情况。这表示他已经对此事作了总结,无须再分辩下去。


第二章第16节

    坐在丁逊君对面的汤明轩,一直留心着二人的对话。他分明地趁各人言谈间出了个空隙,就给丁逊君说:    
    “现今香港有钱人与穷人一样难做,群众心理怪异,把疾恶如仇的心态转变为疾富如仇,谁个够本钱移民,够资格在任何地方大展拳脚就好象犯众憎的!真没道理!”    
    众人听进耳里,齐齐称是。    
    “故而,”汤明轩继续踏入正题:    
    “千万嘱你的手下,别把迁就伟诚车行跑车展览,而轰走伤残人士手工艺展览一事泄透出去。否则,一顶见高拜见低踩的大帽子扣下来,你的公关部如何招香港人的架?”    
    丁逊君的眼光温柔而感动地望住了汤明轩,她自然明白他葫芦里头卖什么药!    
    董植康面色分明有变,开始泛现一点点的左右为难。    
    汤明轩乘胜追击:    
    “主席那儿,也别让他听闻此事。他未必怕舆论无理取闹,只是老人家有点迷信,那天才嘱我给博仁医院让步,照足他们要求的建议善款清付。他的理论很怪,说无谓为了小数目跟医院斤斤计较,免得将来有一天躺进医院去时会不好过!”    
    众人闻言大笑。丁逊君慌忙插嘴:    
    “主席不会由跑车与伤残人士联想起交通意外吧?”    
    “小心驶得万年船!”    
    汤明轩向丁逊君笑笑,差点没挤眉弄眼。    
    彼此心照不宣,这场仗也许要打赢了!    
    很多时,局外人一两句似是无心的提点,尤胜局中人争辩个面红耳热!    
    就这样,当天上午,袁绮湘就告诉丁逊君,伟诚车行撤销了改期的要求,自动平白缴多展期场租,车展却延迟三天才举行!    
    知难而退,难自何来?分明是董植康自动回绝了对方所致!    
    丁逊君按动对讲机找汤明轩,说:    
    “可否请你午膳,多谢你今早的帮忙?”    
    “路见不平,不图厚赏。由我作东道好不好?”    
    谁掏腰包不要紧,午饭是吃定了。    
    天赐良机,让两个有心人名正言顺地再开始单独的社交活动。    
    其实,丁逊君心里明白,虽然在习惯各家自扫门前雪的商场之内,难得汤明轩拔刀相助,也不一定要以午膳回报,只消送个小咭,或甚至在便条上写上几句致意的话,就完一场功德了。    
    汤明轩呢,自觉受之无愧,要是事情发生在别个同事身上,他犯不着冒这个敢言直谏的险!    
    午膳在极之融洽的气氛下进行。汤明轩轻松地讲了好几个笑话。男人有幽默感分外惹人喜欢!    
    丁逊君说:    
    “今天算是庆功宴,别有一天害你乐极生悲就好了。”    
    汤明轩自明所指。    
    江湖较量,不一定登时了断,很多时,中了毒门暗器,过掉十年八载,药力才会发作。    
    无论如何,今日确令董植康不快,器量宽宏的人才不会怀仇记怨,却不见得董植康是腹内可划船的将相之材。    
    丁逊君的忧虑,反突然加添了汤明轩的英雄感,他还是笑:    
    “最高刑罚是什么?”    
    “请君另谋高就!”    
    “我俩不见得会走投无路!”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听得丁逊君面红耳赤。一种天涯亡命,双宿双栖的浪漫和悲壮,深感芳心,卜卜乱跳,以至热血沸腾。    
    多年独力支撑场面,谁不人疲马倦?谁不想有人携手同行,互相照应?然,除了亲人,哪儿去寻个同富贵、共患难的伙伴?亲人之中,父母尚存,也属老弱残兵,有商有量共御外侮者除非是夫妻档!    
    怎能怪经年苦战的丁逊君忍不住有此遐思假想?    
    汤明轩虽未能尽猜眼前玉人的心中事。然,看着这位平日能征惯战的女同事,如今竟也显得一脸沉静无依,心里不期然地牵动一下。原来英风飒飒与楚楚可人都一般吸引,各有千秋!唯其二者能集于一身,更觉不可多得。    
    汤明轩一时忘了形,肆无忌惮地望住丁逊君,也不做声。    
    那几秒钟的静默,立即营造成一股明显的尴尬气氛。    
    丁逊君只好赶忙接话题:    
    “年纪不轻了,不大有雄心壮志另闯天下,故而,工也打得怯懦多了!”    
    要是在三十岁以前,丁逊君在早餐例会上,只怕己拍案而起,管什么太子爷?    
    “你怎么能算老?”汤明轩此言是真心诚意,他比丁逊君年长十年有多。    
    “男女有别!”    
    “不至于距离如此远吧?”    
    “专业人材又更胜一筹!你从益丰走出去,大不了开业,堂堂皇皇的一间律师楼,依然风光!”    
    丁逊君忍不住轻叹一声。    
    “你不像是个缺乏自信的人!”汤明轩奇怪。    
    的确,行内人谁不知道丁逊君在工作上永远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夫,她对自己没有信心的话,谁有?    
    “有瓦遮头,再辛苦亦不致于风餐露宿。一把年纪,蓦然发觉无立锥之地,忙不迭地四出挂单,那份惶恐,不是不惊心的。”    
    丁逊君此言是非常诚恳的。    
    所谓一把年纪,并非指实际岁数,而是指出道后,在江湖上行走的岁月。辛苦经营多年,才累积至今日的名望,一旦丢了工,等于没有了目前的身分与地位,还要逐家逐户去叩大机构的门,沿门托钵似的,求人收买自己技艺,心头怎不急,难以言宣。


第二章第17节

    谁个集团没有皇亲国戚?中国几千年文化,历史上的贤君,再纳谏、再宽宏大量、再礼贤下士,皇位与权杖依然传给嫡亲骨肉!    
    打洋鬼子的工?哈哈!以为西方文明民主感染下,外资机构会真讲人权、讲实力?未免天真得似乎幼稚了!中国人甩不掉传子授孙的思想,外国人何尝能根治种族歧视的劣根性?    
    把英语说成牛津口音也不管用,脸孔一黄,矮了半截!    
    香港若不是要回归中国,英政府肯把部门首长华人化?坊间有识之士,有个似是而非的议论说:政府内重要的部门首长,仍轮不到黄脸孔的人扶正。所谓重要的意思,是指政治而非治安!    
    最简单的莫如律政处与高等法院之别,前者决定哪些案件可以检举,哪些案件不可以;后者是处理法庭对质的公正问题。正所谓米已成炊,还怕你不秉公办理?聪明的洋鬼子,累积几百年殖民地经验,掩眼法从来都一流。    
    市民一直认定自己活在一个法律之前人人平等的社会,于是怀着感恩的心。人们的智力,未经苦难的刺激,因而仍未踏进现时代的启蒙期。香港人有否考虑到真正的公平,也指某些人应该绳之以法,某些案件根本小题大作。人被拉至法律面前才讲平等,已经迟了一步,且是现今,情况是在非常重政治因素大前提下,本可能是应该缚赴法庭者,轻轻放过。无须浪费纳税人金钱者,偏要穷追猛打!    
    地球上再难找日不落国,于是有人坚持要垂死挣扎,风光大葬,仍然由自己人执掌律政处,是必然的!心水清的人有理由思疑打官司的威胁,是用来争权夺利最现成的手段!    
    警务处当然早早交给华人,还用担心你们香港人不竭尽所能维持治安?万一有两军对峙,也不过是鹬蚌相争的局面!流黄种人的血总好过流白种人的血!    
    丁逊君越想越急、越气。仿佛现今已是茫茫人海,人浮于事,自己孤零零,在海中心,始终上不了岸,甚至不知何处是岸。    
    汤明轩答:    
    “世界艰难,折损太多英气!太难为那些孤军作战的女士了!漫漫人生路,能有同道中人,会稍减惊惶,我很愿意为你打气!”    
    话是说到关节儿上头了!    
    丁逊君只能轻声答句:“多谢!”    
    只怪自己一时感触,说多了话,惹来这种难为情的对白与场面,心里头真的不辨悲喜!    
    汤明轩与丁逊君会如何发展下去?两人根本都未及细想,就有一连串的公事发生,好歹把他们联系在一起。    
    是缘?是劫?不知道!反正缘也好,劫也好,注定有的话,必会发生旁的事,好给当事人一个成全!    
    丁逊君这天的中午饭是吃得时间长了一点,走回办公室去,已经二时半。    
    平日,秘书张家平,老早就已心急地等她回来,回一连串的电话。    
    可是,今天例外。家平根本不在她的岗位上。    
    丁逊君管自走回办公室,埋头苦干。    
    好几次按对讲机,仍然没有人接听。    
    家平显然仍未回来。    
    丁逊君有点纳闷。这小秘书顶尽忠职守的,岂只从不迟到早退,除非遇上家平上夜校的日子,否则她必留在办公室,直至丁逊君下班为止。    
    宾主二人的相处,早在逊君加入益丰之前,家平是跟着这位能干而爱护她的上司跳槽至益丰来的。    
    没有一个行政人员不礼待自己的秘书,因为秘书宛如贴身侍卫,不但帮忙照应公事上头的需要,还要容纳自己的脾气,女上司尤然。一下子心情欠佳,对老板、对客户,固然仍要笑脸迎人,甚至对同事、对下属,都要客客气气,单单在秘书面前,可以松弛,甚至放心语无伦次!好的秘书,如影随形,忠心耿耿。    
    一直以来,丁逊君跟张家平相处合作得天衣无缝。    
    丁逊君完全不能相信家平是个好食懒非,敢把用膳时间用掉近两小时的人。她就算有急事要离开岗位,身体突感有不适而提早下班,也会给她一张便条!    
    张家平竟不翼而飞!    
    正犹豫之间,有人叩门。    
    “请进来!”    
    走进来的是双眼红肿得像两个大核桃似的张家平!    
    “家平,什么事了?”    
    丁逊君吓得自椅子上跳起来!    
    家平只是哭,无法做声。    
    “究竟什么事?”    
    丁逊君有点慌了手脚。    
    家平颤抖的手,把封信递给丁逊君。    
    丁逊君拆开来看,好莫名其妙。    
    那是封益丰人事部签发的,把张家平解雇的信!    
    老天,发生什么事?    
    一直呜咽着的家平,没法解释,甚而激动得无法回一句!    
    丁逊君干脆让家平坐下来哭个够,她跑回办公桌旁,按动对讲机,接至人事部去,找该部的主管方坤玲。    
    方坤玲是益丰的老臣子,跟在董劲一身边已二十多年,她芳龄若干,无人敢问,谁吃了豹子胆,竟要窥视这头雌老虎的死门,尽够你受的!    
    谁不知方坤玲的老姑婆脾气名震江湖?    
    “方姐吗?”丁逊君礼貌地打招呼,若论职级,逊君还在方坤玲之上,唯其如此,更应随众尊称她方姐。    
    “我是丁逊君!张家平在我这儿,给我看了人事部签批的解雇信,不知道究竟什么事发生了?”    
    对方传来冰冷的声音:    
    “张家平没有跟你交代?”    
    “这孩子还在哭!”    
    “总算有羞耻之心!”听得出来,方坤玲说这句时,嗤之以鼻。    
    丁逊君且沉住气,跟对方继续周旋下去:    
    “方姐,家平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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