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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我心换你心-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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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呢?”    
    “我?什么意思?”    
    “你对她没有兴趣?”    
    汤明轩坐起来,按动电视机,试图选看节目。    
    “明轩,你没有答我!”    
    “答什么?”    
    “我的问题!”    
    “你的什么问题?”    
    “你对丁逊君有兴趣?”    
    “无聊!”    
    “谁?”盛颂恩慌忙回过身来,一脸的面霜,汤明轩没法看清楚她的面色,只听得出语气一点不友善:“你说我无聊,还是那姓丁的?”    
    汤明轩把电视机的声浪提高。    
    “把电视机关掉!”    
    汤明轩没有反应。    
    盛颂恩干脆站起来,走过去把电视机关掉。    
    汤明轩乘势钻进被窝里去,闭上眼睛,企图睡觉。    
    “明轩,你先别睡!”    
    “你想怎么样?”    
    “我在跟你说话!你还没有回答我……”    
    “我的天!”汤明轩伸手拿个枕头盖着自己耳朵。    
    “明轩,你讨厌我了。你见惯那些女强人的潇洒爽脆,就觉得我们这些家庭主妇婆婆妈妈的,无聊至极,对吗?”    
    汤明轩转了个身,枕仍盖着头。    
    “明轩,不是这样的吧?我们当初结婚时,你说过不要我在人前卖艺!只消躲在家里当你的乖乖女便成!我于今不是做到了?”    
    盛颂恩坐在床沿,微垂着头,自觉委屈。    
    室内顿时一片静谧。    
    汤明轩回过身来,把枕扔掉,看了妻子一眼。随即伸出手,拥住了颂恩。    
    “别傻。今天年三十晚,家家户户都大团圆,你赶快把面霜擦掉,我们好好地睡一觉。”    
    颂恩忸怩地转动一下身子,噘噘嘴,没有动。    
    明轩坐起身来,伸手在床头拿了张纸巾,替妻子抹掉面上的冷霜。    
    “你别胡搅……”颂恩嗔道。    
    “我喜欢胡搅!”    
    明轩乘势把妻子抱住,滚卧到床上去。    
    到底是鹣鲽寻梦易,孤衾冷枕难!    
    晨光熹微,盛颂恩与丁逊君都早起,前者是丰容焕发,双颊酡红,意态悠然,后者呢,心神散涣,面白如纸,一脸又要撑着过一天的无奈!    
    汤明轩没有看到二人的模样,因为他仍熟睡。    
    丁逊君的电话接到东方宾馆来:    
    “汤太太吗?早晨!”    
    “丁小姐,你早!昨晚睡得好吗?”    
    “还可以!”    
    丁逊君有过七十二小时之内,只在办公室休息过三十分钟的记录。一站在人前,半句怨言都没有,如常地精神奕奕。只有局中人才明白要在商场内生存,一样要有码头苦力的体力!    
    “明轩还睡得顶熟呢!”    
    “啊!我原想跟你们吃过早餐,就去拜四面佛!”    
    “这好哇!我给明轩留个字条便成,等下再回酒店来陪他吃午饭吧!我们这就吃早点去!”    
    礼尚往来,丁逊君造访东方宾馆。    
    盛颂恩看看丁逊君大口大口地吃那份丰盛无比的早餐时,忍不住笑:    
    “丁小姐,恕我不客气,你很能吃啊!”    
    “这是人所共知的事!”    
    丁逊君毫不介怀。任何人只看她的吃相,以为她任职建筑地盘,专业担泥。    
    “我也很爱吃,只是老要节食。一旦吃多了,就长肉。”    
    “你没有运动!”    
    “这当然是其中一个理由,很多事都由天定,我是那种饮白开水,甚而呼吸都会胖起来的人!很惨!”    
    丁逊君在心里重重地叹一口气,这位汤太太活在温室之中,专心服侍一个老板,只要这重宾主关系妥贴,天塌下来当被盖,有什么烦心之事可言?心广自然体胖,亘古常理!    
    像丁逊君这种白手兴家的女人,家中没了盐油柴米,是自己的事;写字楼人事复杂,公司政治难缠,也是自己的事;连午夜梦回,抬眼望住天花板,设尽办法驱除寂寞,再度入睡,又有谁加以援手呢?    
    从早到晚,都有数不尽的艰难,帮忙着虚耗一身的血肉!怎会胖得起来?


第一章第8节

    “汤太太,以前来过泰国吗?”    
    “没有。明轩不大喜欢东南亚。前年复活节,我央他陪我到菲律宾走了几天,回来以后,声言不再到热带地方去!”    
    丁逊君很想问,为什么今年改变了主意?答案可能对她很重要。    
    “今年明轩突然改变主意,因为我们的父母都分别到美加去度岁,又只得几天假期,度来度去,只好委屈来泰国了。”盛颂恩补充:“我其实顶高兴有缘礼佛,都说四面佛灵验非常!你看呢?”    
    “诚心所致,金石为开。神明其实无所不在,若在这儿有求必应,也是缘分而已。”    
    盛颂恩用心地看着丁逊君。心里油然生了半点敬意,眼前这个女人,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有意思,那么吸引。见过世面,自是非同凡响!    
    “丁小姐常来礼佛?”    
    这句话才出口,盛颂恩就惊觉自己的不得体了。如此查根问底,很有点干涉到他人私隐上头去的过态。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岂非间接指出对方心底有多少的不称意?    
    于是颂恩红着脸,力图挽救:    
    “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我们女人最要紧是积谷防饥,千万别临急才去抱佛脚。”    
    丁逊君笑,没有回话,很专心地把那份早餐吃得精光,益显得对方言语的画蛇添足。    
    盛颂恩无聊地拌着咖啡,单是眼前人的那份含蓄,就是自己学不来的修养。老早嫁掉了的女子,躲在睡房里陪丈夫,跟电视机为伍,又如何得以在智慧上发育成长?    
    早餐之后,二人叫了部街车,到坐落于通衢大道的四面佛园去。    
    早上,礼佛的人一般不比黄昏多。连那个四人一组、专业以舞蹈敬礼神明的泰国舞娘也不见踪影。    
    逊君领着颂恩,买齐了一式四份的香烛、小木象、花环、金箔等,各自跪到佛前去祷告。    
    除了天上神明,无人知晓这两位面目姣好,身光颈靓的小妇人,究竟许什么心愿。只看两张虔诚的脸,表现得一般的焦灼,就可以想像得出,她们是认真的,丝毫没有闹着玩的儿戏!    
    人生本就多难,人心又永无满足。就这两个因素,造就了通天下的教堂庙宇,人来人往,香火鼎盛。    
    拜完了神,盛颂恩要赶回东方宾馆去跟丈夫会合。丁逊君无意自大年初一开始,就把自己降格做人家恩爱夫妻的第三者,于是随便寻了个借口,就跟颂恩分手了。    
    二人分别跳上了计程车,竟都是回旅馆去。    
    丁逊君决定躲在香格里拉,睡掉这几天假期。    
    盛颂恩刚相反,她一走出外头世界,就开心得像冬眠过后的小动物,仰着脸,迎着温暖的阳光,拖住丈夫满城乱走,把曼谷的所有名胜都逛个够。    
    物以罕为贵,汤明轩一年里头,鲜有空闲放下公事,陪伴娇妻度假。因而,颂恩乐不可支。    
    年初三的黄昏,汤明轩在宾馆游泳完毕,在泳池旁的太阳椅上小睡。    
    颂恩跑到他身边来,坐下,也不做声。    
    “你已购物完毕?”    
    “嗯!”颂恩面有难色。    
    “怎么?意犹未尽?”    
    “刚买的一套泰丝晚装,回来再穿在身上,还是觉得色泽不对,我穿水红色比较好看!”    
    “可以更换吗?”    
    “路很远!”    
    “对女人,这应该不是问题!”    
    “一去就两小时的样子,阻碍了吃晚饭的时间!”    
    “去吧!省得回到香港去,怨声载道,要飞回来的话,成本更不得了!”    
    “知妻莫若夫!”    
    “多谢夸奖!”    
    “那么,你要是肚子饿,就自己先叫点什么吃吧?”颂恩站了起来。    
    “可以找人陪我一道吃吗?”    
    “为什么不呢?”    
    话一出口,颂恩就有点舍不得的感觉,随即想起了丁逊君!    
    “明轩,你是要找丁小姐一起吃饭吗?”    
    “我没有想过!”    
    “可是,这儿除掉这个同事,你并不认识谁!”    
    汤明轩耸耸肩,不置可否。    
    颂恩重新坐下,不动。    
    “改变主意了?”汤明轩问。    
    盛颂恩默不出声。    
    “要去换衣服的话,快去快回!明天一早就得到机场了,今晚是最后机会!”    
    丈夫分明地在催她。    
    “今晚也是你的最后机会吗?”    
    “荒谬!”    
    “你知道我的意思?”    
    明轩没有答腔。    
    “心里头有鬼,才易露马脚,给人一下子戳穿了那重心思,就老羞成怒!”颂恩悻悻然地说。    
    汤明轩坐起来,穿上泳袍,径自走回酒店去。    
    这一下,教盛颂恩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面子似乎已丢了一半,要跟在丈夫屁股后头走,很心心不忿,继续坐着不动,又如何是好呢?    
    颂恩突然间眼眶一阵温热,觉得自己衣冠楚楚地独个儿坐在泳池旁边,很孤苦伶仃。    
    原来一旦被汤明轩扔下,就会如此凄惶,不是不震惊的!    
    在池畔憩休的游人,都禁不住望她一眼,怪怪的眼光,透着幸灾乐祸的鄙夷,那么教颂恩脸红耳赤,面目无光!    
    如果真有一天,丈夫有了别个女人,把自己抛弃了,那种感觉一定比如今的难受百倍。    
    可是,还能怎么样呢?汤明轩一去不回头,自己除了尴尬地重新站起来,快步逃离现场,再行处理事件之外,实在并无他法!    
    盛颂恩鼓着一肚子的闷气,步回睡房去。


第一章第9节

    才推开房门,只见汤明轩刚放下电话。    
    颂恩整个人蓦地往下沉,比一担铅还要重。    
    明轩见她回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干脆把泳袍除脱下来,跑进浴室去洗澡。    
    颂恩的心,开始七上八落。    
    丈夫是不是已约好了那个姓丁的去吃晚饭了?他在曼谷分明并不认识什么人,拨电话给谁去了?    
    自己千不该万不该,言语一时不慎,把心上的狐疑宣诸于口,反而让他打蛇随棍上。从来没想过丈夫会是如此厉害的脚色!初嫁他时,还觉得他太老实!真是看走了眼!    
    待会汤明轩自浴室走出来,要赴他的约会去了,自己如何自处?    
    拚死跟在他屁股后头,是不是最好办法?还是率直地向他大兴问罪之师?前一个方法,失之于小器,后者呢,又未免太过泼辣!    
    然,如果自己失去了丈夫,还有什么呢?    
    那姓丁的并不好惹,她条件相当棒。论相貌,各有千秋。论学识,自己起码输给她社会经验。论名气,更瞠乎其后。论机会,汤明轩除掉八小时睡眠时间,其余的光阴刚好让两个女人平分。说不定,丁逊君接近他的时候还多一点点!    
    自己有哪一样是能轻易将对手比下去的?只有名分!然,今天今时,名分又算什么呢?太多非富则贵的成功人士,公开情人身分,予她特殊的社会地位!凡事你情我愿,就好商量!    
    想着想着,阴风阵阵,不寒而栗。    
    汤明轩自浴室走出来,瞥见颂恩苍白的一张脸,也微微吓一大跳。    
    “怎么?你不舒服了?”丈夫问。    
    颂恩摇摇头。    
    “你面色并不好!怕是着了凉,到床上去睡一会吧!”    
    颂恩像触电似地反应:    
    “你这就要出去吃晚饭了?”    
    汤明轩呆了一呆,倒抽一口冷气。    
    “你究竟发什么神经病?”    
    “我才不笨!你已约好了丁逊君吃晚饭了,是不是?”    
    “你再要空穴来风,无理取闹,我就给你一个成全!”    
    颂恩怔住了。    
    “好好的一个假期,偏又要弄到不欢而散,才叫安乐吗?平日嚷着要我陪你到处散心,几艰难地出来走一遍,又乐得如此惨淡收场!我完完全全想不明白,你何解会踩着竽夹当蛇?”    
    “你刚才问,可不可以约朋友吃晚饭!又打了个电话!”    
    “哼!”    
    汤明轩气得在房里团团转。    
    蓦地,他抓起电话来,把听筒硬塞到妻子手里去,嚷:    
    “我给你搭到香格里拉去找丁逊君,你问问她究竟我可曾约过她吃晚饭了?”    
    汤明轩在拨电话号码。    
    他和他的妻都没有留意到,何以有人能如此记牢香格里拉大酒店的电话号码?    
    当时,房里的气氛实在乱作一团。    
    颂恩手里拿着听筒,活像烫手似的,她慌忙地将之摔掉。    
    一下子,坐到床上去哭了起来。    
    颂恩是越哭越觉得自己凄凉。好好的一个娇贵人儿,就为嫁了人,一生的幸福全放在这个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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