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帝王后宫私生活之谜-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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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应州志》里,有关于李士淳的记载,受他任山西“翼城令时,以治行卓异,召入对策称旨,授翰林院编修,充东宫讲读……逆闯陷都,潜遁归里”。除此之外,在清朝康熙年间刘广聪修的《程乡里志》中也说他“逆闯陷都,身受刑笞,不污伪命,潜遁归里。”这些记载都证明了李士淳曾经被李自成俘虏,而且受过刑,也封过官。
按照《明季北略》所记载,李自成对被俘官员的政策是以自愿为原则来决定去留。那么这些乡志的记载就说明了李士淳和太子可能遭到相同的对待。这样一来,两个人凭借着旧有的关系,很有可能是一起逃回广东。那么这种说法的可信度无疑大增。
除了历史记载以外,我们还可以从李士淳本人那里一探端倪。在他编的《阴那山志》中,有首《题阴那山五指峰二绝》的诗,作者署名为“*山和尚”。诗云:“谁人伸臂划虚空,裂碎迷云千万重。掌握明珠山吐月,周天星斗五轮中。天画棋盘星做子,指弹日月照将军。不知何处神仙着,花落棋山迅耳闻。”仔细分析这首诗,可以发现诗的头两句表明作者希望有人助他一臂之力,以改变他“迷云千万重”般的困境;第三至第六句是写这个敢以“天画棋盘星作子”的人,幻想能有“指弹日月”般的威力支持某一位将军,取得军事胜利,取得“掌握明珠山吐月,周天星斗五轮中”的地位。最后两句是说他的结果是“花落棋山”(棋山即阴那山,因棋盘石而得名)削发为僧的现实处境。
“*山和尚”的诗出现在李士淳的著作里,说明阴那山灵光寺确有“*和尚”其人。这首诗的内容中还反映出“*和尚”的困难处境和非凡的身份。除了这首诗表明他们曾经在阴那山共处过,李士淳的《棋盘石》诗有云“数着分明一局残,仙人曾此暂消闲”,此中的仙人和“奢山和尚”诗中的“神仙”正可互相印证。
由于崇祯太子的身份实在过于特殊,由于政治上的原因,李家也没有敢于说出事情的真相,我们只能找到隐隐约约的暗示。比如李士淳之子李梗在阴那山“三轩柏”中题一联曰“三柏似龙留圣迹,五峰如指引禅机”,就明显在暗示这地方留有“圣迹”。
一直到几百年后,辛亥革命成功,清王朝成为了历史,太子一案才不必再顾及政治上的风险。从那个时候开始,事情也就逐步朝明朗的方向发展。当时一些文人耆宿在自己的著述中都开始将这件事说明清楚,比如李士淳的后裔李大中写的《二何先生事略》、杨薇伍写的《榕园琐录》等。这些著作不仅提到了李士淳(李二何)回到家乡后的所作所为,而且印证了所谓“*山和尚”就是崇祯太子朱慈R。
虽然这种阴那山为僧的说法是种种说法中最能让人信服的,但毕竟这只是一家之说,没有什么相关的佐证。
第112节:吴三桂怒发冲冠为红颜
陈圆圆,生卒不详,明末清初人。原姓邢,名沅,为苏州名妓。其花容月貌,气质不凡,琴棋书画均通,吴三桂深爱之,纳为妾。随吴三桂久居云南,康熙平三藩后,其不知所终。一说入道观,名寂静。
陈圆圆原名陈沅,江苏苏州府人,本是一个歌妓,她能诗能画,又善弹琴,声色甲于天下。崇祯年间,山海关总兵吴三桂在京师曾与她有一面之缘,彼此倾慕。不久吴三桂以千金往聘,不料陈圆圆已先为田畹所得,充入下陈,遂改名圆圆。陈圆圆因此极为失意,吴三桂更是郁郁不乐。田畹是崇祯帝宠妃田氏的父亲,已经年老。自得了陈圆圆,百般爱宠,怎奈“石崇有意,绿珠无情”,陈圆圆常独自在花径徘徊,低吟流水高山之曲,田畹则凑趣在一边击节迎合,却不知圆圆在暗中伤怀没有知音。
甲申春,李自成直逼北京,明政权岌岌可危,崇祯帝急的食不甘味,人心瓦解,大臣们亦各做后事的打算。田畹也暗暗忧虑,终日为此愁眉不展。陈圆圆窥破田畹所思,便乘机说:“当世乱而公无所依,祸必至,何不缔交于吴三桂将军,以备不测?”田畹说:“这是什么时候,恐怕我想与他结交而他也没有时间与我周旋。”陈圆圆说:“吴将军慕田家歌妓久矣,公不想晋朝绿珠石崇之事么?设玉石焚时,岂能坚闭金谷?”田畹颇为赞同,这时吴三桂入京觐见,遂设宴相请。
吴三桂正因得不到陈圆圆而耿耿于怀,一听田畹相邀,忙即赴席。席间说起流寇猖獗的事情,田畹便把全家托他保护。吴三桂谦让一番,田畹叫出众歌姬,丝竹奏曲侑酒以讨好吴三桂。吴三桂独不见陈圆圆,便询问田畹。田畹听三桂提起圆圆,呆了半晌,不得不召陈圆圆出来。少顷,圆圆应召而出,比当年初见时虽稍清减,却越显出玉质娉婷。陈圆圆见吴三桂瞧她,嫣然一笑,低垂粉颈,情艳意娇。吴三桂不觉神移心荡,回头对田畹说:“陈圆圆堪称倾城倾国,公有此难道不害怕么?”田畹不知所答,命陈圆圆行酒,陈圆圆至席,悄悄对吴三桂说:“公不知红拂之事耶?”(红拂女是隋末杨素的侍妾,后与李靖私奔)吴三桂点头领会。吴三桂豪气凌云,比着举步伛偻的田畹,真是悬天隔地,因此陈圆圆早暗中相许。酣饮间警报踵至,吴三桂不愿走,又不得不走。田畹问:“假如寇至将奈何?”吴三桂说:“能以陈圆圆见赠,吾当保公家先于保国也!”田畹勉强答应。吴三桂即命陈圆圆拜辞田畹,然后簇拥着一阵风似的去了,田畹怅然却无可奈何。
吴三桂与陈圆圆两意相投,说不尽的绸缪。不料崇祯帝再三催促吴三桂出关,军中不能随带姬妾,而且吴三桂父吴襄为京营提督留在京城,恐崇祯帝听到其子与陈圆圆之事,劝吴三桂将陈圆圆留在府第。吴三桂只好别了爱姬,率兵赶到山海关。还未到山海关,便传来京师沦陷、明帝殉国的消息。
李自成进据宫掖,宫人或死或逃,李自成问内监:“上苑三千,为何无一国色?”内监说:“先帝不好声色,因此后宫没有佳丽,只有一个陈圆圆绝世所希,听说田畹赠与吴三桂,现在其父吴襄第中。”吴襄已降李自成,李自成即向吴襄索取陈圆圆,又命吴襄写信招降吴三桂。吴襄进献陈圆圆,李自成一见之下,且惊且喜,将陈圆圆收为己用。让她唱歌奏乐。圆圆唱起了江南小调,李自成皱了皱眉头说:“何貌甚佳而声殊不可耐!”马上命群姬唱西调,自己拍掌应和,繁音激楚,惊心动魄。他回过头对圆圆说:“这段音乐怎么样?”陈圆圆乖巧地回答说:“此曲只应天上有,非南鄙之人所能及也。”李自成对她极为宠爱。
李自成遣使以银四万两犒吴三桂军。吴三桂得到父亲的信,信里写:“君逝父存,宜早降,不失通侯之赏,犹全孝子之名。”吴三桂迟疑未决,使者说:“崇祯已殁,明已无君,君不能使再生,父宁可以再死?不如归降为是。”吴三桂遂决意降闯,在关上等李自成的军队来了就交卸关隘。不几日,李自成差来的守关将吏赶到,吴三桂把关上事务,交与来将,自带了数千精兵向北京进发。
到了滦州,有家人求见。吴三桂问家中近状。家人说李自成每日拷逼大臣,苛索财物,宫内未死的宫女,都被闯王收为妃妾,日夕奸淫。其父吴襄被李闯拘絷,陈圆圆也被李自成所得。吴三桂听到陈圆圆三字,晕倒在地,醒来后拔剑斫案,写信给吴襄:“儿以父荫,待罪戎行,以为李贼猖狂,不久即当扑灭,不意我国无人,望风而靡,侧闻圣主晏驾,不胜眦裂,但喜吾父奋拳一击,誓不俱生,不则刎颈以殉国,何乃隐忍偷生,训以非义,既无孝宽御寇之才,复愧平原骂贼之勇。父既不能为忠臣,儿安能为孝子乎?”
接着吴三桂率诸将驰回山海关,逐去关上的闯将,令军士为崇祯帝服丧,设座遥奠,歃血结盟,决心消灭李自成,为明复仇。消息传到北京,李自成正在宫中取乐,接到此报大怒,急发兵二十万亲征吴三桂。这时清国摄政王多尔衮,领兵十万已到宁远。吴三桂面临前后受敌的境遇,思前想后,遂决定写信给多尔衮以借清兵。多尔衮应允。清兵未至,李自成的兵已到,一番恶战,吴三桂力不能支,眼看就全军覆没,忽然起了狂风,顿时天昏地暗,不辨彼此。
这时清兵从后杀出,李自成大惊失声道:“这是满洲兵,如何到此?”不顾他的军队,竟自己先跑了。片刻之间,战局急转直下,闯军大乱,如决堤的洪水,一败不可收拾。
吴三桂星夜兼道追击,李自成遣使求和,吴三桂只是不允。直追到北京城下。李自成怒戮吴襄,并杀其家人三十余口,欲杀陈圆圆,陈圆圆说:“吴三桂卷甲来归矣,徒以妾故,又复兴兵,杀妾何足惜,恐其为王死敌,不利也。”李自成打算挈陈圆圆弃城而去,陈圆圆说:“妾既事大王矣,岂不欲从大王行,恐吴三桂以妾故而穷追不舍也。王图之,度能敌彼,妾即从。”李自成凝思不语。陈圆圆又说:“妾为大王计,宜留妾缓敌,妾当说服吴三桂不再追,以报王之恩遇。”加上李自成的妻妾多嫉妒陈圆圆,阴阻其行,因此陈圆圆得以留在北京,流徙民家。李自成命部下将所获金银及宫中帑藏器皿,铸成银饼数万枚,载上骡车,让亲卒拖着,出后门先发,自率妻妾开西门狼狈西行。临走时还放了一把火,将宫殿及九门城楼全部烧毁。
吴三桂进入北京,到处是颓垣败瓦,急觅陈圆圆。相遇后抱在一起,不禁悲喜交集。吴三桂说:“不料今日犹得见卿。”陈圆圆说:“今日得见,已如隔世,惟妾身虽幸保全,左右不无疑虑,请今日死在将军面前,聊明妾志。”说毕垂下珠泪数滴,意图拔剑自尽。吴三桂将她紧紧抱住:“我为卿故,间关万里,日不停驰,今日幸得重会,卿乃欲舍我而死。卿死,我亦不愿再生。”陈圆圆呜咽:“将军如此怜妾,妾不死,无以自白,妾死,又有负将军,正是生死两难了。”吴三桂急说:“往事不提,今日破镜重圆,当与卿开樽畅饮,细诉离情。”秋水波中已微含春色,遂携手入帐,含羞荐枕,一宵长夜鱼水之欢。到这时,不待陈圆圆为李自成游说,吴三桂也不想再追了。
后来吴三桂被封为平西王,在滇南俨然一个小朝廷。他时而让陈圆圆唱曲。陈圆圆每唱汉高祖的大风歌以取媚。吴三桂酒酣拔剑起舞,陈圆圆捧觞介寿,神武不可一世。清代王思训有《野园歌》,原诗注云:“吴三桂筑野园滇城北,以处陈圆圆。穷极土木,毁滇人庐墓无算,以拓其地。缙绅家有名花奇石,必穿屋破壁致之,虽数百里外不恤也。”陈圆圆有专房之宠,数十年如一日。吴三桂渐蓄异志,广结天下士,最后反清失败被康熙所灭。陈圆圆的最终结局,据钮*《圆圆传》记述:吴三桂为平西王后另娶一女,此女妒心极强,群姬之艳而进幸者,均被其恨而杀之。陈圆圆独居别院,不施粉黛,因与其未生嫌隙,未遭其忌。吴三桂谋乱时,陈圆圆有所觉察,但自感力不能禁,遂以年迈之由向吴三桂求为女道士,之后便离宫入山,与青灯黄卷为伴。
传说陈圆圆在吴三桂之前,还曾和江南名士冒辟疆有过一段恋情。冒辟疆的《影梅庵忆语》中的“陈姬”,为何不直书其名?学者孟森这样解释:“顺康间,吴藩方炽,词人不敢道其旧欢,后则陈亦已成大名,少年事不足谈矣。”不过此事真假亦不可考。
有关歌妓的事迹,清初有关记载很少。后吴伟业有《圆圆曲》,诗写成后,吴三桂因“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句子而不满,厚赂求毁板,吴伟业不许。如果陈圆圆果然早已死于宁远,声势炙手可热的吴平西是不会听任吴伟业“诬蔑”,而甘于缄默的。
陈其年《妇人集》:“李自成之乱,(陈圆圆)为贼帅刘宗敏所掠,我兵入燕京,圆圆归某王为次妃。”明朝内监王永章的《甲申日记》:“四月初九日,闯下伪诏亲征三桂。十二日起程。太子定王、代王、秦王、汉王、吴陈氏、吴氏、吴氏、吴李氏、伪后嫔妃皆从行。吴陈氏即圆圆,两吴氏皆三桂妹也。廿五日战于一片石,闯大败,退入关。太子与圆圆遂皆至三桂军中。”王永章当时被俘降李,记载应当可信。又崇祯辛未进士李清《三垣笔记》:“李自成陷京师……传吴帅三桂已上表请降,止因闯党权将军刘宗敏闻三桂所娶妓陈沅色艾……至是刘宗敏系三桂父襄,索沅不得,拷掠甚酷。三桂闻之,忿而中改……”野史及私人著作固然有许多异说、破绽,但往往可能要比为尊者讳的正史更可信。
往事如烟,一晃已有三百年。吴三桂为汉奸而名扬秽史,但谁又可体会他当时的处境:想事明朝而明已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