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日记 作者:不详[外国]-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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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叫声不太清楚,好像来自右边。汤姆很快扫视一下房内的格局:左边是火,右边是关紧的门。
他去摸门把手,很烫。他解下裹脸的湿毛巾,用它包住门把手,将门打开。如果他不知道地狱的样子,那么现在该知道了。窗帘、椅子、地毯……到处是火,他呼吸困难,但喊声使他继续向前。他蹲下身子以躲避烟火。他注意到角落里蜷缩着两个孩子。
“安妮!保罗!”他大叫。屋顶吱吱作响,汤姆知道他们时间不多了。远处消防车及救护车呼啸而至。
火焰弥漫了整间屋子,孩子们晕倒在他的臂上,他知道时间已到。他尽力用身体护着孩子,跳过大火,找到下楼的阶梯。他看不见东西,只靠双脚探索前进。他几次要栽倒,但臂上的重量支撑着他。他甚至没有感觉到火舌已吞尽衣服,舔到皮肉。
他好像看见了闪,一个男人的轮廓。臂上的重量被卸下……孩子们……照顾好孩子们……
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一张脸俯视着他。浅浅的微笑掩饰不住护士那担忧的双眼。
疼,浑身难忍地疼,但他仍挣扎着要讲话。
“孩子,安妮和保罗,他们在哪里……”
“他们很好,”他听到她说,“谢谢你,史密斯先生 “很好。”他低声说。然后他见到另一张脸,模糊,但很熟悉。
“海伦,”他说,“见到你真高兴。”
“别出声,”她说,“汤姆,把手给我,我们还有最后一段路要走。”
他走向那只手。突然,一切疼痛消失,光明出现了,没有血,没有疼。
他与海伦又在一起了。这一次,他们永远不会分开了。
他的墓碑上写着:他没有时间了,只好奉献生命。
共剪西窗烛
深厚的夫妻感情是人的强大精神支柱。
唐朝诗人李商隐极富感情,青年时期,他向往爱情生活。在封建时代,婚姻决定于媒的之言。父母之命,私自同别人发生爱情是非法的;更何况李商隐第一次恋爱时正做道士,他爱着的少女又是个女道士。所以那些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们对他攻击开了,说他“轻薄浮浅”。可是李商隐本人却不管这一套,他并不认为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还公然把这事儿写在诗里。当然,他在道士庙里的爱情是失败的──这也是注定要失败的。后来他跳出了教问,几曾恋爱。几曾失败,他老是被失恋的痛苦所折磨。
后来,他同王茂元女儿的结合,把李商隐在爱情上的苦闷一扫而光。尽管为了这柱婚事影响了政治前途,他也毫不悔恨。妻子是个才女,对他很体贴,他也很爱她。最使他得意的是,他们常在一起作“联句诗”,就是你一句我一句地合作一首诗;或者两人同窗坐下,一边剪蜡烛芯,一边闲话。他有时离家远出,心里总是挂念着她,写过很多惜别和相恩的诗,诗里对她大加赞美,说她像晶莹的白雪等等,或是表白对爱情的忠贞不二。著名的《夜雨寄北》就是描写对妻子的深深怀念的: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这种深厚的夫妻感情,对李商隐来说是极为重要的,它是精神上的支柱,使他在困难处境里而不至于悲观颓丧。可是不幸得很,在他38岁时,妻子一病而亡,留下三个儿女。这是对李商隐的沉重打击。
他写了不少悼亡诗,来怀念妻子,寄托哀思。这些诗写得有真情实感,哀婉动人。打这以后,李商隐总是郁郁寡欢,好像丧魂失魄一般,直到他死,都是如此。
不堪重上望夫山
即使是丈夫有乘着孤舟从此离去的时候,我也不可能重新登上那望夫山了。
望夫山,各地都有,其一如安徽当涂县西北的望夫山,一名枣子矶。传说曾有人去湖南,数年未归,妻子登此山眺望,望得久了。站在那里不动,变成了望夫石。
唐。慎氏嫁给严灌夫为妻,二人相敬如宾,情欲如炽。遗憾的是数年未曾生儿育女,因此常受婆母的呵斥。有一天严母让儿子给儿媳读《孔雀东南飞》中的“此妇无礼节……遣去慎莫留”一段,灌夫看出了母亲的心思,不由心急如焚。他打定主意,绝不能重演焦、刘的悲居,便把诗中的另几句念给母亲听:“往昔初阳岁,谢家来贵问。
奉事循公姥,进止敢自专?昼夜勤作息,伶俜萦苦辛。谓言无罪过,供养卒大恩。”严母便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相要挟,灌夫无言以对。慎氏面对此景此情,写下了《感夫诗》,以示诀别:
当时心事己相关,雨散云飞一饷间
便是孤帆从此去,不堪重上望夫山。
对丈夫的无限眷恋、感慨万分的真情和超群的才气,深深地打动了婆母那颗冷酷的心,将她留了下来。
从此二人更是情爱有加,在天比翼,在地连理。
摇篮如梦
爱能使人重获光明,光明就是天堂。
我想起史铁生的小说《命若琴弦》,觉得生命的确像一根脆弱的琴弦,谁也没法预知自己何时弦断音绝,即使像小鱼那样美丽单纯、充满幻想的女子。死亡和生命仿佛两个挨得很近的邻居,只隔着薄薄的一堵墙壁。更准确他说法或许应该是:它们之间相隔着一层帷幕,生和死不过是台前与台后的匆匆换场,所不同的只是生命的舞台五彩缤纷,有灯光朗照,有观众瞩目,有转瞬即逝的欢笑和掌声;而死亡的后台是永恒,是一片寂静的虚无。对于死者而言,只有爱才能彻底拨开笼罩着他(她)的那层黑暗的椎幕,重新将他(她)照亮。
真正不幸的,也许并非我们每个人必得面对的死亡,而是没有“爱”。
没有爱的人的死,是永劫不复的黑暗,黑暗就是地狱。
爱能使他(她)重获光明,光明就是天堂。
每一个活着的人心里都矗立着一座墓碑,墓碑就是爱。
我相信,每一个死去的人都有将他(她)照亮的那个惟一的观众。因为,我现在就是J、鱼的那个惟一的观众。
想到总有一天在另一个世界里和亲爱的小鱼重逢,这也许是我惟一可以感到安慰的。
用含泪的双眼去爱明天
真正的爱情,能够鼓舞人,唤醒他内心的沉睡着的力量和潜藏着的才能。
看到了罗洁丝,捧着她刚出版的书,充满希望地谈着她的未来时;我再次对生命充满了敬意。
罗洁丝从出生时就先天不良,她膀胱生在体外,心律不齐。童年,父亲离家出走,抛下她和嗷嗷待哺的弟妹以及没有生活能力的母亲。后来母亲再嫁,继父又强奸了她。她14岁就辍学,出外帮佣,打零工维持生活。然而在这坎坷的环境中,她没有放弃希望,她拾起书本,利用成人教育的机会,持续地捡拾着失落的童年,补缀着断失的学习机会。她最后拿到的文凭是护士合格证书,那已是198O年的事。
而今12年的岁月过去,她利用一边工作、一边进修的机会,又把她潜伏的才华展露。她完成的第一本著作虽然只印数千本,但是,那是她赖以生存的力量──对生命的信赖。
这位做过女佣。也开过计程车的47岁的黑人,处在一个对她全然不利的坎坷环境中,却用宽阔的胸襟“接纳自己,肯定自己”。
“这一切灾难又不是我的错,是命运给予我的挑战。”她对记者说,“我唯有接纳自己,肯定自己,才能继续走下去。”
看着这一段报道,我忍不住两眼含泪,爱哭是我的弱点,但是对于不完美的世界,这一份对生命的感动,是我能用含泪的双眼,迎接可爱的明天之因。
至高无上的爱
衡量伟大的爱,只有一个伟大的尺度:自我牺牲精神。
不管他们选择的目标是什么,迫击炮弹还是落到了一个越南小村庄开办的孤儿院里。几个教士和一两个孤儿被炸死,还有几个孤儿被炸伤,其中有个大约8岁的小女孩。
村里的人到邻近的一个和美军有无线电通讯联系的J、镇上去求救。最后,美国海军的一名军医和一名护士带着急救箱,乘吉普车急匆匆赶到村里。他们发现那小女孩伤得非常严重,如不抓紧手术,她就会因长时间休克和失血过多而死亡。所以要及时地给她输血,这就需要和她有同种血型的献血者。护士很快地给在场的人进行血型化验,结果,没有一个美国人和小女孩的血型相同,但有几个没受伤的越南孤儿却和她血型相同。
美军军医和护士一会儿用越语,一会儿用法语,一会儿打手势,试图给这些被吓坏了的孤儿们解释,如果不马上给这个小女孩输血,她就必死无疑,然后他们问孤儿们,有谁愿意给小女孩献血。
孤儿们听后,一个个瞪着大眼,一句话也不说。过了一会儿,一只小手颤巍巍地慢慢举了起来,很快又放了下来,接着又举了起来。
“啊,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护士用法语说道。
“恒。”小男孩答遭。
护士很快把恒安置到担架上,用酒精在他的胳膊上擦了擦,把针头插进他的血管里。恒一声不吭,僵直地躺着。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发出一阵颤抖的抽泣,但很快就用另一只手将脸蒙住。“疼吗,恒?”军医问道。恒摇摇头,并又用手蒙住脸,试图不哭出声来。军医又一次问他是不是针头刺疼了他,他又摇了摇头。
又过了一会儿,恒又轻轻地哭出声来。他紧紧闭着眼睛,把拳头放进嘴边,试图止住抽泣。
军医和护士感到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正在这时,一个越南护士正好赶到。她看到这种情景后,直接用越语问恒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听了恒的回答后,温柔地对他说了些什么。
过了片刻,恒停止了哭泣,抬起眼睛询问似地看着越南护士,越南护士向他轻轻点了点头,恒脸上紧张的表情顿时释然。
越南护士看了看美军军医和护士,然后轻轻他说道以为他快要死了。刚才他误解了你们的话,他以为你们要把他的血全部输给那个小女孩呢。”
“但他为什么又愿意献血呢?”美军护士问道。
越南护士用越语把美军护士的话又给恒说了一遍。恒回答道:“因为她是我的好朋友。”
一个小孩为了朋友,竟心甘情愿地付出自己的生命,世界上还有什么样的爱能比这更伟大呢?
死心塌地爱到底
上帝啊,求你帮助我,教我也爱她。
这个故事要从1950年初讲起,那时泰勒夫妇二人居住在麻萨诸塞州瓦尔珊城的一所小寓所。伊迪丝。泰勒确信自己是“当地最幸运的妇女”。她和卡尔已经结婚23年了,但每当卡尔走进房间时,她的心仍然怦怦地跳。而卡尔呢?也处处都表现出一个男子对妻子的爱抚。
卡尔在政府仓库工作,碰到派往外地出差,便每晚给她写信,每到一处,总买些小礼物寄给她。
1950年2月,卡尔被派到冲绳去,要在那里新设置的政府仓库工作数月。这次分别的时间较长,而且相距又很遥远。这次卡尔没寄礼物来,但伊迪丝心里明白,他是在储蓄,以便有一天买一幢自己的房子──这个梦想他们憧憬已久。
伊迪丝在孤单寂寞的日子中苦度时光。每次她预料他该回来时,他总是来信说他必须在那里“再待三个星期”,“再待一个月”。“就只再过两个月就可以了”。现在他离家已一年之久,信却越来越少了。不寄礼物来,她能理解。可不写信,难道就为省那几分邮票钱吗?
经过数周的杏无音信后,来了一封信:“亲爱的伊迪丝,但愿我能用更体恤你的方式告诉你,我们今后不再是夫妻了……。”
伊迪丝走到沙发前坐下。他已经写信到墨西哥办理通信离婚。他已和派到他住所服务的日本姑娘爱子结了婚。爱子今年19岁,伊迫丝是48岁。
讲到这里,如果我是在杜撰这个故事的话,下文就会是这样:弃妇不承认书面离婚,痛恨丈夫和那个女人,要为自己惨遭打击而报复。但我要讲的是实际发生的事情。伊迪丝没有恨卡尔,也许因为她对卡尔的爱历时太久,有欲罢不能之势。
她可以想象出那个情景。一个孤单寂寞的男子和那个女子经常接近。即便是这样,卡尔也没有轻易地做那不要脸的事。他宁愿离婚,也不肯戏弄那年轻的女仆。伊迪丝唯一不能相信的;就是他怎么会不再爱她了。总有一天,总有个原因,卡尔会回来的。
于是伊迪丝的生活目的便完全寄托在这个希望上。她写信给卡尔,要求和他继续保持联系。后来他来信说,爱子快要有一个孩子了。
玛丽亚在1951年出世,接着在1953年又生了海伦。伊迪丝给那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