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达芬奇密码[法] 玛丽-弗朗丝-弗雷德里克-勒努瓦-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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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柜在公元前五世纪就被藏起来了,并且它从未被放进第二个圣殿(这证实了弗拉维乌斯·约瑟夫斯的证言)。
神秘文献显示了什么?
弥撒的非法收入加上在坟墓中偶然发现了一笔小财富的假说让我们觉得最有可能。我们也觉得不应该完全脱离羊皮纸文献这条线索。此外,神父听从了比亚尔(Billard)大人的建议,去巴黎对手稿做了鉴定这件事也不是不可能的。这又成了一个谜,又是一个让人们对神父的一生做出无数阐释的主题。尽管多位作者对此下过断言,但至今,我们对此次旅行没有任何确切的证据。按照推出雷恩城堡神话的杰拉尔·德·塞德(GérarddeSéde)的说法,索尼埃可能会见了比亚尔大人认识的圣叙尔皮斯神学院院长比耶尔(Bieil)神父,也会见了一个叫阿内(Ané)的专门经营宗教书籍的书商。这两个人无法翻译羊皮纸文献,就让雷恩城堡的神父去找阿内的侄子埃米尔·奥菲(EmileHoffet),一位精通古文字的年轻的修士。奥菲也与一些秘密社团有联系,例如玫瑰十字会,这个组织于17世纪初创建于德国,公开宣布全力支持哈布斯堡王朝,对共济会也有影响。对羊皮纸文献很感兴趣的奥菲可能把索尼埃神父引荐到巴黎的一些沙龙里,那里有共济会的人,有信神秘术的人,也有秘传学说的信徒。
正是其中的某个人让索尼埃认识了一位著名的清洁派人士埃玛·卡尔维(EmmaCalvé)。她迷恋秘传学说,有可能多次拜访过雷恩城堡的神父,也因此为造谣者提供了素材。一位著名的女歌唱家,德彪西最喜爱的演员,儒勒·布瓦(JulesBois)的情妇,为什么能对一位乡村小神父感兴趣以至于多次造访呢?著名记者和作家儒勒·布瓦的朋友可都是像王尔德、马拉美、魏尔伦和罗莎·博纳尔(RosaBonheur)这样的人。
这段故事可能全部是臆造的,因为勒内·德卡代亚已经能够证实这里的中心人物奥菲神父当时刚满十八岁!即便如此,还是让我们继续追寻这条秘传的线索。根据杰拉尔·德·塞德的说法(他的作品自始至终真假混杂),索尼埃肯定找到了让信奉神秘术的那些人非常感兴趣的什么东西。他把这些文献卖了,还是做了一笔赝品交易?他本人是否也参加了某个秘密组织?塞德强调指出,教堂的装饰,特别是那组耶稣受难图中含有一些玫瑰十字会的象征符号。这是索尼埃要求的——这些可以表明他从属这种思潮,还是吉斯卡尔公司的雕塑师是一个秘传学说的爱好者,是他的个人行为?
杰拉尔·德·塞德毫不怀疑索尼埃神父是玫瑰十字会的成员。他很可能属于玫瑰十字会分裂出来的一个分支组织——神殿和天主教玫瑰十字会。这是由一个很古怪的人物约瑟芬·佩拉当(JoséphinPéladan)于1891年创建的。他与埃玛·卡尔维一样,也是朗格多克人。由于缺少直接的证据或者证人,这些简单的假说都无法进行核实。所有与这些羊皮纸文献有关的问题都得不到可靠的答案。再加上索尼埃身边的三位神父都被谋杀,据未经核实的消息说,索尼埃曾对他们说出了秘密。
隐藏的宝藏、古老的羊皮纸文献、无法解释的谋杀、秘密的社团……一本好的惊险小说的所有素材都凑齐了。或者可以说都差不多了。但缺少最关键的一点:一个可怕的动机,一个重磅的机密,它比金子还更贵重,它以一个大写的H把我们和历史联系到一起。为了这个大写的H,人们准备格杀勿论。这就是我们有待审视的,与索尼埃神父之谜有关的最后一个假设。这个假设是丹·布朗为了写《达·芬奇密码》而作为资料库的一本书讨论的对象。这本书就是由麦克尔·贝吉特、亨利·林肯和理查德·雷合著的书——《圣血,圣杯》(HolyBlood;HolyGrail)。
失落的国王
从耶路撒冷起步
什么样的“精神的”宝藏可以让索尼埃神父有可能同时引起教会、巴黎的秘传学团体、共济会和保王党的兴趣(或恐惧)呢?根据所有迷恋索尼埃神父动荡一生的人的说法,他的发现不能被归结为几块金币。既然让大家费了那么多的笔墨,那么它只能是一种具有象征性的宝藏,一种无价的知识,一种甚至撼动了我们的文化根基的高级的学识,我们时代所有谜
团的一个答案。它只能是这个答案。总之,雷恩城堡会是人类历史的首要的默祷经。
在这些迷恋者中,我们只考虑最重要的那些作者,那些可以让我们把法国南方的偏僻小村与新汉普夏的美国作家丹·布朗联系在一起的人。杰拉尔·德·塞德就处在这根长长的链条的起点。在文学方面,他是丹·布朗的名副其实的先驱。没有他就没有《达·芬奇密码》。
杰拉尔·德·塞德是个传奇人物,类似于达塔尼昂①的人物,与家庭断绝了关系。他的真名是列欧的杰罗·马利·德·塞德,生于1921年。他出生在科曼日(距图卢兹不远)的一个信奉天主教、属于保王派的古老家族。法国大革命后,家族没落了。杰拉尔·德·塞德是子爵,但厌恶父母的保守派思想。然而,他一直依恋家乡,显然,他知道诺埃尔·科尔比的故事,知道《南方快讯》提及的“亿万富翁神父”的文章。他是精明的文人,获得过哲学学士文凭,酷爱纹章学。他于1967年写了关于雷恩城堡的第一部成功的作品——《雷恩的黄金,或贝朗热·索尼埃的不寻常的一生》。
杰拉尔·德·塞德给我们揭示了什么?恰恰就是由神父找到的羊皮纸文献的内容。可是,这是什么样的内容啊!这些文献可能包含了证据〔主要是以谱系树的形式出现的,盖有布朗歇②(BlanchedeCastille)的印鉴〕,证明在法国有一个失落的王朝,一个王位被篡夺了的王朝,由克洛维于公元481年建立的王朝。它的最后一任国王是达戈贝尔特二世,于公元679年被谋杀,但达戈贝尔特二世有一个儿子,西吉贝特四世(SigebertⅣ)。直到这里,故事都是真实的。塞德接着讲:这位西吉贝特被解救,并被秘密地带到雷恩城堡。小说从这儿开始了,因为现有的关于西吉贝特的稀少证据让大家认为他并不比他的父亲活得更长。另一方面,我们看到,没有任何严肃的研究工作可以把雷恩城堡和墨洛温王朝挂上钩。
没什么关系。按照杰拉尔·德·塞德的说法,西吉贝特与西哥特的一位国王的女儿结了婚,一个谱系因这对夫妇而诞生。这是惟一可以觊觎法国王位的谱系。结论:加洛林王朝和卡佩王朝都是篡位。杰拉尔·德·塞德还特别肯定地说,墨洛温的谱系“直至今日仍暗中传承,所以‘失落的国王’就隐名埋姓地生活在我们当中”。杰拉尔·德·塞德恰恰没有过多解释,让人觉得多亏索尼埃神父的羊皮纸文献,他找到了墨洛温家族中的一个后代。他叫皮埃尔·普朗塔尔·德·圣克莱尔(PierrePlantarddeSaint…Chair),我们后面还将提到的一个真实的人。他的复姓对于认真读《达·芬奇密码》的读者来说并不陌生。丹·布朗曾用过一次——给“行内人”的一个转瞬即逝的信号。
耶稣、抹大拉的马利亚和墨洛温王族
尽管如此,您可要知道,多年来,挖掘雷恩城堡秘密的所有人都梦想会见墨洛温王族的最后传人——这位普朗塔尔。据某些“专家”讲,他的姓源自法语plantard,意思是“热情的子孙”,不管怎样,这个子孙活着。但是皮埃尔·普朗塔尔·德·圣克莱尔变得守口如瓶。既然杰拉尔·德·塞德已经揭开了他的身世的秘密,他担心他的生命吗?他要隐藏什么?也许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1973年,他最终同意接受《嘈杂》杂志的记者让…吕克·肖梅伊(Jean…LucChaumeil)的采访,但说话像巫师一样晦涩难懂(《嘈杂》杂志第18期):“我们忠实地避免公开一些事情。”
三个固执的盎格鲁…撒克逊人最终公开了这些“事情”。第一位是英国人亨利·林肯(HenryLincoln),是BBC的制片人,曾经当过喜剧演员(艺名是索斯金),圣殿骑士团迷。第二位是澳大利亚人麦克尔·贝吉特(MichaelBaigent),酷爱中世纪历史。第三位是美国人理查德·雷(RichardLeigh),作家。1982年,他们发表了一本大部头的书——《圣血,圣杯》。这部两卷本近八百页的作品是本畅销书,在美国和英国尤其畅销。三位作者成功地见到了皮埃尔·普朗塔尔·德·圣克莱尔。(组织这次会见并写过多本有关雷恩城堡的书的让…吕克·肖梅伊回忆说,他们对皮埃尔·普朗塔尔·德·圣克莱尔说:“你好,陛下。”)他们于是明白了“失落的国王”为什么不愿抛头露面:他的出身比人想象的更令人难以置信。请看:“福音书中的神秘人物抹大拉其实是耶稣的妻子。两人有一个或多个孩子,耶稣受难后,抹大拉秘密地抵达高卢,她知道在那儿可以得到定居在法国南方的犹太人社团的庇护。耶稣的一个直系的后代就在高卢扎下了根,抹大拉身边带着一个或多个他们的孩子,杰出的‘圣血’(sangreal)绝密地传承了约四百年。随后与其他的犹太家庭,也有罗马人和西哥特人进行了多次王族的联姻。在公元5世纪,耶稣的血统与法兰克人的血统结合产生了墨洛温家族。”因此,皮埃尔·普朗塔尔·德·圣克莱尔是一个出自达戈贝尔特二世的基督的后代!我们将在第三章中看到,三个盎格鲁…撒克逊人没有完全杜撰。他们移植了一个非常古老的传说,即抹大拉的马利亚死在普罗旺斯。
我们首先要问,在这么长时间内,让人产生幻觉的耶稣和抹大拉的马利亚婚姻的秘密和其家族血统的秘密是怎样被保住的?它是怎样一直流传给我们的?《圣血,圣杯》的作者回答说,多亏了著名的郇山隐修会。我们的作者断言,戈德弗鲁瓦·德·布永(GodefroideBouillon)在第一次十字军东征之后,于1099年创建了这个绝密的组织。隐修会的成员其实是圣殿骑士团的指挥者。因为,同所有的历史学家的说法相悖,圣殿骑士团的首要任务不是确保去耶路撒冷朝圣的香客们的安全。圣殿骑士团其实是受郇山隐修会的委派,找回被埋在
圣殿废墟下,证明耶稣与抹大拉的马利亚婚姻的一些文献。这些文献,还是根据三个作家所说的,可能就是我们后面所说的圣杯①(圣杯的意思是“圣血”,即“王的血”)。
构筑一个神话
圣殿骑士团据说在现场挖掘了九年才找到这份“宝藏”,将它带走并藏到欧洲。靠着传奇性的圣杯,据说他们可以让罗马教廷屈服,这也许能说明他们把圣杯看作是一笔巨大的财产。他们的文献据说可以从根上毁掉教会和王国,教会和王国尽管使用了种种办法,包括死亡的威胁,也没有能够拿到这些文献。因为无论如何,如果我们相信《圣血,圣杯》,那么,圣殿骑士团的某些骑士就可以同圣杯一起消失,可以暗中活动直至今日让郇山隐修会一直存活。皮埃尔·普朗塔尔·德·圣克莱尔就是郇山隐修会的导师。
《达·芬奇密码》的读者几乎能从每个词中认出丹·布朗的故事情节的核心。另外,作家在这一次没有粉饰他的消息人,对三位作者表示了谢意。小说中的一位主人公雷·提彬(LeighTeabing,名字取自麦克尔·贝吉特和理查德·雷这两位作者)的书柜中就有全球畅销书《圣血,圣杯》。更进一步,在前言中,更是以本人的名义,丹·布朗坚定地表示对郇山隐修会的存在负责。
构筑一个神话
从雷恩城堡的修复者、诺埃尔·科尔比的早期记述到《达·芬奇密码》的全球性的成功,在近五十年的时间里,索尼埃神父的传奇就是这样转变的。雷恩城堡的故事就像一种非凡的黏合剂,吸引着麇集在秘传学说的混沌中的所有的秘密,所有的脓水——还有所有的诈骗。一个现代的神话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几乎是在活体内(invivo)被制造出来。所有这些作者都是机灵的。他们最终让无数读者对信仰产生了疑虑,因为他们以真实的事件为基础,随意地使用所有不能确定的往事。他们用各种纯粹的假设,或者求助一些古老的神话去填补那些阴暗的区域。
在他们之中,杰拉尔·德·塞德还多了一种说书人的奇妙才能。他真的相信自己所讲的事情吗?是什么促使他去保卫失落的国王?是仇恨君主政体吗?这个贵族子弟的确是一个叛逆者。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他经常出入图卢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