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达芬奇密码[法] 玛丽-弗朗丝-弗雷德里克-勒努瓦-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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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像你们中的很多人一样,读者朋友,我们在海滩上,也贪婪地阅读了《达·芬奇密码》。这本书令我们愉快,令我们好奇,也常常令我们恼火。在夏日的昏沉中,我们尚不知道此书要占用我们这么多时间。后来,假期结束了。
在巴黎,一位并不轻率的朋友很认真地向我们解释,教会曾焚烧了大量令人尴尬的手稿。他肯定地说:“丹·布朗说的是真相。”另外一位朋友也对我们肯定地说:列奥纳多·达·芬奇(Léonard de Vinci)真的属于一个教派。一位在大家心目中一向是通情达理的女教师在一次晚餐中断言:卢浮宫的金字塔毫无疑问地具有一种隐藏的,甚至是魔鬼般的含义。她的邻桌争着肯定地说:“显然,抹大拉的马利亚(Marie Madeleine)是耶稣的情人。”另一位宾客则因人们竟能如此地践踏福音书而义愤填膺。所有人都在寻思,列奥纳多是不是
一个炼金术士 ① 和盗尸者,圣殿骑士团 ② 的成员是不是真是异教徒 ③ ,女神祭祀仪式是不是确实有过。《达·芬奇密码》的效应在全面发挥,与此同时,游客川流不息地参观着《蒙娜丽莎》(La Joconde)和圣叙尔皮斯教堂(Saint…Sulpice)的日晷。
必须承认事实:《达·芬奇密码》的胜利不仅仅是一种市场现象。这部惊险小说不分年龄,不分阶层,不分国籍,极为成功地动摇了无数读者的信念。人们可以嘲笑它所传播的理论,可以对它们嗤之以鼻。人们可以无视它迷惑的新“教徒”。但这不是我们的做法。我们严肃地对待“达·芬奇密码”现象。这部针对成年人的“哈利·波特”把我们引入永恒的迷宫之中。今年夏天,在阅读这本侦探小说的同时,您是不是有机会思索圣事的意义?《达·芬奇密码》唤起了一种灵修的欲望。它使人渴望更深刻地了解宗教的现象和象征符号的世界。它满足了读者对神秘事物的需求。
但是,严肃地看待《达·芬奇密码》并不意味着轻信它的那些论点,特别是“大秘密”的论点。不是挖苦,讽刺,而是分析,批评。这就是我们所作调查的指导原则。这次调查的第一个成果是获得了一份文档,发表在2004年9月初的《新观察家》上。当女记者玛丽…弗朗丝在为调查做周密准备,力图采访宗教专家弗雷德里克时,我们相识了。
文档发表后,各界反响热烈。国外的,特别是美国的媒体与我们联系,它们对文件所提供信息之精确感到吃惊,特别是那些有关《达·芬奇密码》的秘术的来源和著名的郇山隐修会的信息。在美国已经出版的约十七本有关《达·芬奇密码》的书中,这些信息竟奇怪地缺失,或者只是稍有提及!事实上,这些书或是维护天主教教会的理论性著作,对《达·芬奇密码》的秘传学 ① 不感兴趣;或是相反,由热衷于秘传学的人撰写,他们常常陷入与他们打算破译的小说相同的怪癖之中!其中的一本在我们回来后被译成了法文,只是以伪科学的形式更新了小说的所有论点。丹·布朗是位小说家,他有写作的自由。但是,当这些自称为“解码者”的人,却打着绝对知情者的幌子以讹传讹的时候,他们就是在毒害人。
受到在巴黎和纽约的一家国际文学机构工作的苏珊娜·雷阿(Susanna Lea)的鼓励,我们决定进行深入的调查,以便写成一本书。调查工作扣人心弦,处处充满意外。我们走访了小说情节里的所有现场,从卢浮宫、圣叙尔皮斯教堂到维莱特(Villette)城堡。我们询问了研究列奥纳多·达·芬奇、秘传学或是共济会 ② 的所有的一流专家。我们搞清了有关抹大拉的马利亚,或者耶稣的独砦侍獾淖钚卵芯砍晒I袷ヅ裕╢éminin sacré)的问题引人入胜。同样引人入胜的还有基督教的早期历史、基督教与异教的关系史、梵蒂冈的传说或者天主事工会(Opus Dei)的作用、教堂建造者的史诗或者死海古卷的发现这些问题。丹·布朗以此写出了一部侦探小说并不令人吃惊。事实上,给予他灵感的现实比他编织的故事更令人着迷。
我们最后考察了小说隐秘和令人困惑的源头。我们找到了一段难以置信的故事的所有主人公。我们发现了鲜为人知的、丹·布朗十分小心地回避着的东西:索尼埃神父(Saunière)以及自始至终滋养着《达·芬奇密码》的法国南方小村庄——雷恩城堡的神奇传说。
因为丹·布朗的小说情节不仅仅源自他的想像力,所以,若要为其解码,就不能仅限于选择“对”与“错”,还必须指出小说家汲取的素材出自何方。乍一看,《达·芬奇密码》是一部非常通俗的惊险小说,故事情节充满了弹性。然而,它的所有内容都已经被加密。它们源于晦涩的秘传学说。在这个奇异的世界里,我们既看到了最好的东西,也看到了最坏的东西。诸如秘术社团 ① ,共济会或者伪共济会,玫瑰十字会 ② ,新时代(New Age)或者圣殿骑士团 ③ 的信徒,卡巴尔神学家 ④,编码专家。真诚的或者虚伪的神秘主义者,纯洁的人或者江湖骗子,人文主义者或者极右派的狂徒。我们在《达·芬奇密码》的周围遇到了诗人,充满敌意的排犹主义者,博学者,造伪者,甚至还有一个托派分子。为了睁大眼睛品味神秘世界的魅力,了解到这些就够了。
第一部分 走上郇山隐修会之路
从法国南方的一个小村起步
读者朋友,我们并不想立即公布调查的结果,尽管它们很具启发性。已经贪婪地阅读过《达·芬奇密码》的您已经体验过,一点点悬念完全不会败坏阅读的乐趣。我们将通过一条表面上看似迂回的道路,去接近主题的核心。
《达·芬奇密码》的真正源头是传说,这个传说出自19世纪末法国南方一个小村雷恩城堡的偶然事件。雷恩城堡坐落在奥布(Aude)山谷的一个小山上,距清洁派①(Cathare)
史诗的核心之地卡尔卡松(Carcassonne)五十公里。丹·布朗在小说中完全没有提及这些事件。更确切地说,没有清楚地提及——因为雷恩城堡的参考资料被加密了!一旦两段历史产生了联系,线索就出来了。
小说的开头是这样的:“巴黎卢浮宫美术博物馆,夜10点46分。卢浮宫拱形大陈列馆内,德高望重的博物馆馆长雅克·索尼埃跌跌撞撞地扑向眼前离他最近的一幅画——一幅卡拉瓦乔的画作。”雅克·索尼埃紧接着就被天主事工会狂热的修道士谋杀了。在小说的结尾,人们得知索尼埃是郇山隐修会的导师,是惟一掌握耶稣和抹大拉的马利亚的婚姻秘密的人。索尼埃是《达·芬奇密码》的关键人物。无须赘言,没有任何一位卢浮宫的馆长姓过这个姓氏。索尼埃是丹·布朗为指引我们走上雷恩城堡、走上秘密宝藏之路而提出的第一条线索。宝藏据说是这个村子的索尼埃神父于1891年发现的。因为这段异常扑朔迷离的故事是由晦暗的、煞费苦心编造的版块构成的,在相关的事实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或可靠的历史证据时,我们将有意使用“据说”、“可能”这样的词语。
一位乡村神父的不寻常的发现
1885年6月1日,一位三十三岁的高大魁梧的汉子走进雷恩城堡的教堂,这里供奉的是抹大拉的马利亚,这是《达·芬奇密码》的读者不会忘掉的一个细节。刚刚上任的贝朗热·索尼埃神父很惊愕。建筑物的房顶漏了,大部分的玻璃也碎了。他只有一个念头:修复教堂。从哪儿找到所需的资金呢?雷恩镇是个穷地方,298位居民中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农民。贝朗热·索尼埃神父出生于一个有七个孩子的卑微家庭,身无分文。每月七十五法郎的神职人员的微薄薪水仅够他维持生计。四个月后,当进行国民议会选举时,神父公开而有力地表明了保王派的主张,他在讲道台上对惊愕的堂区教民说:“共和分子是终将被战胜的魔鬼,魔鬼必须屈从宗教和受洗人的压力。”当时由国家承担神职人员的薪水,所以国家的惩戒接踵而至。1885年12月1日,宗教部门停发了索尼埃神父六个月的薪金,理由是他“扰乱公共秩序,影响选举”。
1886年7月,刚刚恢复职务的神父立即着手雷恩城堡教堂的昂贵的修复工作。他用的是哪笔钱呢?在他停职期间,神父收到了一笔三千法郎的款子(相当于他三年的薪水),给钱的不是别人,正是已故的法国王位继承人的奥地利籍遗孀尚博尔伯爵夫人。一个“失落的国王”,一座供奉抹大拉的马利亚的教堂……这与《达·芬奇密码》的某些内容已经很相似了。
一个卑微的乡村神父怎么可能从当时欧洲最显赫的贵族那里获得一笔捐赠呢?根据索尼埃神父的一些传记作者的说法,贝朗热的弟弟阿尔弗雷德是该地区保王派圈子中有相当影响力的耶稣会会长,当索尼埃神父坚定地站在反共和的立场上之后,阿尔弗雷德可能会向尚博尔伯爵夫人身边的人谈起神父的挫折。另外,伯爵夫人了解雷恩城堡,因为尚博尔曾有个叫什么阿尔芒·多普尔(Armandd′Hautpoul)的家庭教师,这个人的父辈就是雷恩城堡世袭的领主。这样,一切都清楚了:为了对可怜的神父的保王主义热忱表示感谢,尚博尔伯爵夫人向他提供了经费,以便修复一个乡村教堂,同时她也认识这个城堡过去的领主。
寻找丢失的羊皮纸文献
不管收到的捐赠出自何处,反正神父决心修复教堂。教堂非常古老,正式成为敬奉的场所是在1059年,但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8世纪,根据传说,它可能是为抹大拉(Magdala)的葬礼而建的。抹大拉是西吉斯贝特四世(SigisbertⅣ)的妻子,西吉斯贝特四世是达戈贝尔特二世(DagobertⅡ)——墨洛温王朝最后一任国王的儿子。这样我们就被带到墨洛温家族的被中断的谱系上,他们是耶稣和抹大拉的马利亚的直系子孙……在雷恩城堡的教堂中,人们从未见过有关显赫的墨洛温家族丧葬的任何蛛丝马迹。相反,村庄却有可能在6世纪是一座西哥特人的要塞:Redhae。总之,根据某些作者的说法,神父是在看起来相当古老的祭坛的柱子里发现了不寻常的东西。
这根雕花的柱子是空心的。据说这没有什么特别,因为祭坛的柱子里经常藏有一些神圣遗物。据说在挪动祭坛的石料时,索尼埃发现了这个地窖,并取出了卷在三根木轴上的羊皮纸文献。据说吃惊的神父为了独自检查文献,打发走了所有在场的人。此后再也没有人见过这些羊皮纸文献……而见证人也已经不在人世,无法核实这段故事的真实性了!
让我们探究一番,认真地对待这个故事。这些羊皮纸文献是什么年代的?是用什么语言书写的?谁把它们藏在祭坛的柱子里?其内容是什么?这些都还没有答案。我们将接着研究种种假设。其他相反的说法认为,这些羊皮纸文献——或者是其他的羊皮纸文献——是在教堂的木栏杆的小柱子里发现的,文献是文艺复兴时代的。
总之,这一发现使得索尼埃神父集中精力对付祭坛脚下的一块沉重的条石。在两名瓦匠的帮助下,他终于挪开了这块石头,他发现了一个地窖的入口,在台阶下面,三个人看见了一只粗陶罐(用见证人的家乡话说是一只奥拉),罐里放着一些“闪闪发光的物品”。一位瓦匠询问这是什么东西,神父解释说那肯定是卢尔德圣牌。可怜的瓦匠居然想要拿走几枚,索尼埃当即把他们打发走了。此后,再没有人亲眼见过奥拉里的东西……再没有人确认这次新发现。只是神父的笔记本上记着:1891年9月21日,“发现了一座坟墓”。
从此,索尼埃就投入到村庄墓地的夜间发掘之中!陪伴他的只有一名忠实的女仆玛丽·德纳尔诺(MarieDenarnaud),这位年轻女人后来成为他的密友和继承人,也许还是情妇。这个怪僻的神父在干什么?肯定不是像他所说的那样。当镇长和全体居民1895年3月12日向省长递交请愿书,要求获准在公墓中发掘时,神父说他是在修复这些坟墓。我们现在知道了,神父尤为感兴趣的是玛丽·德·奈格尔·德·阿布尔(MariedeNègresd′Ables)的墓,她是弗朗索瓦·多普尔(Fran?觭oisd′Hautpoul)的妻子,死于1781年。另外,他千方百计想毁掉贵妇人的墓志铭,因为他希望抹去所有的痕迹,这些痕迹可以把其他人引向一笔神秘的宝藏。
贝朗热·索尼埃奢侈的消费
有关索尼埃神父的财富的传闻自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