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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

江湖三女侠-第10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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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上下两剑,上刺双目,下刺丹田,剑势凌厉。那老者烟袋一横,改攻为守,冯瑛的剑 
被他一磕,只震得手臂酸麻。那堂上的老人气呼呼的道:“岂有此理,我这里又不是战场, 
你们到这里来撒野!” 
  冯瑛一点不知,这和她对敌的老人,却正是她的外祖父邝琏。原来在她周岁之夜,邝琏 
到她家中吃酒,夜遇血滴子搜捕周青,殃及池鱼,将她的祖父、父亲都杀死了。钟万堂抱了 
冯琳,和邝琏一起逃脱,钟万堂因在年家教馆避仇,不便和邝琏同住,便将他介绍到天台山 
张灵风寨主那里去,张灵风比钟万堂尚高一辈,独创天台山派武功,是绿林中著名大盗,邝 
琏是个老实的乡下武师,本来不愿落草,可是事到其间,被逼上梁山,也无可如何了。 
  张灵风性情豪爽,甚喜邝琏的朴实,邝琏既来之则安之,两人倒很投机。张灵风闲时便 
指点他的武功,后来还让他做副寨主。邝琏和张灵风年纪相差只七八岁,张灵风本不好意思 
收他为徒,却是邝琏感知遇之恩,坚要行拜师之礼,终于在张灵风临死之前,行了拜师之礼。 
  张灵风死后,由他的儿子张天池继为寨主,邝琏仍在天台山辅佐他。张天池才具不及父 
亲,屡次被官军攻击,势力日蹙。其时钟万堂已死,消息传来,邝琏极为伤悼。派人打听, 
才知冯琳也早已失踪。一日邝琏和张天池闲话说起,说钟万堂死后,无极派武功失传,傅青 
主的剑谱医书不知落在何人之手了。张天池贪念顿起,派了两个徒弟,偷偷到年家搜查遗 
书,却不料被冯琳杀死,事过半年,张天池才知消息,不敢再派人去。 
  又过了好几年,张天池被官军围袭,山寨被焚,只带得十余名手下和邝琏逃出来。自此 
在江湖流窜,境况更差。还幸他虽失了山寨,尚是天台派的掌门,武林中人对他尚算尊重。 
官军搜捕他时,往往有人先给他通风报讯,就这样的在江湖上混日子过活。 
  这年张天池又想起了傅青主的遗书,再到河南陈留查探,适值李治和冯琳从年家逃出, 
张天池早已查知冯琳面貌,知她便是杀自己徒弟的仇人,便派人一路追踪,直追到北京附 
近。这日邝琏和张天池的几个徒儿走在前头,在怀柔的平野和冯琳李治相遇,张天池的几个 
徒弟上前拼斗,被冯琳毒刀连伤三人,幸有邝琏掩护,才不至全军覆没。冯琳和李治一来不 
知他们的来历,二来亦怕闹出事情,惹动宫中卫士注意,匆匆动手之后,也便走上附近山头 
躲避了。 
  冯琳出手极狠,被伤的三人不但中毒昏迷,而且骨臼折碎,有残废之虞。张天池随后到 
来,见状大怒。可是救人紧要,无暇搜敌。张天池流窜各地,依照绿林习惯,必定要把当地 
名人(包括武师、豪绅以及其他奇才异能之士)调查清楚。张天池所带的金创药无法治伤, 
想到那名医废园老人正在黄竹村陆家隐居,便要邝琏带人去把他请来。张天池素知废园老人 
和无极派有渊源,而邝琏则是无极派前任掌门钟万堂的好友,因此派邝琏前去,也有套交情 
之意。不料邝琏却在陆家遇到了自己的外孙女冯瑛。 
  邝琏学了天台派的武功,加上十八年来的锻炼,技业自是比前大进,不同凡俗。冯瑛连 
进十余廿招,未能得手,剑法一变,连用追风剑法的精妙招数,配以轻功,乘暇抵隙,一柄 
剑指东打西,指南打北,恰如紫电青霜,绕着邝琏飞舞。邝琏年已老迈,身法远不及冯瑛灵 
敏,被她的追风剑法杀得手忙脚乱。冯瑛追迫越紧,看看就要把邝琏刺伤。吕四娘在旁观 
战,忽然一跃而起,插进两人当中,左手一拉,将冯瑛拉退。右手一伸,将邝琏的铁烟袋拿 
到手中,又递过去道:“你这位老人家歇歇吧。请医生也得两相情愿,不能硬来,我这小妹 
子脾气不好,你快走吧!” 
  吕四娘这手武功,超凡人圣,邝琏活了六十多岁,见所未见。当下不敢再打,接过烟 
袋,转身便走。同来的人,背起受伤的同伴,也跟着走了。 
  吕四娘上前施了一礼,堂上的老人怒道:“你们闹够了没有?”吕四娘道:“叶公 
公……”正想说出身份,请他行医。那老人双眼一翻,蓦然起立,拍案怒道:“我已再三说 
我不懂行医,我也不是你什么叶公公,你们在这里罗唆什么?你们干脆把我杀了吧,省得我 
受聒噪。” 
  吕四娘骇道:“你不是叶公公?”那老人道:“说不是就不是,我坐不改名,行不改 
姓,姓陆名康,生平只会弹琴,但不弹给你们这些人听!怎么,你要杀便杀,不杀我便要回 
去睡觉了。”长袖一拂,气呼呼的便要进入内堂。 
  吕四媳和冯瑛都不禁冷了半截,想不到闹了半天,却不是废园老人。冯瑛跳到门口,拦 
住问道:“那么请问叶老先生呢?”陆康翻眼说道:“不知道。知道也不告诉你听!我给你 
们麻烦得已经够了,还要叫你们再去麻烦他吗?” 
  吕四娘慌忙说道:“浙东吕留良的孙女儿向你老请安!”陆康吓了一跳,回转身来,问 
道:“什么,你是吕留良的孙女儿吗?”吕四娘道:“先祖生前,常道及叶陆两位前辈,叫 
我若到京都,必定要去拜候。”陆康面色登时不同,问道:“什么?你祖父也知道有我这个 
人吗?” 
  吕四娘道:“老丈古琴妙绝天下,谁人不知!”陆康忽道:“高山流水,真意如何?” 
吕四娘道:“除了咏叹之音之外,钟子期还有藉此以劝伯牙之意。”陆康道:“劝什么?” 
吕四娘道:“劝他抛了功名,怡情山水。只有故乡山水,才能激发琴音。”陆康“晤”了一 
声,取出一具古琴,放在桌上,道:“你还配听我弹琴。”闭目端坐,弹了一阵,道:“你 
听得出什么吗?”吕四娘流泪道:“多谢老丈吊唁,也多谢老丈激励。”原来陆康弹的第一 
首乃是悼念贤人的“黄鸟之歌”。是将诗经《秦风》中一首换歌改成的,其中有“如可赎 
兮,人百其身”之语(即:如果准我们赎他的命,我们愿意拿一百个换他一个。)第二首是 
“于田之歌”,是用诗经《郑风》中一首歌颂武士的赞歌改成的,用意是鼓励吕四娘学那武 
士的进取精神。看来吕四娘的侠名,他也是早有耳闻的了。 
  吕四娘妙解琴音,一说即中。陆康睁眼说道:“你没有冒名骗我,你的确是吕留良的孙 
女儿了!”吕四娘道:“我有一位至交好友,危在旦夕。急着要请废园老人诊治。”陆康 
道:“他在半月之前,已离开我这里了。”吕四娘道:“去了哪里?老丈可愿见告么?”陆 
康笑道:“看在你祖父的份上,我只好让你们去麻烦叶老头了。叶老头还有一个好友陈画师 
在八达岭东面的康庄,另有一个姓杨的徒弟在八达岭西面的南口。那两人请他轮流去住。我 
也不知他现在谁家。反正是在这两家之中便了。康庄和南口距此地都有一百多里,你们在此 
歇一晚吧,明日再去。”吕四娘道:“不必了,待我们见了叶公公之后,再回来听你老弹 
琴。”陆康道:“也好!”继而叹口气道:“现在能听得懂我琴声的也不多了!” 
  吕四娘告辞出门,已是午间时分,便和冯瑛商量道:“想不到有此波折,事情紧急。你 
我分途去吧。我到康庄去找那姓陈的画师。你到南口去找那姓杨的徒弟。记着,你对前辈一 
定要非常恭敬,心中再急,也不能火燥。”冯瑛面上一红,道:“这个当然。”当下两人分 
道前往。 
  冯瑛一算,假如到了南口,能找得到,立刻雇车请他回来,四天刚可赶到。那岂不正是 
唐晓澜最后的期限。心中甚急,忙中有错,偏偏又走错路,幸得一发觉便立刻问人,直到午 
夜时分,始摸到南口。冯瑛想吕四娘告诫她的说话,叫她不要深夜扰人,但却又忍耐不住, 
心道:“我且到那姓杨的家中探探看。看废园老人在也不在,也好安心。”便去拍一家农家 
的门,问杨家地址,乡下的人甚为诚朴,听说她是急病延医,便告诉她道:“在村东头那家 
青砖屋便是了。杨大夫的医道可高明哩,你请得他动,多重的病也能医好。”冯瑛道谢一 
声,立刻便走。 
  冯瑛跳上瓦面,忽见屋中露出灯火,冯瑛心道:“这老头儿精神真好,现在都还未 
睡。”想下去谒见,又怕吓了他们。便伏在瓦面上向下窥望。 
  屋子下面点着两盏琉璃灯,桌子上放着一个檀香炉,炉香撩绕,只见一个老头端坐桌子 
前面的太师椅上,另一个老头侍立在旁。冯瑛心想:那端坐的老头想必是废园老人了。 
  废园老人双目紧闭,摇头晃脑,说道:“医者意也,意到病除,运用之妙,存乎一心, 
采古人之长,探病人之短,运本身之智,不必为古人所围,亦不必为病家所蔽。须知病症日 
增,有为古代所无者,故日不必一切皆从医案中寻;病家陈述病情,或失于夸张,或因并发 
之症而转移重点,故日不必为病家所蔽。老弟,你对汤头口诀都能背诵如流,今后应对医理 
更下苦功。”那侍立的老头连声应道:“是,是!”废园老人又道:“时间无多,我今传你 
心法。”提起狼毫,在书桌上边讲边写,冯瑛对医学一无所知,听得十分烦闷,正想走开, 
废园老人突然昂首叫道:“喂,你已偷听多时,还不下来吗?” 
  冯瑛大吃一惊,心道:糟了,这回定给他见怪了。只好飘然堕地,上前施了个礼,道: 
“请老前辈宽恕,我本想明朝来的,但,但……”正在揩辞解说,废园老人忽道:“拿手过 
来,我给你把脉。”冯瑛愕然伸手,废园老人三指按她脉门,过了半盏茶的时分,忽然松手 
说道:“怪,怪。你的亲人之病,没有一年,也有半截,为何你不求医?”冯瑛奇道:“叶 
公公,你如何知道?”废园老人又道:“你的内功根基甚厚,足当得别人十年的功力,你的 
师傅是谁?”冯瑛不敢隐瞒,答道:“我的师傅是天山易老仙婆。”废园老人道:“唔,那 
怪不得,原来你是易兰珠的徒儿。”闭目半晌,然后说道:“你胸中有一股郁积之气,由来 
已久,而肝火又燥,定当是有极重大疑难之事,久未能释。你既深夜访我,想来定是延我治 
病。若非亲人,你不会如此着急;若非怪症,你不会疑团塞胸,你说说看,你的亲人是什么 
病?”冯瑛喜道:“叶老公公,你真是医道通玄,料事如神。我正是想延你冶病,我的亲 
人……”话未说完,那在旁侍立的老头忙截着道:“师傅,你如何还可劳心?”冯瑛忙道: 
“我是吕姐姐叫我来的。她叫我替她的爷爷问候你老人家。”废园老人见她突然插这几句闲 
话,不觉诧道:“你哪位姐姐?她的爷爷是谁?”冯瑛道:“我的姐姐叫吕四娘,她的爷爷 
是吕留良。”废园老人哈哈一笑,突然面呈不悦之容,道:“吕留良的孙女儿怎么也是这般 
俗人见识。她岂不知医家若逢奇症,除非万不得已,必定会去诊治的么?何必用她爷爷的情 
面请托?”冯瑛一喜,连道:“是是!”不料废园老人双眼一翻,道:“可惜我不能去!” 
  冯瑛急道:“你不是说非万不得已才不去的吗?”废园老人道:“我正是万不得已!” 
冯瑛急得流泪道:“他还有三天零半日,便是死期,你若不救,就没有谁能救他了。”废园 
老人微微一愕,苦笑道:“哦,他也能自知死期?”冯瑛道:“不是他能自知,是别人逼得 
他自知的。”废园老人更觉奇怪,道:“有这等事,我还未听说过,你说逼他的那人是 
谁?”冯瑛道:“是当今皇帝。”废园老人道:“哦,那我一定要医他了。”冯瑛道:“那 
么我背你老人家走,到天亮了咱们再雇马车。”废园老人又摇摇头道:“不,我不能去!你 
把他得病的经过和症状详细说给我听。”那侍立的老头又道:“师傅,你六十年来行医如一 
日,今晚可不要再操心了。”废园老人嗔道:“胡说,我听了奇难杂症,若不想法医治,死 
了也不能安心。”那侍立的老头无法,苦笑道:“好吧,那么我替你纪录医案。” 
  冯瑛将唐晓谰一年前被雍正骗饮毒酒和近日的症状(身子发软,气力渐消,视物渐觉模 
糊……等等症状)都详说了。废园老人道:“居然有这样的毒酒?古今医案可都没有记载。 
这是什么毒酒呢?”又闭目想了半晌,似乎仍是想不出来,睁开眼睛,叹口气道:“可惜我 
不能亲去望闻问切。”冯瑛急极,颤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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