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6-拜月教主沧月新作:镜·双城-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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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这个有“武侠情结”的女生,外表有着江南MM特有的温柔妩媚,年纪轻轻却早已在奇幻武侠世界打下了自己的一片疆土。从2001年在网上发文开始,辗转榕树下、清韵书院等多个网站,后为杂志武侠版撰稿,成为目前武侠奇幻期刊市场中最受欢迎的写手之一,拥有一大批铁杆FANS,一个文弱女生至此成为“拜月教”的教主。2004年,她获得今古传奇主办的全国大学生武侠小说比赛第一名,同时获得温瑞安设立的首届“神州奇侠”奖。还在大屿山与奇幻武侠大师黄易座谈。内地台湾都有她的作品出版。“动漫游戏时代的少女武侠宗师”的头衔沧月MM虽不喜欢,但为网络游戏《墨香》代言时仍被冠以“一代武侠宗师”的名号,谁叫小女子现在正“当红”呢!其实可爱的沧月MM的真实身份是一位浙江大学建筑系研究生,因为喜欢武侠、漫画,所以她笔下的奇幻世界常常有仿佛从漫画中走来的帅哥、美女,所以她的江湖更像一个不可思议的梦,神奇又诡异、缠绵而细腻。
这是个美丽而神奇的传说。热情开朗的苗人少女那笙为避乱世,长途跋涉寻找梦想家园——云荒。然而云荒真的就是传说中的桃源仙境吗?随着她一步步深入云荒,一幕幕光怪陆离、惊心动魄的场景不断上演,一个个性格鲜明、卓尔不群的传奇人物也竞相登场……
傀儡师苏摩,一个帅得一塌糊涂的鲛人,一个冷酷的家伙,他虽救过那笙的命,却操纵一个诡异的小偶人杀人如麻。他重返云荒,是为了向曾经奴役过鲛人的空桑人复仇,是为了鲛人的复国计划。这个法术高强却冷血无情的杀戮者,与空桑人不共戴天,内心深处却埋藏着与前空桑皇太子妃白璎的一段爱恨纠葛。
空桑皇太子真岚是空桑人里法术最高者,但冰人入侵云荒建立沧流帝国后,这个放浪不羁的前朝皇太子被五马分尸、身首异处。幸得那笙误打误撞得到他的魔法戒指“皇天”并释放了他被封印的一只断手,他才有机会重整旗鼓。这只怪异的断手能说话能走路,带着那笙进入云荒,也使得能与头颅“团聚”。苏摩与真岚重返云荒及“皇天”的出现,无疑引起沧流帝国的恐慌,他们派出风隼和最强最酷的少将云焕前去追杀……
这里,你会看到苏摩与偶人令人咋舌的兄弟关系,耳后长鳃的美丽鲛人炎汐因爱变身,空桑第一剑客西京与冰人云焕的同门较量,嗜血的鸟灵竟然都是孩童冥灵所变……千奇百怪、闻所未闻。超炫阵容,超赞情节,超乎想象,带给你如电影、漫画般的感官刺激。
第二部分:雪中字飓风四起
飓风吹起乱雪,弥漫半边天,掩住了方当正午的日头。
雪暴之外,天空湛蓝,寒风呼啸,苍鹰盘旋。
在这个连苍鹰都盘旋着无法落下的雪山半腰,却有一队衣衫褴褛的人缓缓跋涉而上。
长途跋涉的人们,疲惫到了极点。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露出冻得发紫的皮肤。被冰尖划伤的地方,冻成了黑紫色,翻卷着,宛如孩子张开的小嘴,恐怖异常。
风暴来临时,他们没有找到避风之处。凄厉的大风仿佛藏着看不见的巨手,攫住了这群人,要将他们从峭壁上拉扯下来。只 听几声惨叫,队伍中体力不够的人,无法立足,如纸片般被狂风卷起,抛入万仞深渊。
人群顷刻慌乱起来,“大家小心!大家小心!”队伍中有人嘶哑地大喊,“相互拉着身边的人,站稳了!大风很快就会过去了!”
一个年轻的傀儡师怀抱着一个小偶人漠无表情地站着,动也不动。虽然是流离中,他却衣着整洁,风帽之下,一张令人眩的脸,五官线条利落俊美,几乎无懈可击。这时,身侧同行的流民伸来粗砺的手,不由分说地握住了傀儡师。肌肤接触的刹那,傀儡师皱了皱眉,面露嫌恶,猛然用力抽手,恶狠狠甩掉那人。
就在这时,最猛烈的一波风,呼啸着压顶而来。“哎呀!救命!救———”好心拉傀儡师的人忽然被甩开,还没站稳便被卷下悬崖,顷刻,湮灭殆尽。
傀儡师听着那求救声游丝般断在风雪里,漠然将右手放回怀里。
所有人恐惧地挣扎,为了防止被风吹走,相互抱成一团。
漫天纷卷的大雪中,没有人注意到这个没有攀拉任何人却能在飓风中冷然孑立的傀儡师。
风暴,终于在一阵宣泄后过去。
然而这一行远道而来的旅人,转瞬也已经去了大半。
才刚到慕士塔格山腰便如此情状,只怕能活着到达天阙的,不会有几个了吧?
蓦然冷笑了一声,年轻的傀儡师随着众人一起停下来休息。
他在山阴一个微微凹下去的雪窟中坐下,拢起手,将偶人小的身子抱在怀里。
风雪窜进了雪窟,扑在傀儡师脸上。他闭着眼睛,听耳畔的风瞬忽来去,手微微有些颤抖:离开这片土地已经多久了?五十年?一百年?
他仿佛又看到,那一袭白衣如同流星一样从眼前直坠下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然而,坠落之人的脸反而越来越清晰地浮现,离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那苍白的脸,上仰着,眼睛毫无生气地看着他,伸出的手指,几乎要触摸到他的脸。“苏摩……”那枯萎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微翕合,唤他。 他猛然惊醒,拉了拉风帽,将露出的发丝塞回帽兜。“哒…哒…哒!”敲击火石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负责生火的铁锅李点不着火,已极度不耐烦起来,四顾大吼:“喂,谁过来帮一把?见鬼!”
坐在旁边的一行人里,没有一个吱声。艰难跋涉之后,个个都累得全身散架,好不容易照内部的分工,各自完成了份内的活儿,立马找了地方躺下休息,等着开饭,哪有余力管闲事?
“大叔,你看看是不是火绒湿了?我这里带了火镰,你看好不好使?”忽然,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
“嚓!”一声脆响,热流涌起,火舌微微舔着枯枝。
“嘿呀,果然还是火镰好使!小丫头,谢谢你了!”铁锅李如释重负,大大喘了口气。
自荆州破城以来,往西走的一路上,这群逃难聚在一起的乌合之众,虽说是结伴同行,实际上却是,自私冷漠只顾自己。少女的热心,无疑博得了众人的好感。
“不用谢,做了饭还不是大家一起吃,翻过了这座雪山,该快要到云荒了吧?大家再辛苦几天就好了。”少女爽朗的笑声让七歪八倒的流民们都精神一震。
这些人,也妄想着要去云荒?傀儡师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地之所载,六合之间,四海之内,有仙洲曰云荒。照之以日月,经之以星辰,纪之以四时,要之以太岁,神灵所生,其物异形,或天或寿,惟圣人能通其道。”
《六合书·大荒西经》上那一段话,寥寥数十字勾勒出一处世外仙境。如同蓬莱、方丈一般,云荒成了多少年来中州人梦寐以求的仙境。而和那些烟波渺茫信难求的碧落三山相比,云荒的传说却是古老相传,有凭有据,甚至有珠宝商号称去过那个地方,带回让中州人目眩神迷的宝物———鲛绡明珠、黄晶碧玉。
就凭这缥缈虚无的传言,多少年来,无数人长途跋涉,寻遍慕士塔格雪山每一条小径。中州人古时就有“寻得桃源好避秦”的传说,到了战乱纷飞、群雄逐鹿的时候,无路可走、欲寻桃躲避灾祸的中州流民便更多起来。
第二部分:雪中字雪山神灵
耳边响起簌簌的脚步声,傀儡师没有抬眼,“能坐这儿吗?”雪窟外,那个少女开口问道,还不等他回答就走了过来。
傀儡师略有不耐,终于开口,声音生涩:“授受不亲吧?”
“不怕,我不是汉人。”少女说着,已经坐到了他身侧,自顾自地说着,“我是苗人。我家在澜沧江边,那里也开始打仗了,只好逃出来。”少女叹了口气,眼睛低垂,“寨子都烧了,早就无家可归了。”
傀儡师有些疲惫地微微摇头,中原这场大战乱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无数人流离失所,如今烽火都已经蔓延到了南疆了。难怪这一群人,都急着想要逃离中原!
“我叫那笙!大家都叫我阿笙。你呢?一路上都不见你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苏摩。”他淡淡回了一句。
“苏摩?不像汉人的姓名啊!你是哪一族的?鞑靼?柔兰?突厥?高丽?”那笙有些诧异,一口气报出了所知道的所有国度名称,然而靠着雪窟坐着的男子没有回应,眼睛低垂,没有表情。
受到了冷遇,那笙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即使是在困顿交加的流亡途中,这样俊美得令人侧目的青年,也足以引起热情的苗人少女的关注。
“呀,你的木偶做得真好……就像活的一样呢!”没话找话的那笙,看到了他一直抱在怀中的苏诺,笑了起来,伸手想去摸,
“你是傀儡师吗?”
“啪,”忽然动了起来,一把打开了她的手。少女吓了一大跳。
“别动我弟弟。”苏摩依然没有看她,将小偶人抱在怀里。
小人儿的手缓缓放下。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透明丝线一端连着人偶的手关节,另一端则系在傀儡师右手中指的指环上。事实上,傀儡师修长的十指上全部戴着这种奇异的戒指,每个戒指上都系了一条细线,线的另一端消失在人偶的各关节处。
那个人偶不过二尺高,脸庞俊美非凡,垂髫黑发,穿着奇异的非胡非汉服饰,整洁光鲜。看来,傀儡师一直将自己的道具保护得很好。
“你弟弟?”那笙怔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有意思……果然很像你。”
然而,笑着笑着,少女的脸色慢慢苍白。天哪,太像了……那种相似的程度,简直纤毫毕现,一个手指、一寸肌肤,都和眼前的傀儡师一模一样!
不知是错觉,还是苏摩在袖中的手指动了的缘故,那笙忽然看到小偶人转过了头,对着她笑了一下———那样诡异的笑容。
“它笑了!”那笙贴到雪窟上,失声尖叫,“它在笑!”
“是你眼晕了。”苏摩轻描淡写一句,抱着偶人,侧过头去。
风雪卷进这浅浅的雪窟,两人都沉默了。雪地里除了风声,只有枯枝哔哔剥剥的燃烧声,食物的香气弥漫开来。
“或许,或许是太饿了吧?头晕眼花的。”那笙认输了。然而苏摩的沉默使这种尴尬继续。仿佛终于想起什么,苗人少女兴奋地提议:“苏摩,我帮你算命好吗?”
看着苏摩略微有些惊愕的表情,那笙得意地笑了笑,有些自豪地说:“我算命可是很准的———从小我就靠这个赚钱吃饭。跑到楚地的时候,连那些人都说我是最好的女巫呢。算命扶乩、看相占梦,我样样都行!”
“那你准备怎么算?”苏摩开口问。
“就扶乩吧!”那笙把冻僵的手放在嘴边呵了一下,笑容满地从怀中掏出了随身的扶乩用具———两根被绑缚在一起的白木, 一横一直,成“丁”字形。只见那笙不急不缓地用两手食指尖轻轻托起横木两端,以雪为沙盘,让木条末端轻触着雪地,然后闭上眼睛,口唇翕动,念起长而繁复的咒语。
她念咒的声音是极轻的,然而一直漠然坐着的苏摩蓦然一惊 ———慕士塔格号称雪山之父,这个女孩此刻请降的神,居然是雪山神灵?!
“苏摩,你想知道什么?”那笙闭着眼,煞有介事地问道。
苏摩看着她的方向,空茫的眼神却仿佛穿过了她的躯体,落在不知何处,许久,才道:“过去、现在、未来。”
少女会意地点了点头,虔诚地闭着双眼,嘴里叨念着咒语,左右食指托着的乩笔悬在雪上———似风吹动、又似有无形的力量带动,乩笔唰唰地在雪地上划着,一排排潦草的符号在雪地上显现出来。移动,移动,移动。当换到第三行时,乩笔忽然停住了。风雪仍旧呼啸,而白木居然一动不动。
“好了。”那笙长长舒了一口气,顷刻,感到阵阵寒意,双眼仍没睁开,“你看看,这就是你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你念给我听。”
那笙摇摇头,道:“我从来不看我自己写的预言。我不能看,就像我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一样。你快看,看完了我就抹掉。”
苏摩嘴角流露出嘲讽之意,笑道:“你难道没算出,我是一个瞎子?伟大的笔仙?”
“什么?”那笙大吃一惊。
“我说我是一个瞎子。”苏摩一边淡淡应着,一边向着少女面前俯身过来,右手覆上写着预言的雪地———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