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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名动风月 作者:意如洗(晋江vip2013.12.09正文完结)-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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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衣缠香的杰作,这是她第一次涂蔻丹,还有些不适应,小时候父亲常教导自己,女孩子家要干净清雅,不能过分妖娆。

    外头的院子里,寒风时不时灌过来,萧可铮和小五主仆二人在檐下,铺一张羊皮在地,坐在那相对喝酒。

    “我说爷,人家都在花厅里头喝茶赏美人呢,咱们露天喝酒,跟个脚夫似的……”

    “你要进去便进去,总之我是不肯同那帮人坐在一起,里头若还有中举的,讲规矩你还得给他们行礼。”萧可铮往杯子里倒满酒,一脸怏怏不乐,他可是她的大金主,应该坐在内室才对。

    锦儿将纸送了出来,小五赶紧接过打开一看,强忍着笑递给萧可铮。

    “已阅?”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两个字,心道她可真是不偏私得很,难不成还要他说些甜言蜜语才让他进门?

    “爷,您打算怎么办?”

    “再想想怎么回她。”萧可铮闷声应了一句,往那砚台里头看了一眼,墨都快冻干了。

    小五看他眉头都快皱到了一起,也跟着想办法,这追女人不仅是件力气活,更是脑力活,他家这位爷嘴笨呐,生意场上能说得天花乱坠,到了女人这里舌头都打成蝴蝶结了。他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拽了拽萧可铮衣服,道:“爷我想到怎么写了,交给我吧!”

    “你?写诗?”他还真有点瞧不起。

    “别管那么多了,你要是想进去就听我的。”小五也不管他,一手抽出一张宣纸,另一手将他握着的笔杆子抽了出来,在纸上簌簌写了四五行话。

    萧可铮脸顿时黑了:“这也叫诗?得了,你还是别给我丢脸了吧,撕了!”

    “哎呀爷,您别跟我磨叽,我说行就行。”小五也不理他那架子,直接将纸对折递给锦儿,温声叮咛道:“赶紧去吧。”

    “哎。”锦儿拿着纸欢欢喜喜进了内室。

    一进屋子,绕过屏风,看焉容正坐在那发愣,锦儿凑上前去笑道:“**,那边又给回了,您瞧瞧?”

    “嗯。”她这下也不敢做太高的要求,也就是随便那么看看,然后翻开纸,两眼发直。

    “你爱与不爱,我就在那里。”这两句还算正常,可是谁来告诉她,后面那两句是怎么回事?

    “你再不让我进门,我就冻死了。”

    冻死了……死了……了……

    脑中似有一行乌鸦飞上青天,口中还不停叫着:“嘎嘎——”焉容不理会早就笑得肚子疼的锦儿,提了笔极其用力地在上面写了两个大大的字:“已阅!”

  


56。心有灵犀


“已阅”两个字刚刚写完;焉容便将纸折叠几下递给锦儿;嗔道:“一点诚意都没有;也不能怪我不讲情面。”

    锦儿笑着接过揣进短袄的袖袋里;满眼尽是调侃之意:“也不能说没有诚意,起码能逗你笑笑是不是?”

    试想一个不苟言笑、少言寡语的男人,能够说出“你再不让我进门;我就冻死了”这样的求情的话,究竟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塑造这样令人震撼的效果。焉容撇撇嘴;蹙眉道:“这主意八成不是他想的,你就是拿刀架在脖子上也逼不出他说那种话;可见连这点哄姑娘的心意都没有。”

    这可真叫她猜中了……锦儿眨眨眼;“我记得**说过,要一个有担当的男人;能保护他的家庭,承担应有的责任,不需要那些虚情假意,怎么现在……?”

    “那可不一样。”她反驳一句,一番思量,确定这几乎自己说过的原话,只好支支吾吾道:“今非昔比,我现在有这么多人追捧,他又不懂怎么体贴我,就不怕我跟了别人吗?”她的耳根瞬时红了,头微微低下,但锦儿还是能看到她脸颊上迅速染上的绯红,艳若桃李。

    “我明白了,**你心里这男人,既要能担重任,又要能说会道会哄女人,不得不说后头那条也是极为重要的,不过你若是因为萧爷不会说话就把人踢出局了,那可有些不厚道。”

    “没有,没有……”她连声反驳,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道:“其实会不会说情话也不重要。”以前的时候什么也不说,这一年也过来了,可见感情不是靠甜言蜜语堆砌而来的,只希望再不要互相隐瞒,坦诚相对,前路无阻。

    锦儿将她的别扭看在眼里,笑问:“既然不重要,那为何不能一视同仁呢?”

    “怎么没有?”把诗稿写成那四不像的模样,叫他通过了对旁人多不公平。

    “您瞧瞧其他人都能待在花厅里,又有炭盆又有暖手炉,还能喝口热茶,可是萧爷呢,缩在角落里,坐在地上喝闷酒,可怜极了!”锦儿哀叹一声,又道:“可怜的萧爷进了这屋子里还要给举人行礼,谁让他是个地位不高的商人呢?”

    焉容被她说得沉默不语,心里却狠狠责怪自己,怎么没想到呢,这么冷的天把他搁在外头,还跟他使小性,委实过分了些。

    “算了算了,别让二人等急了,我去把纸条送出去。”

    “别,我再看看。”

    锦儿知她开了窍,赶忙将纸掏了出来递给她,却见她对着那纸犹豫,最后提笔在“已”上描画一抹痕迹。“好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今日不早了,待会儿让大家都散了吧,也叫他早些回去歇息,心有灵犀一点通,若是有默契,明日便能再见。”她后头这话说得极为含蓄,心中拿捏不准,若是说得明显了些,就显得自己上赶着,若是说得太隐晦,对方极易忽略她的意思,唉,她都觉得自己要“机关算尽”了。

    锦儿堵了嘟嘴,语气里略带责怪:“真可怜,待了一晚上都见不到你一道影子。”说完话捏了纸走了出去。

    焉容抿抿唇,眼里涌现几分无奈。其实见他倒是没什么,只是夜色渐深,万一他要留宿怎么办?领了上回的教训,她算是长了记性,以后见面都要在白天,决不能在晚上。

    “咚、咚、咚……”鼓声三响,今晚的夜会结束。几位客人起座告辞,打点丫鬟小厮,清算茶水钱,不过一会,整理妥当,人便随波离去,仆从便开始收拾花厅,清洁卫生。

    萧可铮站在灯笼之下,对着朦胧灯影细看那两个字,他原本极不高兴,十分不悦她那样敷衍又态度冷硬,幸好小五眼尖,看出她在“已”的某个笔画上多出一头,且这一笔明显是新添上去的,于是这个字变成了“巳”。

    “巳……巳时……那么‘阅’呢?”他喃喃自语,又在脑海中将两个字反复拆开组合好几回。

    小五看他沉浸在自言自语里,已经近乎“魔怔”了,便悄悄扯了锦儿的袖子问:“你们**可说过什么?”

    “嗯,我想想。”她挠挠头,眼里一片茫然,突然灵光一现,大声道,“我想起来了,她说若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明日还能再见面!”

    “心有灵犀……”果然是字里藏迷,考他聪明才智呢,这女人心里的弯子不小,欺负他学问不高故意设下迷局,多大了还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呀。

    “一点通……一点……明日再见……”他重复着这几句话,踱着步子来回走动,整个人眉头紧锁,大有不琢磨出来不肯走的意味。

    小五冻得瑟瑟发抖,赶忙往嘴里灌了一口烈酒,和锦儿相视一笑,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无奈。

    “我明白了。”萧可铮突然冒出这一句话,脸上阴郁严肃的表情被欣喜的笑容代替,两手交错紧握成拳。两个字加一个点,时间地点都说清楚了,那么他明天去便是。

    “您明白什么了?”小五促问道。

    “就是明白了。”他笑而不语,当先往外头走去,身姿飒爽,风度翩翩,留冷风里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谁也猜不透两位当事人的想法。

 


57兑卦为泽


  次日巳时;焉容在东门的小亭子里等候,眼前是结了冰的顾盼河;上面堆了层旧雪,化了一半又冻成冰;阳光一照;晶莹剔透,折射出不同的光晕。

    锦儿取出木鱼石做成的保温茶壶;将水倒入瓷杯中给她暖手;外头风簌簌吹过;将亭子前头的枯树吹得东倒西歪。“**这是何苦呀;天这么冷;约哪儿不好非约在这个地方。”

    “那可不一样,我花了一番心思想出的点子;便是天气冷了点也无所谓。”焉容端过茶杯轻抿一口润了润唇,又将两手心捂热搁在发凉的脸颊上。

    锦儿坐在她一侧,有些无奈地吃起点心,这好端端的,净瞎折腾,巳时也分个前中后呢,万一对方不来或者来得太晚,可得再挨好久的冻呢。“**你说,萧爷他能猜到吗?”

    “我出题应该是不难的,‘已’上多了一点变成‘巳’,则是巳时,‘阅’分‘门’和‘兑’,兑卦为泽,临水之门便在这里,时间地点都说明白了呀。”

    锦儿瞪大了眼睛:“这区区两个字里面还牵扯着五行八卦的东西,他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商人,哪会懂这么多呀!”这会识文断字的**可真是……寻常男人不敢要呀,难怪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有才情的女子就是能折腾人。

    “那倒未必。”焉容微微一笑,解释道,“风水这些东西是商人最看重的,开张、出行都要算上一算,凡是修宅子迁祖坟,都要请方士指点,一处不合理就可能困财,所以说他不懂并不合理,何况我说的都是最基本的。”

    “好吧好吧。”反正锦儿是一点都听不懂,不过商人重风水这点她是知道的,喜欢捐钱修道观修寺庙,原因之一就是求财。

    昨日萧可铮说自己想明白了,也不知是否能和焉容心有灵犀,万一想错了方向,那她们可是白来了。锦儿不禁吊起一颗心,急急地等着他到来。

    等来等去,阳光都快暗下去了,焉容不免失落,心想思考了一晚上都没有想出结果,想必这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半个时辰了呢,会不会不来了呀?”

    “兴许有什么急事来不成?”锦儿托腮思考,又补充道,“我记得昨日他说他知道了,再等会吧。”

    “那再等等吧。”她心生落寞,手捧着茶杯时不时添茶,不知不觉已经将茶壶里的水喝过大半。这茶便是他给的祁门红茶,香味沁人心脾、味道甘醇润滑、色泽纯正诱人,可惜独饮无趣,便觉索然无味。

    锦儿见她眉头微皱,似乎又在多想,便编了段子哄她开心:“自古才子佳人幽会,**说最辛苦的是谁?”

    “莫过于最受相思之苦的那人,要能猜,要能等,也许只落得一场空。”她年幼时并未听过许多带有爱情叛逆色彩的故事,家里连《西厢记》这样的话本都不曾有,否则要被说成是闺阁里举止不检点,思想不端正,这一年里闲暇时间多,才有幸看一些对男女之情描写得比较热烈的书,而且有很多带有艳情的内容……好吧,只是故事引人入胜,讲述精彩,让人难以释手罢了。

    “依我看不然,这最辛苦的莫过于红娘了,要挨得打,要经得问,会猜两人的心意,还要把话传对了,幽会时还要躲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总之最是可怜。”

    “哦?可是我们没有红娘。”

    “我不就是吗?要传话,还要陪着你同男人私会。”锦儿一脸惨兮兮的模样,“人家约会是花前月下,你们这是冰封雪飘北风呼啸,我真是最可怜的红娘。”

    话刚刚说完,天边飘下几片柳絮般的雪花,在风里打着旋儿,又飘进亭子里。

    焉容轻瞥她一眼,似是责怪她说话太过灵验,可心里又很自责,好好的非要拉着小姑娘出来挨冻,很是过意不去,却硬了硬心,半开玩笑道:“赏雪也是不错的。”

    “……”锦儿知她不舍得这么早离开,只好将就她,还好今天并不算冷,穿得也厚实,便再等等吧,上天保佑,她刚刚只是一时口快,可千万别应验了,下几片雪花也好,可不要冰封雪飘。

    又过去一刻钟的时间,雪已经将地面铺上了浅浅一层白棉花,焉容也有些坐不住了,她今日在打扮上费了些心思,担心穿着臃肿不够美观,便没有穿那件很厚的棉裙,现在腿上就有些冷,只好不停地跺脚。

    “我们回去吧。”

    锦儿面露惊讶:“**不等了?还有小半个时辰呢。”

    “不等了。”虽然不是心甘情愿,可她不是一个人,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拖累别人受冷,还是早些回去好,或许那人没有自己想得那么聪明,来不了,想到这里,她不禁心灰意冷。

    二人刚出了小亭,往东门走去,正要推门进院子,便听远处传来马蹄声,两人同时回头,看到小路上一辆褐皮子的马车朝这头跑过来。地上这层雪特别滑,马跑起来不够快,一颠一簸,看起来十分滑稽。

    焉容忍不住勾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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