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等等我-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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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立刻就有另外一个姑娘跳出来。把于姑娘挤到了旁边去。
于姑娘自恃美丽,莫名奇妙的就被淘汰了,气得呆立了半晌,突然嗷地叫了一声,嚎啕大哭着跑了出去。
第二个姑娘回答地很老实:“我喜欢吃桃子。”
娃娃脸的将军看了一眼卫飞衣,见他冷着脸摇了摇头,就向那姑娘笑了:“多谢你,到后面去领二两银子吧。”
言下之意,也是被淘汰掉了。
那姑娘看着卫飞衣,突然眼泪就掉了下来,连银子都没有领,就像兔子一样逃窜了。
第三个姑娘衣饰华贵,明显是有钱人家的女儿,容貌也非常美丽。听完那娃娃脸将军的问题,她微微矜持,才轻声说:“顺阳斋的桂花糖。”
她是想大将军见多识广,问这样的问题,肯定是想考考女孩子们的见识,顺阳斋的桂花糖名满天下,是往宫里进供的东西,她只有跟爹爹去一个高官的亲戚家里才吃到过,所以非常得意地回答出来。
没想到卫飞衣脸色冷若冰霜,似毫没有融化的痕迹。
娃娃脸的将军一抬手:“姑娘请回吧。”
姑娘微微含泪,没有说话,就慢慢地退了下去。
一晌午的时间一会儿功夫就过去了。
乐宁小城本来就是个出美人的地方,各式各样的美色让人眼花缭乱,回答出来的问题也五花八门,什么臭豆腐,猪蹄,梅菜扣肉,什么奇怪人们往什么地方想,可是没有一个能够打动那卫大将军的心。
深深正看地兴致勃勃,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了一下。她吓一跳,回过头瞧见林正阳和老五也过来看热闹。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们饭都吃完了。”
“啊啊……”深深东张西望,“饭很重要,看热闹也是件大事……”
真让人为难。
“屁吧!做着梦呢你。”老五却冷笑,“还想着大将军能带你去京城呢。”
深深切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你知道他为什么挑来挑去没有中意的人?”
“因为他在等你呢。”
“真聪明。”她表情那么坦然,再配上那张洋洋自得的丑脸,让两个人忍不住一阵反胃,呕的一声差点把午饭也吐出来。
太狠了。
现在物价这么贵,老被她这么折腾非得把红墨坊吃穷了不可。一定得把她嫁出去!
林正阳咬牙切齿地下定了决心的时候,又一个姑娘推开众人走了过去。
她穿一身湖绿色的裙子,背影看去份外苗条,迈动步子的时候有如湖水荡起了一层波纹。
那背影怎么看怎么熟悉。
“那不是……”老五下意识地看向林正阳。
而林正阳刚抬起头,脸上就露出了近乎恐怖的表情。
那娃娃脸的将军似乎也被她的容色所震慑,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许多:“姑娘贵姓。”
“李……”那绿衣女子定了定神又说,“小字九妹。”
人群中轰地一声响。
林正阳为李九妹违背师傅的遗愿,抛弃了小师妹深深,这在小镇上是颇为出名的一件事情,此时此刻,这已经嫁的女人竟然站在了众人面前想另攀高枝!
“那好,李姑娘……”
“九妹!”林正阳打断了那娃娃脸将军的话,几步播开人群冲过去,“你疯了吗,快跟我回去!”
“我没有疯,我受够你了!”九妹一把甩开他,“你的师妹,你那个破作坊,都给我去死吧!”
林正阳抬起手来想打他,却被娃娃脸的将军用长枪一挑而开。
“她是我的老婆,我要让她回家!”林正阳气得跳脚。
“只要李姑娘愿意试,你就没道理拦着她。”
“她是我老婆!”
娃娃脸的将军笑出了几分嘲讽:“那种东西,不就是一纸休书了事,李姑娘都不想认你,你又何必自做多情。”
林正阳全身一震,脸色渐渐灰败。
自做多情……自做多情……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九妹竟为了这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希望,就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他。
“你好……你好……”他气得全身发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变故彻底地把老五吓坏了。
倒是深深走过去,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林正阳,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林正阳微微一怔。人竟稍微站稳了些。
九妹越发咬紧了牙,向那娃娃脸的将军说:“你问吧。”
将军又把话说了一遍。
九妹脱口而出,像是早已经在心里嘴边转了多少次的答案:“烧麦。”
那眼光一直冷冷的卫将军竟向她看过来。
九妹被他看得心里砰砰乱跳。
她知道自己生得美,然而这美貌到底能不能入他的眼,能不能带她离开那间又脏又破的小作坊,全只看他的一句话。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心动过。
卫飞衣唇齿微启,所有人第一次听到他说话,声音冷沉,有兵戈之意:“再说一遍!”
九妹有点慌乱,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手足无措地又说了一声:“烧麦!”
卫飞衣微蹙了眉头,更让人觉得害怕,他的目光反复地在九妹脸上扫过,九妹呼吸紧张的几乎断掉。
“烧麦吗?”卫飞衣又问了一遍。
九妹终于觉得自己的答案其实有哪里不对头,急急忙忙地说:“不……不……是馒头。”
卫飞衣似乎从喉咙里叹出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向那娃娃脸的将军摇了摇头。
九妹只觉得一股凉意从头到脚。
这大热的太阳底下,竟比三九天还让她冷彻心头。
她自恃美貌,心性又冲动,只想着能让那白马银枪的大将军带她走,却完全没想过如果失败以后,她怎么面对这一堆的残局。
她缓缓地回过头去,背后那些人似乎都在怯怯私语,目光落在了林正阳身上,他并不看她,而唇边似乎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一股怒火从心头冒上来。
“你笑啊!”她什么不顾了,向他声斯力竭地大吼,“你大声地笑啊,我完全是被你逼得,你跟你那丑八怪一起过去吧,我成全你!”
她拼尽全身力气往前跑去。
林正阳没像往常那样追上去。只是望着她背影消失的方向,唇边的嘲笑渐渐变成了悲苦。
“我是真的喜欢她……”他对深深低声说。
深深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只手似乎有无限的魔力,让林正阳让渐渐回复了力气:“你怎么知道卫大将军不可能选择她?”
“哪里有,我看你都快晕过去了,所以才在你耳边说这句话给你打气嘛,完全是瞎猜的啦。”
林正阳心头一动,忍不住向她看过去。
阳光下那张脸……唉……还是太丑太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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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哦,周六哦,周六更新的人很厚道哦。
好像大家都对这个文的名有意见,每次起名字我也很纠结嘛。
白雪公主的后妈
这小插曲丝毫没有影响姑娘们的热情,依然前赴后继,被干掉一个又冲上来一个。
然而又两个时辰过去,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让卫飞衣点头。
太阳越来越热,明晃晃地照在头顶上,让人觉感到了说不出口的焦燥。
然而白马上的一行人却面不改色,像是庙宇里的神像一样入定了,不愧是卫家军的人马,训练有素,军律严明,成了这场大戏的另外一道风景。
深深抬头看了看苦热的太阳,这么点动作,就让肚子里咕咕一阵乱响。
“饿死了……”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递给她一个窝头:“吃吧。”
深深接到手里,向老五笑了笑:“你心眼不像嘴巴那么坏嘛。”
老五实在不想看她笑得那么难看的脸,别过了头去:“是大师哥让我给你拿来的,你可别谢我。”
深深一边咬一边笑。
老五没听见她说话,慢慢地转过头来,半天,才轻声说:“要是大师哥真的把大嫂休了,娶你的话,你要不要嫁给他?”
深深嗯了一声,根本就没听见他说什么。
“猪头!”老五气不打一处来,“你就光顾着吃!”
“干嘛打我呀?”
老五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深深一笑:“他不会。”
“哎?”老五从来没听过深深用这么干脆的语气说话,就好像她说什么,就一定会发生什么一样。
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奇怪的错觉,刚想要追问下去,忽然看到不远处有光亮闪烁。
那种亮是日光亮度的多少倍,让人的眼晴忍受不了,几乎要别过头去的时候,那光亮却又黯淡了下去,明明白白地能看清楚,那是一匹白马,上面载着盛装的佳人。
而那光亮的来源是马身上的一面镜子,让马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这不是玲珑?”老五的下巴一直掉到了地上。
佳人如玉,美不胜收。
更重的要是,卫飞衣骑白马而来,玲珑也骑着白马,这份心思实在动得微妙。
卫飞衣英武,玲珑弱不胜衣,远远望去真是一对再登对不过的璧人。
她缓缓走近,云鬓如海,可以看到一朵粉色的大花映在额边,华贵的衣裙上另外有粉色花朵上下呼应,越发衬得人娇美如玉。
深深却可以清楚地看到卫飞衣的脸色变了。
就好像突然被人揪住了衣服痛打了一顿,变得红白交错,一点也不像是看到漂亮的女人惊艳的表情。
而玲珑的马还在缓缓走近。
卫飞衣突然低喝了一声:“让她滚!”
娃娃脸的将军略一挥手,身后的兵卫呼啦一声围了上去。
玲珑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两只手就被抓住了,拖下马去,华丽的衣群落在了地上,被受惊的马蹄一顿乱踏。
这变故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玲珑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那些士兵手里挣扎着:“卫将军,卫将军,我叫玲珑,我才是你要找的姑娘……”
人群中那些碧云轩的姑娘正气素姨偏心她,听到这话,忍不住一片哈哈大笑。
“快死心吧,人家将军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
“不要脸,不害臊!”
卫飞衣已经彻底厌倦了这些女人没完没了的表演,策马回身。
玲珑见他要走了,知道自己如果不翻身,就会一辈子沦为这些人的笑话,拼出命云扯高了嗓音大喊:“我最喜欢吃的东西是茭白!卫将军,我答的对不对,是茭白!”
卫飞衣停住了马。
他背对着玲珑,其他那些人却能清楚地看到他的脸色。
如果说刚刚只是被人痛打了一顿,现在却是杀人一般的阴霾。
大笑的人们不由得鸦雀无声。
整个场地里静得甚至可以听到人们心里碰碰的乱跳声。
卫飞衣似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字,冷得要把暴热的天气也冻住:“拖出去,打三十军棍!”
他说完策马而去。
那些军士拖着玲珑就往外走。
她完全吓傻了,一声都发不出来,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直到棒子打在身上的声音传过来,她的惨叫才让人们全身一冷。
不知道是谁轻轻说了一声:“天阴了啊。”
人们抬起头,发现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太阳掩盖住了,也许是因为风吹来的缘故,身上泛起了一层棘皮疙瘩。
那惨叫一声接着一声,简直像鬼故事里叫魂的声音。
素姨和碧云轩的姑娘们谁都不敢看谁。偶尔看彼此一眼,就惊慌失措地把眼珠子赶紧错开。
一点点微小的雨滴滴在了皮肤上,有人惊叫了一声:“下雨了。”
就是这点雨让人们找到了借口,拔开脚四散逃窜,谁也顾不上谁,你推着我,我踩着你,争先恐后的逃离了那个地方。
深深回到红墨坊,雨越发地大起来,天黑得吓人,一声声的滚雷把窗子打得枝花乱颤。
“小师妹怕了吧。”林正阳打着把油纸伞,推门走进来。见深深就站在窗子旁边,不觉惊讶,“我记得你小时候最怕打雷了。”
深深并没有回头,面对瓢泼大雨笑了一笑:“你记错了。”
“不会。”林正阳记得很清楚,那时候他刚来红墨坊,深深只要一害怕,人就会往师傅怀里钻,师傅嫌她烦,就把她推给自己。
那时候他是多么宝爱她。
就是那么轻轻地搂着她,也怕碰痛了她。
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