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人等等我-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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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实在气不过的人扑上去狠打了他一拳,他闪到旁边,却又被另一个人抓住。
拳头落在他身上,乱如雨点。
诛妖剑对人类没有任何用处,常青武功又十分平庸,只能抱着头,另外一只手去抓口袋里的霹雳弹。
那弹药的威力太过于惊人,只要出手就会是成百上千的死伤!
忽然有人一拳打到了常青脸上,他捂住脸恨恨的咬了咬牙:“妈的,居然敢打我的脸……”
他下定了决心……手已经碰到了霹雳弹的边缘……
不过念头一转的刹那间,一个人连滚带爬地扑到了他身上,死死地抱住了他。
拳头都落在了那个人身上,她不出一点声音,也不叫痛,只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抱着他。
那些义愤填膺的人们都呆住了,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该落下还是不该落下。
许久之后终于有人轻声开口:“阿宝,你还护着这个狼心狗肺的家伙干什么?”
“我……我也不想护着他……”银色的眼泪顺着阿宝圆圆的脸庞落下来,“可是……手脚都不听我自己的话,我宁愿自己痛,也不想他痛……”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手慢慢地放了下来。
不知道是谁轻轻叹了口气。
寂静的树林中有风吹过,好像无数人轻轻的叹息声。
连常青都不再说话,好像被少女的心感动了。
“算了,人家小夫妻闹别扭,咱们就别管了。”
阿宝抹了把眼泪,又想哭又想笑,又有点不好意思。
“死郎中,你要好好对人家啊,姑娘对你一片情深,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呀。”
然而常青的脸始终藏在阿宝身后,人们不管怎么样的笑骂,也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不要说了啦。”阿宝红着脸,挣扎着想从地上想爬起来。
然而就是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胸口微微刺痛,那种痛并不剧烈,比起相思的痛楚轻了太多太多,所有的思絮在脑海里停顿了片刻间,随后她有些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的,早知道是这样的轻巧,这些年来为什么不早一点选择这条路呢。
她没有回过头,也没有去看身后那个男人手里的剑到底有几分扎透了她的身体。只隐隐约约听到好多人叫她的名字,眼前的情形也渐渐恍惚。
“阿宝!”
“阿宝!!!!!”
他们追打着那个男人……呼唤声怒斥声……这一次她再也保护不了他了。
她顺着渐渐消失在身体里的株妖剑躺了下去。
这里的地面真是冷啊……她在心里暗暗地想。
一双手从身后抱住了她,让她感觉没有那么冷,然而她还是在那个人怀里不停地打着冷战:“姐姐……”
深深的眼泪落在她的脸上:“阿宝,你为什么这么傻……”
“我不知道……”她不知道自己是错了的,并不是每一个男人都值得女人托付终生,然而等她知道了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姐姐我好冷……”
深深抱紧了她,把自己的脸贴在她的脸上,让自己的体温能稍稍温暖她:“傻阿宝……傻阿宝……”
为了一个男人付出了所有的结果,是得到了他致命的一剑。
女人太痴太傻,总是没有退路留给自己。
深深感觉到阿宝的身体越来越冷,再也管不住泪水和声音,抱住着她哭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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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宝的原型是我们这里的一个姑娘,她和男朋友一起考上了南大,在学校外面租房子住,很可爱的一个姑娘。大概是前年还是大前年的时候,男朋友喜欢上了其他的女生,要求分手,女孩子不愿意,男朋友一把火烧了那间租屋,女孩子全身十度烧伤,却还没有死。很久没听到消息了,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你那条金贵的腿啊
常青被人们追得没有其他的退路,一直到了树林的边缘,他想被这帮暴民追上一定不会有他的好果子吃,虽然可以用毒药或者炸弹把这帮家伙全干掉,可是这样一来,他的下半辈子就会被镇子上其他的人不停的追杀。
常青最讨厌麻烦的事情了。
要怎么办呢?
他东张西望,寻一条出路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前面向他招手,他恍惚间看到常春的脸庞,心里顿时松了口气:“还是兄弟靠得住。”
他向常春藏身的地方走过去。跟在常春身后转过了几棵松树,后面就是镇子上的街道。他往前走了几步赶上常春,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等回了大梁之后,我会向大哥给你求情的,不让他计较你去妓院的事情。”
因为刚刚脱险,常青的声音特别的轻松。
常春却没有回答,常青还想说些什么,忽然间常春回过头,啪的一声就给了他一记耳光。
常青完全被打傻了,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子打过他。
而这个人居然还是小了他五六岁的弟弟。
常青跳起来:“你疯了!”
他话还没说话完,又一记耳光打得他倒退了两步。
常青武功远不如常春,狠毒的心思又不能用在他身上,只气得暴跳如雷:“你不要以为我打不过你,我只是不想跟你计较……”
常春却扑上去,一脚踹倒了他,劈头盖脸一顿暴打。
“喂喂……”乐四赶过来看到常春发疯的样子,急忙从身后拖住了他,“你想打死他吗?”
“我宁愿他死在我手上,也省得他给我们常家人丢脸!”
“常春,常春。”乐四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冷静下来,“你不要这个样子,真的杀了他的话,你一定会后悔!”
“我才不会,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常青冷笑了一声,扶着墙慢慢地从地上站起来:“你们每个人都要做出这么一副大义凛然的面孔来,可真让我羞愧。”他嘴里说着羞愧,脸上却一点羞愧的意思都没有,反而眉稍眼角都是轻蔑。
常春几乎被他气晕过去,要不是乐四拼尽了力气抓住他,他一定会扑上去把这个卑鄙的家伙打死。
乐四也拼命地向常青使眼色,让他快走,不要再说下去了。
可是常青不但没有走,还把身上的土拍打干净,又整了整头发才说:“不过你们好像都没有想过,妖怪就算不吃人,那也还是妖怪,她今天不吃人,能保证明天或者后天吗?况且她几年前一场大病,至今已经是二十一岁了,仍然保持着十五岁少女的样子,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乐四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看向常春。
常春却也停止了挣扎。
“所以我最讨厌你们这种人。”常青淡淡地说,“什么都不想,只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其他的一概都不去理会。”
常春忍不住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说,那个女孩子,很多年前……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常春呆住了。
常青从他缓缓松开的手指里拿回了自己的衣领,铺展得一丝不茍,:“像我这样的人,找一个能理解我的人是多么不容易的事,而你们这种人……”他唇边泛起了一抹冷漠而嘲讽的笑意,“活在这世上,也只是为了浪费粮食吧。”
常春想着那个女孩子,却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点伤心。坚持了那么多年一定很不容易,一个人躲在树林里,不死不活,不人不鬼。
就连死了以后还要被骂做浪费粮食的笨蛋。
不知道她在地下会不会后悔。
乐四慢慢地向着常青走过去,他比他高,所以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常青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乐四就又逼近了一步,他再退,乐四再进,直到墙边退无可退的时候,乐四从齿缝里嗤地冷笑了一声:“我念的书不太多,所以你那些所谓的大道理我听不懂,不过就算是浪费粮食,我也不会从背捅一个女人一刀,何况这女人还喜欢你?”
乐四放低了声音,看着他很诚恳的说:“这么缺德晚上会噩梦的。还有我听老人家说,女鬼要是死的不甘心,就会来找那个苦主,一辈子缠着你不得超生。”
常青切地一声,脸上又露出了非常轻蔑的表情:“幼稚!”
“你不幼稚。”乐四嗤笑,“你只不过是无耻而已。”
这时候卫飞衣抱着深深从树林里闪出来,深深伏在他怀里,好像已经哭得晕了过去。他并没有看常青,像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一样:“我们要快走,镇上人的要追上来了。”
常青这才把轻蔑的表情收敛了一点,如果卫飞衣和常春他们不带他走,他就要面对和镇子上的人pk的下场,他不喜欢暴力,也不喜欢打没有把握的很危险的架。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说,就悄悄地跟在了这一行人的身后。
回到客栈即刻起程,大队人马悄无声息地撤出了那个小镇。
连夜赶路数百里,到了离镇子比较安全的距离,才放缓了进程。
虽然卫飞衣什么都没有说,甚至也没有看过常青一眼,但常青心里明白,卫飞衣是为了他才这么匆忙的撤兵赶路。
而这份情面,也无非就是看在常春的份儿上。
常青想着这些只会浪费粮食的人,能在这世上称王称霸并不是没有他的道理,实在是因为他们数量太多,太热血,太抱团,也太不肯动脑子了。
虽然鄙视着他们,可是常青并不想欠卫飞衣的人情。
这天夜里队伍宿在郊外,吃完晚饭之后,常青去找卫飞衣:“你的女人的脚是怎么回事?”
卫飞衣直到这时才第一次看了他一眼:“不劳你费心。”
常青这辈子只有别人求他看病的份,从来没有求着别人去给别人看病:“你以为我想费心吗?我只不过是不想欠你的人情。”
“人情?我不觉得你有这种东西。”
常青七窍生烟,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说起来话来活活能把人气死:“我只告诉你,我是这世上最好的大夫,错过了我,你的女人也许就会一辈子都站不起来!”
这倒卫飞衣有些犹豫了,停了一下说道:“只是深深她痛恨你,就算你肯为她医治,她也未必肯让你医。”
“那不是什么问题,她是你的女人,你要她怎样,不就怎样?她还敢不听话吗?”
卫飞衣目光冷冷地看着常青:“她不是桌子,可以随便拽来拽去,也不是断了一条腿就可以随便钉上。”
“真是麻烦。”常青在心里想,最讨厌你们这种人了,可是就算麻烦,这件事也不能不去做,“好吧,我可以让她睡着以后再去看她的那条金贵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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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阿宝还是会后悔的吧,她对常青是一种执着的迷恋,但常青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却并不了解,到最后明白了,付出的代价却太惨重了。
她见到常青的时候也就十五六岁,年纪小,太容易陷入这种一厢情愿的爱情中。
后来忍不住写了这个故事的喜剧版,乖恹而美貌的郎中被镇子上的人设计,去抓因为迷恋他而变成了妖怪的阿宝,两个人打打闹闹,终于还是被小妖怪追逐着一起去浪迹天涯了。
到最后男人也不过就是这样
果然深深吃完饭就觉得头晕,她一直没有正面面对过常青,连药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进饭里的。
卫飞衣虽然看不起常青的人品,但却不得不承认,一个人乖张无耻到这种程度却依然能够在这世上活下去,总归还是有他的道理所在。
常青解开了绷带看着深深的腿,伤口不肯愈合的原因无非就是那么几个,血气虚弱,或者热毒攻心,这些原由都瞒不住他,然而他仔仔细细看了许久,脸上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卫飞衣一向是最沉得住气的人,然而这个时候却忍不住追问:“怎么?”
常青一言不发,忽尔拿起了深深的手腕,五根手指如同弹琵琶一般在她手腕上按捺了一会儿,眉头却皱得越发地深了。
卫飞衣心头微沉:“治了不了吗?”
“治倒是容易,只不过这病来得好奇怪。”
卫飞衣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不过就是普通的摔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