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宠后之美人暗妖娆-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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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结果让我失望了。在那迤逦弯转的荷花池中的一个石亭里,一对俊男,一个美女,多半在那赋诗喝酒,时不时又吟出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之类的。无聊。
虽然这样想着,可是负责牵手的人早就把我拎到那几个青年面前了。三哥啊三哥,小孩子要实像一点,怎么可以破坏人家的好事呢。
走进了看,才知道是大哥和二姐,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子从自己刚到就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看,我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上面有什么污物么?
那人见到我的反应,竟咧嘴呵呵地笑出声来。我这时才注意到他的样子,又是古代的大帅哥啊。如果不是自己从现代来,电视上帅哥看得太多,定力不错,这会儿该像美目含情的二姐一般娇羞地犯花痴了。
想罢我就淡淡地移开目光,不料却看到大哥以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说自己也是个12岁的孩子,怎么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像看孩子的眼神啊,是不是平日里自己太过冷静,淡定,不像12岁的小女生啊!看来自己该注意点了。
说到便做,我扬起甜甜地笑容声音嗲嗲地撒娇:“大哥,二姐,你们今日可真有闲情,来这里偷着乐,怎么不叫上我啊,我可是最爱湖上赏景了。对吧,三哥?”
“是啊,我看四妹在别苑里闷坏了,今日天气不错,就同来走走。对了,桓温兄怎么也有闲情来这里喝酒赋诗啊。”刚被这个傻哥哥的回答一声喝采,他以下的话却吓了一跳。
桓温?!那个麻烦的花花公子!
我有些惊愕地抬头看他,却对上他玩味的眼神。拜托,我只是个12岁的小女孩,你不必用这样挑逗这样虎视眈眈的眼神望着我吧,早晚会得心脏病的。我在心里哀悼。逛院子的心情全没有了。
只见桓温微微一笑,对三哥道:“本来是找你,可是一上午不见你人影,恰好遇上奕哥和暖薇妹妹,便一起来凉亭赏湖了。”
忘了说,云影说起那个白袍公子的时候曾经替我补习过,这个羞涩可爱的三哥,竟也是建康五公子的一员,也就是闻名建康的“安石公子”。据说三哥有一把上古遗留下来的用非常珍贵的冷青玉做的琴,十六岁时,他凭借一曲《安石寒》轰动整个建康城,于是安石公子的美名便在京城流传下来了。真是想不到呢,会脸红的三哥竟然这么有影响力。
三哥依然兴高采烈的样子,“是这样啊,温,真是对不住了。上午我上四妹那去了。温,这是我妹妹尾萤。四妹,这是桓温,想必你听说过他的才名吧。”
我低头翻了个白眼,才名没听说,花名在外倒是不少。
好了。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这了。我总觉得这个花花公子桓温看我的眼神像在探究什么,让我很不自在。
可是我还是故作娇羞,走上前一步,微微俯身,声音娇滴滴地道:“桓公子。”
暗地里却向云影使个眼色,云影不负我望,上前对各位打了个千,道:“小姐,你吃药的时候快到了,大夫吩咐了,一定按时服用你那身子虚的病才能好,不能耽误。”唉,不枉我教授了她应付突发情况的三十六计啊。
“各位哥哥姐姐,还有桓公子,小妹有点事,不便久留,你们在此玩好,我先走了。”
我正准备告退,三哥已经过来牵住她的手,满脸关心地问:“四妹,怎么了?何时得了病根的?”
我不动声色地抽了抽手,可是挣脱不了,三哥的臂力太大,我注意到那个桓温看向自己和三哥拉着的手眉头皱了皱,表情隐忍。
正在我有些尴尬的时候,一向看不惯我的大哥突然表情沉稳地走过来,巧妙地穿过三哥拉着我的手,脸色依然平静地说:“是啊,四妹,是何时得了病,用不用我去请个好点的大夫替你治治。”
三哥牵着我的手被无意打落,表情有些恼怒。我觉得气氛有些古怪,后退几步,笑得一脸天真地说:“哥哥们别担心,是上次落水留下的体寒症,大夫说再服几次药就没事了。妹妹先行告退了。”
离开的时候我注意到说到落水时,二姐的神色变得有些不自然,难道我的落水不是意外,而是另有内情。唉,真是复杂,管不了这么多了。还是回去好好地泡个玫瑰澡吧。一路和云影说说笑笑地回曲阑苑了。
我没有注意到一路上有个灼灼的目光始终凝视着我离去的背影。
“谢尾萤么,我们来日方长。”
第4章:师徒缘
第4章:师徒缘
谢安看着离去的尾萤和神情怪异的桓温,突然觉得心里莫名的闷闷的,像是很不乐意让自己心爱的宝贝被别人看到一般。
和大哥和二姐道别后,与桓温一起出了府,同平日里一样,去了“红缭花疏”。那里是他们五个兄弟聚会的地方。
一进园子,就看到碧绿的竹林里有一个俊雅冰冷的少年在那聚精会神地练剑,一招一式,全是冷意和剑气,盛气凌人。
谢安和桓温在一旁凝视,谢安的眼睛里全是仰慕,有些雀跃地拍手大笑,而桓温,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淡淡地望着他们笑。
这时从走廊尽头缓缓走出一个身着青灰色锦缎长袍,面目清秀的男子,一双琉璃般漆黑的眼珠流光溢彩,潇洒挺拔。
见到两人微微一笑,“你们来了。”
谢安依然是那羞涩地笑,“导。”
这时那个刚刚在竹林里练剑的少年也步出竹林,沉稳地走过来。
“进去吧,长生已经等了好久了。”
“寻南,你也一直在这里吗?”
被问到的少年依然缄默不语。只见王导随意地扇了扇手中精美的折扇,优雅一笑,“走吧。”
一行人走进深处,就看到地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个死尸,几人一脸平静,就像什么也没看到一般。
那个叫长生的一脸怒意地坐在亭里大口喝茶,动作粗鲁不堪,可是看起来又无比自然,那张英俊的脸在怒意中变得有些扭曲。有点暴殄天物了。
“怎么,那些找死的人又来了么。”桓温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明显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该死的,老是让我赃了我的手,这些人真是吃了豹子胆了,敢来招惹我们。真是气死我了——”长生依然忿忿不平。
“是一斣珠干的。”王导简单地说出事实。
谢安疑惑地眨眨眼,“为什么呢,我们又没得罪过他们。”一脸乖宝宝发问的神情。
王导耐心地解释,“一斣珠是江湖上臭名远昭的第一杀手集团,按理说,和我们没什么关系,我看,要找我们麻烦的不是他们,而是隐藏在他们身后用钱收买他们的人。”
“可是——”话还没完全出口,就被冷冷地打断了,“最近不是新开了一家规模宏大的妓院么,我看里面不简单。”谢安望向声音的主人,是寻南。
桓温轻啜了口菊花茶,不抑不扬地笑道:“好了,不要理那些无聊事了。不如我们上新开的怡春园逛逛呢。”
“是嘛,”苏寻南讥笑道:“我好像听说,我们的桓大公子最近对安的那个十几岁的宝贝妹妹颇感兴趣,正想着怎么弄到手呢,怎么会这么快就想另结新欢了,是不是,在谢小姐那碰钉子了。”
桓温难得那一尘不变的邪魅的俊脸变了颜色,“你——”
“温,”谢安低垂着眼睑,轻轻问道:“你是真的喜欢四妹吗?”不等回答,接着说:“四妹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如果你不是来真的,和以前一样只想玩玩就过了,那么请你不要去招惹她。她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如果有人敢负她,我绝对不会放过。即使是你,也一样。”说到最后谢安抬起头来坚定地望着桓温。
这小妮子还真不简单,一向脾气温润的安也这么维护她,一想到那个始终对自己拒之门外的谢尾萤,桓温不禁苦涩一笑,道:“我现在还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呢,安,说这些太早了。我答应你,无论怎样,都不会伤害她,行了吧。”
“好了好了,都是兄弟,说这些做什么。”庾长生赶紧出来打圆场,他是个脾气又直又急躁的人,是不明白为什么温整天游走在那些花丛中,虽然自己这个“火焰公子”也有不少人追,可是打架杀人更有趣些。
“真是好奇呢,那个谢尾萤是个什么样的女孩,让我们战无不胜的花花公子桓温也会苦恼。安,过些时候,你带她来这吧,我很期待呢。对吧,寻南?”说罢,王导又荡出一个和春水一般优雅的笑容。
被说到的少年不语,依然面无表情,一副扑克脸。
这次话题的主人公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无奈叫道:“不要说了。一起去怡春园,走了。”
众人一阵好笑。
该死的臭女人,让我沦为笑话,我一定要把你变成我的,谢尾萤。桓温恨恨地想。
下午在自制的小厨房里,自己动手做了可口的饭菜和云影饱餐一顿。
这个四小姐,地位不是一般的低啊,除了一起长大的云影,连个多余的伺候的奴仆也没有,更过分的是,连一日三餐都没有人搭理。过去都是两人在破烂的厨房里随便弄些吃的,常常不能温饱,所以我的身体才会面黄肌瘦。现在既然自己成了这具身体的主人,必定要负责自己和云影的健康了。
幸好我安锦在现代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自小父亲就锻炼我学会自立,上大学后为了不亏待自己的胃,更是特意学过怎么做出美味,所以现在也难不倒自己。
我还记得第一次做好简单的家常菜时,云影边吃边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样子。抽抽噎噎地说这辈子跟定小姐了。在我眼里,她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所以自此在心里都把她当作妹妹般疼爱,并不把她当作奴仆般唆使。云影似乎也明白我对她的好,跟我越发亲密无间,对我言听计从。
到了夜晚,也是我开始练功的时候,虽然喝了瘦身的花茶,可是要保持完美身材还是要注意锻炼。生命在于运动嘛。
和往常一样,我先绕着院子跑步练习,又开始按照记忆中的招式一丝不苟地练习,不敢有任何马虎,要知道,这可是关乎日后人身安全问题。既要出去做生意,必然要有自保能力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今日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不祥的预感。
果然,不一会儿,预感就成为现实了。我正在打家传的掌法,因为身体柔弱的原因,还没有足够的力量,只是像模像样了。
正在这时,多年习武的敏锐,让我觉察到有一股力量强大的掌风拂过耳边,我移动弱小的身体狼狈躲开,随即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视偷袭的罪魁祸首,冷冷道:“仗着武功,欺负弱小,算什么英雄好汉。”
昏暗的月光下,我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觉得那人愣了愣,随即放声豪迈地大笑起来。我正担心他这样笑下去会不会吵醒熟睡的云影时,谁料那人盯着我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一般开心地说,“不错不错,是个好苗子,这个师傅我当定了。”
“哼”,我有些轻蔑地一笑,“神经病。”
他大怒,“小丫头,你说什么?!”随即以掩耳不及的速度飘到我身边迅速把我钳制在身下,让我动弹不得。“服不服?”
我痛得龇牙咧嘴,依然倔强地道:“卑鄙!要不是我这身子柔弱,怎么会让你这老匹夫欺负。”
谁知他听罢,不怒反笑:“有趣有趣。丫头,我们来日方长,从今天起我就教你武功,到你打败我那天,你都得叫我师傅。”
“我才不稀罕你当我师傅,老匹夫!”
“这可由不得你,这师傅你肯也罢,不肯也罢,我是当定了。”说罢又飞身而去。
“老匹夫,你到底是谁?!”
“你日后便知。”他传音过来,好厉害。
到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晚上我喊他老匹夫实在太委屈这个自恋师傅貌比潘安,俊朗飘逸的绝世美颜。
不过那妖物一样美丽动人的脸孔配上他那孩子般邪乎的性子,简直是暴殄天物。
再加上他想出来的千奇百怪的授武方式,简直就是对我量身配套的折磨,我在他的恶意教导下,往往搞得全身青一块,红一块,惨不忍睹,每次云影在帮我上药时都泣涕涟涟,眼睛肿得像兔子。
这些我可以忍了,自小练武,这点苦还是能承受的,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这个师傅喜欢掐我肥嫩嫩的脸颊,非要把它揉得变形,捏得我眼冒泪花才肯罢手,简直是活生生的老顽童周伯通。更可气的是,自己武功不如他,只能任他欺负,可是我知道,现在的卧薪尝胆,是为了将来让他死得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