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宠后之美人暗妖娆-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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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安锦眼睛花了,那些女子的面容分明是自己女装的样子嘛。
“这什么美人图啊,司马哥哥是不是存心戏弄小锦妄为男子啊。把那么多的美人画成我的变身丑女图。男不男女不女的,我不理司马哥哥了。”安锦假装生气地把画甩给司马琅邪,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而司马琅邪只是怔怔地望着被小锦扔到桌上的画,明明是看着那些女人画的啊,为什么脑子里,笔下都变成了小锦的样子。难道除了他,其他女人再也融不进自己的眼里了吗?可是,小锦是男人啊,为什么老是有这样的错觉。
对小锦的话久久置若罔闻,直到听到他小声嘀咕:“难道想让我变性不成,真是的。乱死了。”
变性。小锦若为女子。司马琅邪被自己的念头吓到了。可是依然遏制不了那样卑鄙的念头。他就像一根攀岩的树根,越来越伸进心底的最深处,并且很快蔓延开。
小锦若为女子。这辈子司马琅邪愿把整个天下送给她。让她做他唯一真爱的女子。
可是,可是——
生命是幻觉。明明知道不可能,明明知道得不到,还是情不自禁地去妄想,去祈求。
第23章:惊采薇
第23章:惊采薇
“谢于轼,你竟乘我不在,送萤萤进宫。你竟忍心至此,把她送进那永不能回头的宫墙之内。”
“……谢于轼,然然不会怨你,我替她怨你;然然不会恨你,我替她恨你。我好悔,好悔……”
“我要把我的萤萤找回来,天涯海角,我都要把她寻来,这辈子,你再也见不到她……”
桑秦几乎不敢确定这一切的发生是不是真的。因为一斣珠的崛起引发了江湖上的恐慌,自己才离开几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知道,她早就决定那样做,却什么也不告诉他。这个笨丫头,真是玩得过分,这次玩笑开得太过火了。
难怪在他离开的时候,她问他:“老家伙,若你回来,再也找不到原来的我,该怎么办呢。”
既然这样,他也会遵守他对她的承诺:“无论你在哪,我都会寻来。”
依然记得当年,风华正茂的桑秦如高贵的神子一般在自己面前说,既然然然选择的是你,那么,我今日便不会带她走。可是,你要好好待她。这样我也放心了。
可是,然然却凄然地死在自己出门在外的时候,而且没有任何办法为她讨回公道,只因为那背后隐藏的是家族斗争的黑幕。然然因为自己人尽皆知的宠爱成了牺牲品。现在,自己又将她的女儿推进了那个无底的漩涡之中。
又何止桑秦不会原谅他,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这,便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么。
用两个心爱的女子作为代价。
“小姐,秋千绑好了。”
“是嘛,”我淡淡地望了一眼,有些意兴阑珊的气味。唉,都快无聊死了。还荡什么秋千啊。
“云影,你自己玩吧。我再睡会儿。”说完,又闭上眼懒懒地睡去。这个凉席还真是舒服。
进宫三个月了。还真是岁月如梭,倏忽远逝。在宫外发生的一切似乎离我那么远,远到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想起刚刚进宫的那天,因为大家长的关系,全家人难得聚在一起用超乎寻常的热情欢送我离开,可是三哥一直没有出现。我知道,他一定是很生气,有我这样对自己命运不以为然的妹妹。其实去哪对我来说也是一样的。不过,他怎么会明白呢。
看着大家长笑得有些假的脸,又想起他把我叫去书房对我说的那些话。
“此次进宫,我们在宫中已经全都安排好了,你只需注意和你一同进宫的那些秀女,必要时用点手段,避免那些人受宠。总之,你只要协助好你姑姑登上皇后宝座就行。虽然四大家族屡屡上书让皇上册封后位,可是皇上三番五次以各种理由驳斥了我们的折子。谁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我们这些臣民也不能妄自揣测圣意。你只要做好你该做的就行。”
他第一次认真地望着我说:“萤儿,你要知道现在四大家族在朝廷上分庭抗礼,力量不相上下。哪个家族的女子被封为后位,那么这个家族的力量将会超越其他家族,真正成为唯一的主人。这关系到我们整个家族的存亡。”
我在心里直翻白眼,这个家族的生死存亡关我屁事。他奶奶的大麻花。烦得我把在外说的脏话都冒出来了。
我冷冷地说:“你要我做的我都会做到,那么,我唯一的要求便是,在我回来之前曲阑苑不许任何人踏入一步。”其实我知道进了那宫门,说什么回来全是鬼话,可是我心爱的地方,宁愿荒废也不愿任何人污染。
他目光复杂地望了半晌儿,点了点头。
我们秀女进驻储秀宫之前都要在一个隐秘的大宅里进行礼仪教育。也就是在那,我遇到了年幼时认识的,在这些家族女眷中唯一的一个让我注意的小妹妹。她叫庾雅。是庾家侧室的三女儿,和我一样是个很不受宠的小女儿。
记得一次随大家长去庾家做客(不要以为我是受重视了,那次是因为全家族的孩子都应邀,不好拂了人家面子,才面前稍上我去的)。因为那种打官腔的宴会太无聊,反正没人会在意我的存在,我便不委屈自己,偷偷跑出那个虚伪的地方,在庾府里闲逛。
其实这个院子和谢府差不多,富丽堂皇,看着很假,都是用大笔银子砸出来的。
在转过一座假山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孩围着一个稍小的女孩子在那扔石子。嘴里还念念有词:猪……庾雅是猪……真是的,说的这么大,让我本来不想管闲事的,可是那些不堪入目的话全都跑进我无法控制的耳朵里了。
我走过去,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其实我这么小的身躯,根本没有任何威胁性,更不用说他们能看清我啜在嘴角的冷笑了。
“谁是猪啊!”我闲闲地说了句,在他们全都注意到我的存在转过身来看着我的时候,我望着那个年纪稍长,看起来像几个人的头头的那个漂亮小女孩说:“你在说你是猪吗?”
她凶狠地看着我,气急败坏地说:“你没眼睛吗?我是猪才怪!”
我在心里鄙视一下,看她这么骄纵霸道的样子,又是深宅大院里一幅正室小孩欺负侧室小孩的筹码。真是的,能不能换点剧情啊。
我很无辜地睁着大大的眼睛自语:“哦,原来你叫‘猪才怪’。”
“你——”她气得有些结巴,“我不是猪才怪!”
我作势掏掏耳朵,笑道:“不好意思,可不可以大声点,我听不见。”
她脸色发红,叫道:“我不是猪才怪!我不是猪才怪!……”
旁边另外几个侧室的孩子已经忍不住笑出声了。可是又惧怕她硬生生地憋住了。脸色发红,像几个成熟的西红柿站在风中簌簌发抖。我知道那是忍得发抖。
我一副无言的神情无奈地抚了抚额头,:“原来说来说去,你真是猪啊!”叹口气,“唉,这个世界上居然有承认自己是猪的人。看来是我太见识浅薄了。佩服佩服。”
“你——”她眼眶发红地看着我,随即“哇——”的一声哭着跑去找救兵了。其他几个见风使舵的孩子也相继跑开了。
我自然知道那个骄纵的女孩从小到大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个小小的教训足够她安静一段时间了。唉,为什么大人的斗争全都要影响到下一代身上呢。
不过,如果我知道以后庾蔷——也就是这个小女孩的命运,我今日说什么也不给她什么教训了。
“哎,你没事吧?”
我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还坐在地上的小女孩,示意她起来。谁知——
“不要你管!”像某种浑身带刺的动物的低喊。
我在心里大骂三遍自己又多管闲事,定了定神,深呼吸稳定一下起伏的情绪。
笑着说:“你这不知好歹的小妮子,你不要我管,我今天偏偏管定了。”我不客气地拉着她的胳膊拽她起来,不屑道:“看看你这脏兮兮的样子,和我家后巷别人扔掉的小花猫似的。给我起来你!”
她抬起脏兮兮的小脸,似乎被我凶狠的样子吓坏了,真如小猫一样惊慌地望着我。眼中啜满泪水,可是依然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不错,倔强的小孩。
我用手指勾起她尖尖的下巴,“怎么,有什么意见吗?”
她眼中溢满怒火,可是瞬间又被她压下去,又变成一副卑微乖顺的样子。哼哼,小妞还想和我斗呢。伪装那么好。
我一把把她推倒在地,鄙夷道:“侧室的小杂种就是不成器,无能。”
她“霍”地抬起头来,里面有屈辱,有不甘。良久,咬牙切齿道:“不要叫我侧室的小杂种。”
呵呵,我轻声笑了,这不,还是忍不了了吧。
“侧室怎么了,我娘也是侧室,可我也好好地活到现在了。怎么,这个身份让你觉得是侮辱吗?你这小妮子,你娘在这么艰辛的环境里能把你好好生下来就不错了,你还想挑三拣四。你不努力变强好好感激你娘,还在这嫌东嫌西,是不是找揍啊!”
她望着我,忘了言语。表情呆愣,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望着她这傻样,我“扑哧”一笑,“人嘛,是为自己而活。你又不是要过给谁看,何必在意别人说什么。以后别人欺负你,你偷偷来找我,我教你怎么保护自己。”
见她魂魄还在云游,我走过去戳她的额头,“哎呦,是不是真被我说傻了。我叫谢尾萤,是谢府的四小姐。有事找我。”
我向她摆摆手,转身就走。
她在背后突然道:“姐姐,我叫庾雅。”
第24章:宫门瑟
第24章:宫门瑟
那些嬷嬷对我们的训导结束后,在大选那天,我很不小心地病了。
在别人眼里,那天的事是这样的。
那个谢家的四小姐,因为第二天的大选心情太激动,搞了一夜未眠,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面色灰暗,颜容憔悴,全身发热,额头烫得让那些赶来的御医吓得汗都流出来了,到最后,竟起不了身了。
最后,时辰快到的时候,头发凌乱的四小姐嘶哑的嗓子扯着主管太监的裤脚,哀哀道:“高总管,我,我没事。”说着掩嘴咳嗽了几声,困难地接着说:“求求你,让我去吧。”声音竟哽噎得有些岔气。
高陆狠狠地看了这个命不好的女人,不客气地扯回自己的裤脚,冷冷道:“姑娘这个样子,还是休息为好,养好了身子,缘机到了,自会得到圣上恩宠的。”说罢在场的众人都有些怜悯地看向伏在床沿哭得泪落梨花般的美人,大家都知道错过了这次的大选,也将错过一切机会,恐怕这一生都没有机会看到龙颜了。更不用说受宠了。皇帝每次充实后宫那么多的美人,又何止一个呢。怎么会注意到一个不知身在哪的女子呢。
女子一直伏在那哭,哭得在场的人心都快碎了。众人实在不忍心看下去,都纷纷退出来,走时不忘替她掩上门。
也掩住了女子露出的那张脸上依然残存的那抹诡异的偷笑。
我这突如其来的病,一时搞得在秀女之间风风雨雨。真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不过这愁也是云影在替我这不上进的小姐愁的。最多还有一个庾雅替我惋惜。而我也很配合的一副哀愁的失意样子做给那些个飞扬跋扈的小姐们看。
特别是当初怕我阻了她们风采的那几个。我不得不承认这谢尾萤生得一副好皮囊。随着年龄的增长越发美丽妖魅,像一株含苞待放的蔷薇,虽然带刺,可是让人甘愿刺伤。更与众不同的是,明明千种风情集于一身,却有那种清丽出尘,仿佛不是这世间的人一样。
在众多秀女中最所谢尾萤出众,再次就是王家的王蝶衣。桓家的桓双双。庾家的庾蔷。
其他秀女或美丽或清秀或娇艳都无济于事,因为她们没有引以为傲的家世,除非以后受到皇帝的特宠,否则是无法和这些女子相比的。
后来才知道,也是在我装病的那天晚上,被庾家最看好的庾蔷莫名其妙地在那天晚上病死了。这里的人都说归去了。虽然此事发生的很蹊跷,可是竟无人查明其中真相,人人闭口不谈这件事,仿佛在掩藏什么。这就是宫廷的生存法则,如果你不受宠,没有人关心你是死是活。她就像昙花一现,就黯然消魂了。
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那个在我印象中飞扬跋扈的庾蔷。在大宅里接受训导的时候,我偶尔见过她几次,每次的出场身边都围满侍女和一些巴结的其他官千金,她像唯一的轴心一样,骄傲而冷漠地站在那,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