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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撒空空 - 我的邻居很腹黑-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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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周墨色惊得张大嘴,完全忘记形象:“他是同性恋?!” 
  我颌首承认,顺便到饮水机前倒杯水来喝。 
  周墨色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过了好一会,终于恍然大悟:“难怪他小时候总爱趁我洗澡时进浴室。” 
  我一口水差点呛住。 
  怎么会遇上这种人家呢。 
  “好了,现在你该告诉我那个女孩是谁了吧。”我问。 
  周墨色恢复过来,嘴角慢慢地,慢慢地往上翘了45度——这个表情太熟悉,我在他两个哥哥脸上都见过,并且命名为:奸笑。 
  果然,“大哥今早就给我打过招呼,说不能告诉你的。”周墨色这么说。 
  反将一军?!就这么被他把柳半夏的秘密给套走了,我气得差点吐血。 
  果然不能轻敌。 
  他们一家,全是豺狼虎豹,魑魅魍魉。 
  周墨色看见我这幅样子,更是乐得不行,马上火上浇油,趋近身子,神秘地透露道:“这个女孩,对昏晓而言,可谓是刻骨铭心……一辈子都忘不了呢。” 
  我额角青筋开始爆现。 
  这时,周墨色看看手表,拍了下头:“糟糕,差点忘记还有个会议,宝贝,我先走了。” 
  我问道:“这个会议很重要吗?” 
  “当然,”他边对着镜子整理领带,边偷笑道:“不然我还想留在这里多看看你的脸色呢。” 
  “是吗?”我微微一笑:“对了,你这里有替换的裤子吗?” 
  “替换的裤子,没有,你要来干嘛?”他不在意。 
  “没有,那真是太好不过了。”我慢慢地走到饮水机前,慢慢地将手中的杯子接满水,慢慢地转身,慢慢地说道:“而且,不是我要,是你要。” 
  说完,我便将整杯水向他裤裆泼去,成功地在那个敏感部位上画了一个完美的圈,足够引起人各种猜疑。 
  “啊!” 
  周墨色大叫一声,门外开小差的秘书以为发生命案,忙进来查看,可一见老板狼狈模样,顿时怔住了。 
  我对那小秘叹口气:“压力性尿失禁,不太好治啊。妹妹,你去通知下开会的人,把你们老板的情况说明一下,让他们通融通融,快去吧。” 
  那妹妹先是呆站着,听我这么一说,马上如梦初醒,答应一声便迅速往会议室跑去。 
  “不准说!快回来!”周墨色慌了神,赶紧拔腿去追。 
  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上扬45度。 
  宁愿得罪魔鬼,也别惹到女人。 
  周墨色,记住这句至理明言吧。 
  虽然报复回来了,但我没什么开心的感觉。 
  周墨色的话一直萦绕在耳际。 
  那个女孩,庄昏晓一辈子都忘不了。 
  一辈子。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值得记住一辈子。 
  我懒懒地趴在床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杂志封面,渐渐的,那些黯黯的华丽的色彩活了起来,徐徐旋转,我脑子混沌起来。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的的声音,脚步轻盈而自信。 
  在庄昏晓家门前,声音消失。 
  我一个激灵,难道是她?马上冲到庄昏晓家,猛地推开门,顿时呆成座石像--那个封面美女来了,并且,还被庄昏晓搂在怀里。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我火冒三丈,冲上前去想拉开他们,结果反被庄昏晓推开,踉跄着倒退三步。 
  “莞尔。”庄昏晓环过那美女的肩膀,对我介绍道:“自从12年前,她为杂志拍摄封面那天起,我就爱上了她。她是我的初恋,可因为种种误会,我们分手了。我一直都很沮丧,后来遇见了你,决定破罐子破摔,将就吧。可是老天有眼,她回来了,这次我们不会再分开,所以,只有牺牲你了。” 
  我觉得世界瞬间天昏地暗。 
  炮灰女配,我成了炮灰女配! 
  “昏晓,你怎么能让她走?”那美女阻止。 
  我眼睛一亮,事情有转圜了,难道美女良心不安,愿意自动离开? 
  谁知美女继续说道:“你忘了,我们家厨师昨天刚辞职,不如就让她来做工吧。” 
  庄昏晓点点头:“有道理。” 
  欺人太甚,我气得血突突地直往脑门上冲,大吼道:“我不干!” 
  庄昏晓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拿出一叠钱扔在我身上:“这是分手费,以后别再来找我。” 
  沐浴在一阵钱雨中,看着他们俩相携而去,我泣不成声。 
  哭了半天,觉得有钱不拿实在是傻,便蹲下来,想一张张捡起。 
  但待看清地上的钱,我又忍不住哭了。 
  庄昏晓,你不厚道,这些钱居然只是10元面值的! 
  哭着哭着,我就醒了。 
  睁眼,发现天已大亮。 
  原来是梦。 
  可是……太像真的了。 
  我撑起身子,惘惘地坐着。 
  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来,“乓”的一声,门被推开。 
  “祝莞尔,快起床给我做饭。”如往常一样,庄昏晓探进头来,喊了一声,又把门关上。 
  我直直地看着床前的镜子,里面那个女人,衣着不整,头发蓬乱,可是,一双眼睛,却很是晶亮,满载着阴谋。 
  给你做饭。 
  好,以后,我就“好好”给你做饭。 
  “好淡。”——第一天,他这么说。 
  “好咸。”——第二天,他这么说。 
  “好辣。”——第三天,他这么说。 
  “好酸。”——第四天,他这么说。 
  “好……痛。”——终于,在第N天,庄昏晓吃下我放了点巴豆的红烧肉后,说了这句话,然后,他冲进了厕所。 
  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巴豆的后遗症,出来之后,他的脸色有些发青,缓缓指出:“你是故意的。” 
  “怎么会?”我将碗筷收起,拿到厨房中,开水,倒洗涤精,洗刷。一边轻描淡写地说道:“人都有失手的时候,这些天是我厨艺的低潮期--至于原因,你是再清楚不过。” 
  洗碗槽中,碗碟在白色泡沫里浮浮沉沉,就像是隐隐约约的真相,滑不溜手,让人不快。 
  我一直等着。 
  可庄昏晓没有接话。 
  他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可他选择隐瞒。 
  可恶的男人! 
  我将手套除下,一摔,然后奔到卧室,拿出那本杂志,指着封面上那个睡美人问道:“说,她是谁?!” 
  一看见那本杂志,庄昏晓悚然变色,二话不说,立马伸手来夺。 
  还好我眼明手快,将杂志死死护在怀里。 
  “祝莞尔,快点给我,听见没!” 
  “不行,除非你先告诉我她是谁!” 
  我始终拽着那本杂志,不肯松手,最后庄昏晓有点恼了,将声音提高:“这和你无关!” 
  闻言,我忽然想起前些天那个梦,在里面,我也是无关紧要的人--对于他和她而言。 
  梦里现实,新仇旧恨,我也无暇分辨,只觉胸中一口浊气上升,牙齿痒痒的,于是,低头,张嘴,瞄准他的手,狠狠一咬。 
  “啊!”庄昏晓吃痛,我趁着他松手的当,退到墙边,双手举起杂志,威胁道:“不要过来,不然我把她给撕了!” 
  可毫无用处,庄昏晓眼睛都没眨一下,继续向我走来。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我一狠心,双手前后一扭动,杂志撕开了一道小口子。 
  随着那“刷”的一声,庄昏晓也在我跟前停住。 
  虽然表情镇定,但我心里却像敲鼓一样,砰砰乱跳。 
  我真的做了。 
  我撕了庄昏晓的她。 
  完了,他会生气吗?会打我吗?我该怎么还击?踢他膝盖还是踹他家小庄? 
  没时间多想,庄昏晓打破沉默,忽然一把夺过杂志,然后——彻底地将封面撕成两半。 
  我的坐骨神经,脊髓神经,滑车神经,三叉神经,迷走神经,舌下神经,总而言之,各种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庄昏晓双手撑在墙上,将我围在中间,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隔了很久,终于说道:“今后,我不想这本杂志再出现在我面前。” 
  然后,他走了出去。 
  我沿着墙壁慢慢滑下,蹲在地上,看着那个支离破碎的女孩,心里静极了。 
  庄昏晓恨她。 
  这样浓的恨,需要异常烈的爱。 
  也就是说—— 
  庄昏晓,很爱她。   
  真相大白,原来如此   
  夜阑人静。 
  我放轻脚步,悄悄地走过庄昏晓家,来到自家屋子前,掏出钥匙,借着微微的光,倏地开门,快速进去。 
  像做贼。 
  这几天,我就像做贼。 
  借口迟迟被拐走,店里无人照料,我天天一早便出去,深夜才回家,避免和庄昏晓说话。 
  并且,在他说明那个女孩的情况之前,我打算一直这么做。 
  走进卧室,将包一扔,趁着黑暗,一头扑在床上,我长长地叹口气。 
  庄昏晓啊,庄昏晓,为什么你要记得她一辈子? 
  正在长吁短叹,台灯忽然亮了,我下意识抬头,竟发现庄昏晓就躺在我身边! 
  只见他双手枕在脑后,两只长脚交叠在一起。黄黄的灯光从他头上射下,将他的脸埋在阴影中。尽管如此,我仍然感觉得到,那双眼,正牢牢地盯着我。 
  “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他问,声音较平时低沉。 
  我将枕头罩在头上,闷闷地说道:“我也有秘密。” 
  庄昏晓将枕头拖开,逼我看着他:“别闹了。” 
  “我没有闹,我只是想知道那女人是谁?” 
  “我早说过,她是谁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你总要刨根见底。” 
  “是,和我没关系,和你有关对吧!” 
  “总之,她根本就不重要。” 
  “如果不重要,你会记得她一辈子?!” 
  “谁告诉你的?周墨色还是柳半夏?”庄昏晓咬牙。 
  “你别管!” 
  “祝莞尔!” 
  “庄昏晓!” 
  我们对视,互不相让。 
  不过…… 
  瞪人也是会累的。 
  隔了会,庄昏晓背对着我躺下,将灯一关:“睡觉!” 
  “睡就睡!”我也背对着他躺下。 
  但是…… 
  “庄昏晓,你干嘛睡我的床!” 
  就这么别别扭扭地,过了一个星期,某人又找上门来。 
  “我不去!”我斩钉截铁地拒绝。 
  “为什么?”柳半夏问。 
  “我不想再和你们家扯上任何关系!”我从牙齿缝中迸出这句话。 
  “莞尔,”柳半夏将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静静说道:“你注定是摆脱不了我们家的。” 
  “我总不可能一直都假装下去吧,那以后庄昏晓带我回去的时候……”说着说着,我自动停下。 
  他以后究竟会带谁回去?我还是她? 
  猜谜是我生平最讨厌的事情,因为那感觉像便秘,让你有杀人或自杀的冲动。 
  我必须知道她是谁。 
  必须! 
  于是,看着柳半夏,我脑海中渐渐出现一个想法。 
  “算了,就帮你最后一次吧。”我故意叹口气。 
  “莞尔,大恩不言谢。”柳半夏握住我的手,又想来吻,却被我轻轻挡开。 
  又是老招,没诚意。 
  “对了,你以前不是说吃一次饭就行了吗?怎么又要我出马?” 
  “没办法,昨天我外公看电视时突然就想起你来了。”柳半夏喃喃道:“我不该转到那个节目的。” 
  “哦?什么电视?”居然会让外公想到我,难道是古墓丽影? 
  但…… 
  “是动物世界,”柳半夏慢慢说道:“当时正在播土拨鼠那期。” 
  “……” 
  到了晚上6点整,我如约来到柳半夏家。 
  周墨色正好也在,趁着柳半夏走开,便凑过来,怪笑道:“我说莞尔,以后该叫你大嫂还是二嫂呢?或者你干脆就把他们俩全收了吧。” 
  “多谢抬举。”我吸口气,微微一笑:“我说墨色,上次的会议迟到了几分钟呢?你的泌尿系统疾病应该全杂志社都知道了吧。” 
  触及痛处,周墨色脸色一僵,但脑子转得快,马上想到还击方法,只见他看着我,笑得像只狐狸:“我说莞尔,昏晓告诉你那个女孩的情况了吗?我猜一定没有吧。那,你心里一定很着急,像猫抓一样,又痒又难受,对吗?” 
  真的被他说中了,就是那种感觉! 
  看着周墨色得意洋洋的嘴脸,我突然感觉牙齿酸酸的,只想扑上去咬他一口。 
  但,再忍耐一下,马上,我就可以知道真相,马上。 
  “莞尔来拉,那我们就开饭吧。”外公搂着一个高挑美女从楼上下来。 
  等等,那小美女怎么有点眼熟? 
  瓜子脸,大眼睛,看上去稚气未脱--这不是上次在周墨色办公室中的那个模特?! 
  我慢慢地转头,戏谑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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