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第16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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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习民恍然大悟,一拍额头:“夏想,你还真是事事分明,看得透彻。”
夏想笑了,孙习民这一句话却是言不由衷,因为以孙习民的眼光会看不出调整背后的安排?他不过是好人做到底,人情卖到底罢了。就让夏想心中暗暗感叹,没想到,最后孙习民还是难逃两次在正部之位的辞职,只不过和上一世的被迫和无奈相比,现世的孙习民,多了悲壮和自主的一面。
夏想能完全理解孙习民在辞职背后的深思熟虑,不提他为中央打开齐省局面所做的牺牲,就是他在齐省一再受挫,威望已经降低到了冰点,与其再当一个无能省长,不如来一次悲壮的告别,也算留下了灿烂的一笔。
再者,或许也和孙习民的靠山对他的支持力度一减再减有关。
夏想也无意再猜测孙习民真正的动机,动机不会只有一个,肯定很复杂,并且计算了方方面面的得失。他只想面对面告诉孙习民一点,他很敬重孙习民敢为天下先的勇气。
夏想离开孙习民的办公室后,孙习民就再次和京城通话,正式向中央提名了省长接任人选。
一夜,齐省省委大院灯火通明,全体省委班子以及许多工作人员,彻底未眠,在等候中央的指示精神传来。天刚蒙蒙亮,邱仁礼办公桌上的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片刻没有合眼的邱仁礼接听了电话之后,一脸严肃,坚定地回答:“是,坚决落实中央的指示精神。”
……轰轰烈烈的齐省洗牌,就此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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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1章 准备大餐
第1791章准备大餐(第四更,奋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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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委常委会一召开,邱仁礼就宣布了中央的三个决定。
也是中央对于孙习民辞职事件的正式回应,相当于是定论。
夏想再次出席了会议。
昨晚晕倒一次的秦侃,今天再次参加了会议,坐在他该坐的位置上,整个人已经完全不在状态了,眼睛红肿,好象大哭过一场一样,脸色惨白,就如一场严寒过后的树叶,基本上已经摇摇欲坠了。
秦侃是什么样子,已经无人在意了,都认定秦侃必死无疑,对于一个将死之人,又是自作自受,谁会对他抱以同情之心?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
不少人更关心的是程在顺的下场。
其实整个事件到现在为止,基本上人人心里有数,很清楚幕后是谁捣鬼。但对于突然提名秦侃的突发事件,不少人还是如坠雾里,弄不清楚状况。清楚不清楚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秦侃已经是过街老鼠了。
秦侃身为常务副省长,又在大会之上被摆到了台面之上,他的下场可想而知了。只是都在关注的是程在顺的结局,因为谁都知道秦侃只有在程在顺的配合之下才能鼓动人大代表对孙习民提交不信任议案,以他自己对齐省本土势力的影响力,断无可能。
躲在幕后并且没有被人抓住证据的程在顺,才是隐藏最深的黑手,只斩断秦侃而不拿下程在顺的话,还是等于隐患未除,齐省就不可能真正恢复清明的气象。
但……程在顺此时此刻没有一丝暴露的迹象,他依然高枕无忧,无凭无据,谁又能拿他怎样?
人人都凝神聆听邱仁礼传达的中央的指示精神,中央的决定,预示着对齐省事件的盖棺定论,尤其是新任省长的提名,更是牵动了每一个人的心。
“第一,中央同意孙习民同志辞去齐省省长的决定,并免去孙习民同志齐省省委副书记职务,正在按照相关程序办理。”
尽管大部分人都已经猜到恐怕事已至此,孙习民后退无路,中央在被动和震怒之下,肯定会有所惩罚,却没想到,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就直接一免到底了
而且,连对孙习民的肯定和褒扬的评论都没有。
不少人面面相觑,心中大为不解,难道中央要对孙习民秋后算账不成?
秦侃目光闪动几下,似乎想抬头观察一下孙习民的反应,却还是没好意思投去目光。
孙习民不动声色,镇静如常。
“第二,中央决定,夏想同志不再担任齐省省委副书记、常委、委员职务,另有作用,贾立方同志任齐省省委委员、常委、副书记。”
有关夏想调离齐省的消息,已不新鲜,但本该由谢信才宣布的事情,却改由邱仁礼先行在常委会上宣布,个人意味就十分耐人寻味了。
更耐人寻味的事情,还在后头。
“第三,经中央批准,任命李荣升同志为省委副书记、代省长,提名为省长候选人。任命周于渊同志为省委委员、常委……”
竟然是……李荣升?会议室立刻一片议论之声。太突然了,太突兀了,太不可理解了,怎么会是李荣升?
都以为省长会从京城空降,因为就齐省的现状而言,最合适的接任者是夏想,但夏想已经调离。排名其后的接任者就是秦侃了,但秦侃想接任省长,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夏想和秦侃排除之外,齐省的一干常委之中,可以就地扶正者,再无一人。要么资历不够,要么威望不够,要么后台不够,要么年龄过大,总之,放眼齐省省委班子,从正常的角度分析,没有合适的继任者。
不想,还真是又有意外发生,低调的李荣升、刚刚从市委书记转任副省长的李荣长,竟然一步登天,借孙习民辞职的东风,直上云天,直接坐地扶正了
联想到李荣升团系的身份,就更让人不解了。孙习民是反对一系的力量,他辞职,按照政治平衡的原则,理应还由反对一系指定接任人选,怎会让团系乘机进一步掌控了齐省?
而再深入一想针对周于渊的任命,更让不少人百思不得其解。周于渊并没有什么后台,最近的升迁简直可以用火箭速度来形容,先是由市委书记提升为副省长,现在转眼间又成了常委副省长,周于渊可是烧了高香了。
由周于渊联想到了夏想,在座众人更是心中骇然,难道说,已经调离了齐省的夏想夏副书记,在临走之前,还插手了齐省今后的长远布局?
一时之间,众人被巨大的信息量震惊了,都默然无语,分析任命的背后会对齐省的现状和未来,产生怎样深远的重大影响。
廖得益和秦侃的关系一直不远不近,倒也说得过去,现在对秦侃却是没有一丝同情心,尤其是当他听到李荣升被提名为省长候选人时,心中竟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庆幸。庆幸他早日和何江海划清界限,庆幸他最终选择向夏想走近,向邱仁礼靠拢,所以才有今日的悠闲自得。
身为组织部长,廖得益心中明白得很,中央任命李荣升为省长的背后,不管经历了怎样的较量,都已经明白无误地表明了一点,秦侃及其背后的势力,输得一败涂地。
身为常务副省长不被提名为省长候选人也就算了,中央如果从外地空降也可以让秦侃心理平衡一些,却偏偏提名排名比秦侃靠后的常委副省长李荣升,既是团系趁机拿下齐省省长宝座的一次顺利出手,也是中央直接将秦侃晾到一边,对秦侃的所作所为表示强烈不满
官场惯例之中,极少有从排名靠后的常委之中直接扶正的先例,因为这么做很容易让同级常委产生抵触和消极心理,不利于工作的开展。
人都有这样的心理,谁也不想看到原本不如自己的人后来者居上,一跃成为自己的顶头上司,怎么面对,怎么甘心服从?从外地空降还好,至少以前不熟,就如夏想一样,虽然年轻,但他来自外地,让人心理上还容易接受一些。
现在的形势却是,提也不提秦侃,直接提名刚刚担任副省长不久的李荣升,等于是直接越过秦侃,完全无视秦侃的存在,让堂堂的常务副省长秦侃同志情何以堪?
如果从外地调任一名省长,哪怕比秦侃年轻,哪怕又是女性官员,秦侃也好接受一些,偏偏却是比他年轻比他资历浅又比他排名低的同事李荣升,相信秦侃通过中央的提名,已经洞悉了中央对他的态度。
秦侃内心一片灰白,几近崩溃
政治上最大的惩罚不是免职,也不是一免到低,而是先晾后晒,然后再处理的先扬后抑。反正就将你放在原有的位置,可以上新闻媒体,可以出风头,可以说可以报道的话,但你自己却心里清楚,手中无权,而且前方无路,在前方等待你的是一个大大的囚笼。
你想走,走不了。想不干,也撂不下担子。就是说,明明知道快死了,还得强颜欢笑,还得以饱满的热情和满腔的激情来迎接死亡——换了谁,都受不了这样的煎熬
秦侃摇晃几下,眼前一黑,差点再次晕倒。只可惜,身边的人没有一人伸手扶他一下,他心中的悲凉和伤感,就如滔天巨*,汹涌澎湃。
怎么办?秦侃在心中再三问自己,是坐以待毙,还是最后垂死挣扎一次,死,也要死得其所,也要死得壮烈
秦侃的精神在自我暗示和鼓励下,似乎好了一些,他又想,其实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全盘皆输,他还有翻盘的机会,因为他虽然暴露了,中央针对他的围堵已经从任命中得出一二,但程在顺还没有暴露,还很安全,而且……他和程在顺还可以继续操控人大会议,索性破罐子破摔,对抗到底,不信最后在选举阶段,再出现一出李荣升投票人数没有过半的情况,谁会笑到最后
秦侃一瞬间下定了决心,对,拼了,反正已经无路可退了,与其强颜欢笑假装一段时间之后再被*掉,不如现在奋力一跃,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尽管秦侃已经知道,在事情的背后,在中央的较量之中,他的幕后势力并没有为他出力多少,是不想出力,还是被三方打压得没有缓和的机会,就不得而知了。但现在,秦侃已经决定放下包袱,轻装前进,只求最后纵身一跃,是跳出一个柳暗花明,还是摔下万丈悬崖,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只管闭着眼睛向下跳了。
就凭程在顺和几名人大副主任的密切关系,就凭秦侃所知的程在顺和多数与会人大代表之间都说得上话的威望,就算剔除130多名被夏想策反的人大代表,还有800多名人大代表有投票权
不用800多名,只要有500名人大代表投票反对李荣升,就能让中央的任命落空李荣升一旦通不过人大的一关,中央的内部势必会重新讨价还价,齐省事态就会进一步激发,反正现在有近千名各地的人大代表聚集鲁市,中央也怕出现史无前例的选举大事。
……必须得说,秦侃的想法很犀利,如果得以实施的话,肯定会对国内今后十几甚至几十年的政治格局带来巨大的冲击,会引发各省人大抵制中央任命外来省长的连锁反应,可谓是一手毒计。只不过,他并没想到夏想为他准备的不是一道菜,而是一桌子菜
第1792章 最关键的环节
第1792章最关键的环节
就在邱仁礼召开常委会宣布中央决定的同时,中组部副部长谢信才也没闲着,正在下榻的房间接见了齐省人大一帮老同志老领导。
是的,不少人都忽略了谢信才的存在,因为齐省的事情现在一团糟,都忘记了在省委之中,还有一位重量级人物的存在。
而除了谢信才之外,更不为外人所知的是,一退到底没有一官半职的何江海此时此刻也在鲁市
何江海可不是到鲁市旅游来了,也不是走亲访友来了,更不是参加人大会议来了,确切地讲,他是办坏事来了。
实际上,何江海来鲁市不是一天两天了,在上次和夏想见面之前,他就已经悄悄地进了市,在和夏想见面之后,他就抱着厚厚的一叠资料,来到他在鲁市的一处秘密据点,然后按照资料上的人名,依次打出了无数个电话。
本着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的想法,何江海盘算,凭借他多年的人脉和关系网,一通电话过后,答应和他见面或同意他的条件者,十人之中,乐观一点估计,应该有六七人以上。
但电话打完之后,何江海悲哀地发现,他太高估了他的影响力,也没有充分意识到人情冷暖和职务高低的联系程度有多密切,再是老乡,再是曾经的同盟,人一走,茶也必然凉。
不凉也是淡而无味了。
结果就是,肯答应他的条件者,十之一二
十之一二太少了,完不成夏书记交待的任务还是小事,他的面子扫地,才是大事。何江海怒了,怎么现在的人都这么现实这么势利,都给脸不要脸。他本想有话好好说,有事好商量,不想撕破脸,要留三分脸面,没想到多年的朋友也敢对哼哈几句,甚至还冷嘲热讽地影射几句,指责他不该多管闲事,该干嘛就干嘛去。
何江海盛怒之下,再次迸发出当年齐省本土势力领军人物的气势,重新一个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