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第15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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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真好,真是太好了,死了儿子还不算完,还想害死老子,真当他是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软柿子?小心硌了脚!
反倒是夏想和以前的表现大相径庭,反而处处维护他的利益,虽说有政治因素在内,也和叶天南的积极推动有关,但不管如何,夏想的形象在何江海的心目之中,空前地高大起来。
至少在何江海看来,夏想是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有担待,是非分明”值得托付。
尤其是当燕市的车祸事件传来之后,何江海就知道了一点,夏想出手了,不管夏想是想将宫小菁杀人灭口,还是要将宫小菁事件就此化解,反正夏想的出手帮了他的大忙”他就由衷地感谢夏想。
夏想都没有前来邀功或走向他再提条件,周鸿基倒好,明是前来探病,明显是前来兴师问罪,他凭什么?他有什么资格?
何江海脸上在笑,心里却恨不得一下暴起,然后拳脚相向,亲手暴打周鸿基一顿。
周鸿基却不会有自己做错的觉悟,相反,他还认为何江海执迷不悟”非要垂死挣扎,甚至还杀人夺命,就为了一己之私,实在是败类一个。
所以周鸿基脸上在笑,心里却恨不得一个耳光打在何江海养得有点虚胖的脸上,装”装什么装,一点儿事情也没有,非要在医院赖着不走,脸皮厚得赛过城墙了。
几句话过后,周鸿基就渐渐点明了来意,今天既然来了,就要摸清何江海的底线。
“何〖书〗记,宫小菁……你认识?”周鸿基也不讲究说话的艺术了,因为他已经失去了耐心,见何江海还摆出我自顽然不动的姿态,就开门见山地提到了今天此来的关键所在。
“宫小菁…………”何江海还用心想了一想”摇头说道,“不认识。怎么了,周〖书〗记对她有意思?”
有意思个大头鬼!周鸿基暗骂一句”继续问道:“我怎么听说,宫小菁到省委招待所当服务员,是何〖书〗记介绍过去的?”
何江海在周鸿基刚来的时候,下了床,现在又上了床,然后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周〖书〗记有什么话就请直说,翻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不嫌烦,我还要听医生吩咐,要多多静养。”
等于是下了逐客令。
周鸿基来的时候就憋了一肚子火,现在更是怒了:“何〖书〗记,我一直当你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物,没想到,你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本来就做错了事情,不但不真心改过,还不停地挑起事端,我奉劝你,在宫小菁的问题上,悬崖勒马。”
周鸿基的语气已经接近严厉了。
何江海寸步不让:“周〖书〗记,你来看望我,我领情了。带来的鲜huā和水果,也请带回去,省得我再扔。还有你刚才的话,我也当你没说,你也一并收回。好了,今天会客的时间到了,我要吃药休息了。”
何江海是油盐不浸的态度。
如果让周鸿基形容,自然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周鸿基冷冷一笑:“何〖书〗记,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宫小菁如果真的淹死在下马河的话,再加上高速公路上的牛处长,又有两条人命。你天天在病房装病,就不怕做坏事多了,真的病了?”
何江海猛然跳了起来,连推带搡将周鸿基推到外面:“对不起,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出去。”随后,又将周鸿基带来的东西全部扔了出来,“周〖书〗记,我也奉劝你一句,别一条路走到黑省得找不到回京城的路了。”
周鸿基没想到何江海如此暴躁,竟然直接将他推到门外,就让他更坐实了先前的猜测两起事件,绝对都是何江海的手笔!
没想到何江海死不悔改,到现在了还敢如此粗暴,就让周鸿基恼羞成怒。
不过盛怒之下,他怒极反笑:“何〖书〗记,你好自为之吧。”
“周〖书〗记,小心台阶。”何江海还了一句,然后猛然摔住了门。什么人这是?完全就是一个土匪!周鸿基摇摇头,暗自庆幸初来齐省之时,幸好没有和何江海合作,否则到今天反而成了政治生涯的败笔了。
其实实话实说,周鸿基当初和何江海合作,未必就是败笔,但今天他找何江海理论并且摊牌,就绝对是败笔了,让他以后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后悔不迭。
坐在回省委的车上,周鸿基才一下想起只顾和何讧海生气,忘了警告他一声关于汤世诚案件的最新进展。
今天和何江海见面,其实周鸿基一为探何江海的口风,二为郑重告诫何江海,汤世诚已经咬出了他,他在盐务局系统的**大案中,也是一身脏水两腿是泥,跑不掉。
经过再次提审汤世诚,并且在有意的引导之下,汤世诚在别墅事件,以及其他问题之上,将何江海也拖下了水,供出何江海在盐务局有别墅两栋,汽车两辆,还有其他金钱往来,涉案金额1000多万。
1000多万虽然不多,但上报到中纪委之后,也足够办成大案了。
周鸿基原本还想同事一场,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有意拿汤世诚的供词和何江海谈交换条件,不想一时生气,竟然忘了这事儿。
算了,还有什么好谈的,何江海既然要一条路走到黑了,就送他一程!周鸿基还没到省委,在半路上就拨通了中纪委的电话。
“崔〖书〗记,我要向您汇报一下齐省盐务局**大案的最新进展,请问,您现在方便不?”
此崔〖书〗记可不是崔向,崔向已然作古,周漓基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也不敢和崔舟通话。
周鸿基直接打给的中纪委崔副〖书〗记名叫崔百姓,是刚刚提拔不久的副〖书〗记,对应分管齐省,和他的关系也很不错。
崔百姓的声音很温和:“方便,案情就是命令,不方便也得方便,呵呵,鸿基,你说,我听。”
周鸿基就简短而重点地一说汤世诚的新的供词,还十分为难地说道:“崔〖书〗记,因为汤世诚的供词涉及到了齐省的高级领导,超出了我的权限之外,特意向崔〖书〗记汇报请示。”
崔百姓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很慎重地说道:“事关重大,我会向隆〖书〗记当面汇报一下,听取隆〖书〗记的指示精神。”
周鸿基挂断电话,嘴色微有冷笑,何江海,宫小菁的问题上暂时抓不住你的把柄,光一个汤世诚就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装,看你在医院能装到什么时候,最好不等〖中〗央免职的消息公布,你就直接被中纪委带走!
周鸿基出来的时候,带了秘书和司机,所以等到快到省委的时候,才接到黄创来打来的电话,就将他本来已经平息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烧了。
“周〖书〗记,您暂时不要回省委了,死者家属来闹事了,非要找您。削省长出面接待了,正在处理。”黄创来可不是受孙习民所托才打电话给周鸿基,而是灵机一动,想起了周鸿基应该快回来了,就自作主张赶紧通知一声。
现在事态还很麻烦,家属非要见周鸿基和穆正一。
穆正一软蛋一个,不敢露面,再说他就算露面,一是解释不清,二是说了不算,还是不露面为好。结果就很奇怪的一幕出现了,本来是纪委系统的事情,却由省长出面接待,也算是少见的怪事了。
本来今天的事情也可以由夏想出面,但夏想才不会替周鸿基善后,早就溜之大吉了,况且他也知道,在周鸿基和本土势力对峙的问题上,他最好先袖手旁观。
周漓基放下黄创来的电话,勃然大怒,盛怒之下终于失态,扬手摔了手机:“何江海,欺人太甚!”
原本以为可以一举将何江海拿下,让何江海服气,没想到正面何江海丝毫不留情面,背后趁他不在省委,还抄了他的后路,真是可恶之极。
周鸿基此时几乎失去了理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明明是何江海制造的车祸,结果还反咬一口,让他背黑锅,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一他要讨还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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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9章 夜一长,梦就多
周鸿基如何还手,夏想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他在和衙内会面之后,忽然又改变了想法。
以前想着要提醒周鸿基及时收手,适当后退,才能确保齐省的局势平稳有序,但在听到衙内侃侃而谈、纵论国内经济局势之后,夏想意识到,很多时候,和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因为他会固执地认为他绝对正确,劝是劝不来的。
更多时候,只有失败和碰壁才会让一个人真正清醒或认输。
衙内是如此,周鸿基也是如此。
衙内贪心太大有政治助力的红顶商人向来如此,认为他想要,别人就得给在交谈时,夏想就再次切身体会到了衙内的超人的自信。
从衙内身上,夏想也明白了周鸿基目前的所作所为,尽管在前一段时间的合作中,周鸿基表现出真诚、热切的一面,但并不说明周鸿基在合作之中的态度是以他为首,相反,周鸿基会认为合作是平等、公正的联手,不分高下。
既然不分高下,他又有什么理由和姿格去点醒周鸿基?估计不管他说什么,周鸿基也不会听信,说不定还会认为他多管闲事,认为他想操纵他。
算了,还是不当坏人,不制造误会了,只要他居中策应,暗中将事态的发展引向良性的方向就好了,反正他在周鸿基和齐省本土势力的对峙之上,没有偏向。
俯仰无愧天地,褒贬自有春秋别人信与不信,且去由人,他不会趁机将何江海踩死,也不会趁乱让周鸿基背黑锅,就已经算是一个天大的好人了。
〖日〗本从明朝开始就一直以为一个弹丸小国就可以占领〖中〗国,前仆后继垂涎了〖中〗国两百多年,也陆续打了两百多年的仗,输了无数次结果直到今天,〖日〗本还是贼心不死。
讲道理,讲得通吗?
甚至当年的希特勒还以为可以统治世界,如果有人告诉他,就凭他的斤两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你说他会信吗?
尤其是当夏想收到吴天笑发来的短信确认了周鸿基其实是去医院和何江海会面去了,随后夏想又收到一条神秘的短信,说是何江海和周鸿基的谈判破裂,不欢而散,此时,夏想就完全确认他再出面提醒周鸿基也无济于事了。
周鸿基已经钻了牛角尖,走进了死胡同,不撞南墙不回头。尤其是在现在的情形之下,他出面说什么,恐怕都会收到恰得其反的效果。
不如沉默。
夏想心思百转表面上却依然镇静,和成达才、衙内谈笑风生。
见到成达才和衙内你来我往的过招,夏想在一旁时而插话,时而沉默,对成达才的机智风趣十分赞赏,暗叹成达才宝马未老。
也让夏想大为放心衙内尽管有强大的政治背景,但在圆润和为人处事之上,和成达才还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
吃饭的时候,衙内提议要找几名陪酒女郎,夏想还没有开口拒绝成达才摆手说道:“下次你们年轻人单独聚会的时候再叫,不要和我老人家坐在一起时玩huā招,诚心气人不是?”
衙内就笑:“成总,你的身体可是棒得很,再说现在的老人家可都是人老心不老。”
成达才哈哈一笑:“什么叫人老心不老?都是骗人的广告,人老了心能不老?你这个身体,热了不行,冷了不行饿了不行,饱了也不行侍侯得稍微不周到了一点都不行,就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你再有权有势,也逃不过时间的魔力。人老了,身体就没有活力了,心态也就老了。”
衙内眼睛一转,看了夏想一眼:“复〖书〗记,你得说句话,成总在我们面前倚老卖老,成心是提醒我们要尊老爱幼。”
夏想岂能不明白成达才的心思?成达才是借老说事,表明他的心态不如以前一样积极进取了,衙内是想借老探路,想清楚成达才是不是还有和他一战之力。
威达才示弱,是迷惑衙内。衙内不太相信,所以又试问夏想。
夏想摆手笑道:“好了,高总,我们确实要相信成总。我认识成总的年头不少了,以前成总经常跑外,天南海北到处忙碌,近三五年来,成总轻易不出去。今天特意前来鲁市,还是你面子够大。”
夏想的话很有机锋,含蓄地点明了成达才的身体确实一年不如一年,又高抬了衙内,两处不着痕迹,就让成达才听了暗暗点头,心想夏想还是当年的那个一点就透的剔透的年轻人。
又暗中打量了衙内一眼,不免轻笑,衙内确实有过人之处,比如虽然有太子党惯有的傲慢和目空一切,但掩饰得很好。虽然有吞并一切的野心,但手腕施展得很高明,算是京中一帮太子党之中的佼佼者了。
衙内忙受宠若惊地端起酒杯:“承蒙成总抬爱,来,我三你一,表达一下心中的崇敬。说实话,十几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