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神-第15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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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之后,他也暗暗赞叹吴才洋果然是中组部部长,说是要提名谁担任鲁市市委〖书〗记,还真有权威,如此说来,总〖书〗记也让步了?
还好,夏想做事情也讲究先入为主,昨天一回鲁市,他就和李童通了一个电话,含蓄地一提鲁市市委〖书〗记一事,季童一听之下,当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十分高兴,说什么也要请夏想吃饭,可惜夏想当时已经答应了周鸿基,就婉拒了李童。
吃不吃饭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情已经传达过去就行了。
除了和夏想商议鲁市市委人选提名之外,还有省政府副省长的提名问题。
夏想听了大感不解,〖中〗央在副省级干部的任命上,似乎对齐省省委的意见太在意了,上次让省委提名副省长人选算走过场的话,此次再提,显然就是郑重其事了。
又一想明白了什么,中组部尊重的不是耶仁礼的意见,因为邱仁礼毕竟不是政治局委员,而是间接地表达了一个意思尊重齐省本土势力的意见!
毕竟,潘保华空缺出来的副省长之位,分管的摊子,需要本土官员配合工作才行,也就是说,明是征求齐省省委的意见,实际上还是要通过邱仁礼之手,向中组部提名齐省本土中层势力之中,谁更能平衡各方势力,最适合担任副省长一职。
一个副省长,又不是常委,安排当地人上任,既现实,又有安抚人心之用,一举两得。但究竟提名谁,夏想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邱仁礼却毫不避讳地说道:“可以通过某个渠道,听取何江海的意见。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中〗央要空降了,鲁市市委〖书〗记和副省长,肯定要就地提拔,才最符合齐省现状。”
夏想点头:“我明白了,一有消息就向耶〖书〗记汇报。”
邱仁礼也是微一点头:“夏〖书〗记,你在齐省的努力我都看得见,比起以前,你确实成熟多了,我很欣慰。希望你能更快地成长起来,挑起更重的担子。齐省不能再出乱子了,否则,最后整个省委班子都有责任。”,邱仁礼显然已经注意到了齐省的暗流,但他是一把手,许多事情不方便直接点明,只能由夏想出面或明或暗地摆平了。
夏想从邱仁礼办公室出来,知道没有多少时间了,就疾步朝周鸿基办公室走出,然而此时,周鸿基已经来到了何江海的病房之中,和何江海正面交锋了。!~!
第1647章 别人的祸根
夏想在得知周鸿基不在办公室的一瞬,还没有想到周鸿基会去和何江海摊牌,因为在他看来,周鸿基还不至于如此晕头。
事实证明,他高估了周鸿基在缤纷复杂的局势之下的判断力。
夏想还没有来得及问清周鸿基去了哪里,纪委办的人员只是告诉他周出去了,具体去了哪里,还不清楚,夏想也不为难办公室人员,他们是不是真不清楚还真不好说,或许就是不想说真话罢了。
他就想直接打周鸿基的电话问个清楚。
却出事了。
省委外面吵闹成一片——自从次渣土车事件之后,省委门口加强了警戒力度,但前来的人既非刁民,又不人员,而是省委工作人员的家属,门口的警备力量也不好太过用强。
关键人家还是披麻带孝前来,哭得昏天黑地,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要掬一把同情之泪,谁还好意思用强?不用强,但职责所在,稍微阻拦一下是个意思就行了。
于是,省委大院的大门,再一次被堵个了严严实实。
正好邱仁礼有事出去了,不在省委,孙习民就成了省委之中最高负责人。消息传到他的耳中之时,他还没有想到事情和他有什么关联之处,就打算让人问清到底生了什么……还没吩咐下去,就已经有人前来汇报了。
事情,和周鸿基有关。
穆正一连夜回来之后,一直和现场留守的人员保持了联系。天亮的时候传来了确切的消息,前车的四名工作人员,当场死亡一人,其余三人受伤,幸好,伤不太重。
但死亡的一人却很不巧,不是司机,不是普通的处级以下干部,而是一名处长,姓牛。
最关键的一点还有,牛处长死得蹊跷,临死时,紧紧压在了同车女同事杨女士的身请注意,牛处长不是耍流氓,而是救人——正是因为牛处长努力撑起了身子保护了杨女士,牛处长光荣牺牲,杨女士才得以幸免于难,在四人之中是受伤最轻的一人。
于是,牛处长的家人不干了,披麻带孝要求省委主持公道,还牛处长的清白,同时给牛处长一个因公殉职的光荣称号。
杨女士的家人也不干了,人死就死了,连死都不让活人好受,真会死。杨女士的家人也闹到省委,要求省委给一个说法,不能毁人清白。
两家联合一处,一商量,觉得周必须亲自出面,来安慰遇难者家属,因为毕竟人是周派出去办事,而且还名不正言不顺,去燕省到底是查什么大案,都没有明说。
……周鸿基同志哪里知道事情会酵得这么快,他一早去和何江海摊牌,准备下午就处理牛处长的善后事宜,没想到,别人不给他时间。
也是,齐省纪委去燕省,确实是名不正言不顺,算是一次秘密调查。其实平常纪委的秘密调查工作有很多,但谁能想到,秘密调查也能出人命,出人命也就罢了,还能死出绯闻。退一万步讲,死出绯闻也认了,但怎么家属二话不说就闹到省委了,不是摆明了要让周鸿基丢人吗?
让周鸿基丢人就对了,因为事情肯定有幕后推手。要不怎么才半天时间,牛处长勇护杨女士,舍身救美的事件就传开了?
其实周鸿基也没想亏待牛处长,肯定是要报因公殉职,抚恤金,家属安置,等等,肯定要最高规格,以显示他的体恤下属,只不过他没有来得及吩咐下去,事情就突如其来地暴了。
如果此时周鸿基意识到所有的事件都是针对他而有意为之,他现在收手来还得及,但他却是被何江海生生气着了,就再次在盛怒之下做出了错误的决定,导致他在失误的道路之,越走越远,最终让夏想也无法将他拉回。
夏想在得知外面的事件是怎么一回事儿之时,就知道继穆正一车祸之后,第二波针对周鸿基的计划已经启动了,如果说穆正一的车祸是震慑和警告的话,那么家属事件,就是谩骂和嘲讽了,要的就是打击周鸿基的威望,要的就是让周鸿基名声扫地。
真是步步紧逼,步步惊心,周鸿基难道现在还没有醒悟,他又去了哪里?
如果让夏想知道此时的周鸿基正和何江海见面,并且吵了一架,他几乎要暗骂周鸿基的愚蠢了!只可惜,现在的夏想也被事情缠身,无法及时点醒周鸿基。
话又说回来,就算他想点,也未必能点醒。
夏想回到办公室,听取了吴天笑关于外面事态的汇报之后,他微一摇头,事情和他关无干系,还是不要插手为好,但出于对周鸿基的关心或是提醒,拿起电话还想打给周鸿基,不料电话先响了。
一看来电,夏想无奈一笑,真是事情太多,竟然忘了这件大事,忙接听了电话:“成总,不好意思忘了到机场接你。”
成达才显然不以为意:“就不要说客套话了,我现在已经到宾馆住下了,你先联系一下衙内,方便的话,中午就见个面。”
成达才也是雷厉风行的性格,也是近年来很少抛头露面的缘故,估计此次前来齐省,也是抱定了大干一场的决心。
当年成达才创业之时,横刀立马,敢作敢为,现在到了守城的阶段,他很久没有豪赌一把了。此次被夏想拉战场,也颇有一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豪情壮志。
人老了,很难再提起激情了,此次和衙内过招,让成达才重新找到了激情燃烧的岁月的感觉,怎能不积极主动?
夏想微一沉吟,就答应了:“好,我马联系衙内。”
衙内现在表面还在鲁市住院——既不出院,也不转院回京城,个人意味就不言而明了,就是要打悲情牌演苦肉计——但实际,他人早就无事了。
夏想就暂时将周鸿基的事情放到一边,拨通了衙内的电话。
“高总,成总已经抵达了鲁市,看你中午有没有时间?”
“成总已经到了?”衙内的声音既兴奋又有点夸张,“怎么不早说,我好去机场接成总?真是,太怠慢成总了。成总住哪家宾馆?我现在就去拜访他。”
衙内是否出于真心先不说,他主动去拜访成达才,也确实应该。一是在资金置换股份一事,他是有求于成达才。二是成达才的个人传奇经历,绝对是国内房地产开商之中的一朵奇葩,衙内与他相比,差了太远。
尽管衙内的千江集团现在也是国内极有名声的房地产集团之一,但圈内人士都知道,千江集团的含金量和达才集团相比,差了太多,成功的背后有太多的政治因素。
政治因素支撑的大型集团,很容易在政治失势之后滑坡——也是衙内现在很想并购达才集团的原因所在,毕竟达才集团走的是市场路线,千江集团想要在明年换届之后不走下坡路,必然要学会在市场之中生存。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铁打的江山流水的高官,有传承百年的企业,没有在位百年的政客,衙内也是出于长远计,才在成达才面前摆出了低姿态。
只可惜,衙内的算盘打得过于精明了,不是想学习达才集团先进的管理经验,也不是真心要和达才集团合作,而是想借助合作的名义,行吞并达才集团之实。
就等于自己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如果再算京城方面正在进行之中的吞并肖佳的产业计划的话,衙内在换届之前的看似疯狂的举动,其实是想最后借助大权在握的政治力量大捞一笔。
夏想可以理解衙内的举动,但在理解之余,他还会坚定不移地推进他的反击计划。
约好了中午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夏想作为中间人也要出面,就让他再次错过了提醒周鸿基的大好时机,就让周鸿基同志很不幸地在偏差的道路,走到了没有回头路可走的三岔口。
省委如何处理牛处长遗孀和杨女士家属事件,夏想才不去操心,也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他只是知道孙习民出面了,心想倒也有意思,周鸿基的麻烦由孙习民来善后,也算是所托是人了。
中午时分,夏想赶到会面地点的时候,衙内和成达才已经见面半天,并且相谈甚欢了,夏想的到来,又将聚会推向了。
一场别开生面的三方会谈,在成达才的朗朗笑声之中,在衙内的喜笑颜开之中,在夏想的含蓄温和之中,隆重拉开了序幕。
与此同时,周鸿基和何江海之间的第一次正面过招,也升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其实一开始,在周鸿基迈进病房的一刻起,气氛还算融洽,甚至何江海还下床迎接,热情十分,态度诚恳。
何江海露出十分惊讶的样子:“周?真是贵客,我说今天怎么感觉外面喜鹊在叫,还真叫来了周。”
周鸿基对何江海的故作姿态十分鄙夷,却不得不摆出十分痛心的样子,对何江海痛失爱子表示深切的慰问和诚恳的哀悼。
走完了应有的过场之后,周鸿基就不再客气,立刻含沙射影地质问何江海为何要一再……r
第1648章 风一吹,火就急(求月票!)
说来何江海一直不肯出院,倒也并非是想一直赖下去,也确实渎是何洋的遇难让他大受打击,中年丧子之痛,其撕心裂肺的难受,一般人无法真切体会。
何江海确实也是悲痛无法自抑。
当然在悲痛之余,对于齐省和燕省发生的一系列的针对周鸿基的事件,他也是清楚得很。他自有渠道清楚周鸿基的一举一动,也关注着省委无数人的动向,自然也包括夏想。
人死不能复生,但活人还要照样活下去,并且要争取应有的利益。
何江海是提交了辞呈,他也确实想退下了,奋斗了一辈子,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子孙后代多一些财富,少一些奋斗。现在儿子没了,他一下感觉人生失去了意义。政治失势,再加上心灰意冷,又因为要配合大局,辞职就是最佳的以退为进的手段。
退的是政治地位,不退的是他在齐省领军人物的威望。何江海怎能甘心儿子白白死掉?虽是他挑衅在先,但毕竟儿子是丧生于衙内的手下。
现在倒好,他死了儿子,反而无人同情。衙内活得好好的,却大打悲情牌和上演苦肉计,而周鸿基更是步步紧逼,摆出的就是要置他于死地的做法,就让他终于出离了愤怒。
好,真好,真是太好了,死了儿子还不算完,还想害死老子,真当他是谁都可以踩上一脚的软柿子?小心硌了脚!
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