闇,眷恋你-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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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就在对面而已,要搭什么顺风车?」罗致旋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再转向那两个欠揍的家伙。「还有你们,在我家巷子转角就有间7-ELEVEN,你们若真的肚子饿,可以到那里买东西吃,不需要我带路吧?」
「天璇,你别这么小气行不行,你可知道我们有多久没吃到小彗料理的美食了吗?」梁矢玑露出垂涎三尺的表情。
「天玑说的对,更何况你晚餐也还没吃不是吗?反正小彗都是要煮,就多煮一点大家一起吃嘛。」麦峪衡加入游说行列。
「我又没说我饿。」
「过去三个月来,哪里曾听你说过饿这个字,要不是我们三不五时出现,押着你去吃东西,你早八百年前就变成饿死鬼了。」季芛瑶嘲讽的开口。
「八百年前我又还没出生。」罗致旋撇唇道。
「那只是一种形容词,难道你听不懂吗?真是可怜,看样子这三个月的思念与折磨把你变呆了。」她摇着头,一脸同情的说。
「小彗,自从你失踪后,你知道这个家伙过得有多颓丧吗?每天除了想你、找你之外,就跟行尸走肉一样。你看他,是不是跟照片里的他比起来瘦了一大圈,又难看了好几倍?」麦峪衡接口。
「可他瘦归瘦,发疯打起兄弟我来,却一点也不含糊,到现在那些被他打伤的地方还会痛,不过我想他应该跟我差不多吧?」梁矢玑则是趁机告状。
闻言,管初彗不由自主的看向罗致旋,下意识的好象想从他身上找出受伤处一样。她将他从头看到脚,再从脚看到头,确定他身上没有受伤后,才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可是她的气才松到一半,却因突然接触到他的眼神,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他深邃的眼眸正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她,虽然他仍一句话也没说,但那深情炽热的视线却让她感觉口干舌燥,脸颊发烫。同时那凌厉迫人的目光,更是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他该不会看出她因为听说他受伤而感到紧张与担心吧?
他该不会看出她因为他炽热的视线而心跳加快吧?
虽然记不起他,但是听见他为她憔悴与疯狂时,她的心竟像有种突然被针刺到的疼痛感觉,这是一种心疼与不舍的感觉吧?
虽然记不起他,但是她却无法克制自己的心跳因他而变快、脸颊因他而发烫,这应该就是喜欢的感觉吧?
不,她怎么可以这样呢?她根本就还不确定自己究竟是任余儿或是管初彗,怎么可以轻易的就为他心动呢?
心动?为他?
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到厨房弄些东西给你们吃。」她低下头匆匆的起身,然后头也不回的钻进厨房里,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怎会知道厨房的正确方位。
「你把她吓跑了。」
一见她的身形隐没在通往厨房的转角处,梁矢玑立刻开口揶揄罗致旋,天知道他眼中的狂热都快要让这间房子烧起来了。
老天,他就不能忍一忍吗?
他该不会忘了小彗丧失记忆这件事吧?这么热情也不怕把人给吓跑了?害他在旁边看得都替他紧张死了。
「你们还不走吗?」闻言,罗致旋转头对他们三人皱眉道。
「干么一直赶我们走,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可是特地为你留下来的?」梁矢玑靠向椅背,没好气的说。
「不知道。」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才碰触到椅背的身体又直了起来。
「天璇,你迫不及待想把小彗一口吃了的态度太明显了,难道你不怕把她给吓跑吗?毕竟对现在的她而言,你跟一个陌生人没两样。」麦峪衡开门见山的说。陌生人三个字让罗致旋紧咬了下牙根,青筋瞬间在他额角隐隐浮现。
「我会在最短时间内帮她想起一切的。」他发誓般的进声道。
「你打算怎么做?」
罗致旋紧抿着嘴巴没有回答。
「好吧,既然你有你的想法与计画,那我们就不多管闲事了。」梁矢玑从座位上起身。「小瑶,你今天要回娘家住,或是要我送你回高硕那里去?」他转身问季芛瑶。「我又还没嫁人,你干么说得好象我已经嫁了一样?」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我真搞不懂你,你现在的生活就和结婚没两样,为什么你不干脆和高硕把婚事办一办?」梁矢玑不解的说。关于这个疑点,除了她之外没人想得通,包括高硕也一样。「干么,你管闲事管上瘾啦?要不要我送你一个管家婆的封号?」她皮笑肉不笑的对他挑眉。
梁矢玑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用力的呼了一口气。
算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是不要自找麻烦好了。
「你要搭我的便车,或是峪衡的?」他重新开口问。
「你的。因为比较顺路。」季芛瑶起身跟着他。
「好吧,那我们就先走了,天璇,你自己看着办吧。」麦峪衡跟着,也站了起来。接着,三人朝他挥了挥手走向大门的方向,然后一一隐没于大门外。
电灯泡一离开,罗致旋立刻迫不及待的住厨房的方向走去。
他靠站在厨房门边,神情温柔的望着厨房内忙碌的身影,眼眶隐隐发烫着。她终于又回到这个属于他们的家了,终于又回到他身边了,终于。
心好酸,眼眶好热,喉咙又苦又涩,他有种想哭的感觉,但是却更想立刻将她紧紧抱进怀中,用爱囚禁她一辈子,让她再也无法离开他半步。
「小彗。」怕吓到她,他在跨进厨房时,沙哑的轻唤她一声。
管初彗闻声转头,意外的发现自己对小彗这个名字适应得相当快速,好象她在失忆之前真的就叫小彗似的。
「对不起,麻烦你们再等一下。冰箱里的东西几乎都过期坏掉了,我才刚刚挑好一些还可以用的食材,正准备要开始烹煮。」甩开自己紊乱的思绪,她迅速的开口对他说,以为他是来查看进度的。
「不必忙了,他们都回去了。」他望着她说。
「嗄?」管初彗呆愕了一下,「怎么……他们不是肚子很饿吗?」
「所以他们才决定到外面吃比较快。」
「是吗?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他靠在流理台边问。
「我的动作太慢了。」
「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她不解的抬起头来看他。进厨房煮东西的人是她,怎么他会说是他的错呢?「除了酒之外,这三个月来我什么都没买。」
管初彗忍不住微蹙了下眉头。她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这样说,心里就有一股不悦、不赞同的感觉,甚至还有点生气的想对他叫吼。
除了酒之外,什么都没买?难道说过去三个月来,他每天都只喝酒度日不成?难怪他的脸会呈现一种像是苍白又像是营养不良的憔悴颜色。
「这伤是车祸留下来的吗?」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让她抬起头来看他,而他则顺势伸手轻轻地将她额上的刘海拨开,露出半藏在她刘海下的那道疤痕。
管初彗被他眼中的自责与心疼给震慑住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还痛吗?」他的手轻轻地划过她额上的疤痕,轻声的问。
她像是被催眠般的轻轻对他摇了下头。
「你好象瘦了一点。」他的手顺势滑下她脸颊。
管初彗楞楞地看着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对他的碰触丝毫都不觉得害怕,反而还有种近似期待的紧张感。
她在紧张什么?期待什么?
感觉他的手指轻轻地从她额上的疤痕划过,然后向下滑过她脸颊,再从下巴掠过慢慢地滑向她耳下方,拨弄着她敏感的耳垂。
管初彗紧张得连脚趾都要卷曲起来了。
他到底想要干么,而她呢?为什么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任他为所欲为,她只要往后退一步,就能脱离他越雷池的碰触了不是吗?为什么她还不动呢,为什么?还在思考自己究竟怎么了,没想到他的脸却慢慢地向她靠近,然后唇轻轻地覆上她的。
她浑身一震,双眼圆瞠的瞪着近在咫尺的他,而他则一动也不动的贴在她唇瓣上,没有更进一步,也没有任何退缩的专注回视她的瞪视。
他在干什么,在等她的允许吗?
可是他亲都亲了,现在才想要顾虑她的意愿,会不会太慢了?
但是话说回来,她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动手将他推开,或者是干脆狠狠地给他一巴掌?这样呆呆地站着,任凭他吃自己的豆腐却毫无反应,根本一点都不像她,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沉默就像是在默许他的举动一样,罗致旋开始情不自禁的以一种惊人的温柔诱惑勾引着她。
他的唇温柔的摩擦着她的,他的舌则徘徊在她唇齿之间,以坚定却不霸道,强势却又不粗鲁的动作,诱哄着她开口接受他的热情。
管初彗不由自主的轻吟出声,牙关才稍微一松,他的舌便已趁机钻进她口中,扰乱她仅存的一点理智。
他的舌先是温柔的在她唇舌间移动、探索着,然后开始慢慢地诱引她响应他的吻。她想要抗议,却不由自主的闭上眼睛响应起他的吻,并在感觉到他的热情的同时间,也感觉到自己的颤抖。
她到底是怎么了?
她的响应让罗致旋的喉咙发出了一声低吼,他不再强忍自己对她的渴望,迅速的释放苦苦压抑在体内的欲望,激烈的狂吻着她。
他的舌深深地探入她口中,戏弄着仍有些羞怯的她。他的手圈住她的腰身,将她拉进自己的双腿间,紧抵在自己的肿胀上。接着,他将手伸入她裙内,探进她底裤中,迫不急待的感受她柔嫩的肌肤触感,捧起她的俏臀揉弄着。
他们俩的身体一样悸动、一样紧绷,心跳得一样快,呼吸也一样急促。
亲吻与碰触无法满足他们分开了整整三个月的饥渴,他们需要更激烈、更彻底的拥有对方,才有办法从这接近痛苦的尖锐感受中超脱出来。
他的手忽然抽离她的臀部,改圈住她腰身,一个使劲,便将她整个人提坐到流理台上。
他拉下她的底裤,用膝盖分开她的大腿,一边松开自己的裤头,释放自己的肿胀部位。
「小彗。」他沙哑低喃的轻唤,注视着她因欲望而氤氲的双眼,然后慢慢地将自己的坚硬顶入她体内。他们的身体契合得有如刀与鞘。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眼,以稳定坚实的动作一次又一次的在她体内移动着。她难以自持的弓起身体,为接受更多的他而努力。他将她拉离流理台,使她往下沉的让自己更加深入她体内。她无法止住惊呼与呻吟,伸手紧紧地圈住他,心脏抵着他狂跳,几乎难以忍受这种激烈的愉悦感受。
「啊……」
她难忍的一再呻吟出声,感官上的过度快感几乎像是折磨,让她欲生欲死的难以忍受。
他低喃的对她说了些什么,好象是在安抚她一样,但是她却什么也听不进耳,只想恳求他快点让她纾解,快点解救她。
她无法自己的喘息着、颤抖着,十指几乎全掐进他背部的肌肉里。
「舒服吗?」他亲吻着她的耳朵,喃喃地哑声问道,在她体内的律动依然是那样的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