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邦)耀世之司-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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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你是烈的外公，我不会做让烈伤心的事。”凡人在他眼中就像蝼蚁一样，他才不会因为一个凡人的小小错误就大发雷霆呢。
“是啊，烈，我求求你，不要让烈爱上你，不可以让烈爱上你。”听到耀司提到烈，本来已经认命的老人，目中散发出一道慑人的精光。突然想到了烈，他可怜的外孙，家族悲哀的继承者，即使豁出他的性命，他也一定不能让烈重蹈覆辙。
“烈？爱上我？”耀司闻言更加奇怪了，这老人不会有什么老年痴呆症之类的老人常见疾病吧？“请老人家把话说得通俗点好吗，恕耀司才疏学浅，理解能力有点跟不上您的思路。”
“抱歉，我是有点急躁了，但请你原谅一个老人对后代的担心之情，请你一定要发誓，你一定不会爱上烈，也一定不要让烈爱上你，最重要的是即使你们相爱也不要在一起。请你一定要先发誓，再让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明。”在知道了耀司真的不准备在这件事上大做文章后的老人，不愧是在美国政坛畅游了几十年的老狐狸，立刻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都冷静理智了起来，而且也看出了耀司不知道清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话还是要先放在这的，在多年前发现烈的能力后，不管是血缘的联系，还是基于同病相怜的同情，烈就成为他最重要的人了，他绝对不能冒险。
“好，我发誓，我不会爱上烈，也不会让烈爱上我，即使我们互相爱慕，我也不会和他在一起。”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么说，也知道这句誓言很矛盾，但还是可以很明确的看出不论老人让他发出怎样的誓言，其目的都是他不能和烈在一起。再说了，烈在他心中只是一个很好的朋友罢了，他从未把烈当成可以爱的人，甚至可以说，不只是烈，其他的人，在相处时，耀司从头到尾都只是把他们放到朋友的位置上，可是就像之前的马尔一样，耀司自认他在与马尔相处时从未给过他们错觉，可是马尔和蓝洛还是爱上了他，这让他很苦恼，就是到了现在他还没想好怎么回应马尔，真希望马尔只是一时冲动，虽然他知道这不过是他一时的幻想。天知道，他有了烨和流云就已经很满足了。
“好了，现在您可以把你这么做的原因相告了吗？”
“唉！”抬头看到欲离去的乔治，“乔治，你也留下吧，你跟了我五十年了，也该让你知道了。”
转头看看悠闲坐在沙发上摆出准备听故事表情的耀司。“这是个很长的故事，我先从哪说起呢？
“没关系，我有时间，就从头说起吧。”耀司最近发现自己变得有点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是以前的耀司根本就不会对故事感兴趣，可是在成为宫崎耀司这些日子里，他竟然又找到了一点当初他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十八岁少年时的感觉，对所有事情都充满了好奇。
“那就要从威廉斯家族的祖先说起了。”想着在家族史上看到的文字，再想起那些家族的先辈们所受过的苦，老人的声音愈加空灵，“在无数年前，这个世界上曾有数个上古异族，他们天生就拥有着各种各样的能力，而我们威廉斯的祖先就是拥有预言能力的上古异族之一。”老人停顿一下，看看对面在听了他的话一点额外的反应都没有的年轻人，放心的继续说了下去。
“当时，威廉斯家族中有一位非常优秀的先祖，威廉斯家族史上最优秀的子弟，也是成就最高的一个，他打破了世人公认的不可预言与自己相关的事的限制，预知了他的伴侣。”说到这老人的语气中充斥着自豪和骄傲，显然那个认识他们威廉斯所有家族成员最敬仰的存在。可是接下来老人的语气却带着深深的愤怒，“可是，这正是威廉斯家族悲剧的开端。因为在他预言到他的未来伴侣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未婚妻了，他的未婚妻是当时另一个上古异族的公主，同时也像那位先辈一样是他们家族的最杰出者，他们的结合代表着当时两大最强族的联合，而且在这种政治婚姻下最难得的是，那位女子非常的爱那先辈，并期待着两人的结合。但是就在他们订婚后的一天，在女子不知情的情况下，那位先辈预知到了他命定的伴侣，并已经出发去寻找那个未曾蒙面的女子。
仿佛命中注定一般，他一见到那个女子就疯狂的爱上了她，他感受到了完全不同于和他未婚妻在一起时的悸动，就在这一刻，他做出了一个将他的家族推向地狱的决定，虽然他当时并不知道他的做法会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如果他知道他一定不会这样做的。他开始疯狂的追求女子，并且完全的将他那可怜的还在等着他将她娶过门的未婚妻忘在了脑后。终于，在他不屑的努力下，他终于追求到了他心爱的女子，并且马上准备带她回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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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带着他的爱人走进家门口时，在他看到带着一脸幸福的笑容跑出门迎接他的未婚妻时，在看到那个在看到他怀中的爱人而变得煞白的脸色和摇摇欲坠的身体时，他终于意识到，他还有一个未婚妻。
就在这时，他的未婚妻表现出了身为异族子弟的气度，她在离开之前留下了一句话，‘请你为你的家族想想，婚礼照常进行，我会等你’，她太爱他了，即使亲眼所见，她还是准备再给心爱的男人一次机会。
而那个男人已经被爱冲昏了头脑，他高看了自己，也看低了她，在婚礼的当天，在众多大家族面前放了她的鸽子。他忘了，女子不是一般的人，她是一个大家族的子弟，她拥有她属于家族子弟的自尊。她还是一个力量完全不下于他的能力者，而且还是所有能力中最被人忌惮的诅咒之力。就在婚礼的当天，她当着众多神情各异的宾客面前发出了她此生最强大的一个诅咒，也是最后一个诅咒，‘我用我的灵魂诅咒威廉斯家族，诅咒所有威廉斯的后代，永远不会拥有幸福，只要是被他们爱上的人都将死于非命，他们永远不会拥有爱情’。”说到这儿，老人哽咽了，挥开乔治欲安慰他的手，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
“就在她发出这个诅咒的时刻，天地都为之变色，而且她立时就化为飞灰，连灵魂都不剩的消失在天地间。在天地异变的时候，他终于从爱情的烟雾瘴中清醒了过来，并明白了自己的错误，可是错误已经铸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他的一切去挽回。
其实预言并不只是能看到将来有可能发生的事，还有一项除了威廉斯家族没人知道的能力，那就是创造，”看到耀司和乔治不敢置信的眼神，老人悲怆的说，“没错，创造未来。所以就在她用灵魂立下永世的诅咒的第二天，威廉斯的先辈同样燃烧了自己的灵魂，为他的后辈争取到了一席之地，那就是，只有拥有预言能力的威廉斯家族后人才算是怎正的威廉斯后代，只要没有预言能力就不会被诅咒。因为并不是专门的解除诅咒的能力，所以他只能为他的后代做到这些了，随后在他临死前立下了一道家训，那就是，此后每个家族子弟必须与外族人通婚，两个同时拥有预言能力的人通婚将不被允许留下后代。
就这样，慢慢的，因为血缘愈加的稀薄，威廉斯家族的预言者愈来愈少，直到最近一百年都没有出现过，我一直以为在我有生之年不会再出现预言者，直到……”想到了悲处的老人不仅失声痛哭起来，这次他没有再拒绝乔治的怀抱。
耀司一直平静的看着老人，也没有催促老人。
“谢谢你，耀司。奥！我可以叫你耀司吗？”今天终于把郁结在他心中的话说了出来，老人发泄过后明显神情轻松多了。
“没关系，我是烈的朋友，也是您的晚辈，你可以随意叫我的名字。”耀司完全没有在一个以年龄算可以当自己曾曾……孙子的人面前自称后辈的不好意思。
“谢谢你，耀司。”老人现在对耀司是越看越满意，“直到我妻子生下我最小的女儿的那天，正在国外出差的我突然觉的一阵心悸，那是第一次，一是我此生唯一一次预言，而语言的对象就是我深爱的妻子，和她的死亡。我再也不敢质疑家族史中描述的每个拥有能力的家族前辈的苦难一生的真实性了，因为他真实的发生在了我的身上。
可是我真的没想到，我的苦难竟然还会发生在我的外孙烈的身上。自从烈展现他的预知能力的那一天，我就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我绝对不可以让烈爱上任何人，所以从那天起我就开始训练烈，以求让他不对任何人上心。就在我知道烈对你的不同寻常的时候，我就知道，烈他的宿命就要来了。所以，抱歉，耀司，我知道我那样做对你不公平，但我不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做同样的决定。”老人忐忑的看着在听完他的话就低着头看不到他的表情的耀司。
良久，就在老人已经绝望的时候，耀司面无表情的抬起头。
同性恋？
良久，就在老人已经绝望的时候，耀司面无表情的抬起头。
“呵呵，哈哈哈！”耀司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在看到老人那一脸的忐忑时，突然想到那个同这位老人很像的老顽童如果在他面前做出忐忑的表情的景象，不自禁的笑出来，而且还越来越大，看到对面的老人越来越黑的脸色，耀司终于有点尊老的觉悟，硬是想把笑声憋回去，不过效果不怎么明显，看对面老人脸色有向青紫转变的趋势就知道了。
“不好意思，威廉斯先生，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烈他之所以对我特别只是因为我是他的第一个朋友，况且现在东邦也是烈的特殊啊，要是真像您说的，那东邦岂不是也在您阻杀目标中？”耀司哭笑不得的看着老人，真不知道是不是人越老思维模式就就越宝啊，一个这样是巧合，两个这样就是不正常了。
“那不一样。”烈是他的孙子耶，他怎么可能会看错，烈对耀司的态度真的与对东邦不一样。
“我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难不成你认为烈会爱上我吗？除非你老也是同性恋，否则我还真看不出烈有那点像同性恋的。”耀司真是被老人给说无奈了，都说了没可能的，老人还一口咬定他的结论是对的，难道现在人类老年之后会产生幻觉吗？
“你你你，你小子怎么这么说话，什么叫我是同性恋，我最大的孙子都赶上你爹大了，我怎么可能会是同性恋？”真是要被这小子气死，一点都不懂得尊老，说话都不带把门的，这，这是可以随便说的吗，这要是传出去，他老人家就要晚节不保了。
“对对对，就算您不是同性恋了，所以烈也不可能爱上我。”耀司可是非常确定烈对他的感情是友情，不过对于老人的性取向，耀司看向听了老人的话眼中隐含着难以察觉的失落的老乔治，以后可就说不定了。
“什么叫就算不是，我本来就？不？是！你小子，你给我说清楚，今天你不说清楚你就不准走。”老人这时已经忘了当初在耀司出现在他的书房中的时候他对耀司的来意是怎样的想的。
“好好好，你不是，这回可以了吧。”耀司真是无奈了，想他在说完了事就应该马上离开，这个老人可不是普通的老人，磕不得碰不得，还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好了，请问您还有事吗，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谢谢你，耀司。真的谢谢你谅解我身为一个老人的一点私心。最后一个要求，”老人看着对面无论哪一点都无可挑剔的年轻人，他家烈在年轻人中已属罕见了，可是在宫崎耀司面前也不禁相形见绌，真希望他是自己的孙子呀，“耀司，你和烈是朋友，你可不可以叫我外公呢？我知道这个请求很无礼，你不答应也没关心，就当我没说好了。”虽然口中说着，但老人却涌期颐的目光看着耀司，这让耀司怎么拒绝啊。
“我又没说不可以，我没有外公，既然您看的起耀司，今后您就是耀司的外公了。”好歹耀司已经好几千岁了，可是一个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老人用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你，你能不答应吗，现在耀司只好在心中安慰自己，他的身体只有十九岁，他只是刚刚成年而已，有一个便宜外公疼自己似乎也不错。
“好，哈哈……走，耀司，我们去喝一杯。庆祝我老威廉斯又多了一个优秀的外孙，我要找告天下，让全世界的人都为我高兴。哈哈……”笑着就要拉着耀司去庆祝，他老人家老了老了还能拥有这样一个了不起的外孙，他此生无憾了。
“不，等等，外公，至于诏告天下的事还是算了吧。”他现在已经够出风头得了，他可不想被那些无聊的人烦死。
“怎么？”听到耀司的话老威廉斯横眉怒目，“难道做我老威廉斯的外孙还丢你的脸不成？”
“外公，你知道我没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希望我们的交往是没有任何功利心的，可是别人不会这么想啊，我们的身份毕竟都不平凡，如果这件事被外人知道了会有很多麻烦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