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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血色钧天(第四部)幽冥梦 作者:清静-第1节

小说: 血色钧天(第四部)幽冥梦 作者:清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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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东天 震天宫 



“哒哒哒哒——”一阵急促的脚步嘎然而止,在殿门口停了下来,门前的侍卫见到来人,齐齐施礼。“真炎殿下。” 



正在殿内讨论的两人闻言停下了对话,看着一向耀眼若炽日,让人见了便如同见到阳光般灿烂的青年一脸气急败坏,咚咚咚地用力踏着脚步走了过来。 

“怜夕又私自到人间界去,已好几天了,父王!” 



“啊?……噢!是这件事啊。”圣一愣,笑咪咪地道:“没关系,没关系,有了上次的麻烦之后,我早就在她身上印了帝准,就算私自下去,也不会被五雷……” 



“谁跟你说这个啊!!!”真炎为之气结。 



“不是啊……那,对了对了,依她的容貌,遗传了我的帅气,你母亲的娇气,一定会在人间引起风波的,不过她是我的女儿,有着我的聪明才智,我相信她一定会完美地解决掉的,不会在人间帮你找个妹夫的……” 



“父王啊~~~~~”对于圣对话题重点的把握总是异于常人一事,真炎早已是气无可气了。“梵也回到人间界。光他一个人就麻烦够大了,再加上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怜夕……” 

想到这,他抚住额,已经说不下去了。 



“真炎!”圣睁大了眼,哀哀怨怨地指控着。“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妹妹呢?怜夕听到了一定会很伤心的。” 



“父王!”真炎一拍桌子,身子探前,几乎逼近了圣的鼻尖,咬着牙,一字一字吐出:“让我也去人间界吧!” 



圣呆了呆,神情凝重地看着真炎好一会儿,皱起长眉,似在用心思索,半晌,才肃穆地尤如出丧般捏了捏真炎的双颊。“炎儿,我不记得我有把你生得这么狰狞啊?奇怪……哪里出了差错呢?” 



“父王!!!”真炎快疯了,有这样一个父亲,神经错乱真是迟早会有的事。 



“好好好,你是说你要去人间界是不是?”圣赶紧陪笑,他可是很有分寸,再逗下去,震天宫就得重盖了。“不过,你在资料库中找到了孤的来历了吗?” 



真炎一听资料库就揉起了眉心,显然对这一段日子陷身在资料黑狱一事刻骨铭心。“已经回溯了九亿五千万年,快接近旧神代了,还是找不出可与他相接近的资料。” 



圣点了点头。“我想也是。真炎,跳过新神代,直接从旧神代查起吧。” 



“你认为他也是始神?”真炎想到跟在他身边的梵,只觉得胃又开始搅痛起了。 



圣懒散地将整个身子都趴在帝座的左侧扶手上,干干脆脆地回答:“不知道。”见真炎脸上泛起一个眼熟地常在镜子中见到的笑容,忙坐正了身子。“所以才要去查啊。” 



真炎瞪着这个懒鬼老爹,在夜梵与怜夕哪个问题比较严重之间想了想,没好气道:“给我证据!” 



“这个啊……”圣突然忙碌地翻动着桌上的卷宗,只差没端了茶来送客。“没有证据。” 



真炎咬咬牙。“那怜夕的事谁负责?” 



“再观察些日子吧。”圣轻快到可疑是愉快地说着。“反正要伤脑筋的又不是我们。” 



“呯——”地一声,门被狠狠地摔上了,圣对着真炎远去的身影,咋舌不已。“性子还是太燥了点了。” 



翔冷眼旁观,倒是见怪不怪,与圣对话之后,还能安安稳稳,没有被气到吐血的人,他还没见到几个。 



圣又笑了片刻,笑声渐渐止住。修长的手指抚在扶后上,无意识地随着上头精细的刻纹滑动着。“将断流送入虚无空间,只要借用散在现场的灵力,加上时机把握地好,你我也可以作动的……用圣莲台手印消弱修的灵力……圣莲台手印也不是什么不传之密,如果得到古符集,也是可以轻易办到的,当真一点证据都没有留下啊……”圣感叹着,望着翔。“当时双方正好势均力敌,只在灵力在银光级以上的,不论是你还是那人,也都可以将事件解决掉的。孤到底出了多少力,还真不好说……” 



人间界 



银青色的长发以金环束着,淡红色的眸子中,有着不忍的色彩。“你真的下定决心,要逆天而行吗?” 



白衫飘飘,衣袂翻飞,看来又瘦了许多,清秀的脸上苍白地毫无半丝血色。“我,已经厌倦了。” 



怜夕不解地抬起头。 



“我不想再这样无穷无尽地追下去了。”云看着绝崖之下,已被树丛遮住,完全找不出的小木屋,眼神渺渺,心思似已远离。 

“然而,如果他现在就死了,我一定不会甘心的,我一定会生生世世都再追着他的。可是……我已经倦了,我已不想再追下去了……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我一定要让他活过来!他不可以这样打乱了我的心之后死去,他不可以让我一生一世都惦记着他……他不可以的……他没有这份权利的!” 

云的神色还是很平静,却有两行清泪,自他颊畔滑落。 



怜夕咬着唇,低下了头。“如果我能早到一刻的话,事情或许就会不一样了,我真的很对不起,我不该在临走前还跑去找双绝童,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如果……” 



“没有如果!”云狠狠地打断。“我不要如果,也不想听如果。任何如果,都是无法挽回时才会说的话!” 



怜夕抬起头,有些惊讶地道:“你变了……” 



云的目光有些黯然。“在经历了一连串的得到,失去,得到,失去,狂喜,狂怒,狂乐,狂悲,谁还会不变呢?”短短数字,饱含着无数苦涩的心情,而怜夕,只能体会到字面上的意思,字底下那深沉的悲凉与怨愁,是她触摸不到的地方。 



永远也触摸不到呢……怜夕轻叹口气,微笑。“那么,我们就去吧,去转轮宫,将寒的命运之线重新系上。” 



幽冥梦 第一回 一间小店 



将手放入那片白白蒙蒙,浓浓稠稠的光雾中,任细细碎碎的光粒子来回撞击,在手边形成微小的旋涡,而后,轻飘飘,软绵绵地自指缝间穿越而过。 



一道银色的光芒自光雾中亮起,由最初的一点星芒,在顷刻之间,化为贯彻天地的银柱,银柱中,浮现出古朴而华丽的印记。 



光雾在印记的照射下,渐渐散开,一片苍白中,蜿蜓向了虚无的漆黑的小径显得分外的触目。 



紫眸少年收回手,淡淡一笑,毫不犹豫地,头也不回地踏上禁宫之道。 

 



青山隐隐,败叶萧萧,天际寒鸦数点 



人间,已是物华凋尽,菊傲梅寒的初冬时节了,北国银装素裹,千里冰封,绝谷虽处于绝境,但并不是真正离尘,亦躲不开这自然的法则,天时的轮变,谷中枫红梧黄,早已坠了一地,只余下青松尚傲立着。 



自光之道走出,望着与始天的优美如一不同,四季分明的景象,梵心中不由一动——游子回乡便是这种感觉吧? 经历了东天,魔界,南天的一连串烦乱变化,无奈,及随之的人事谢代之后,这个原本并不喜欢,可说是有几分讨厌的人间,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的令人厌烦了。甚至还有着几分温馨的感觉。 



不过感概也只有那么一下下,梵马上就只能瞪着眼前那——原本是小木屋,现在,是小木炭的……遗迹——发呆,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云照影如果不赔我幢新的,我就去烧了他的荡雪山庄!” 



孤左顾右盼,突而笑了起来。“他已经赔了。” 



“嗯?”梵抬头,顺着孤目光所注之处望去,见到了那座四壁空空,‘妙不可言’的‘鸟居’,一时间,倒也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就这样?!” 



孤的眼睛弯成了一弯新月,柔和地一片清朗朗的。 



“冬凉夏暖,又通风透气,有什么不好?” 



“我宁可席天暮地还更方便,至少不用往上爬!”梵咬咬牙,瞪了他一眼。 



“可是睡在地上还得点篝火驱兽,不是更麻烦?” 



“树上照样有猴子会踹,毒蛇会咬。” 



两人边走边辩,来到树屋之下时,却见地上隐隐有光芒透出,梵皱皱眉,长袖一拂,落叶纷飞中,数行流光烂美,以灵力凝成的字浮于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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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 

我想你回到人间界后,应是会来此处,本想在这等你,但是寒死了,所以我要带云去找转轮法王。详情待我回来之后再谈。 

你亲爱的姐姐 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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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情急之下没空细写,又或是怜夕的字本来就是这么潦草,梵辩认了好半天才看懂这短短几行字,心下惊讶莫名。 



“寒……死了吗?”半晌,长叹口气。“这回,可是真的死了……” 



孤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怜夕的留言,一语不发。 



梵偏过头来,正巧见着了他这副笑容。每次他这么笑时,大半都是知道有人要倒霉前的笑容了。梵又转过头看了看那些留言,皱眉道:“怎么了,这话里有什么不对?” 



“话没什么不对。”孤摇摇头,见梵还是紧紧盯着自己,只得又道:“只是去找的人不对。” 



“转轮法王?!” 



“是啊。”孤微微一笑,看着自己衣摆上精细的纹路,“天孙……最讨厌的就是有情人了。” 



“有情人?你是说寒与云?” 



“他俩之间的牵缠太深了,而这正是天孙最讨厌的一点。要让她为有情人而弄乱自己的命运之线,这是想都莫要想的事,越是痴浓的情,她就越是讨厌,说不定还会出手破坏,让他俩生生世世都见不得面。” 



“……”梵无言地瞪着那几行字,心下只觉得始天全是一堆怪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点的。 



孤看着他微微翘起的上唇,好笑地发现,每次梵在自己身边想事情时,都会这样一副神情,好像在赌气一般。 

“怎样,要不要去追回他们?” 



“我追去作甚?”梵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她若有事自有父母兄长出头,每一个都绰绰有余,我干嘛要去自找麻烦。而且我哪来这个能力?!”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你接下来要如何?” 



梵横眼一扫。“本想再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现在都被破坏成这样了……”说到着,停了下,周身寒气森森,完全不需要灵力都能让人冻僵。“当然是另外找个地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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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 

十一月初七 戊子日 



“我真的是免费的劳工哟,油水都要被你榨光光了……”伴着长长的叹息,天青色的袖子卷得更高了,有着几分平庸容貌,让人过目就忘,但还是一脸温柔悠闲神情的男子觉得自己快要保不住这个招牌形象了。“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自己是这么多才多艺的……” 

团团转地磨墨,勾形,调粉,上色……工笔细绘,写意泼墨,山山水水,花花鸟鸟,又带着一大堆的欧体颜体瘦金体的……书画摆满了整间屋子,桌上至少堆了三四张,而他就象只忙碌的工蜂,连串地涂抹下去,连汗都顾不上擦。 



他说话的对话正盘膝坐在室内唯一的空间——窗棂上,闲闲地看着棋谱,听到对方的抱怨,抬起头,非常和善地,微带歉意地笑了笑。“赌赢赌输不赌赖。你输了棋,就莫要推却了。你敢赖……我榨到你骨头出油!” 



“梵,已经763幅了,我十四天内赶了这么多,该足够了吧?”他停下笔,觉得自己的双手已是麻木不仁了,不过,显然还比不上自己同伴的那颗心。 



“孤!”梵危颤颤地坐在细线般的窗棂上,不知自哪里掏出个算盘了,三下五去二除一,劈雳叭啦地打上了一通。“要知道,你的字画一幅平均价格为七两五钱,扣除成本的宣纸,徵墨,彩料等,净利润为三两六钱。763幅,净利润为二千七百四十六两八钱,扣去这半月的房租三十两,伙食二十八两九钱,共收益二千六百八十七两九钱。而你知道吗?秀碧坊那间房屋屋主出价是四千八百两。我们搬过去之后,伙食费之类的零零种种的开支也不小,包括……” 



“停停停!”孤忙喊停,他脑海中一片几两几钱几钱几两,都快混成一团了。“一句话,我还得画多少?” 



梵悄悄垂下睫,长长的睫毛下,闪动着因为愉快而亮晶晶的光芒。“不包括接下来继续支出的话……587幅,若加上一个有的伙食及住店开支之类的,另加……44幅,合计——631幅!” 



孤听了,半天都没有反应。梵因为得不到预期中的无奈,好奇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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